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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
洛子衿从梦魇中醒过来,被她挂在墙上的是非剑看起来萎靡不振,剑身的光泽都暗了几分,洛子衿冷笑一声,是非剑颤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害怕。
素还真是被烤肉的味道熏醒的,琉璃仙境只有他和洛子衿,这烤肉的气味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急急忙忙的推开门,便见到洛子衿搬了小板凳坐在那里,手中拿着是非剑,剑身上还穿了一只鸡。
素还真:……
他笑的有些不自然,“子衿是饿了吗?”
“不!我不饿!”
洛子衿没有抬头看素还真,她随手把是非剑架在一旁她插在地上的树杈上,朱红色的剑身被火熏得发黑,油渍顺着剑身滑落,昨天看起来还阴冷邪气又漂亮的剑,今天就变成了烤肉的工具。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素还真有点不明白洛子衿想要干什么,“不饿,那你烤肉干什么?”
洛子衿撇了一眼装死的是非剑,道:“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小虫子。”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这剑随她,最是爱干净,当初蛊惑她时,她一天要给它擦好几遍剑身,还要喷香水,剑穗也要一天一换。
后来她脱离控制,时间城主随手就把它扔在了库房里,洛子衿后来把它拿出来时,它简直对她感恩戴德,哭爹爹叫奶奶的,洛子衿虽然嫌弃的不行,可没办法还是把它带在身边。
如今不受它控制,她自然不会惯着是非剑这脾气,可是对它也还是不错的,没有一天擦好几次那么夸张,但也是至少一周一次要给它擦干净,抹香水,剑穗也是一个月一换。
如今洛子衿拿它烤肉简直是要了它半条命,可它又反抗不得。
洛子衿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头挑起是非剑,另一只手两指并拢,发出一道气劲,将烤鸡打了下去,落到了火堆里,她并不会烤肉,这只鸡只是她用来惩罚是非剑的工具,明显已经被她烤的不能吃了,她随手把是非剑扔到了一旁的玉波池里。
是非剑烧的通红的剑身碰到池水发出“滋!”的一声,然后沉到了池底。
洛子衿顺手把剑鞘也扔了进去,抱胸站在池边道:“你就在里面好好冷静冷静,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水面咕嘟冒出一个水泡,然后恢复了平静。
素还真有些心疼那把剑,又有些心疼他家的莲花。
那把剑还没有擦干净啊!污染了他的玉波池莲花开的不好了该怎么办!
洛子衿一扭头,素还真原本心疼表情瞬间变成赞同。
“素还真,我要回十里长亭看看,你要跟我一起吗?”
素还真惊喜道:“你恢复记忆了!”
真感动!他以为又要好久才能恢复记忆呢!
洛子衿矜持的点了点头,说到恢复记忆,她还得谢谢想要搞事情的是非剑,如果不是它做的太过,触发了她逆鳞,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记忆。
嗯!把禁闭从一个月改到二十九天吧!
素还真陪着她一起回到十里长亭,自从她离开,十里长亭便再次被封印,洛子衿挥挥手,荆棘缓缓退开,她刚一推门,就被灰尘扑了满脸,咳嗽了几声,看着和她离开时并无半点不同的浮光掠影心情突然就静了下来。
不过,要她自己打扫十里长亭是不可能的,索性素还真有先见之明,在路上就提前找了十几个人带了过来。
“打扫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子衿不如和我一起去云渡山见见前辈吧!”
见一页书?
洛子衿莫名有些开心,“好啊好啊!”
素还真:……
“为什么一提到前辈你就这么兴奋?你见到我都没有这么开心!”
洛子衿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兴奋是从哪里来的,她摇摇头道:“不清楚!就是很兴奋!我也不知道原因。”
素还真有些心塞,洛子衿见他不开心,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拉着他的手撒娇道:“诶呀!不要生气嘛!其实我见到你也是很兴奋的!”
素还真面色微红,咳嗽几声,不说话,拉着洛子衿前往云渡山。
两人刚进入云渡山,却见山上不止一页书一个人,宴定邦也在。
“嗯?”一页书甩了一下拂尘,笑道:“我昨日见到夫人,便猜想素还真近日必定会带夫人来此,结果素还真你果然把人带来了。”
洛子衿折扇掩面,眉眼带笑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
一页书有些奇怪,“何意唤我大哥?”
洛子衿折扇敲了敲脑袋,顰眉道:“不知道!见到大师这个称呼就自然唤出来了。”
动作间她露出了腕上的佛珠,一页书心思百转,素还真连忙道:“前辈莫要介意,子衿刚刚恢复记忆,意识可能有些混乱。”
洛子衿:“你的意思是我是个精神病?”
素还真:“……劣者没有这个意思。”
一页书笑道:“没关系!不过夫人若是唤我一声大哥,素还真你要唤我什么?”
素还真:“……前辈莫要打趣劣者了。”
宴定邦笑道:“这位竟然是素夫人吗?我竟然没听素还真说过,昨日我还在想如此貌美的姑娘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呢!”
洛子衿道:“我很少涉足江湖,宴大夫不知道也正常。”
宴定邦笑了笑,对素还真道:“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呢!不知可否能请素贤人跟我到拂水楼去一趟。”
素还真下意识就看洛子衿,“这……”
洛子衿摆摆手道:“别看我!你想去就去,我跟大师在这里喝茶等你回来就是了。”
一页书道:“怎么不唤我大哥了?”
洛子衿弯了弯嘴角道:“我怕素还真太较真,真的跟着我换称呼!”
“哈!梵天倒是很想认素还真做小弟啊!”
素还真:……
“子衿和前辈就不要打趣劣者了,”他看向宴定邦道:“不知是何要事?需要素某走这一趟。”
宴定邦道:“是一个我无法治愈的病症。”
素还真沉默片刻,然后对洛子衿嘱咐道:“劣者去去就回,你和前辈在此等我回来,不要胡闹。”
洛子衿:“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素还真宠溺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洛子衿不开心的打开了他的手,然后他便跟宴定邦离开了云渡山。
洛子衿若有所思的看着宴定邦和素还真离开的背影。
一页书为她倒了一杯茶道:“夫人似乎不怎么喜欢宴大夫。”
洛子衿扭过头,面上没了和素还真打闹的笑意,反而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开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吧!素还真好歹是我的人,他的身边总是有另一个女人出现,我会厌恶很正常才是。”
一页书道:“可我观夫人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而且我看宴大夫对素还真并无爱慕之意。”
洛子衿抿了一口茶,清新的茶香涌入她的鼻腔,让她原本躁动不安的神经缓缓平息了下来,“我的确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素还真身边的人那么多,我不可能一个一个都讨厌,都赶跑。”
她皱起眉道:“我只是对她本人的感官不太好,对于她众生平等的想法我其实没意见,我只是不敢苟同她救圣法这件事。”
“哦!为何?我记得夫人也是一名医者,还以为夫人会理解宴大夫的一片仁心。”
洛子衿挑眉道:“为何?很简单啊!因为他曾经偷袭素还真。”
一页书:“夫人倒是爱憎分明!”
洛子衿道:“其实我对于能够找到十里长亭向我求医的人也是一视同仁,来者不拒的,也不会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算他是坏人,只要不在十里长亭为恶我便不会在乎。”
“可我这个人又十分重情,若是那人伤了我的朋友,或者大师不让我救,我可能就会真的不管他了。”
说完洛子衿自己都笑了,“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成立,毕竟十里长亭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地方,没有我的信物可不一定能进去。”
一页书调侃道:”可我记得十里长亭已经被闯了好几次了!”
洛子衿:……
她恼羞成怒道:“那是以前!我早就把十里长亭的阵法修改过了,现在绝对没人能闯进去!”
“什么以前?你们在讨论什么,让子衿这么激动。”
洛子衿气鼓鼓的看着素还真,“素还真你说,我的十里长亭现在是不是没有令牌就没人能闯进去!”
素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道:“你的阵法拦住大多数人是没问题的,若是想要拦住像前辈这样的高手,就有些难度了。”
洛子衿觉得她被打脸了,她闷闷不乐的窝在素还真的怀里,道:“我不管,反正大师不会去闯我的十里长亭,我的阵法就是完美的!”
一页书笑了,他给素还真倒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子衿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也不跟一页书开玩笑了。
她坐好转过头对素还真问到:“宴定邦治不好的病是什么病啊!”
一页书也有些在意,放下茶杯看着素还真。
素还真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措辞道:“说是病症其实是被一门武功所杀,尸体只余下些许肉泥,不能分辨是被什么武功所杀。”
说实话,这么凄惨的死状洛子衿第一个想到是她前些天杀掉的那个人,下一秒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以是非剑那个胃口,连肉渣都不会剩下,别人能看到的估计只有一滩血迹。
素还真见两人神情都有些沉重,连忙打圆场道:“不必在意,反正我与前辈已经退隐了,这些事情也烦不到我身上了。”
洛子衿看了一眼素还真,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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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补剧之路好漫长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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