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史上最大抄袭巨作

作者:朽木不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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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万物说》是唐怀智亲笔所著,其内围绕着两大核心。主要是兵甲的修建,以及机甲的原理。
      前半本是机关术和兵甲的结合,里面记载着唐门最卓越的成品,就是唐门的守卫机关人。
      兵甲耐磨损,但是难维护,尤其是关节处常年活动,造成的损耗不易修复。这时候就得用到机关术来弥补。
      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些秘器制作,甚至有关于神机的锻造和暗器运法。堂主说我学这些为时过早,只需将前半本先琢磨透彻,若能将机关术先研习明白,在往后的唐门武学中将大有增益。
      经由小道回阁楼时,耳边冷不防听人问道:“去干什么?”
      我不暇思索地脱口道:“去干架。”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脑袋上已经挨了一记爆栗。我被打得“哎呦”一声,捂着头往上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
      长身挡住了落下的夕阳,靛蓝衣饰,墨黑的罩衫,是门主。
      我连忙行礼,“见过门主。”
      门主“嗯”一声,“你刚刚说什么?”
      “我......呃......弟子预备去练功。”我不由脸上发热,此时已是黄昏,去练哪门子的功啊。
      好在门主不跟我多计较,随口问道:“你娘呢?”
      “呃......我娘......”我如何能知道她在何处,门主你可真能给我出难题。“我娘出去了......”我含糊地回答。
      “唔......也好,你随我来。”门主甩下这句话转身便走,留下我惊疑不定的呆站在原地。
      往常门主到小阁楼都是找娘商议要事,半眼也不会多看我,如今叫我跟着去,莫不是打算将我贩与骗子?脑中东歪西想,想着想着就想到——会不会唐怀智向门主告了我偷机关猪的状?
      “还不快走!”
      我匆忙跟上门主的脚步,心中警铃大作,默默琢磨着,待会该怎么样说才能让我既拿了那只猪,回头藏起来又不会挨罚。
      想了许久,一直跟门主走了半炷香的功夫。得出结论,不太可能,难度太大了。到底人家敏堂堂主不是白叫的,威信肯定比我高,门主到时也是信他不信我。
      那倘若我此刻转身就跑,门主能将我拿到敏堂问罪的把握有几分呢?
      就在我咬着手指甲考虑要不要扭头就跑的时候,没发现前面门主蓦然停下的脚步。
      “到了。”
      我险些撞到他身上。
      门主将身体一让,阔大的演武场便尽数展现在我眼前。数十个不同用处的木桩矗立在十尺外,十几个弟子沐在黄昏下,手持弓驽,进行着不同的操练。
      我将眼睛逐一扫过,发现都是些与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同在场上擎着弩机或是平射,或是换着不同方位,逐一追击木桩上的中心。
      这大约是入门弟子的练习,只有将唐门心法全部修习完毕,届时才可以到演武场中学习驽箭的运作。
      娘说我入门稍晚,还得再有一段时间才能上手驽机,不知道门主现下将我带到这里是何意思?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门主将手一指,“两日后你便与他们一同来此处训练,会有人带你练习,你应是......七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得自己独当一面,小小的苗子要好好苦练,不负你娘对你的期望。”
      我脑中一时晕了,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可是......我如今还在上学堂!”
      入门心法和百家子书都还未曾通读清楚,如今要我跳过理论直接修习武学,为时过早罢?
      门主低头看我一眼,“你敏堂主与我说你识字不少,既如此,上学堂的目的已然达到,就不用再多浪费时间了。况且听说你学堂的先生是唐陌,他讲的课不听也罢......让你去学堂只为让你娘宽心,依你的年纪早该是要来学习弩机的,只是为年前的事耽搁了,这才由得你玩闹了这些时日......”
      我低头不语。
      门主约莫是又看了我一眼,跟着道:“明日你与唐陌说清楚,往后不练习时再去学堂,到时跟着学点唐门内功,比你在外面学些杂七杂八的武学要有用得多。”
      我呐呐道:“晓得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唐门内功传承悠远,武学统一有序,许多秘籍招式都是经历代前辈改良后传承下来,比外门武学来的正规体统,与你有益......”看我又抬起头,门主轻咳一声,“往后你的武功便由我来督查,你且要好好修习,莫要惰怠。”
      我沉默,点头。
      门主满意地摸摸我头顶,走了。

      晚上娘回来吃晚饭,我放下筷子扑进她怀里,委屈道:“娘亲,门主让我明天去随其他弟子一起打杀!”
      唐逢愕然,连忙纠正了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憋住一张脸,瓮声瓮气道:“门主今天告知我,后天开始就得跟其他人一样,去学弩机。”
      娘亲同我当初听到这句话时一样,都晕了会儿。旋即道:“他为什么要你去学?”
      我哪能知道为什么啊,娘亲和门主真会给我找难题。“门主说,我年纪也差不多该到学千机的时候,应当学习正统的唐门武学了。”
      唐逢疑惑道:“你不是才刚上了学堂么,怎地还要再学武功?”
      “门主说,唐门的正统武学对我有好处,比学外门那些杂七八的武功要有用。”我重复道。
      唐逢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她沉思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嘱咐我要好好吃饭,然后她饭也没吃就出了门。临走时,我看到她拿走了千机匣。

      我拿着筷子,学娘临走时将千机匣往后腰一揣,再摆出个大师姐惯常矗立的姿势,就着烛火下摇曳的影子,顿感自己有一种侠气盈身的风范。
      可惜我还没陶醉多久,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唐家堡肯定是不会有外贼的,内盗倒是个顶个的好手。我拉开小阁楼的窗户往外看,楼外树影婆娑,六角檐上的无名灯火仅照亮了楼下的一片,在烛火勉强能照到的最边角,有个人影百无聊赖的抬头傻站着。
      我诧异了会,喊道:“唐飞?”
      那人影见我探出头,立刻将手挥了挥,顺势摆在嘴边:“下来玩啊!”
      哎?我还没吃饭呢......
      连忙将筷子自后腰抽走,我也将手拢在嘴边,“吃完饭就下来!”
      飞快地跑回饭桌旁,我连忙将桌上的两碗白饭迅速扒掉,剩下的饭菜都用竹筒装起来,封上木塞,飞快地踩着阶梯下楼。
      “来啦来啦!”我跳下最后一阶台阶。
      “你这是拿着什么?”唐飞揣着手,低头看我手中的竹筒。
      我将竹筒往怀里一抱,举着给他看,“是我爹给我带的竹筒,我没事拿来抱着玩,里头能装好多东西呢。”
      我们俩抬步往唐家集走。
      唐飞接过竹筒看了看,上下摸索了好久,疑惑道:“怎么没有机关啊?”
      我哈哈一笑,“这是我爹在堡外随便砍的寻常竹子,不是堡里的师兄做的。”
      唐飞将竹筒递还给我,“你爹是堡内的弟子吗?以前怎么都没见你提起过?”
      “他不是唐门弟子,我爹名叫郭与相,是丐帮的弟子。”我答道。
      “那你也是丐帮弟子?”唐飞问。
      我想了想,在丐帮爹也教过我许多招式,便点头称是。
      “那丐帮是什么样的?跟唐家堡一样吗?”
      唐飞迷惑道。
      想到丐帮的诸位叔叔伯伯,我不由开心起来,滔滔不绝的同他介绍。
      “丐帮有好大的一片芦苇荡,那里也有山有水,春天河里有鱼,我爹会带着我出去钓鱼吃,夏天就带我去山上摘桃子,我们山上也有集市,就在蒋叔叔酒馆的不远,但是那里的集市跟唐家集不一样,经常有很多小混混来闹事......”
      说着说着就走到山下的唐家集,小汤圆跟其他两个玩伴都等在一旁,远远的看到我,小汤圆挥起手来。
      我连忙也挥手示意,抱紧竹筒,拽着唐飞就一路飞奔过去。
      走到近前,就听见小汤圆在抱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我将一直搂在怀里的竹筒递给她,“有事耽搁了,我娘还跟我说了会话。”
      小汤圆接过竹筒,一时也没再接话,反而转身跑向身后的竹屋。
      她跑进去屋里才亮了灯,我和几个孩子站在原地,看着那屋里的灯慢慢亮起,间或夹杂着几声咳嗽,到小汤圆跑嘱咐完出来,我们转身的时候,屋里的光又再暗下去。

      往常大人们一般都不同意我们独自出来玩,惟独当我们成群结队的出来玩时,他们才肯放松一二。我不知他们怎会放心,毕竟人口贩子的实力也不容小嘘,一逮逮一群,到时候别说是我娘,就是门主也没法交代。
      但是我爹说,人是要群居才能更安全的。大人怕我们独自出去,也是多一层考虑。
      惟我觉得,这层考虑是多余的。
      就这么打个比方吧,以我现在的功力,掀翻王二蛋绰绰有余,但要是对上唐飞还要靠智取,小汤圆之列是完全不用放在眼里。按我爹的话说,我在六岁时就已经追得罗汉山的流氓满街跑,像她这点的小屁孩压根不够看。
      而唐飞则永远也打不过山下张大爷家野养的张小惟,一个才十二的野小子。
      战力对比是如此的悬殊,等式由此而来。
      我打唐飞可能是个平手,唐飞对张小惟是必败,而张小惟说他早些年差点真让人贩子给拐走,得出结论——我们打不过人贩子。
      所以我们出来玩总是由我选地方,因为我对他们的实力真的是很有意见。所幸他们只对今天到底玩什么感兴趣,人多了反而越热闹,我便次次都选在唐家集,这样也好有个掩护。
      我们有五个人,除去我跟小汤圆,其余人里竟然还有王二蛋和王小。下山时没仔细看,本以为小汤圆叫的是双双和飞影,没想到居然叫上了这两个祸星。
      见到这俩我就头痛,当下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我转过头去只管跟小汤圆说话,唐飞本来就话少,剩下他俩我也只管晾着。
      好容易过了唐家集的闹市,我们走到山道上。路边两盏巨大的火色灯笼将这周围一片照的日光般亮堂,连路两旁的竹林都映照的格外清楚。小汤圆便提议不如玩丢飞镖,获得我们一致同意。
      丢飞镖其实就像在丐帮与二狗子扔沙袋差不多。于地上犁出一道线来,持镖的站在线后将飞镖以劲力丢出,射到对面林中的竹子上,由飞镖射中的竹子到我们站线的距离,扔的人报个要一尺到十丈不等的距离。
      ——射不到竹子,换人。
      ——飞镖掉到地上,换人。
      ——要的距离超出实际,输,下来换人。
      两两一组,我便主动承担当裁判,专门给他们计量站线到飞镖的距离。
      第二轮刚过一半,我跑到绿竹旁站定。
      小汤圆思量了会,抬头道:“一丈!”
      我接连三个大跳刚好跳回她身边,起身点头道:“刚好一丈。”
      王小接替小汤圆上来。
      我在心中数了数,这场小汤圆和王二蛋的丈数加起来不到三丈。王小跟唐飞一组,光王小就丢了两丈有余,如果唐飞上场肯定是远超他们。第一轮王小手滑,胳膊往前甩了不假,飞镖让他给扔在自己脚底,连线都没过,直接下来换的唐飞。这才让王二蛋捡了便宜,到了第二轮还能先扔。
      要如此看来,只要唐飞不出意外,那第三轮应当是他们抢得第一,下局可以先丢飞镖。
      这么想着,唐飞的意外便出现了。
      只见一个迅疾的弧线携着厉风从我脸颊刮过,脸上一痛,我飞快的回头追看——铁线飞镖呼啸着投身进身后热闹的唐家集市,闪了一下不见踪影。
      再看唐飞的表情,我觉得他的表情应当表述为——我明明没用这么大劲儿,为什么它会飞那么远?
      飞镖不见,我们都各自慌了下神,要知道唐门的飞镖都是有独家徽号,若是在唐门,瓜娃子得十岁以上才能碰得到兵刃,并且不得私藏。我是趁娘不注意,特地将她的随身飞镖拆出几个,好带到场上来玩,虽然看不懂,但上面的花纹不是寻常的飞镖。我娘也说不能丢了,万一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汤圆他们不知其中的意义,只是单纯觉得丢了东西,心中不安。
      眼下我也顾不得责怪他们,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便先一步抢入唐家集中,去寻那一只小小的飞镖。
      我在人群中左突右闯,寻了好几遍仍未找到,按理来说应当是落在这个位置,为何遍寻不见呢?
      正当我焦头烂额之际,忽然听人道:“小姑娘,你可是在找这个?”
      我回头看去,一个虬髯大汉裹在脏兮兮的冬衣里,头戴一顶破帽子,浑身上下沾满灰尘,头发里都插着些许的草垛,不知是在那个稻草堆里挨过的流浪汉。见我望过去,他张开的手中银光一闪,接着就合拢起来不叫我再看。
      我气急,这么要命的物什丢失了,回去我娘还不将我打成筛子!偏偏那流浪汉像是耍我一般,将那藏着银光的拳头攥着不张开,懒兮兮的蜷在原地,也不看我,若不是我见他看着我张开过手,方才那句话指不定会被我当成幻听。
      急急忙忙地跑到他面前,我也按不下焦急的心,左右都看一眼,确定没有飞镖的踪迹,我便将视线转回到流浪汉的身上,定定的看着他。

      那大汉也懒洋洋地看着我,眼中的好似以暇反衬出我的焦急无奈。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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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的错别字是我故意打的,因为会被屏蔽,所以取了个相近字。
    因为是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出发,很多视角都是由她看的。还有就是她作为一个八岁的......女娃,思想过于成熟......其实并不是,六岁前在丐帮唐莹可谓是过得顺风顺水,偶尔有点鬼灵精,但绝不是现在的这种样子。唐逢将她带回唐门时,她也以为只是在唐门走个亲戚,马上就能回丐帮老家,但是没成想唐逢一住就住下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一个不熟的亲戚家住上他两年以上,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可能适应的特别快,更何况唐门的弟子一开始对唐莹展现出来的并不是十足的善意。
    这种敌对的情绪对唐莹的打击很大,在更大的程度上就造成了唐莹从一开始亲近她的几个人之外,并不会对唐门再有什么其他的好感,从而形成唐莹现在的性格。其实她也算是个比较单纯的人,对唐家的几个长辈都还保持着一种亲人的感觉,也尽量对身边恶语相向的人展现出一种善意的包容......好吧也不算包容,长久的谩骂造就了她现如今一身铜皮铁骨,就拿王二蛋举例,唐莹掀翻他并不在话下,但是在收到那两张黄纸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去殴打王二蛋,虽然最后还是选择去向唐怀智告状,她也是用尽量温和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这个做法其实跟她的混蛋老爹一个样儿,唐逢早些时候就经常点着她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女儿像爹,气煞我也。
    所以很多时候唐莹展现出来的一种成熟的思维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向身边的大人学习的结果。过早的外出让她提前有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恐慌,在很多事情上她也学会了去看人脸色做事,这在行为上应该算是一种本能。你对别人家的小孩子没什么好感又不想他整天来招惹你,基本上都会若有若无的展现对他的恶意,小孩子对这种感觉也很敏锐,察觉到后也会离得你远远的,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就是不愿意再来找你玩......基本上可以概括唐莹对唐家现在的感觉。
    还有她不当面掀翻王二蛋的另一种缘由,是唐门在她潜意识里始终是一个“外人”家,虽然这里她受欺负了能站出来替她撑腰的人多得是,但那些人始终是些“外人”,唐莹跟他们没有跟蒋方丈和尹掌门的亲切感,终归不是打小看着她长大的,亲也亲不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就算被人暗地里,表面上排挤了那么多次,唐莹也就只有在被烦的不行的时候才去找唐怀智告状,而不是直接告诉她娘。调皮的野孩子也只有在自己家里才会称大王,到了不认识的父母朋友家里也是规规矩矩的坐着,调皮也得忍着。这基本上是所有小孩的本能,你看他在家里楼下活蹦乱跳的不行,恨不得像对待天策似的把他的腿给他打断,但是一到不认识的地方立刻就乖的跟二哈似的,让他跟那家里的另一个孩子玩,他也是认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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