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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土转生1
朝廷和灵山的战争已经持续了约莫一年,百姓苦不堪言。
灵山里面住着的人一脉相承,他们能够从环境里获得一种名为灵气的特殊能量,并以此发挥出寻常人不具备的实力,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因此,灵山虽然只有几千人,却硬是和朝廷的几万人马站了个不相上下,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不过,朝廷既然会发动战争,自然是有所准备。
傍晚的皇城,一个议事大厅,皇帝在桌子前来回踱步,“术士怎么还没来?”
他身边的小太监瑟缩着,道:“快了,估计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皇帝也知道,心里的焦灼感却并没有消减多少。
小太监也是心里暗暗叹气,只期待术士快些过来,不仅仅是皇帝,他一个奴才都心慌得不行,近几个月朝廷的军队越发倾显颓势,皇帝愁得头发上都白了几根,要知道皇帝现在刚过而立之年……唉,真希望战争快点结束。
就在小太监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帝口中的术士终于到了。
术士约莫六十来岁,头发白了大半,皮肤也像是风干的橘子皮,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皇上。”
皇帝连忙扶起他,“大师不必拘礼,法术准备怎么样了?”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请皇上和下官走一趟,秽土转生后,下官会把他们的思想拴在皇上手里。”术士恭敬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大步走向门外。
本来是官员朝拜的空地,现在建起了一个十丈长宽的祭台,祭台上摆着一个法坛,香烟袅袅。
术士走到法坛后方,默念了几个咒语,手里咒印结得飞快,本就灰暗的天空被乌云席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术士突然大喊一声:“起!”
随着这话音,几十个棺材拔地而起。
皇帝眼睛露出光亮,他身后的大臣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有人惊道:“没想到这个术士居然真的有些本事,能把我们国家的历代国师都召唤出来。”
也有人不屑:“再有本事当初也不过是上任国师手底下的一条狗,偷学了一些法术而已,居然官职都要压到咱们头上来了。”
“闭嘴!你们这些朝廷的蛀虫,不在前线,不知道士兵们面对灵山众人的那种无力感,有什么资格对术士评头论足!”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身上还绑着绷带的将军。
众位官员有些怵他,暗地里交换了几个不屑的眼神。
术士的法术还在继续,天上的云朵越积越厚,隐隐有逼近人间的意思,术士吐出一口鲜血,拼劲最后的法力,把这几十个棺材的主导权转移到皇帝手上。
皇帝站在那里,玄之又玄的感受到了自己和这几十口棺材的关联。
做完这一切,术士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天上的滚雷突然落下,将术士劈了个尸骨无存。
逆天之术,需要代价。
皇帝叹了口气,吩咐身后的人:“厚葬。”
收拾好术士的尸体,皇帝心念一动,几十口棺材的棺材盖应声而落。
其中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里面,一个略带激动的声音传来,“我又回来了!哈哈哈,人间,我的美人,我的……新鲜血液!终于可以逃脱那个让人憎恶的地方了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刚刚转生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就被肩膀上冰冷的触感吓破了魂。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身后的阴影处传来,“你刚刚说,你想做什么来着?”
男人哆哆嗦嗦,牙齿直打颤,“花、花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是肩膀上的手逐渐收紧,把他拉进了一个他待了几百年的地方。
“封!”
男人连尖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封印在一本厚厚的册子里。
同一时间,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出现,云朵和月亮擦肩而过的时候,照亮了他的脸。
那不是任何一任国师的脸。
“大人,这具身体似乎有一些限制。”一本厚皮书像只蝴蝶,悬浮在人影身边,厚皮书上刻着玄奥的花纹,上面写着“灵簿”两个字,周身隐隐有金色的字符流转。
人影轻轻笑了笑,笑声能叫人酥了半边身子,“限制?就这样吧,找到一个适合的时机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站在祭台下的皇帝目光沉沉,声音有些亢奋:“请诸位国师助我一臂之力!”
人影抱着胳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灵簿道:“现在这个时候,人间发生了一场大战,是朝廷和灵山的战争,估计是朝廷的凡人打不过灵山的那些人,现在用邪术唤醒了历代国师。历代国师都是灵山派来当做帮助帝王巩固王权的助手,只忠于帝王一人。”
“这倒是有意思,用灵山的人来对战灵山的人……这么说我也要参战?”
“按理说,是。”
人影叹了口气,“战争啊,真讨厌。这样的模式不是还不错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爆发战争呢?”
灵簿思索了一会儿,道:“最近天灾人祸不断,朝廷拿不出那么多供奉,再加上这一任皇帝对灵山毫不作为却能拿到大部分供奉这件事情积怨已久,不愿意再依靠灵山,早早地准备了兵力,只为了这一场战争。”
“这样啊,”人影看向祭坛后面的一堆灰,隐约还能嗅到那里面的血腥味,“看来这场邪术他们也是早有准备了。”
皇帝为了凸显自己的诚意,从第一口棺材开始,和每一任国师打了招呼。
直到到了人影这,突然有些疑惑。
灵山的弟子都喜欢穿仙气飘飘的白衣,怎么这个……
棺材里面站着的男人身量极高,一头黑发长至脚踝,发尾处拿红绳绑了个结。眉眼英气,又不失柔和,眉间一点胭脂痣,殷红的唇不经意间勾起。漆黑的眸子盯着你看时,明明是带着笑的,却偏偏让人如堕冰窖。
皇帝眼里闪过惊艳,恭敬的拱手,“国师,不知是哪任?该如何称呼?”
历代国师都会在国库里留下画像,皇帝更是对这些如数家珍,只是面前的这一位,他真的没有见过。
男人哼笑,语气是和外表极不相符的懒散,“花鄘,现任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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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