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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修）
圆月挂在当空，城市笼罩在茭白的月光之下，寂静的学校，有几抹移动的黑影，在第二教学楼下站定。
宋菲手上拿着一杯芒果冰沙，神情慵懒坐在台阶上，双腿悬空，一下一下晃荡。好似就是无聊睡不着，在夜空下赏月。
若是忽略她身后，躺着三名女生的话！
宋菲手中的芒果冰沙，喝到一半，躺着的三名女生陆续醒了。
“贱人，你对我没做了什么？”
三人刚坐起身，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罗雅愤恨的盯着月光下，悠闲的女人，几天前压下的火，蹭蹭蹭的向上沸腾。
宋菲喝光最后一口，芒果冰沙，随手一抛，空杯准确的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拍拍手，盯着三人，勾唇一笑。
“我听说，一年前，有个女学生，在这栋楼跳楼自杀了。自杀前，她的的裸照疯狂的在学校传阅，同学们说和你们有关。”
“是啊，怎样？警告你，赶紧送我回去，否者我让你在七中待不下去。”
宋菲捂着心脏，脸上露出几分惧意。“糟糕，我好怕。”
她又拿出手机，时间凌晨两点五十，笑了，偏头朝楼顶看去，一抹红影出现在天台，微风拂过，红裙在半空中飞舞，好似蝴蝶的翅膀，漂亮夺目。
宋菲将手机放回口袋，转头面对三人，扬起一抹甜美的笑。
“我替你们约了个熟人，她特别想和你们好好谈谈。”
‘咚’的一声。
天上落下一抹红，狠狠砸在台阶前，鲜血迸溅染红了灰白色的水泥地。
“啊……！”
三人高声惊叫，脸上布满惊惧。
钟蕊位置恰好能看见，跳楼女生的半边脸，满脸惊惧，布满血丝的眼睛凸起，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
“她，她是……？”
宋菲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哦，忘了介绍，她叫——谭晓晓。”
‘甭’三人脑子里的弦，断了。
“咯咯咯咯。”
尖异的笑声，突然响起，谭晓晓砸成泥的身躯，动了。面朝天空，四肢撑地，爬到三人面前。
‘咔嚓，咔嚓’
谭晓晓双手离地，如下腰一般，一顿一顿，机械直起身子。身体站好，伸手将耳朵贴到肩膀的偏头，板正，脑袋转了一圈，空洞洞的后脑勺，在三人眼前晃过。
嘴角上扬，勾起兴奋嗜血的笑意。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咯咯咯。”
“你只有两个小时，好好谈。”
谭晓晓，将三人拖进第二教学楼，转瞬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啊……，我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也是被逼的，被罗雅逼的。”
“不拍你，就要拍我们，一辈子都会毁了，我们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求求你，放过我们把，有怨气，你找罗雅，找罗雅。”
“不是，不是，她们在我面前说你骚，说你在我男朋友面前勾引，裸照是她们出的主意。”
“咯咯咯，所以你们就毁了我，咯咯咯。”
尖叫，哭泣，求饶，忏悔，疯狂。
凄厉，哀婉。
一声声响彻整个学校。
宋菲掏掏耳朵，捏了个诀，在第二教学楼周围下了屏障。
平静，安宁的夜，是恶的开始，也是恶的结束。
黑暗的天空，皎月缓缓向西而去，宋菲盘腿而坐，银光一缕缕窜进身体。
皎月西斜，月光暗淡，教学楼里的尖叫声，差点震破耳膜。
宋菲捂着耳朵，只见三人从天台月下，一抹红忽闪而过，接住了三人，抬脚一踹，将三人踹倒宋菲面前。
三人躺在地上，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看到宋菲，好似见到了救命恩人。
“宋菲，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放过我们吧。”
“真错了？”
“错了，错了。”
“很好。”宋菲满意点头。“后天又该到周一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
“可以走了。”
“嗯？？？”
三人眼角挂着泪，颤颤巍巍，茫然盯着宋菲。
“需要我送？”宋菲挑眉。
三人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们走，我们走。”
三人拔腿窜了出去，如一阵风过，转瞬视线内，没有了踪影。
“大人，为什么，她们身上背着人命，为什么这样放过。”
谭晓晓是鬼躯，看的出宋菲的肉身，是半具尸体，心里满是不解。
宋菲昵她一眼，不在意她的直白。“死亡比活着要容易，人生漫长，苦难缠身，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大人，说的是。”
“你该去投胎了，误了今夜，只能做孤魂野鬼。”
谭晓晓红色的眼睛，迸发惊喜，跪地朝宋菲磕了三个头。
“多谢大人，怜悯。”
宋菲背着手，头也不回走出学校，幽暗的月光下，只见她抿着唇，指尖微微发颤。一阵风过，掀起白色的裙摆，白皙的双腿，微微发抖。
风停下，身后那抹红，消失在月色之中。
***
“高三九班，宋菲同学请到教务处。”
“高三九班，宋菲同学请到教务处。”
九班朗读声刚起，学校广播里响起浑厚的男声。
得了老师允许，宋菲走出教室。
教务处在另一栋办公楼，宋菲走出第二教学楼。柔和的日光，打在身上，温暖舒适，微风拂过，带着阵阵暖意。
教务处，办公室不大，此刻装了不少人，校长、教务主任、罗雅父女，宋婉。
宋菲进门，看到宋婉的背影，脚下一滞，转身若无其事走到她身边。
“既然人齐了，那么我们就说正事了。”
“这事，是我罗家教女无方，今天诚挚的向宋同学道歉。”
不用罗父叮嘱，罗雅主动走上前，在宋菲面前鞠了一躬。
“宋同学，因为我的鲁莽，无知给你赵成伤害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宋婉要说话，宋菲按住她左肩，压回椅子上。
她盯着罗家父女，又睨了一眼校长，扬起甜美的笑。
“我接受你们的道歉，其余，就按照校长说的处罚方案就行。”
罗父看向校长，后者摸摸鼻子，眼神闪了闪。
“咳咳，宋同学，处罚的事情一会再说。找你来，还有另一件事与你商量。”
“校长请说。”
“有两个保送B大的名额，学校给你留了一个。高中的奖学金学杂费，学校也一律全免。”
B大，全国第一学府，学霸聚集地。
对她这个渣成绩，很诱人啊！
宋菲挑眉，笑的甜美乖巧。
“我要用什么作交换呢？”
“新一季招生要开始了，我不希望学校的名誉有瑕疵，这件事，你看能不能私下解决？”
“哦？校长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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