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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魏华昭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那些太医说她的身子还没好全,晚上不让做太过劳累的事情。
想着当时太医挤眉弄眼的表情,魏华昭就心有火气,自己在外的名声有那么差吗?竟然被人质疑这种事情!大病还未愈,就被人怀疑要寻欢作乐!
不过,魏华昭眯着眼睛想了想,不能做一些事情,可以做另一些事情啊。
她看着自己的夫郎,目光中有几分肆无忌惮的意味,反正他们已经成亲了,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看见夫郎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小灯。灯光下,暖黄的灯光晕在他的脸上,像是染上了一层金粉,烛火跳跃,则更是风采迷人。
魏华昭有些入迷了,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夫郎因为自己的注视而悄悄变红的脸,红晕一点一点,从耳朵向下爬,白净的腮边上有了一抹酡红,让魏华昭想起了黄昏时天边最瑰丽的晚霞,嫩白的脖颈也泛起了一层粉红,美得惊心动魄。
魏华昭觉得自己像是出了点毛病,她明明没有喝酒,看着那个人,却晕乎乎的,怎么看怎么可爱,即使是僵硬的小动作,也觉得十分勾人。
白清木确实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整个人都要变得不好了,他的身子本来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现在已经直直的挺了起来。他忍不住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蹭乱了头发,想动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是手只动了一点,就做罢了。他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白清木手里拿了一本话本子,那是他在书房里找到的,往日里他最爱看这个了,但现在,他已经很久都没又翻页了。时间太长了,让白清木产生了错觉,妻主应该不再看他了吧?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他的背都挺得快酸了,但是感觉告诉他没有,那目光仍如芒在背,刺得他仍不敢轻举妄动。他想抬起头确认一下,或者恶狠狠地瞪过去。
魏华昭…她当然还在看,她的视线往下,看到了那张红唇,一瞬间就只有一个念头,她…很想亲一下,就亲一下,他们已经是妻夫了啊。
有了这个念头,魏华昭的脸温度也有点上升,她这人看着像风流浪荡子一样,但实际上特别纯情,有些时候,也特别像书呆子。比如现在,迷迷糊糊的,她想,这得有个好理由啊,什么理由呢?怎么才能自然而然的过渡到亲一口上面呢?身体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理智却说,不行,得找个好理由。
第一次亲亲,得自然而然啊。
总不能走过去就亲吧,觉得奇奇怪怪的,再把夫郎吓到了怎么办?
魏华昭绞尽脑汁,不出意外,她是没有想起什么自然而然的好办法来的,魏华昭按下自己心中的念头,有些泄气。这一次,她没空去看夫郎的脸到底红不红了,因为她自己的脸就够红了。
那边,觉得那刺人的目光没有了的白清木松了口气,悄悄地放松了自己。但心中却好奇起来,妻主刚刚在看什么?在看他吗?妻主又喜欢自己了?他看魏华昭似乎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就偷偷的从书缝里看妻主一眼。
魏华昭觉得这样不行,她想了想,不愿相信刚刚怂了的人是自己,虽然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内心还是有种尴尬的感觉。
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呢?就是刚刚魏华昭肆无忌惮的打量人家,让白清木好不尴尬,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现在,轮到自己被人偷偷地打量了。那打量的人似乎胆子很小,只敢偷偷的看,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把人吓回去,但偏偏韧性很足,被吓回去多次还是锲而不舍的偷看看魏华昭。
魏华昭明明很清楚夫郎什么都不知道,但在这目光中,还是有些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看透了。不过魏华昭到底和白清木不一样,最开始的尴尬过去之后,就觉得,夫郎是不是特别喜欢自己,所以才趁着这会儿多看两眼?
一开始,这话连魏华昭自己都不信,但不是有句话吗,叫做谎话说多了也成真的了,魏华昭感受到那道目光多了,就在认真的思考,夫郎这么看着我,他是不是很期待发生点什么?
那我是不是应该…顺应夫郎的意思,做点什么呢?魏华昭暗戳戳的想。
有了夫郎的“鼓励”,大概算是鼓励吧,魏华昭站起了身,向白清木那边走去。
白清木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偷看被抓到了,现在妻主要找自己算账,但转念又一想,妻主也偷看自己了啊,没什么好怕的。
“夫郎刚刚在看什么?”魏华昭想了想,问。
“没……没看什么,在看点闲书,打发时间。”白清木低声道,其实刚刚他一直在偷看魏华昭,书翻到了哪一页都不知道。
顺着他的目光,魏华昭看到了白清木正在看的书,话本子里面正是一场活色生香的吻戏。
魏华昭瞬间就觉得简直是“天助我也”,夫郎难道是看了这个想到了什么,才频频看向我吗?夫郎也是在期待什么吗?
魏华昭觉得自己不能让夫郎失望。
白清木脸又红了,他没想到会翻到这样的一页,妻主会不会认为他,认为他不好啊,脸上还红着,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害怕。
“光看有什么意思呢?这种事情,得亲身体会才有意思啊。”魏华昭笑了笑,道。
白清木没有说话,头低得深深地,魏华昭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能看见,魏华昭就能发现,随着自己的靠近,白清木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少,剩下的只有害怕和逐渐苍白的脸。
魏华昭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试探的把脸凑到白清木的脸边,想要一亲芳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着曾经在话本子里看到的,轻轻地抬起了白清木的下巴。
手刚碰上的一瞬间,就感到对面的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头向旁边歪去,躲过了这只手,同时,也露出了白清木惨白的脸色,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惊恐。
魏华昭一瞬间有些懵,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的手无意识的还想再抬起,对面的那个人却瑟瑟发抖起来,甚至还努力地、很努力地想想把自己缩到椅子里,看起来就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看到白清木这个样子,魏华昭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有些泄气,她直起身子,退后两步,问:“讨厌我?不想让我碰你?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了这场亲事?贪图圣上给的爵位?”
白清木有些难受,想说话,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一抬头,就看到魏华昭冷了脸的样子,更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魏华昭的长相本来就稍显凌厉,生气的时候看着就有几分威严,经常向上翘的嘴角拉了下来,确实有几分吓人,偏偏她自己不知道,还在对着人放冷气。
白清木更害怕了,看着这样的魏华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白清木这个样子,魏华昭脸色更是不虞,“既然你讨厌这门亲事,一开始就应该说清楚,一直赖在我屋里不走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我开玩笑?还是另有所求?我病好了,是因为太医救治有方,你难道还真以为是你冲喜起的作用吗?要不是母亲喜欢你。我……”
魏华昭的声音越来越冷,白清木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待在她的屋子里,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但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纵然是有什么想说的,看见魏华昭冷脸也吓了回去。
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清木,魏华昭的眼神越来越暗,有些失望,忍不住拂袖而去。
她魏华昭自问没什么对不起这夫郎的地方,夫郎是因冲喜嫁给的她,不是两情相愿,这一点自己也是稍有遗憾,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是在用心在对待这个夫郎。但他呢,老是那个样子,整天让人看着就是一副自己欺负了他的样子,怕自己怕得要死。
而自己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不说百依百顺,也是什么都和他商量,竟然还这样对自己!
还有,魏华昭想了很多,是真的贪图安亲王府的尊荣和圣上的爵位吗?如果没有她的这场病,安亲王府的大门,白家是永远也摸不到的。
是被迫嫁给自己的?是他家中有人要用他换这一个爵位,而他是不情愿的吗?
但你不愿嫁,我还不愿娶呢!可我还不是好好地和你拉近关系?
魏华昭愤愤的想着,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魏华昭转弯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扇窗户上印着的人影,那影子一直就那样坐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好像气走了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连动都没有动!
魏华昭心里更气了!要不是因为母亲很喜欢他,三番两次告诉自己要对夫郎好一点,她魏华昭才不去做这些事情呢!
现在,自己还没有不乐意,他却那么抗拒?真的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吗?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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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