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胖丫鬟

作者:千屈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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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玉身死


      “哦?”小郭氏皱起眉头,继续问道:“颂湉做了哪样的事?我和国公爷从来没说过我们怀疑毒是颂湉下的啊?”

      颂玉听此慌了神,话语间还有些结巴,此时说道:“可是,毒.药是在我们房里发现的,不是奴婢做的,不就是颂湉做的吗?不然她也不会上吊自杀啊?”

      “上吊……自杀?”小郭氏眼中满含戏谑地说道:“上吊就一定是自杀吗?我们已经找大夫检查过,颂湉是被人掐死后再吊到房梁上的。”

      颂玉听后尖声喊道:“颂湉是被人害死的?”颂玉似是极度慌张,额头冒出细汗,不断地呢喃道:“谁会这么做?颂湉她到底是得罪谁了?”

      杨耀茗看了看颂玉失神的模样,不似作假,但是他却看得出来颂玉的作态不是那么的纯粹,仿佛掩藏了些什么,难道颂玉和颂湉的死有关?想到此,杨耀茗有些难过,平静安逸的远山院怎么会发生这种悲惨的事呢?

      小郭氏似是懒得审问颂玉,直接甩了个眼神给兰桃,兰桃点头领命,随后问道:“颂玉,我来问你,今天一整天你都在哪?”

      “我在哪?”颂玉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这是怀疑我?”随后发疯似地向小郭氏和徐勋国公否认道:“奴婢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兰桃皱眉说道:“是与不是也不是听你一面之词的。再者,你和颂湉住在一间房中,平常又经常在一起,问你在哪只是想问你是否看见可疑人物?为何你要这么心虚地怀疑我们认为你是凶手呢?”兰桃审视着颂玉,“究竟是你太过聪慧,所以考虑的多,还是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颂玉听此,眼泪都急的掉了下来,晃着头说道:“奴婢不是做贼心虚,奴婢又不是贼!”

      “既然如此,那就先传蓝嬷嬷吧。”小郭氏看着颂玉如此模样,“蓝嬷嬷也算与你们共事已久,或许知道些你不想说的事。”

      蓝嬷嬷进门后给众位主子行了礼,随后兰桃问及颂湉和颂玉最近的情况。

      蓝嬷嬷不看颂玉,低头说道:“颂湉姑娘最近似有喜事,终日喜上眉梢,老奴曾见小丫鬟问及她终日欣喜的原因,问了许久,颂湉姑娘虽然非常娇羞,只提及了‘下半辈子有了保障’这样的话,但是凭借老奴多年的经验,颂湉姑娘应该是有心上人了。”

      众人都在听蓝嬷嬷的叙说,杨耀茗却发现颂玉听到蓝嬷嬷提及颂湉似有心上人的事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愤怒和怨恨,虽然很快,但是却足以让杨耀茗心惊,或许其中当真有隐情,所以继续听蓝嬷嬷说道:“老奴知晓先太夫人的意愿,虽然未过明面,但是颂湉姑娘应该是为二少爷备做通房丫头,但是据老奴所知,二少爷并未对颂湉有过任何超越主仆的举动,而且因为远山院在前院,平常总能接触到许多小厮,所以老奴为了预防事端,曾向颂玉姑娘打听过此事,但是颂玉姑娘只提及了颂湉姑娘每天都回来很晚的事,并未提及其他。”

      杨耀茗自从注意到颂玉的不对劲,一直都在不经意地瞟着颂玉的表情,而后发现当蓝嬷嬷提及“接触到许多小厮”的时候,颂湉的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凝滞,而且双眼中闪过的怨愤更加浓烈。

      “不过。”蓝嬷嬷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紧紧攥着手帕的颂玉,随后继续说道:“不过,老奴今天看到颂玉姑娘和颂湉姑娘似乎是大吵了一架,因为离得远,老奴对争吵内容不得而知,但是老奴绝对看见了她们身体上的撕扯。”

      听到蓝嬷嬷提及“吵架“,颂玉极力镇住自己慌张的神情,但是却止不住开始扑簌簌掉落的眼泪,尽量高声辩驳说道:”回各位主子,奴婢与颂湉从小一起长大,即使有过争执,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小争执就下手害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而且事关二少爷中毒之事,奴婢绝对不会背弃主子作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似是理直气壮,但是杨耀茗敏感地感觉到颂玉挺直的背板下有一丝颤抖。

      兰桃见颂玉如此顽固模样,说道:“如果是真金,自然是不怕炼的。”随后大声唤道:“带胡大成进来!”

      随后外院管事之子胡大成被带了上来,胡大成与颂玉从小就订有婚约,只待择日完婚。

      按理来说,颂玉知晓未婚夫被带上来,自然要关心一二的,可是杨耀茗看见颂玉暗自咬牙,却始终不肯看向胡大成一眼,心中对颂玉的怀疑不禁多了一分。

      兰桃见了眼睛红红的胡大成,问道:“胡大成,知晓为何要找你前来吗?”

      胡大成相貌憨厚,但是眼神中总是闪着几分精光,此时说道:“奴才不知。”

      “你不知?”兰桃挑眉说道:“可是我问过许多奴婢和小厮,有四个人明确表示见过你曾经与颂湉私下里相会过,而且似乎不止如此,还曾经私相授受。”

      颂玉在听到“私相授受”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抖了一下,眼泪落得更快,停止的身板也有崩塌的趋势,但是依旧看也不看胡大成一眼,仿佛那人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胡大成此时再不敢装作一事不知,随后说道:“奴才是与颂湉见过面,但是奴才和颂湉并非是‘私相授受’,而是颂湉托奴才买了一些糕点,仅此而已,仅此而已。”说完还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混账!”兰桃怒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兰桃此时着人呈上一张证供,上面标注的是回春堂掌柜刘二的证词,随后向小郭氏和勋国公说道:“胡大成前日在回春堂买了三包共一两八分的涣疯散。正好昨天晚上由小丫鬟看见颂湉从胡大成手里接过一个黄纸包,如此正好和供词对上。。”远山院在位置是在前院,所以丫鬟与小厮接触比后院的丫鬟与小厮接触更加方便。

      “该杀!”勋国公喘着粗气,眼睛冒出熊熊凶光,指着胡大成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是被谁指示的,快说!”

      杨耀茗听出勋国公的意思,他应该是怀疑这下毒的人或许是勋国公府的,但是主使之人却应该是府外的。可是若真是府外与勋国公府有过节的人意欲下毒,目标也不该是他这个在外界传闻中是‘病秧子’、“活死人”的勋国公府二少爷。

      胡大成见勋国公如此盛怒还眼带杀机,心里顿时怕极,身子也都成了筛子,随后赶紧急声辩驳道:“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根本没有买过毒.药啊!”胡大成似是为难到极点,头左晃晃右晃晃,最后无奈至极地说道:“奴才是帮……颂湉买的……春.药!”

      听见“春.药”二字,众人惊呆,颂玉死守的理智也终于崩溃,瞬时哭着奔过去厮打胡大成,似是痛心至极地说道:“不知廉耻的贱人!”

      “成何体统!”小郭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后说道:“这是在主子面前,就敢如此放肆!可看得出你们平时在私底下定也是没有规矩的!”小郭氏给了兰桃一个狠狠的眼色,随后兰桃上前给了颂玉两个狠狠的耳光,直打到颂玉的嘴角都出了血。

      不过颂玉似是已经不在意这些,眼神透露一种阴毒,看向胡大成说道:“这下你要伤心了,心上人死了。”

      胡大成见了颂玉那令人胆颤的眼神说道:“定是你……一定是你!”随后看向小郭氏和勋国公说道:“定是颂玉杀了颂湉,因为颂湉之前对奴才说过,颂玉心机多,天天看她瞎蹦哒却从不真心劝阻,其实就是嫉妒她。所以她肯定是得知我和颂湉的来往,所以才狠下杀心的!”

      杨耀茗见颂玉看向胡大成的眼神中有愤怒、有绝望还有残存的爱恋,那是一种复杂的感情,或许真的有可能是颂玉?可是在杨耀茗的认知里,相比于颂湉的蠢钝,颂玉算是个通透人,照顾他时谨守本分,不争名夺利,也从不耀武扬威,更无半分嫌弃懈怠,所以真的可能是她吗?

      杨耀茗随后开口问向胡大成:“你刚才提及这春.药是颂湉让你买的,这春.药是留下你们二人用的吗?”

      “自然不是了!”胡大成赶紧摆手说道:“那春.药是颂湉托奴才买的,但是和奴才却毫无关系,颂湉不告诉奴才,奴才也不敢问。”

      颂玉听了这话,忍不住回头看向胡大成,眼神中分明多了几分希翼,可是这刚升腾起来的希翼却被胡大成接下来的话弃到深渊,只听见胡大成说道:“如果颂湉对奴才有意,根本不需要春.药。”言外之意是他很钟意颂湉,如果颂湉愿意,他自会愿意。

      听了这话,颂玉彻底瘫在了地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眼角的泪不停地流着。

      “不是给你用的?”杨耀茗看向同是满脸疑惑的小郭氏和勋国公,随后继续问道:“真的没有透露出来吗?”

      胡大成满是遗恨地叹声说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小郭氏皱着眉头说道:“药铺老板说你买的是毒.药,你说你买的是春.药,而且这春.药不是给你用的,可是在颂湉房里搜到的就是毒.药。”小郭氏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说道:“所以这所谓的春.药不是就是你胡编出来的?只是想逃避责任而已!啊!”

      胡大成听此肝胆俱碎地急声说道:“奴才怎敢啊?奴才是国公府的人,全家的性命都在国公爷手里,怎么敢有半分隐瞒?再者,就算颂湉让奴才买毒.药,奴才也不会这么做啊?再者,颂湉她买毒.药能用来干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颂玉冷笑说道:“颂湉野心大着呢,既然敢买毒.药自然敢用了。”随后直起身子说道:“颂湉自小就因为相貌出众,所以颇为自负。虽然颂湉是先太夫人为二少爷准备的通房,可是颂湉总是说一想起二少爷那副鬼样子,从头到脚就会开始打冷战,心里更瘆的不行。而且即使在远山院也有十年之久了,可是这时间长了不止没增加丝毫的亲近感,反倒是增加了她许多畏惧感。颂湉还说每次一看到二少爷那诡怖的脸,都有一种再靠近他一步就要死了的感觉。所以通房的事因为二少爷不主动提及,这件事就耽搁下来了。没想到前些日子厨房的胖丫鬟陶晨禧陶姑娘得了少爷的眼,从那时起,颂湉就非常妒忌陶姑娘,气愤陶姑娘夺了她的先机,也怨愤少爷为何放着她这个大美人不喜欢,去喜欢一个身材差没礼仪的胖丫鬟。有一次陶姑娘坐坏了凳子,就是她暗中做的手脚。”

      “死有余辜的贱人!”勋国公重拳锤在桌上,恨声说道:“勋国公府给她安身之所,不尽力伺候,竟还敢嫌弃主子,简直是不知死活!”说完还瞥向杨耀茗,只见杨耀茗面色平静,不见半分不适。

      杨耀茗听及颂湉曾经提及他面目可怖的言辞,若是以前定是要暗自伤心的,可是如今他已经完全释怀,不过却证明他以前猜测的没错,颂湉果然是讨厌他的。但若是换了她还会来别人,只要他还是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任何人见他都要退避三舍的,而且颂湉还是祖母的人,换了颂湉定然会让祖母担心,所以思来想去还不如不换,只求两不相见,省得互相厌烦对方。

      颂玉继续委屈地说道:“她本就是这样没轻重、没心肝的人,陶晨禧救了她,可是她非但不感恩,还要恶言相向。奴婢对她百般劝阻,她却说奴婢是不安好心,还要……和奴婢的未婚夫私下往来。”颂玉眼中闪着幽深的恨意,咬牙说道:“品德这么败坏的人,下毒又怎是做不了的?尤其是最近她起了心思,想要做人上人,怕是这毒.药就是为了她攀附主子准备的。”

      兰桃试探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颂湉为了除掉陶晨禧所以才买的毒.药,为的就是顶替陶晨禧成为少爷的通房?”

      “或许吧。”颂玉自嘲说道:“奴婢不知。”

      “颂湉心怀叵测,可是她又怎么死的?”兰桃盯着颂玉的脸,一步一步紧逼说道:“是不是你早就听颂湉提起过毒害人的计划,从而顺水推舟,暗中直接将毒.药下到了少爷和陶晨禧的饭食中,而后又掐死了颂湉,这样就能造成‘颂湉为图上位而下毒,事发后又畏罪自杀’的假象啊?这样就能报了她勾引你未婚夫的仇?”

      杨耀茗感叹于兰桃的思路,很是稳准狠,直接将颂玉震蒙,随后颂玉疯狂地否认道:“奴婢没有做过,奴婢不知道所谓的计划,也没有给少爷下毒,更没有杀了她!”

      胡大成见此红着眼睛、恨声说道:“一定是你!否则谁会忍心杀害颂湉!”

      “你闭嘴!”颂玉狠厉地说道,凶狠的眼神让胡大成不禁哆嗦一下。

      颂玉见小郭氏和勋国公就连杨耀茗的眼神中都满是怀疑,崩溃地哭着说道:“奴婢是怨她,是恨她,但是奴婢从不曾动过害人的心!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一心只想赎身离开国公府,怎么还会故意牵扯进国公府的事里,还做这种害人的勾当呢!”

      “可是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动机和时机去做这样的事。”兰桃鄙睨地看着颂玉说道:“若你直白交代,我会向夫人求情饶了你的家人,否则……”

      颂玉看出兰桃的狠厉,双手狠狠地锤向地面说道:“原本以为勋国公府的后院是干净的,可是现在奴婢知晓了,这里面也有藏污纳垢的地方,下了毒、杀了人,却让奴婢来受这罪过!”说到这里,颂玉看向杨耀茗,问道:“少爷,奴婢伺候您十年,您可相信奴婢是冤枉的?”

      杨耀茗见着双眼满是希翼,亟待认可的颂玉,不知该作何回答。因为若是外面的人没理由来害她,府内的人更没有理由来害他,那么除了颂玉,还能是谁呢……

      颂玉看着欲言又止的杨耀茗,心中已经了然,随后环顾众人,说道:“你们都说是奴婢害了颂湉,其实是她害了奴婢才是。是她毁了奴婢的婚事,是她逼得奴婢去死!”话音刚落,颂玉直接狠狠地冲向旁边的柱子,等到兰桃等人赶过去的时候,颂玉已经咽气了。

      颂湉的尸体他没见到,可是此时此刻,杨耀茗却是亲眼看着颂玉死在他的眼前,不禁让他瘫坐在了椅子上。

      又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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