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梵高说:
我们所能做的事,
也许就是对我们莫大的痛苦一笑置之,
就像人世间的一些伟大人物所做的那样,
要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处理这件事,
向着你的目标勇往直前。


你会快乐。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文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荆,Vincent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8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67,14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散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22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Leslie

作者:Lied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 1 章


      Leslie

      一

      第七十三次,爬升。身体重力带来的惯性将脊背紧紧的贴在座椅,我在仪表盘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影子,还有隐秘的闪耀的蓝色的光,大海的颜色。
      Vincent说,他希望我平安。

      Vincent在酒吧唱歌。
      我第一次看见他时,酒吧镭射灯的光柱像是成倍放大了的血管,来往的人在青绿色的线条里扭动着。他们的身体像是没贴平整的胶布,被灯光一映,显出病态的,淤青的颜色。逆着血管而来的一束用丝绸松松拢住的力量,钢琴和木吉他的声音。我听到月光,光凉如水,却让我感到安全。最终成为一个点,闪耀的蓝色光点,大海的颜色。服务生递给我一杯威士忌,我顺手举起,玻璃与液体之外,舞池里的人旋成细小的灰尘。Vincent坐在光明与阴影里歌唱。
      演唱结束之后,他向我走来,大洋缓缓着陆。他要了一杯伏特加,隔开一个位置坐下。
      他说,你很疲惫。
      刚结束一次飞行,东南亚。
      你的眼睛里有沾了水汽的太阳光,伴随焦灼的海浪的气息。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说,你唱的很好听,像是月亮,让我愉悦。
      他不看我,只是凝视着并不存在的远方。他说,它来自太阳。
      我偏过头,借着潋滟的灯光,看见他的手,骨节分明,有将我握碎的力量。左手腕骨处有一个青灰颜色的纹身,“Sunny”,我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好看的字眼。

      Vincent大多数时候唱摇滚,重金属质感的那种,无数小小的金属器皿在我的身体里摇颤,座下的观众在猛烈的撞击中疯狂,它们为他的野性着迷。只有我安静的坐在台下,以远离的姿态靠近他,宛如身处风暴中心,平和安详。我知道,他是一个干净的男子。
      像是月亮。

      许多女人爱过我。
      爱过,曾经爱,现在或许爱或许不爱。他们说阿荆,你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让我有安全感。我相信她们爱过我,因为书上说爱情使人盲目。
      我只爱过一个女人,她叫Autumn。有秋天艾草的气息。
      我第三十六次飞行归来,跟她求婚。
      他说,阿荆,你的凛冽,我承受不起。

      阿荆,从荆棘丛里割下的人生,拥有冲撞与暴戾的天性。
      而她们说我温柔。

      二

      接下来的几天很空闲,成日的补眠让我疲惫不堪,于是我失眠,伴随轻微耳鸣,极细的金属细线声音。我常缩在床上从窗栏的缝隙里瞥见一角的天空,期待着有飞机飞过,床单被踢的一团乱,而我从不整理,我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喜欢侧着身子,把腿蜷缩进胸腹,用手臂抱住自己,像个初生的婴儿那样,小心翼翼的微笑,相信这个世界会是温柔的,令人向往的,它会以足够坚定的口吻告诉你,你会快乐。
      太阳消失的时候,矮柜上生了锈的铁雕花木刻西洋钟溢出一簇微妙角度的光芒,Autumn的光芒。钟摆一嗒一嗒的陈旧声响伴随着老化的咔咔语调,仿佛是命运拖着归家的蹒跚脚步怀着向往之心走向窈窕的一渺亮光。
      我很清醒。

      每当太阳落山之际,我的皮肤都会分泌出一种略带恐惧的忧伤。我急切的想要见到某个人,得到某种爱,尽管我很克制,但我无法拒绝。
      浴室里有汩汩流出的水流,花洒上方的水管洗洗的抖动着,蒸腾起质地醇厚的雾气。我把左手撑在白色方形墙砖上,低头轻嗅下颌骨生涩的水的气味,生活的芬芳。
      Vincent,像月亮一样干净的男子。我只是很想看见他。
      骑摩托车穿行在人潮荡起的猎猎海风中,听见了我内心柔软稚嫩的角落发出的幽深光亮的声响。
      Vincent唱,I am what I am.

      巨大的迷迭香花叶在喑哑浑浊的阑珊夜色里浮动摇曳,撩拨起这座城市不安的夜的悸动。
      Vincent走了出来,依靠在门前的柱子上点了根烟,橙黄色的火花燃烧开来。我向这抹光亮张开双臂,像是拥抱另一个太阳。

      我们走进酒吧。他从吧台上拿一瓶伏特加,依然和我隔开一个位置坐下。
      我通常只飞越南,缅甸,这些东南亚的小国,偶尔飞远一点,去过文莱和马来西亚。
      Vincent从不坐飞机但他说他去过许多地方。用吉他,架子鼓,微量酒精,和我的耳钉一起。他说话的时候用极细微的弧度在有致幻作用的音乐里流淌成一片大海。
      阿荆,你的身体太重,生命太轻,或许你需要一点伏特加,像我一样。
      他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直布罗陀杯棱角的光泽匕首一样,迟缓又锋利无比。
      舞池里暂时停歇了下来,一个贝斯手朝Vincent响亮的吹了个口哨。他站起来,走进喧嚣的光线。

      Vincent说,或许有一天,你可以穿过直布罗陀海峡去到大西洋看一眼。

      三

      第八十三次。
      下了飞机,我直接回了Vincent的公寓。上午八点二十三分,Vincent不在家,隔壁邻家的猫隔着纱网静静地盯着我看,我冲他吹口哨。那只杂种猫拱起脊背,转身跑了。爪子拍在瓷砖上的闷闷响声在穿堂里回响,像浪潮一样翻滚扑打着墙壁,上面是潮水退去后,歪歪扭扭流淌的水汽和阴湿的霉点。
      Vincent不在家,厨房里滴滴答答的水声绵长而不断绝,声音圆润饱满。我走进厨房,帮vincent洗碗。厨房的窗子小而窄,一层黑色纱布上已满是油污。我在水池里打出许多泡沫,愉快的哼起歌来,透过满是黑渍的窗户,看见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在在街上游荡,流里流气的吹口哨。
      下午五点三十七分我结束补眠,Vincent依旧没有回来。我靠在床头,只穿白色背心和蓝色睡裤,摸过床头的一本笔记本,撕下一张纸折纸飞机。我很虔诚的创造它,折出精确的角与尖头,像我小的时候一样。当我刚有自由意识,就时常折纸飞机,希望它可以飞越最高的那栋大楼。完成后,我坐起身来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把它掷了出去。
      飞机飞得又平又稳,但它不会拐弯撞上了墙上挂着的一副织锦锈缎地图,飞机头打在一片珠光蓝的光泽里。
      我爬到床边,光脚站在地图前,用指尖来回摸索烫金绣线绣成的Atlantic。心和那架飞机一起落在大西洋渐隐的弧线里。
      我捡起栽在地板缝隙里的纸飞机,它的头不再尖锐,强烈的撞击使它皱缩在一起。不过这并不碍事,意外对他的虔诚本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依然是一家性情优良的好飞机。走到阳台上,晾在铁丝上的衣服独自淌着水。夜晚的风总是吹来忧伤,薄荷一样荒凉,我在这样的凉风里驻足凝望。Vincent驻唱的酒吧就在街角,诡异的蓝色的光,遥远的迷迭香的气息。我听到酒精一样锋利的气息。
      Rose Mary。

      晚上十一点,Vincent还没回来。他应该是在酒吧里唱歌,用他的声音,他的力量,他干净湿润的脸庞和幽幽绽放的蓝色耳钉,他拥有的一切去取悦酒吧里亢奋至满脸通红不知所以的客人。
      Vincent只活在这样一个狭窄暴烈的环境里,周围是满是黑点的玻璃幕墙,而他说,我是自由的。

      人散后,一钩淡月天如水。我把纸飞机的褶皱抚平,用我今生所有的热切与希望将它投向天涯,像从月光里割裂的一小块素色的碎片。再远些地方,隔着铁丝网看见摇向黑夜的电车以及车厢明灭的灯光和泠泠的声响。
      我终不知他将飞往何处。

      我们终将一无所有。

      四

      向总部提交的飞欧洲的申请还未批下来,只好接着飞东南亚。
      离开的那天早晨,Vincent决定送我去机场。我钻进他的浴室感受他。把左手撑在白色方形瓷砖上,低头轻嗅下颌骨生涩的水的气味,如图往常一样,但这一次,却是一个并不是告别的姿态。我已经开始怀念他。我常偷偷的用他的牙膏,剃须泡沫和那瓶名叫sense of moon的古龙水。像一个技艺不精的小偷窃取一点从命运轮盘剥落的幸福。
      Vincent骑他的摩托车送我去机场,摩托车巨大的轰鸣声漩涡一样卷起我细小的,粗糙质感的快乐。我的身上是他的味道,温柔,灿烂,明媚,洒脱。

      低纬的阳光总要比中纬的热烈些。航班抵达时,太阳正在下落。我向着她的方向走去,眉梢眼角全是柔软的光芒。太平洋享受着太阳放低姿态给予的恩泽,明若金锦。
      Autumn说,秋天是一个属于灿烂的季节,类似于向日葵属于太阳。
      我站定,想起远在另一个国度的Vincent。回过头,看见了宽阔的机场跑道以及浸盈在秋日光影里的飞机机翼,沉默而安详地等待着下一次起航。
      地球对岸的力量将身后的光亮拉扯过去,天暗了下来。此时此刻,我只想知道阳光下的大西洋是什么样子,在我们共同遭遇的温暖里,会不会也是这般灿烂,抑或冰冷凉薄。

      三十五个小时之后,我再次见到Vincent,他今晚没去酒吧,开门进屋时便望见他坐在那个狭小的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阳台上,从阳台的窄门里瞥见他萧瑟的身影和倒落的啤酒瓶。
      他侧着脸,幽蓝的光线勾勒出他脸庞漆黑的轮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确切的说,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这种我们唤之为哀伤的神情。
      拨开珠帘,缓缓走近卧室。这是一场冒险,因为我在接近一个庞大的真相。我鼓足了勇气,希望这足够支持着我走到阳台。房间里,那幅地图被摘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墙角。冒险终止在半路。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黑影里,辨不清她的相貌,右下角的Sunny字样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并且直插心脏。
      Vincent转过头,望向我,我更早一步避开他的眼光,跑了出去。或许,我远没有我想的这么强大。

      五

      我们依旧隔开一个位置坐下,用尘封已久的静谧的神态。他低下头,把眼睛埋在酒与镭射灯斑驳的波纹里。我斜斜仰起下巴,他微微翕动的鼻翼旁落下的悲戚的阴影就曲折又准确无误地滑进我的眼里。
      我一杯一杯的喝酒,酒精在我的身体里烧灼起来。Vincent起身从另一边离开,我听见他离开的声音,大海发出的一声沉闷的呜咽,但他身上树叶一样干净的气息却越发浓烈起来。
      我为自己做了个茧,然后以茧自缚。
      服务生重新递来一杯酒,我把酒杯举到嘴边,但并未喝下。调过的朗姆酒,应该有澄亮剔透的明黄色,酒吧里成色复杂的声音,光线,气息却让他看起来浑浊,沉重。
      眼前有许多影子,Vincent干净的脸庞与忧伤的眼睑隐没在一片海的汹涌里。我不曾转头看他。有透明的液体沿着杯壁滑下,最后与酒混为一体。
      放下酒杯,Vincent的声音从四周涌来,潮水一般细致紧密,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我们见过多次。我对给我倒酒的服务生说。
      他不置可否,低头擦拭桌台。
      你在这工作多久?
      从下午七点到第二天上午三点。说这话的时候他抬起头对我微笑。
      他像是故意把玩我的问题,和我做文字游戏。你很安静,很少说话。
      我说这话时,他开始调酒,他说,很多事情,是用听的。
      你听一听,酒的声音。他说。我接过酒杯,放在耳边。
      他接着说,每一种酒都有不同的声音,因为他们不同的原料,不同的工艺,以及酿酒人不同的 心态,这带给他们不同的禀赋,喝酒要用玻璃杯,那样才够直接。
      此刻的我,身处漩涡中心,听力却异常敏感。我听到大海与阳光碎裂在一起,清脆的声响,淅淅沥沥,生生不绝。
      它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偏过头,邪邪一笑,love or destroy。
      我不得不承认我受到了惊吓,我的胸口受到了猛烈的一击。然后血液不断放慢速度,那条淤青色的病态的血管此刻正在我的身体里。
      离开时我问,你知道Sunny吗。

      六

      站在机场大厅的中央,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旅客,我忽然觉得机场竟是这样一个带着伤感与岁月凉薄意味的地方,它承载着太多重逢与离别,欢笑与眼泪,希望与破灭。
      Vincent来给我送行,他已恢复潇洒自若的神情,他拥抱我,跟我道别。
      等我回来。我说。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看见他手腕处的纹身,Sunny。
      Sunny,Vincent的前女友,三年前,死于空难,飞机坠落在大西洋。
      我走进安检口,转身时,临走的人,送行的人越聚越多,我终于看不见他,只剩一片灰色的空茫。
      这是我成为飞行员以来第一次以旅客身份登上飞机。目的地:伊斯坦布尔。

      到达的时候,正是黄昏,层层叠叠阳光的影子用深浅不一的步调渲染了整个城市的沧桑优雅。这是一个厚重的城市,就连呼吸也是需要仔细拿捏轻重的,怕惊坏了这里沉淀的历史。
      出租车沿着海岸一路向西,追赶着海浪追赶太阳的脚步。旅馆在博斯普鲁海峡岸边,房间正对着惊涛拍岸。
      我趴在窗口,随手扯过几张白纸,折纸飞机。精确的角与尖头,它很虔诚。向窗外望去,漆黑若墨的夜空,有灯矗立在岸,孤独地歌唱。我想起Vincent。又多折一只纸飞机,放在窗边。同样珍贵,同样虔诚,同样深爱。

      如同任何一个旅客一样,在蓝色清真寺倾听信徒们诵唱古兰经,在索菲亚大教堂里仰视着找寻壁画,在地下宫殿悠长旷远的栈道里观察罗马柱的倒影。
      一切都是缓慢庄重的。傍晚时分,电车驶过旅馆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而我不再追逐。

      君士坦丁堡时期的古城墙沿着海岸线曲折延伸。我踩着他们交叠的阴影缓步前行,踩着这个城市剥落的记忆。一位流浪艺人在墙角下拉手风琴,哼着我从未听过但又觉熟悉的民谣。太阳把海浪烫出一圈一圈的光芒,海鸥慵懒的擦过海面,不见波澜,欧亚大陆在左右两边各自起舞。以此墙为界,独居一隅。一砖一瓦,是古罗马人到现今的土耳其人追寻自由的脚步。
      我放佛看见了这个城市繁华之下的废墟,古老与现代交错。君士坦丁堡暮霭沉沉的光线穿过数千个世纪的荒茫旷野,承载着无数代人的苦痛与希望终于来到这里,与今时今地的我一起收尽夕阳残照。转过身,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在断壁残垣上盛开出崭新的苍老的力量。流浪艺人拉着手风琴走远了,走向我看不见的墙的尽头,走向岁月不可捉摸的深远角落,走向我们一点一滴消逝的未来。
      它依旧在那里。安好如初。
      许多事,早已拥有。

      回到旅馆,前几夜折的纸飞机排列在窗台,尖头抵着玻璃,打开灯,可以看见玻璃外飞机冷色调的清辉。轮渡响起离岸的汽笛,我打开窗,把洁白的纸飞机一架一架投向模糊的海峡。最后一架,我犹豫了,把它放在手心,细细端详。在远方的远方,应该就是曾在我梦里百转千回的大西洋,这一刻,我离她那么近,却不再想要见到她。

      Autumm说秋天属于灿烂,向日葵属于太阳。世间万物放佛都需要一个归属。
      那么这整一片璀璨的星空,又属于谁。

      七

      I AM WHAT I 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
      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多么高兴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
      对世界说甚么是光明和磊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钢琴和木吉他的声音,Vincent坐在光明与阴影里歌唱。一切都像我刚来时那样。他唱Leslie的《我》,而我,沉溺在他明媚的声线里。
      今晚的月亮一定很好,我想着走出酒吧。迷迭香的花叶逐渐模糊,直至再也不见,香气却悠悠渗进我生命的每个缝隙。我的世界只剩下一整块寂静的蓝,深海的颜色,悬挂在生命的上方。
      沿着干燥泥泞的街道前行,星星愈来愈多。最后,我站在23楼,一座我儿时最想飞越的大厦的楼顶,它们就在我眼角旁。
      我向往自由,并且追逐自由,以此让我显得与众不同,让我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和她应有 的厚度。我曾以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穿梭可以无限接近自由,终于,我明白这只不过是用路线,里程数,仪表盘,汽油搭配好的孤独。
      Vincent说,自由只在于灵魂,与□□无关。
      当我不再追逐,它已在我身边。

      神谕一般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我可以想象酒吧里杯盏更酌间倾倒的各色液体,如同我面前翻滚的这片海。没有比今晚更好更圆的月亮,也没有更密更亮的繁星。我只是想把自己融入这寂寂黑夜之中。
      我拿出最后一架纸飞机,乘着风离开了这座天台。
      那一刻,我微笑。我感受到了挣脱束缚的细小力量,以及弹开身体的清脆声响。
      Vincent,我听见了,生命最初的样子,她很轻。

      飞机张着翅膀,回旋着打了个漂,落在暗红色的潮湿地面上,落在我的手边,落在我的心间。
      同样珍贵。同样虔诚。同样深爱。

      八

      梵高说:
      我们所能做的事,
      也许就是对我们莫大的痛苦一笑置之,
      就像人世间的一些伟大人物所做的那样,
      要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处理这件事,
      向着你的目标勇往直前。

      九

      你会快乐。
    插入书签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4111112/0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