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

作者:为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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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婚礼(捉虫)


      正和三十四年,六月初六,这是本朝的钦天监推算出来的今年最好的日子,也是清河公主的独女安嘉郡主跟永安侯世子结婚的日子,这桩婚事乃是皇帝赐婚,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如果太子没选在今天谋反的话,在未来的几十年里面这桩婚事都会是京城人民津津乐道的喜事。

      可偏偏太子选在今天反了,倒是将他的对手们打得是措手不及,老皇帝被软禁,宁王被杀,作为宁王臂膀与舅舅的永安侯被逼当场自刎,太子大获全胜,迫不及待地登上了他期盼了几十年的皇位。

      而在风暴外围的朱青,并不了解今晚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她只觉得今晚清河公主府的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极其难闻的血腥味道,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三年前的某个晚上。那天的月亮也像今天这般的澄亮,高高的悬挂挂在天上。冷眼旁观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她的母亲秦凤兰躺在病床上拼尽全身的力气跟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要回江南了。”

      这个愿望很快被她口中吐出的鲜血所淹没,那是朱青第一次看见书上所说的七孔流血是什么样子的,母亲死于中毒,公主府里的大夫却说她是旧疾复发。他说的信誓旦旦的,好像那随口说出的理由能骗过天下人一样。

      一个苦守寒窑十三年的糟糠之妻,历经千难万险地上京,好不容易找到了夫君,那人却早已经迎娶了新人,那人权势显赫,乃是皇帝的爱女。纵使有好心人相助,得以与那负心夫君团圆,却突然被人下毒,怎么想凶手都呼之欲出。

      人人都说,清河公主有大慈悲,能够容下丈夫的糟糠之妻与她共享一夫。又有多少人知道那进了公主府不足半月就死了的秦凤兰有多么的冤屈。

      所有人都能忘,唯独朱青不能忘记。她等了整整三年,终于在今天等来了一个机会,现在府中的人手都集中在前院了,她准备偷偷地翻进公主府的佛堂内,先偷出她母亲的骨灰,再找个机会给清河公主一点儿颜色看看。

      然后就等明天早上城门一开,就如同她当初来京城那样子的原路那样返回江南。但事情好像并不是像她安排的那么简单,朱青攀着佛堂后面的一道稍矮点儿的墙,轻手轻脚地翻了进去。

      却发现一向无人的佛堂,今晚是格外的热闹。几乎整个京城豪门的贵妇都在里面了,吵吵闹闹像是乡下的菜市场,窃窃私语之中流露出许多紧绷着的不安,朱青的脚尖刚才踩到地面上,就听到一声“邦”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一起。随后便是几声惊呼和少年的尖叫声。

      “母亲!”这一声喊得人肝肠寸断,那人名叫谢麟安,他本应该是今晚的新郎,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家破人亡。

      朱青悄悄地探出了半个头,发现佛堂前面的空地上站满了人,里一圈外一圈围着中间的少年。外圈是佩戴着长刀的护卫,个个凶神恶煞,面色严肃。内里一圈大多数都是装扮华丽的贵族妇人,她们围成一圈儿,独独中间站着的是个身穿喜服的少年,他怀里面抱着个撞得额头上满是鲜血的中年妇人。

      少年抱着妇人失声痛哭,声声敲进朱青的心里,几年前她母亲死的那个晚上,她的哭声应该也是这般的凄厉吧!不由得对这陌生的少年心有戚戚起来。但还没等那少年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外面就又来了一队全身武装的兵士,将这群人赶鸭子一样的从这里面赶了出去,那少年抱着自己的母亲,他的身姿虽稍显单薄,但抱着妇人的手却紧紧地不肯撒开。

      谢麟安紧紧地抱着母亲的尸体,他还沉浸在骤然失去双亲的悲痛之中。身旁的兵士想要将他们分开,瘦弱矮小的少年怎么可能挣得过高大的兵士,很快他母亲的身体就从他的手中滑落在地上,人的□□跟地上的青砖碰撞,发出重重地响声,那妇人却动也不动的就那么躺在地上,朱青在忍不住地可惜了一声。

      少年的反抗在四周的兵士看来,似乎是某种不得了的讯号,他们在某种讯号的暗示下。齐齐的拔出了手中的刀,白晃晃的锋刃亮过了天上的月亮,谢麟安红着眼眶从周围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去,似乎想要记住这些仇人的脸。

      那满是恨意的目光,最后不期然对上一双澄亮的眸子,里面满是希望,与他的截然不同。似乎是看出了少年人的打算,眸子的主人朝他摇了摇头。但他已然存了死志,做好与这群人鱼死网破的打算。不能让他死,朱青躲在墙后急得冒火,可怎么才能让他活下来呢?她的眼睛刚好瞥到墙角被人扫成一堆的杂草上面。

      “着火了!来人啊!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滚滚白烟从墙角处升起,佛堂中的人个个都是惜命的贵人,此刻如同鸟兽一般见了火就慌乱起来。士兵的呵斥声,女眷惊慌失措之下的哭泣声尖叫声,让这个院子热闹的如同一锅煮开的水。而谢麟安则在混乱之中,尽可能的保护自己母亲的尸体不受伤害,士兵那已经出鞘的长刀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趁着人群最为混乱的时候,朱青拼命地挤到那个少年人的身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侧脸。在他耳边极为大声地说道:“不要死!”

      “不要死!”不知道是周围的声音太过吵闹,还是因为谢麟安已心如死灰,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朱青又不死心地大喊了一遍。

      最后吼得这一声,谢麟安总算是听见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声音的源头。朱青的身影倒映在他漠然的双眸之中,这简单的几个字并不能唤醒一个已经心死了的人。

      而朱青正因为她的贸然靠近,而被看守的士兵当成是危险人物往圈外驱赶,她假意后退了两步,趁那士兵不注意又冲了上来,直扑倒谢麟安的面前。将那具还尚带余温的身体,塞到谢麟安的怀里,

      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也像是对曾经的自己说:“你不能死,你死了!谁还记得她!谁给她给立牌位!谁给她上香!”

      谢麟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抓起母亲已经变凉的手,低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被这场政变不小心波及到的朱青,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近些年来接连犯下大错的太子,眼看着自己皇储的位子不保,便于永安侯的义子谢麒平勾结在一起,在其胞妹清河公主所生的安嘉郡主与永安侯世子谢麟安的婚礼上发难,逼得永安侯自尽,又借口说宁王与永安侯串通谋反,借着被他软禁了的老皇帝名义,一杯毒酒赐死了宁王,除掉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场政变开始与结束只用了短短三个时辰的时间,太子起事能够成功,还要多亏了已经被老皇帝厌弃了的清河公主夫妇在背后出了许多力气。本来这场婚礼应该在永安侯举办的,还是清河公主死缠烂打之下,才将婚礼现场挪到了公主府中,为今晚的谋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总体来说,这场政变是成功且迅速的,中间虽然有很多的小插曲,但已经掌握了国家大权的人并不在意,例如朱驸马的大女儿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罪妇之中,又例如永安侯的世子谢麟安是如何在混乱之中保住性命的等等问题。

      对于等了好久才登上皇位的新皇而言都不是值得思考的问题。直到新皇登基半年之后,那两个名字才又阴差阳错的连到了一起。为讨已经退居二线的太上皇欢心,也为收拢人心,下令大赦天下。而永安侯世子在太上皇的刻意关照之下,得以保住性命,被判流放三千里。

      一个纨绔子弟,脂粉堆里面长成的,成不了大气候,这是所有人的想法。没有人觉得他会回来,只觉得他会死在路上,或者死在那酷热的琼州。

      可太上皇偏又在此时重提起他跟安嘉郡主之间的婚事。那场充满了阴谋与血腥味道的婚礼。当初安嘉郡主跟谢麟安两个人所有的仪式都已经举办完了,只差最后一步了。要是太子再晚些时间动手的话,这两人可能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太上皇的意思是让安嘉郡主陪谢麟安一起去边疆受苦,夫妻本是一体的,能一起享得福,就能一起吃得苦嘛!

      本朝以孝治国,纵使新帝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在这面子上能捏捏鼻子就能过去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跟太上皇硬碰硬,一个外甥女而已,为讨老人家欢心,当真下令让安嘉郡主的母亲清河公主尽快准备,送郡主陪谢麟安赶赴流放之所。

      新帝才刚登基半年就翻脸不认人,清河公主就算是心寒。也不得不想办法,她就只有一个女儿,怎么舍得让她真的随谢麟安去边疆呢?

      想来想去,公主的主意就打到了朱青的身上,算起来朱青也是清河公主的女儿,反正当时太上皇下旨赐婚的时候,也只说是清河公主之女朱氏。

      朱青说起来名正言顺,那就她了。

      “我不嫁!”朱青说这话时斩钉截铁的样子,让清河公主仿佛看到了她母亲秦凤兰当初在大殿上鸣冤,状告驸马朱汉臣抛妻弃女的样子。

      这一模一样的不识时务,让清河公主只觉得有一团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来,但她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也是事实。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明天谢麟安那小子就要上路了,清河公主开始是心急,现在却觉得朱青是不识好歹,居然还敢她摆起了架子,任由清河公主怎么威胁恐吓。她也只是冷眼看着,最多冒出一句。

      “有本事杀了我啊?就像杀我母亲那样?!”朱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直是无赖至极。若不是轻易动不得她,清河公主真想让人把她拖出去打死,正是双方僵持之际。

      “殿下,东西拿过来了。”外面有个丫鬟捧着个紫檀木的箱子从外面匆匆地走进来,脸上一副既嫌弃又恐惧的样子,让人猜不出这盒子里面到底是放了什么。清河公主随手将那盒子放在桌上,在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来。

      “实在是好东西,装在这盒子里面可惜了。朱青,我劝你好好看过这东西,然后想一想要不要答应,我这个人的耐心实在是有限。你要让我等急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清河公主心里暗笑,就算朱青的骨头再硬又怎么样,她总有得是办法将她给打趴下,让她如同她的父亲母亲一样任由她摆布。

      这么想着,把将盒子里面的内容转给朱青看。

      朱青看见盒子里面那个青瓷瓶子,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布满了红色血丝,她狠狠地盯着清河公主,像是饿极了的狼随时准备冲上来咬上她一口。

      清河公主心中一惊,因为朱青发怒时的眉目跟她的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当时在秦凤兰在殿上陈冤的时候。其实什么话都不必多说,只需要这孩子推出来,看看她的眉目,没人能够否认她跟朱汉臣之间的血缘关系。

      但那又怎么样?现在人人提起朱汉臣的时候,只会说他是清河公主的丈夫,什么秦凤兰与朱青,都只是前尘往事而已。她往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趁着朱驸马还没有回来,还是赶快将这件事处理完。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秦凤兰活着的时候,他不珍惜,死了却又念念不忘起来。清河公主很讨厌朱汉成跟她说着说着话,就怅然若失想起某人某事的样子。她如此屈尊降贵的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怎么敢不把自己整个心都献上来。

      “想好了吗?”想到这里,清河公主心中暗暗地做了决定,就算是朱青不答应,她这个门也是出定了。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嫁给谢麟安。二是另一个就是去死。

      朱青始终低着头,清河公主再也看不到她那不驯的眼神,只以为她是屈服了,心中大为得意。只是她并没想到,朱青低着头其实只是在发笑。

      要是没有清河公主的话,想要找到被她那个渣爹藏起来的母亲骨灰还得多费上许多波折,这一下好了,清河公主直接给她送到手里了。

      至于嫁给谢麟安,她没什么太大的意见,甚至还乐意至极,毕竟她跟他还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渊源。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翻一翻黄历,发现唯独不适合的事只有一样——————嫁娶。

      朱青穿着安嘉郡主结婚的时候所穿过的嫁衣坐在京城外的长亭内,仔细看衣服上面似乎还有些深褐色的印迹,应该是大婚那日一不小心溅上的血,就是不知道是男方哪位亲属的了。头上带着红盖头,好在并不厚重,能若隐若现的看一些东西,朱青下意识的想要寻找那个青瓷瓶子的下落,但还没等她锁定住位置,就听见身旁的侍女轻呼一声:“他们来了!”

      朱青回头朝着京城来人的方向望过去,面前的景象染上了一片血色,一左一右的两个差役中间夹着个大枷锁,得仔细看看才能看出来那枷锁上还有个瘦弱的人来着。

      蓬头乱发的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脸,只是看露在外面那纤弱的胳膊和腿,朱青就有些怀疑这位永安候世子,到底能不能撑到三千里外的流放之地。

      一同前来的公主府护卫将这三人拦住,请到长亭之内,将今天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两位差役收了贿赂,自然是乐于成事,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这场有些简陋的婚礼举行。

      “你是谁?”谢麟安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位身穿红衣的奇怪女子,用极为防备的语气说道。

      “你猜猜看,看我这个打扮你猜不出来吗?”朱青的声音让谢麟安感觉到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这个声音曾经在他耳边说过很重要的话。

      隔着红色的盖头,隔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朱青仿佛能看到他皱起的眉头,一直等了很久很久才听到他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娶你的。”

      这可就难办了,红盖头下的朱青咬住了嘴唇,她跟清河公主可是说好了,只有两个人成了夫妻,那青瓷瓶子才会给她。

      “你不再考虑考虑?此去山高水远的,多一个人,你路上或许会好过一些。”朱青觉得以她前两天将清河公主得罪透了的情况来看,这次要是回了公主府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必须得让谢麟安这小子松口答应。

      于是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谢麟安的面前,近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条红色的喜帕,近到朱青说话的时候的热气都能喷到他的脸上了。

      她掀下了自己戴在头上的喜帕,露出藏在底下的脸蛋来。谢麟安懒懒地抬起眼皮望去,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呆住了。

      驸马朱汉臣当初殿上能得点探花,后又被清河公主招婿,他那张俊俏的脸蛋至少出了七分的力。朱青得了他那双动人的眉眼,若她是个男子,眨眨眼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子怦然心动。生在女子身上倒平添了几分英气,这可惜本朝的女子讲究柔美,以现在的标准来言,朱青英气太过了,只能算得上是非常规的美人。

      谢麟安看呆了原因并非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那藏在喜帕之下,戴在额头上的白色孝带,那刺眼的白色与周边喜庆的红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谢麟安戴罪之身无法替父母戴孝,眼下看到朱青藏在喜服之下的孝服哪里还能忍得住,眼泪夺眶而出,在黑乎乎的脸上冲出两条长沟来。

      怎么就哭了呢?朱青实在是不会哄人,她想了半天从自己的袖子掏出另一条白色的孝带,给谢麟安轻轻地戴在了头上。

      “等你哭完了,我们就一起上路吧!”

      想当初朱青母女上京寻亲的时候,在京城大门前险些被人打死,是路过的永安侯救了这对母女俩,朱青一直将这份恩情牢记于心,却迟迟找不到报答的机会。今时今日,永安侯遭难,她有机会救他儿子一命。当然要救,此去不过三千里而已,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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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新文喽!
    修改了一下下,感谢我的好基友Q某!!!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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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她又双叒叕被打脸了》
    三十年河东的时候,司马德贤是备受宠爱,众星捧月,风光无限的晋安公主

    而曹源只不过区区一个宦官子弟,也胆敢跟她求爱,被羞辱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
    看他大受打击的离开之后,晋安公主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愧疚,但这种情绪不过稍纵即逝罢了。

    三十年河西的时候,国破家亡,曾经高贵的的公主殿下,坠入污泥之中,变成暴发户家中的灶下婢,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司马德贤将目光投向了主人家新来的尊贵客人身上,当发现那个人是曾经被她羞辱过的曹源之后......
    日夜担心自己被认出来,然后遭到打击报复的司马德贤,这才明白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而在重逢的第一面就认出来她是谁的曹源,则表示:“呵呵。”

    打脸版文案。

    “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喜欢曹源那个臭小子的!”晋安公主曾经这样斩钉截铁地说道。
    后来的晋安公主:“嗯!真香!”
    曹源表示:“.......”

    ——————————————————————--------------------------

    “等等!!!为什么被打脸的人只有我?”晋安公主不满地表示。
    “因为我喜欢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已经是撩公主一把好手的曹驸马佯做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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