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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重施
“我知师父为我好,我也自知有错,宁愿师父打我一掌也好过将我困在这三寸之地,若是再待下去,徒儿不傻也疯了。师父,徒儿知错了。求你解了这结界吧,徒儿受不了了。”
“你…你…我说你什么好?这结界可以解,不过你要牢记为师劝告,切不可再惹是生非,这几日好生将养身体。莫要害人害己了!哎!”
说完玉鼎真人解了结界便走了,他自从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本来逍遥自在的神仙此后便夹着尾巴做人,颜面尽失。
赵崇元见此,勾唇一笑,吓得站在旁边的仙童匆忙退下,她自然想好了对策,才肯对自己下狠手,杀敌一千不介意自损八百,总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娶别人。
她到了玉轩苑,打伤了门口的神将,走到屋内拿了阿枫就走,一路飞到太清宫将她丢在幽闭之境,便消失了踪影。
同样的伎俩,故技重施。
阿枫摔在地上,腿脚疼痛,坐了一会儿才起身。
司命路过太清宫看到有人从高处掉下来,看那方向应该是天尊的幽闭之境,刚想去忽然想到,那个冷面无私的天尊会不会治罪于他,毕竟这幽闭之境旁人不可乱闯,这是天规。
他由不得退了几步,忽然想到玄歌那次,若是此人被天尊打死,也是个来头不小的,怕是天界再无宁日。
思来想去,还是走进去看个究竟。
他一进去便看见玄歌坐在地上皱着眉,似是摔疼了。
司命疾步走上前,将她拉起来就往外跑,跑出幽闭之境,心跳加快,额头汗如雨下,司命感觉捡了条命回来,又惊又险。
“玄歌,你怎么又跑到此处?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阿枫冷冷地看着他,懒得说声谢谢便走,司命觉得不可思议,这次几日不见怎么跟换了一个人,
拉着她,问道:“玄歌,你怎么不说话,哦!你不是还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我们当时说你是傻子,是为了救你。你可不能放在心上。”
话说到这里,司命发现玄歌眼下一滴血,便伸手去擦,“看看,都受伤了!”可擦来擦去那抹红艳的‘血迹’像长在脸上一样。
“玄歌,你脸上怎么多了一块血迹?”
阿枫瞪了他一眼,“与你何干。”转身便走。
司命愣了一会儿,简直难以相信,纵然生气也不该这般冷冰冰得。
玄歌出了太清宫,一路朝天河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不紧不慢来到天河,日近黄昏,天河的星星寥寥无几,她站在一处,看着远方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人。
赵崇元站在她身后,“呵呵!命真大!可惜……”说着拿出一把紫月石匕首,“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心比天高,痴心妄想。”
阿枫转过身笑得星月无光,“你呀!虽说是个神仙,比那些凡人还蠢,你跟我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看到你这么狂妄,我就放心了。”
“一般情况下,若是你们仙人犯了大错,会如何处置?”
“哼!你还想治我的罪?可笑。”
“你也配劳烦我?”
说完将她的匕首夺在手中,笑着看着她,眼睛不眨一下,往自己的左手臂上划了一刀,左手握住紫月石匕首,又往右手臂上划了一刀。
赵崇元又惊又喜,“刀刀不是要害,最关键那一刀要留给我吗?”
阿枫今日身穿白衣,鲜血染在衣衫上触目惊心,她毫不在意,“你不配!”
接着双手握住匕首朝着腹部狠狠刺下去,咬着唇用力又拔出来。
“我今日,便告诉你,害一个人要简单直接,如你那般拐弯抹角永远成不了事。”说完她跌坐在地,将匕首丢在赵崇元脚下。
她幽幽地仰头蔑视她,任鲜血染满白衣,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她捂着腹部的伤口,冲她笑了笑。
阿枫脸上诡异的笑容使得赵崇元不寒而栗,似是积怨千年的恶鬼从成千上万的枯骨中重生,带着仇留着恨,只等一时得势,万物丧生。
赵崇元脸色一变,刚要飞身逃跑,阿枫向前扑向她,伸手抓住她的裙角,还是冲她笑。
这时传来一声怒喊,“阿枫!阿枫!”
太子飞身落地,一掌将赵崇元打落在地,抱起阿枫,看她满身伤痕,白衣被鲜血染尽,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竟敢如此伤你!”
伸手将她抱起,用仙术止了血,这时赵崇元爬到太子跟前,“殿下,殿下崇元冤枉!冤枉啊!是她自己拿着匕首伤了自己,我眼睁睁看着她划了自己一刀又一刀,她是在嫁祸给我!”
太子眉眼紧皱,愤然将她一脚踢开,“你有什么冤屈不如到天君那里说个清楚。来人!将她带到乾坤殿。”
两名神将架起赵崇元一名神将捡起地上染满血迹的紫月石匕首随着太子前往乾坤殿。
玉鼎真人闻讯赶来,在半路上拦住太子,看到此状大惊失色,跪在路上不停赔罪,太子怒极只视而不见,玉鼎真人站起身再次拦住他,好生劝道:“太子,太子,你听我一言,此事不宜闹到天君那里,阿枫姑娘毕竟来自凡间,天君也是要颜面的,你何苦为因为这件事为难天君,这对阿枫姑娘也不是甚好事。”
“今日不论真人说什么,这公道我是要定了,我就是让这天界的神仙看看动我的人到底会落得什么下场,什么颜面,无论阿枫是人是仙,一介生灵,性命攸关,有人却视如草芥,如此凶残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配待在这九重天上?”太子殿下抱着阿枫,走近玉鼎真人,冷厉的眼神盯着他道:“今日,我可以弃了储君之位,这个公道便是上天入地我也要讨回来。”
玉鼎真人连连后退,跌在地上。
这时躺在太子怀里的阿枫微微仰起头露出半张脸,轻蔑地看向身后被神将架起的赵崇元,似看一只将死的蝼蚁,只短短一瞬,她似乎不屑多看一眼,这眼神刚好被赵崇元看到,她疯癫地挣扎起来,可惜使尽浑身解数也挣不脱神将的铁臂。
天君在乾坤殿听到通报,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太子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他这个父君越是不将阿枫姑娘放在眼中,他便越是要天界众仙瞧明白她的分量。
太子自小桀骜不羁,洒脱随性,本就不把储君之位放在眼中,他把那姑娘看得那么重,若是真惹急了,弃了储君之位倒是真成了笑话。
“算了,让他们进来。”
太子抱着浑身血迹的阿枫进来,接着赵崇元被两名神将驾着丢在地上,玉鼎真人一脸死灰,看见天君急忙跪下,“天君赎罪,顽徒鲁莽闯下大祸,还望天君网开一面。”
赵崇元看到天君猛地扑倒他脚下,“天君,天君,崇元冤枉,是这个妖女嫁祸于我,我亲眼看她一刀接着一刀划伤自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赵崇元满脸泪水,声音嘶哑地喊道。
“一派胡言!”太子厉声道,接着对着天君义正言辞地说道:“父君身为天地至尊,天宫之主,带领天界众神掌天地乾坤,治三界不公,顺天意,正天道,得万物生生不息。可在天君眼皮底下有人仗着自己有些仙术视人命为草芥,生杀全凭喜好,而这天宫圣地当真容不得一个凡人,真是可笑,众神慈悲为怀,却独独容不下一个凡人。”
天君沉着脸,这个天尊开了一个头,平时离经叛道的太子如今到了正经事上也搬出这些大道理,拿着天道天规说事。
“不是我,不是我!天君,太子,真的不是我!”
天君将要开口,听到此话看向太子怀里的阿枫,她眉眼轻皱靠在太子怀里,白衣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阿枫轻声说道:“殿下,请将我放下。”
“可站得住?”
“无妨。”
太子轻轻放她下地,手臂揽着她的腰好让她靠着不至跌倒,颤颤巍巍地身子靠着太子才站稳,阿枫淡淡地说道:“这一刀……一刀确实我自己所刺。”
赵崇元哭得满脸泪水,听到此话笑起来,扑到太子脚下,“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殿下,真的不是我,不管我的事。”
太子惊异的眼神看向阿枫,只见她幽幽开口,“方才我到了天河,赵仙人跟了过来,递给我一把刀,我看了她一眼,神不知鬼不觉地接住了,然后我便不由自己使唤,开始一刀一刀……”
太子一脚将她踢开,阿枫接着说道:“若是想要我死,何必这般一刀接着一刀,大可给我一个痛快,我一介凡人,生不由己,难道死也要受尽折磨吗?太子怜我,我便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就该死吗?天君开恩,这个公道是我要讨的,还望天君不要怪罪殿下。”
赵崇元气得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猛得站起身扑向阿枫,“你胡说!!!”
天君震怒,“住口!你冤枉?若不是你滥用仙术残害别人,难道阿枫姑娘自己想死不成?即便她想死,何苦划了一刀又一刀。往日胡闹念你年纪尙幼,幼时能常伴太子是念你父亲忠厚,可今日你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你当着天宫是什么地方?”
玉鼎真人向天君跪行两步,“天君息怒,都是我教导无方,才会酿成大错。”
“真人不必自责,道经礼法易授,可这人心极难左右,今日必然要让她长长记性,赵崇元受五日
真火之刑,凡间五百年轮回,尝尽世间六苦。”
“天君,天君,使不得,使不得啊天君。”玉鼎真人乞求道。
“真人,这要是在凡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太子冷哼一声。天君看了一眼,太子面色冷厉,对天君行了一礼,抱起阿枫走出乾坤殿。
“将她绑在锁仙柱,明日开始执行。”
六位神将得令,押着赵崇元离开乾坤殿。
玉鼎真人虽悔不当初却也无计可施,这样的结果虽然严重天君到底留了余地,他这个徒儿是该受些教训,不然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
太子将阿枫送到玉轩苑,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挥手用仙术抹去了伤口,其实刚才止血的时候,阿枫便感觉不到疼了。
她脸色淡淡,太子握住她的手,看他的眼神似乎那些伤划在自己身上。
“阿枫,让你受苦了。”
阿枫躺在床上,低垂着眼睛并未看他,“殿下,我想求你一件事。”
太子坐在床沿,抓着她的纤细的手来回摩擦,温柔地问道:“你我之间,还用求吗?你说便是。”
“太子可否帮我找一个人?”
“哦?什么人?你可还有亲人尚在?”
“不是亲人,是……故人!”说到此,喉咙干涩,淡淡地眼中荡起寒光。
“好,他叫什么名字?”
“音寻。”
“名字很好听,他是你什么人?”
太子看着阿枫脸色越来越冷,眉眼紧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咬着嘴唇不说话,他还从未见过阿枫如此悲痛欲绝。
太子握住她的双手,温声道:“好了,我不问了,我帮你找他便是。”
“他……是个千年妖狐。”
太子笑道:“无论人神魔妖,我都能给你找到,你且放宽心养伤。”
阿枫虽然面无神情地点点头,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这个人她恨了千年,在梵空镜中看到了当年之事,五百年前得了这身皮囊,幸好遇到黎郸王子转世,可一丝线索也没打听出来。
如今,她上天入地也要找到音寻。
赵崇元杀人未遂的事很快传遍了天宫,赵元帅在乾坤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被玉鼎真人劝走。
一经此事,天宫的众仙再也不敢小看太子身边的阿枫姑娘。
天君这几日躲在寝宫独自烦闷,太子幼年聪慧,在一众晚辈中最像云清,心地纯善,长大些多了几分桀骜,少了几分云清的沉稳。众神都安慰他,上了些年岁定然更适合做储君。这才几日他无所顾忌带着阿枫姑娘在瑶池相会,在无尽天河卿卿我我,当真不把一切放在眼中。
玄歌这些时日在落仙阁吃得好睡得香,仗着姬瑶疼她,又不能马上去看束哥哥和舅舅,对于修炼极其懈怠惫懒,整日在兰香榭睡觉。
这些时日香雪为她兜着,没让上仙知道,看到玄歌在兰香榭的木榻上睡得香甜,香雪猛地走进大喊,“师父来了!!!”
玄歌一个机灵跳起来,看到香雪气道:“仙子何苦吓人,扰我清梦。”
说完又躺下继续和周公约会,香雪走到玄歌面前,将她人拉起,“虽然咱们落仙阁都是一贯的慵懒风,可你师父最看好的,怎么着也该争气。”
玄歌眼也不睁,敷衍道:“好姐姐,争气!争气!争气并不耽误睡觉。”
“玄歌,你给我醒醒!你以为你是上仙吗?整日睡觉。”
“我们师父二人当真有默契,都喜欢睡觉。”
香雪气得无话可说,忽然灵机一动,“玄歌,你当真以为你跟上仙一样吗?上仙睡觉可不仅仅能增进修为,还因为一个男人。”
昏昏欲睡的玄歌一听,猛地睁开眼拽住香雪,“什么男人?姐姐说清楚。”
香雪得意一笑,打掉她的小爪,回身坐到椅子上,“说是可以说,你以后可不能这般睡觉了。”
玄歌立刻跳下榻来,坐在她身边,“好说,好说,姐姐还是把刚才的话说完吧。”
“哼!你何时变得如此八卦?”
玄歌鬼笑一声,“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香雪啐了她一口,“我倒是瞧着你对上仙的事情极为关心,旁的到不甚在意。”
“我只是好奇,像师父那样的人到底会爱上什么样的男子。”
“云清是个极好的男人,却不是上仙的良人。”
这话说得玄歌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明白些。”
香雪笑道:“急什么?”说完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你可知上仙这一生有两大幸
事?”
玄歌追问道:“何事?”
“夫央断情,云清入梦。”
玄歌细细念了一遍,“夫央断情,云清入梦?什么意思?夫央不是鲛人族的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上仙对云清一见倾心,喜欢了很多年,为了能天天见到他死活要入他门下做徒弟。而夫央对上仙日久生情,他是个闷葫芦,情深不言,喜欢用海里的珍珠雕刻,那些珠子漂洋过海被人捡到,都是上仙的模样,他们三人是旧识,上仙心里觉得对不起夫央,承不住他这般深沉的思念,她就想心无旁骛的睡觉,因为梦里有云清。知道夫央的心思之后她日夜难眠,心知自己的心意不会改变怕辜负夫央,夫央知道她为此烦恼便来找她,说,此别不相见,便也不相思,上仙这才宽心。”香雪叹了口气,“这样上仙就安心了,又可以睡觉做梦与云清相会。”
玄歌沉默半晌,心里一阵难受。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夫央他也是个很好的男子。”
“谁说不是呢,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一颗矢志不渝的心,只有咱们上仙相信那句此别不相见,便会不相思吧。当然两人见面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总之无人相信的话,上仙却笃信不疑。”
“那云清呢?为什么只能在梦里见他?”
香雪脸色一沉,“云清心中另有他人,这个人便是他的千年大劫。”说到此香雪微微有些激动,忽然又住了口,冒着精光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玄歌,“你可有什么意中人?”
玄歌摇了摇头,香雪白了她一眼,“那日我可是看到了,你把天尊认作意中人还抱着他不撒手,嘴里念着别人的名字。”
玄歌一愣,“呃……”
“玄歌,你这人忒不够意思,我同你说了半日,一到自己半个字也不肯说。以后我可不要同你多说,太没意思。”香雪含嗔带怒,说着起身要走,玄歌忙拉她坐下,“好了,是有这样一个人。”
香雪顺势坐下,抿着嘴似奸计得逞般偷笑,追问道:“是何人?”
“他呀有些复杂,总之他似乎……瞧不上我。”
香雪猛地一下站起身,“什么?他瞧不上你?莫非……他是个瞎子?”
玄歌掩嘴失笑,“才不是,他那双眼睛……”忽然想到在瑶池边上,那寒冰刺骨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以前四空眼中虽带狡黠,让人恨得牙痒痒,大多数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睛总像是初晨的日光温暖和煦让人心生暖意,遂沉声说道:“那双眼睛估计没瞎好好地。”
“眼没瞎估计心瞎了。”
说到此玄歌也有些沮丧,香雪瞧着又开始偷笑,“好了,一张绝世好脸别整日拉着,像什么话,谁让你遇到我这个美男品鉴大师兼……”
“兼什么?”
香雪瞪了她一眼,“你就说说,想不想让他心里有你?”
玄歌心一动,想到四空若是心里有她,感觉好生欢快,有种四季花常开的喜悦,还有一种吃了口车厘子的感觉,果肉水嫩果汁清甜仿佛如何也吃不厌,于是不由自主非常厚颜无耻地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如此厚颜无耻都不知掩饰一下,就这般赤裸裸的应了,你果真是我们落仙阁的人,既然你如此坦诚,我这一身撩汉子的本事也要找个徒弟来承继这失传千年永不外传的秘术了。”
“啊?听起来似乎很复杂,我能学得会吗?”玄歌看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撩汉秘术就像师父说起玄气回光修炼一样正色凛然,顿时觉得那秘术一定极为难修。
“怕什么?我可对你有信心,如你这一副皮囊,站在男人面前就成功了一半,若是再花些心思,我敢保证谁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他如今总是一副冷冰冰得样子,我觉得不大可能。”
“男人嘛,有时候好面子,若是你能攻破他左胸那三寸之地,我不信他还可以冷得像木头。”
“若是攻不破呢?”
她转过头来,正色严肃地说道:“玄歌,至今我从未失手,你可是要砸我牌子?”
“无论如何,我好好学便是。”香雪一笑,拉着她坐下,“对付男人的招千变万化,只要摸清他
这个人,对症下药,不行就下猛药,再不行还有杀手锏。”
“如果……我是说如果,还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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