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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
王可回来的时候浑身已经一点水渍也看不到了。
左键还守在房间外面照看着篝火,顺便守夜。
王可弓腰从他的身边走过,手里提着一口黑色的锅。一个眼神也没有奉送。
提着......黑色的锅??
左键诧异的看到花明净从他们的小屋子里出来追着王可进了她的屋子,而王可居然没有把那扇房门砸在明净的面前?
有些奇怪?
摸摸鼻子,左键还是打消了过去看看情况的念头。
房门关上。
左键往篝火里扔了几根半干的树枝,树枝在火里发出噼啪的断裂。
巡守C做贼一样的从房间里摸了出来,顶顶左键胳膊:“嘶!明净好手段,你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吧!”笑得猥琐
左键转了一个方向,不想搭理,冷不放这边也坐下了一个人。
还是同样的动作,只是被杵的胳膊换了一只:“你看我们有没有希望?我见你们关系不错,帮我们说说好话呗?”
是巡守A,他们刚刚不是都睡觉了吗?都在等着王可?
莫名有些烦躁的左键,起身欲走,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最后一人站在他身后嘻嘻笑的更是猥琐:“你看咱们关系也不差,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兄弟多照顾着兄弟也是应该的是不是这个道理?”是巡守B。
左键差点气得仰倒。
在镇龙郡里,女人的事情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守卫说了能算的吗?
能保住一个花明净的丈夫位置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还想肖像?去和华沙院当家做主的人说去吧!
四人挤挤挨挨、叽叽歪歪的,王可的房间里却是一副地狱的景象!
不大的房间里,外面篝火的光透过不那么严密的缝隙明明暗暗的照耀在王可的脸上。
王可拉着花明净的一只胳膊死死咬住,明明已经皮开肉绽,却是一滴鲜血也曾往外流淌,无数细小的、触须一样的东西在花明净的伤口里不停搅动,却一直未曾深入。
花明净另一只手揪着一把嫩绿,似乎想要用力却又忌讳着什么,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的肌肉都在用力扭曲,眼里隐隐的火苗闪现。
王可的发丝在飞舞,短的是黑色,长的是绿色,绿色的发丝在整个房间里无声的乱串,脸上布满了青筋一般的痕迹,却是鲜明的绿!紧握着花明净粗壮的臂膀,王可的手臂抖得厉害。
是寄生!这是寄生!
王可为什么会被寄生?老镇里怎么会有寄生的东西?还是植物?刚刚王可去了哪里?他就不该让王可一个人随意乱走的。
可这里是老镇啊!
花明净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他并不是第一次到老镇来做清理的任务,也并不认为老镇就是一个完全安乐的净土,可是寄生......这里是老镇啊!每隔几月都会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这里做清洁,怎么还会有那么危险的植物?
自责、悔恨,很多情绪在他心里交织几乎让她控制不住自己要暴走。
不,不能暴走,要控制住自己体内蠢蠢欲动的异能,那是王可,是王可,是他发过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
要压抑住本能还是有些难,花明净的眼角都通红了起来。
同样难受的不止他一个,王可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叫嚣:进食、进食,它要进食。
身体好像不在独属于她自己,异变的味蕾就已经告诉了她,自己出现问题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进食!
不!
这是人,不能吃人!
进食!
不!
不要妥协!我是人
进食!
不要说话了,我要先灭了你!
很久没有好好修剪过的指甲生生掐进了花明净的肉里!有腥甜气息的血液流淌出来,已经长成丝状的味蕾好像自带探索设备一样的朝伤口聚集......
王可掐得指甲都翻了起来。
十指连心,这样的痛好像给她带来一点点的清明。
困难的抬起头,模糊的音节在满是丝状味蕾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杀了我!快走!”
她是见过菟丝子如何捕猎那个身形巨大老鼠的,几乎是瞬间把巨型的老鼠吸成了一个老鼠干,如果她不控制,花明净最后的结果估计也是干尸一个吧!
花明净脸上的肌肉抖动得厉害,英俊的脸扭曲成了一个恐怖的面容。说出来的话也哆嗦得厉害:“你可以控制住的!王可你听我说!你被寄生的植物寄生了!你可以控制住的,你听我的,你一定能控制住的!”
能吗?
理论上是可以!
但是他没有见过!
花明净见过被昆虫寄生的人。
就在巨变初初发生的时候!学校有一窝没人发现的马蜂,马蜂把卵产到了他同学的身上没有人发现,同学也不懂,最后生生的被孵化出来的幼虫吃空了身体.......
植物的呢?植物的寄生呢?
想起来了,植物的寄生他也亲眼见过一次。
那是人类法制彻底溃塌的时候,无数的野心和欲望在脆弱的人类社会爆发,刚刚稳定的人类社会形态彻底崩塌,人类又倒退了几千年回到了诸侯割据的时代,也就是那一次,让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人死去了近三分之二,所有还活着的人类意识到不能在这样内讧下去,于是划地而治,得来了这五六年的安稳。
而那个被肉苁蓉寄生的人是人类最初基地里被人暗算的一个高层,花明净记得,人来人往中,他安静的立在那里,会动的眼睛,会动的肌肉,甚至被划伤还会有鲜血流出,只是不会走里不会说话,最后活生生的腐烂在了他站立的地方。
之后也陆续听到了一些被植物或昆虫寄生到人身上的消息,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流传这些故事的初衷是为了让人警醒,小心植物,没有人会真的关心那些被寄生了的人后果如何,会生还是会死。
想到了这里,捏着绿丝的手又更加的紧了几分,隐隐的火焰被压抑在掌心,一把还在飞舞在空中的绿色顿时垂下了嚣张的长须。
短短的时间里,菟丝子已经和王可融为了一体,那些看似无害的嫩绿已经把她的心脏紧紧缠绕了起来,随着她的心脏一起跳动,有比牛毛还有细的细丝已经刺入了血管的主要动脉,鲜红的血液里隐隐泛着不易察觉的绿。
王可血管里奔流的血液变得比常人还要浅淡发黄,花明净灼伤了她的发丝,让王可忍不住从胸腔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
门外还乱战成一团的几个人齐齐住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的诡异的看向王可紧闭房门的屋子!
左键老脸一红,驱赶三个小兔崽回屋。
明净这小子手脚也太快了,不过......干得好!
屋里,花明净在王可的痛呼声中惊慌的放开了垂下去的发丝,却是被更多的绿色发丝缠绕,速度很快的成为一个人茧,王可在全力和体内拼命叫嚣着要进食的意识进行斗争,那股意识不想伤了她却一直想吃了花明净。
王可努力在控制拼命往花明净五官里钻的发丝,得不到满足的菟丝子终于爆发,一层又一层在房间里嚣张飞舞的发丝把王可和花明净紧紧捆绑在一起。
一层又一层,两个相互交叠的人很快连形状都看不出来了。
“吃他、吃他!”
“不能......吃人......”
争斗还在继续。
而那边左键则一个人出了屋子,把三个想入非非的小崽子困在了他和花明净的屋子里。
明燕。
明净也长大了。
你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
黯然的月光下,笼罩的不止是老镇一个地方,包容的月,把自己的光均匀的洒向了它能到达的任何一个地方,包括镇龙郡的华沙院。
无尽的水道的前方还是狭窄的水道,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让人绝望。
又过了许久许久,
轻微水响之后,曹颖从水下冒出了头,带着一头水里的杂草,长大口又压抑的呼吸着。
来回做了几次压抑的深呼吸,曹颖把放在水下的那只手举了起来,手里赫然是那个早已经瘪下去囊。
又一次,她差点死在了底下的水道里,这一个她新发现的水道好像格外的长......
爬在岸边缓了好一会儿,曹颖才发现这里不是华沙院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陌生的地方?心中突然狂热起来。
她这是终于出了华沙院了吗?这里是那里?能出镇龙郡吗?
不远处好像隐隐有些人声,曹颖缓慢的尽量不带起声响的从水里爬了出来。
沥沥的水低落在草地上拖出好长一截的痕迹才消失不见。
曹颖异能不如花明净,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身上的水蒸发得七七八八。
人声越来越大,一间间连成一片灯火通明的房间出现在视野里,在往后是间隔得很远的单独房子,很多都已经熄了灯,只有寥寥几间还有亮光。
有鲜花、有绿叶、有修剪得很低矮的草坪。
“熊安,你别藏了,妈妈看见你了!”
温柔女声很突兀的在不远处响起,曹颖把藏在蔷薇丛下的身体压得更低,手掌朝上摊开,做出预备的姿势。
“妈妈说了,蔷薇有刺不能往这里钻,你怎么就不......”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眼里尽是惊愕的神色。
曹颖惊讶于这个女人怎么就悄无声息的靠近,花明燕惊愕于这里居然藏着一个女人。
侧头看了一下远处独栋的房子没有任何的异常,花明燕缓慢的把撩开的花枝放下低声丢下一句:“快回去,这里都是男人,不要被他们看到,出了华沙院,没有男人护着会很危险,这里的护卫都有能力参加舞会,用了强华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快回去。”
转头就扬声道:“熊安,你是不是藏那里了?妈妈已经看到你了哦!”
曹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那些灭了七七八八灯火的房子是女人召见‘丈夫’的地方,连成一片的就是自主护卫在华沙院之外所谓‘守卫’......心里泛起一种挥之不去的反感,曹颖也没有了探查这里的打算,反身就往来的路上走去!
不能急!她还有几天的时间。
不能急,越急就越容易出现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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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不说点什么好像不太好!好吧!求票票!!!!!!!!!!!!点收藏的都是金手指哦!!!!!话说,可可的金手指会不会多了点?总感觉......不够酷霸狂炫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