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爱丽丝游记

作者:盛夏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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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也许是因为圣诞节的互送礼物,也许是因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总之假期结束后爱丽丝跟哈利三人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
      他们像以前一样喜欢偶尔聚在一起学习、聊天——仿佛遗忘了斯内普的事。当然,只是暂时,他们依然希望通过找到证据来说服对方。
      然而很快和平相处的表象就被打破了,因为斯内普做了魁地奇比赛的裁判。
      赫敏跟罗恩非常担心斯内普会再一次对哈利下手,事实上哈利也这么想。而且他们已经发现了那条大狗看守的东西——一块可以让人永远不死的魔法石,于是他们更加肯定了斯内普想要偷它的猜测。
      爱丽丝依然没有赞同他们,这一次他们不欢而散。
      如果斯内普真的想伤害哈利,他大可以挑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做。爱丽丝相信,在这偌大且隐藏着众多秘密的城堡里,想让一个学生受伤的方法可以有很多,而不是选择在几乎全校师生都在场的魁地奇比赛上,那样风险太大了。
      还有,真的只是因为哈利发现了他的事,就要去杀了他吗?
      他真的想偷魔法石?
      爱丽丝有点不相信,这几乎相当于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他会一点也察觉不到吗?如果真的是斯内普想去偷,那么邓布利多是故意放纵他这么做好去抓现行,还是说这些都只是邓布利多的计划呢?斯内普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爱丽丝突然想到,哈利在上次的比赛上差点摔下来是事实,如果不是他的飞天扫帚出了问题,那说明真的至少有一个人想要害他,如果不是斯内普,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他或者他们一直隐藏在暗处,想要害哈利,是否也想要魔法石呢?
      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在于,即使想要魔法石,为什么一定要对哈利下手呢?这个试图伤害哈利生命的动机她一直没找到。
      可惜哈利三人对斯内普的恶感足以让他们认为那个人就是斯内普,以及他们亲眼所见可以串联起来的事情,这些都太难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听信自己。爱丽丝想着,或许这次的魁地奇比赛是一个机会——可以紧盯着斯内普以及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的机会。
      然而,不同于上次的比赛,邓布利多这次也来到了球场。
      爱丽丝的眼睛几乎眨也不眨地盯着斯内普,她看着他故意给赫奇帕奇队罚球,看着哈利径直向斯内普冲去——因为金色飞贼在他那边,她仔细注意着斯内普的脸色以及眼神。
      周围突然响起了欢呼声,人群沸腾起来,因为哈利抓住了飞贼——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比赛结束了。
      爱丽丝看见了斯内普脸上的愤恨,他甚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她一直悄悄跟着他,直到她发现晚饭时间斯内普戴上了兜帽脚步迅速地走向禁林——他进去了。
      爱丽丝远远地停留在原地,收回了目光。禁林太危险,她不可能进去。但今天的发现是,毫无疑问斯内普有秘密。一个可能是事情确实是他做的,正如哈利他们所猜测的那样,他想偷魔法石并且想害哈利;而另一个可能就是,斯内普知道那个想要暗害哈利的人,他甚至可能是那些人中的一员,他或许不想要魔法石,但他的想法是帮助那些人得到魔法石还是阻止他们呢?
      还有今天邓布利多的出现,让爱丽丝几乎确信,他不会这些事一无所知,或许只是有所察觉,或许比他们都更了解。但她想,他们——邓布利多跟斯内普应该都知道更多她跟哈利三人不知道的事。
      爱丽丝没有继续等在原地,她不确定斯内普会待多久,也不确定禁林里除了斯内普是否还会有别人,这会增加她被发现的风险,而她不会把自己放到危险的位置上。
      自己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回去的时候爱丽丝在走廊上看见了马尔福,他青了一只眼睛,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
      马尔福嘴里嘀嘀咕咕着“可恶的韦斯莱”,接着住了嘴,显然也发现了她。他瞪着爱丽丝,但是没有说话。
      爱丽丝看着眼前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口嘲讽的小男孩竟然奇迹般地感受到了一股带着委屈的、可怜巴巴的意味,她想大概是她今天一直在盯人脑子已经糊了,或者是他难得没有装大人的样子而是像个真正的孩子,总之爱丽丝掏出魔杖——在马尔福吓了一跳的目光下对他用了一个“恢复如初”。
      马尔福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果然如此。爱丽丝的心情有点沉重,没管他的反应就走了。
      在缺乏魔法界许多常识的情形下,爱丽丝终于发现了她跟其他人魔力的不同。
      她不是靠魔杖念出魔咒来使用魔法,而是更像一种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她体内的暂且称之为魔力的力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潜藏着一股可以取用的东西,或者叫魔力,她可以任意地把它们从身体里抽出来,即使没有魔杖也可以随意使用,而使用的效果更是依据她的想法,比如当她想要接住纳威不掉下来的时候,比如她想要小纸动起来的时候,比如她想要马尔福的眼睛好起来的时候,她不是真的在用魔咒,而是利用咒语去传达信息再支配这股力量达到她希望的结果。她的魔咒不再是咒语本身的效果,而是她想要出现的结果。
      而魔法的学习只能让她更加轻易地掌控她的力量,以及更好的达到她要的结果。她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但无疑她的秘密又多了一个,这种不同暂时也不能暴露于人前。
      时间慢慢朝前推进。
      爱丽丝跟哈利三人不再怎么说话,甚至偶尔见面招呼也不会打。但这并不妨碍爱丽丝发现他们在朝奇洛教授释放善意。
      她不止一次看见哈利在路上对着奇洛微笑,同时罗恩也开始维护奇洛——他劝说其他人不要再嘲笑奇洛的结巴,
      在爱丽丝的印象中,这位负责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是一位胆小、怯弱、无能的人。他总是戴着一条头巾包裹住他的整个头,身上总有股怪味,说话也总是紧张、颤抖、结结巴巴,有点神经质。甚至不需要别人来嘲笑他,事实上他自己已经经常感到惊吓或者发抖。
      爱丽丝从不喜欢这种怯弱却从不抗争的人,他们的弱小从来不只是身体上,更多是源于脆弱的内心。
      这种人也许善良,也许只是因为他们的“弱”而几乎做不成什么事,但奇洛像是一个善良的老好人吗?
      当爱丽丝把注意放到他身上时,她很快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古怪的违和感,比如他从不摘掉的头巾以及周身弥漫的那股让人望而却步的怪味。
      如果没有依附于其他人,一个怯弱的人通常喜欢获得别人的认同,在别人对他释放善意的时候,通常意味着很好接近。比如纳威——一个弱气的小哭包,在一群小孩子中,他明显是属于比较怯弱的那一类,这也是当初爱丽丝选择找他组队的原因,当她带着善意主动提出邀请的时候,他很难会想到拒绝。
      但这一点在奇洛身上完全不同,你会发现他很难接近,即使他跟你说话都在发抖,即使他说话又紧张又结巴,即使哈利他们已经在对他释放善意,但爱丽丝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接近他——他在刻意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据说奇洛是在旅行的时候遇到了吸血鬼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开始变得结巴,开始害怕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学生。
      但一个人在感到害怕和无助的时候会是这样的表现吗?
      一个怯弱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会想去找到一个庇护吗?
      爱丽丝不能确定,但她想,奇洛不会是一个善良的老好人。
      哈利他们为什么愿意对着这样一个人释放善意,一定是因为他们相信他是好的,而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他们产生这样的相信爱丽丝目前不知道,不过除了斯内普以外,又一个怀疑对象浮出了水面——奇洛不会是主谋,但他很可能是那些人的一员。
      这天,爱丽丝抱着课本准备去图书馆写作业,因为快期末了,最近各项作业无比的多。
      马尔福最近恢复了生龙活虎,又开始对着她开启了嘲讽。爱丽丝抽抽嘴角,也乐于回他一个扎心。
      帕金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粘上了马尔福,很喜欢跟在他后面奉承他,终于连恶意的眼神都懒得丢给爱丽丝了——简直可喜可贺。
      爱丽丝这段时间很少再去禁林那边,一是因为没什么时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从发现自己可以随意使用魔力以后不再需要那么刻苦练习魔咒了。而她也有点担心再去禁林附近会碰到斯内普,她觉得现在他的身份有点危险。当然,那些想对哈利下杀手的人则更危险,既然可以对哈利动手,那么可能多杀一个她也是毫不意外的。
      快走到图书馆的时候,爱丽丝在经过一个教室时听见有人在抽泣,她正犹豫要不要走近,就见到哈利也走了过来,显然他也听见了。
      “是——奇——洛。”哈利用口型说,他对奇洛的声音比较熟悉。
      爱丽丝跟他一起贴着墙壁不近不远地站着,直到奇洛走出来,才朝那个教室看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但另一边的那扇门开了一条缝——似乎有另一个人通过那扇门离开了。
      “你也听见了,”哈利对她说,“有人在威胁奇洛,我敢打赌那个人就是斯内普!”
      “威胁他做什么呢?”爱丽丝问。
      “噢,你不知道,之前的事——”哈利抓了抓头发,有些犹豫,“总之,他想要奇洛帮助他拿到魔法石!”
      “你听见了爱丽丝,”哈利忽然说,绿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这就是证据,你不能再袒护斯内普,你不能——”
      “哈利,”爱丽丝开口打断了他,“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正义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畴,你应该告诉邓布利多——为了你的安全。”
      “可是邓布利多不会只相信我们的话,他和斯内普的关系太密切了,而且我们很难解释这么多。”哈利说。
      “你起码要让他知道这么一回事,关于斯内普,还有奇洛,”爱丽丝看着他说,“你应该告诉他,哪怕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你也应该这么做。”
      “哈利!”哈利还在犹疑,爱丽丝突然叫了他一声,“还有一点我想要告诉你,不要再靠近奇洛,你也看到了他是一个立场并不坚定的人。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远离他,包括斯内普,把一切都告诉邓布利多,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好吧,我会考虑的。”哈利最终说。
      看来他是不会去说了,爱丽丝看着哈利离开的身影想到,她是不会主动去找邓布利多的——他是一个强大且充满智慧的人,而自己现在的秘密又太多。事实上今天的事让爱丽丝与哈利几乎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她几乎确信了奇洛这个人有问题,而且十分有可能是要加害哈利的那些人中的一员,而斯内普,更像是为了阻止他们。
      爱丽丝知道哈利他们不会听自己的,所以她让他们去找邓布利多,这是能保证安全的最好方法,但遗憾地是,就连这一点似乎都做不到。
      她感到有些不安和无力——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对哈利这三个孩子,但又无计可施。
      就在爱丽丝一直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时间径直滑到了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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