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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过了一会儿，白茫茫的山洞里王可的声音又响起：“你又干嘛啊？”
王可还在心里哀叹自己那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这个烦人的花明净又过来拉扯她的衣袖，扯过来，拉过去，如是再三王可忍不住了。
花明净却是委屈得很：“你那里有没有药？我那里肿了！”
“那里是哪里，肿不肿的关我屁事啊！”肿死他也是活该！一层又一层的积怨让王可在花明净面前把本性展露无疑。
花明净安静了一会，王可还想在继续酝酿自己的情绪，才开始那边花明净哀哀切切的声音传来：“你踢肿的，不关你的屁事但是关你的脚事......”
王可如遭雷劈！
她......踢的地方......只有一个......
因为在睡袋里睡觉的关系，她是赤着脚的，那明显的触感，是个傻子都能感觉出来，更不要说她不傻。
哀哀切切的声音幽怨无比：“肿得厉害，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用了......”
噼啪！脑神经断裂了一根，青年，你确定这种事情要拿出来和老娘讨论？
是想要老娘帮你验证一下你那玩意还能不能用的意思吗？
转头看向花明净，浓重的白雾在两人中间弥漫，饶是两人靠的如此近也看得模模糊糊，巨丑无比的防毒面具更是把两个人的表情遮挡得严严实实。
哀怨继续：“我家就我一个男丁了！我有罪啊！”
嘎吱嘎吱，王可机械的把头转过去！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知不知道老娘比你妈小不了几岁呀！混蛋！这样调戏老娘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娘到底多大了？
王可来这里之前是二十八，前面花明净说矿泉水过期十年之久，这样一换算下来，今年她至少三十八！而旁边这个似真似假在调戏的她的愣头青怕才刚刚二十出头......
老娘如果当初让父母卖成功，她现在的娃儿都怕比他小不了几岁。
啊呸！什么破比喻。
打定主意任花明净在说什么都不搭理的王可很快又听到了花明净幽怨无比的声音：“你哪怕给我揉揉都好啊！”
揉......揉......揉揉？揉哪里？肿的地方？肿在哪里？肿在那个地方！！！妈蛋，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可忍无可忍了挥拳而上。
山洞里传开了花明净闷在防毒面具下的惨叫声。
花明净是真的很委屈，那个地方又麻又痛，挨的王可近了更是痛得厉害，偏他还不想离远一些，这个山洞里白茫茫的一片万一王可不小心被水里的玩意拉走了怎么办？地方是她踢的，揉揉又能怎么滴？
“明净！明净是你吗？是你在下面吗？”
是左键的声音。
被王可按着揍的花明净一下来了精神，忘记了自己身上还骑着一个揍自己的女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王可那里能料到刚刚还被自己按着揍的人其实还有那么大的体力，一个不慎就要被掀翻，如今四下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身体一失衡就控制不住的去抓唯一能稳住自己的东西，而花明净就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东西’。
花明净在王可从他身上掉下去的那个时刻就已经发现不对了，两个人的手在空中相遇，两厢使力，正正相加，是无穷正数，两个人有来了一次激烈的碰撞，防毒面具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砰响，两个人都感觉脸被防毒面具怼得生疼。
那头，左键站在奇怪冒着白烟的小洞口。
朝里面呼喊了几句，听不到什么回答，人也是有些慌，转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想从这小小的洞口把自己塞进去。
刚刚明明能听到花明净呼痛的声音，怎么他一喊人就没有了呢？会不会出事了？
明净要是真的出了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去见明燕？
左键心慌得不成，就好像当初在学校里醒来看到世界一朝巨变那种恐慌。
“明净，到底你在不在里面，你出了什么事情？你再不回答我就下去了！”
这个白烟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辣眼睛、辣嗓子，左键被冲得声调都变了。他是想下去，可是背后巨大的翅膀堵在洞口，让他下不去而他收起翅膀需要一些时间，当下更是急切。
花明净，好歹把王可拉稳就听到上头又隐隐传来左键的声音，四下白茫茫，他也没有办法找到头顶的洞口到底在什么位置，只能仰着头冲上面喊道：“别下来，左键你去找一些牢固的藤蔓，这里很深，里面的白雾都是灭火的，我们带着面罩没事，你千万不要吸入！”
已经吸入不少的左键闻言，把自己从洞口里拔出来，到一边大力的呼吸，忽的又想到：灭火的白雾？那岂不是花明净的克星？
这样想着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去收集藤蔓。
王可也听出了左键的声音，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放开。
扯着花明净裹着身体的被单问道：“你们镇龙郡和尚城......”
一句话没有说完，又感觉自己是在说废话，现在这个世道女人这样的稀少，难不成还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放任女人自由？想想都感觉不大可能。
她不想去镇龙郡，她不想被当成生育的工具也不想成为昂贵的装饰品，男人炫耀的资本。
这样想着，就松开了手往后退，她在这个山洞生活了小一个月，即使看不见，大致的方位还是能找到，也许她能让水草带着她去找另一个地方，趁着其他人还没有把他们救上去的时候。
花明净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高于常人的体温炙热的贴在她皮肤上：“镇龙郡和尚城那样没品的地方不一样。”
防毒面具下面王可的眼睛一亮，没有人能看见。
反手拉住花明净，王可道：“真的？不会把女人当成生育的工具和玩弄的对象？”
玩弄的对象和......生育的工具......
花明净语塞，镇龙郡是不像尚城那个地方一样混乱，可是，生育，是镇龙郡每一个女人不可推拒的责任。
延续人类的火种！
当初把姐姐带走时，镇龙郡高层是这样和女人说也是这样和镇龙郡每一个男人说的，所以他多了除左键以外的四个所谓‘姐夫’。
可是他的姐姐真的希望多那么多的男人吗？
明明她和左键才是一对，和他们的父母一样。王可透过防毒面具看着对面相同款式的防毒面具，看到对面的人沉默不语，心下顿时明白了原因，冷笑一下扯开花明净的手。
花明净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被王可这样一扯心下更是慌张，他自己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怕放手，就好像一放手这个世界上就永远不会再有王可这个人一样，手腕和王可交缠了一会又牢牢的握住了王可的胳膊。
女人的胳膊真细啊，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如果你念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就放我走，我是不会愿意让人来安排我的人生的。”
王可看着花明净冷声道。
这样的话语花明净也曾在镇龙郡几个女人嘴里听到过，可是到了最后，她们还是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好几个丈夫。
花明净一想到带王可回去可能王可就像其他人一样除了他之外拥有很多的丈夫，胸口就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的难受。
镇龙郡的规矩，能从外面把女人带回去，这个女人丈夫的位置有一个会是那个人的。
他想带王可回去，想成为王可的丈夫，却不想让其他的人一起来分享，这样矛盾的心情让他更加的难受。
王可不知道花明净心里已经转过了千八百个弯，也不知道花明净已经以他的丈夫自居，说完这话之后又去扯动花明净的手。
看到王可态度那么坚决，手下也不由下了几分力气，口中道：“相信我，如果你不愿意，不会有人逼你！”
其他那几个姐夫不就是这样来的吗？姐姐不松口，他们也成为不了他的姐夫。
这是镇龙郡女人挑选丈夫的权利。
王可在防毒面具下眯起了眼睛：“你说得能算数？”
想到每次华沙院里的女人到了可以挑选丈夫的时候，满城的勇士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能被挑中，花明净腰板硬了几分：“你不喜欢没有人会逼你！”
王可还想在问，却听见头顶上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明净！藤蔓我放下去了，你快点上来！”
心一横，先出去在说，这里在好也不适合长期居住。
人是群居的动物。
如果真如花明净说的那样，镇龙郡也许可以去看一看。
只是王可不知道，花明净说得虽然是事实，但是和她心中所期盼的自由相差太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而花明净自己也不知道，他那已经被镇龙郡洗脑的‘真理’从他嘴里出来，差点把自己春心萌动的对象拉入永不翻身的地狱。
王可二十八，花明净二十来岁，长期和女人不接触的他和她说着同一个话题，脑海里得到的画面却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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