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SF系列文] 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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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叁章活死人

      展昭坐在龐統的對面,臉上露著不溫不火的笑容。只是從進門開始他就沒有說過話。只是朝公孫策點了點頭。
      公孫策此時就坐在展昭的左面,跟展昭一樣。看著龐統也一句話不說。只不過表情并沒有展昭那么好看。
      龐統揉了揉額頭。“你們倆不至於是想把我給看化了吧?”知道展昭知道了自己讓他去瑤城的目的肯定會氣自己。當然了公孫策在第一次跟展昭見面的當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過。
      公孫策哼了一聲:“不是你有話要對展昭說嗎?”
      “哦。原來是我有話要說。那好吧。”龐統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問展昭:“白玉堂答應跟你一起去了?”
      展昭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龐統感覺到公孫策在瞪自己,下意識地露出一抹笑意,還是決定少找些麻煩的好。“這我就放心了。雖然這次讓你去瑤城我的確是有點私心,可那個地方的素材也的確適合做你的新素材。”
      展昭又點了點頭:“的確很適合。包括曾經有死個人進去調查這個村子的不死傳說,而三死一瘋。”
      龐統顯得很吃驚,所以他看向公孫策。公孫策也很吃驚,所以他把目光投給了展昭:“你怎么知道的?”
      展昭回答:“白玉堂說的。他有職業便利。”還有職業病!
      思考了一下,公孫策立刻站起身:“展昭,你還是別去了。既然瑤城被記錄在特殊事件調查科的檔案里,而且至今都沒有弄清楚。那就肯定不是普通的危險。”
      “既然都答應了,我就不會反悔。不過公孫大哥放心,你推薦的人一定可信。儘管我對白玉堂這個人的品德有所保留。”還是沒忍住說出了抱怨。展昭臉上繃著的笑容終於變了模樣。
      看到表弟臉上難得出現的厭惡神情,龐統頗有興趣地笑了出來:“看起來你們昨天的會面并不太愉快。”看來自己應該錯過了一場好戲。那個向來脾氣古怪,性格傲慢的白家二少爺,既然明知道展昭討厭他,卻還是答應了要同行護送,這之中一定發生了很有趣的事!
      展昭撇了下嘴:“大概是吧。不過大哥,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爲什麽要陰沉木?”還是沒忍住自己問了出來。要等龐統自己交代……恐怕會很久。
      見龐統又做了一次恍然大悟的樣子,公孫策氣得在桌子地下狠狠地踩了龐統一腳。
      這下龐統回答地很迅速:“你應該知道用陰沉木做成的棺材,尸體放進去會千年不腐的傳說吧?”
      展昭點頭:“當然。可你不至於是想讓我去找一塊能做棺材的木材,然後試一試到底是不是千年不腐吧?”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龐統回答:“那到不用。我只是想研究一下而已。不過要是能帶回整塊木材,倒是會對研究有更大的幫助。”
      展昭沒有問龐統究竟想研究什麽,因為這個問題并不在自己的興趣範圍之內。或者應該說,龐統如果會直接了當的告訴自己研究的內容,剛才的回答就不會是這個答案。無論如何二十來年的兄弟,自己還算是了解表哥這個人的脾氣。
      “可是陰沉木有很多地方都有啊?”公孫策替展昭不平。不過他好像并沒看到從展昭的臉上,有那種上當受騙之後的氣憤或懊惱感。
      龐統朝公孫策笑了笑:“可是沒有其他產陰沉木的地方有不死的傳說。”
      公孫策無奈地翻了龐統一眼,而後扭頭問展昭:“你真的要去?可是萬一有什麽危險怎么辦?白玉堂又不是神仙。”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曾經說過“沒有前途”這四個字而對展昭產生的愧疚感。公孫策就是很不希望這個“弟弟”有危險。
      展昭笑了:“我也沒有打算什麽都靠他。”
      公孫策咧了下嘴:“我覺得路上你們需要多溝通溝通。”

      第二次跟白玉堂見面,是在去火車站的檢票口。
      直到離檢票結束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白玉堂才出現在展昭面前。
      看著白玉堂的身後只背了一個簡單的背包,展昭有些頭疼:“趕緊上車!其他的車上說!”
      白玉堂沒有反駁。他看著展昭拎著兩個行李袋子往檢票口走的模樣,笑得很開心。兩步湊到展昭身邊,問了一句:“看你這小身板兒,我給你拎吧?”
      展昭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這個滿臉都是得意笑容的傢伙,哼了一聲:“不勞!”幫忙這種事是要怎么問的嗎?
      “真是好心沒好報!你樂意費勁,白爺還不樂意看著費勁呢!”說著,白玉堂伸出手,沒費勁兒就把展昭的兩個行李搶到了自己手裡。
      手背包袋勒得生疼,再被白玉堂這么突然一搶,展昭覺得手指頭差點被拽掉。所以惡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絲毫沒有因為這個人幫自己減輕了負擔,而有絲毫的感激。

      火車自北向西南方緩慢地開始開動。雖然沒有人來送,展昭卻還是像很多人一樣,扭過頭看著站臺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火車站消失在了視線,他才收回目光。
      白玉堂從上鋪上跳下來,然後坐在展昭對面的舖上,看了看窗外。“你看什麽呢?”
      展昭看了他一眼:“沒看什麽。你還是別占別人的位置。”
      白玉堂不但沒有聽展昭的話站起來,反而直接躺了下來。“還指不定到哪個站才能上來人呢。你窮操這個心干嘛!”
      決定不再跟這個“無賴”溝通,展昭從包里拿出了筆和本子,然後脫掉鞋,將自己縮在臥鋪的犄角。展開本子,開始低頭邊想邊寫。
      車在逐漸加快著速度,白玉堂也因為實在覺得太無聊,而不得不再一次挑起話題:“我說,你剛才不會是看有沒有人來送你吧?家人?還是女朋友?”
      展昭停住筆,抬頭看了一眼白玉堂,給了他一個“你好煩人”的表情,然後繼續低下頭沒有回答他一個子。
      在白玉堂有生以來的記憶里,他好像還不記得有誰敢這么對待自己!既然這小子不理自己,那自己就有必要讓他覺得更“煩”!“不過聽說你現在好像只剩龐統這么一門親戚了。而且看你這副德行,成天就知道寫寫寫,哪兒有女人能看上你!不會是有沒有人,有點傷感吧?”
      “白玉堂,你覺得有意思嗎?”雖然是很找打的話,展昭卻并不想發火。他只是看著白玉堂那副審視自己的表情,和嘴裡討厭的腔調,心裡隱隱有一些難受。
      “沒意思嗎?”可他白爺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聽到展昭終於開了口,他笑得很開心。
      展昭也笑了:“我是父母雙亡,我是只有龐統這么一個親戚。我是沒有過女朋友。那又怎么了?這些跟你有什麽關係?”從來沒有發覺,世界上會有這么讓人討厭的傢伙!
      “的確沒有關係。”白玉堂雖然沒有在展昭的臉上看到傷心,卻還是能發覺自己的心里有一絲不愿意承認的愧疚。
      因為沒有關係。所以小小的空間里再一次寂靜了下來。
      因為沒有關係。所以當白玉堂偶爾看向展昭再一次低垂下的眼睛時,只是動了幾次嘴角,卻難得忍住了性子,沒再開口。

      展昭醒來的時候,發覺白玉堂正坐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你幹嗎?”
      白玉堂把手裡的飯盒舉了起來:“天都黑了,你是不是也該起來吃飯了?”虧自己難得大發善心親自去餐車買盒飯,這小子卻一副看到了賊的嘴臉!
      看了一眼車窗,展昭才能肯定白玉堂沒有說謊。迅速坐起身,接過飯盒,當然不會忘記說一句:“謝謝。”
      白玉堂并不是個聒噪的人。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在深山老林里探險,最長的一次足有兩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沒有理由兩個還算是同伴的同路人坐在一個臥鋪間里,卻一句話都不說的吧?“展昭,你每天都這樣不按時吃飯?”
      難得白玉堂肯說出正常人類的話題,展昭回答:“不一定。如果寫的很順的時候,就會忘記吃飯。不過那樣也不會覺得餓。”
      低頭審視了一下展昭的身材,白玉堂撇嘴:“你還真是敬業啊!”
      明顯帶著貶義的“恭維”,讓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意思就是你真多餘!“盒飯多少錢,我一會兒給你。”
      “就當是還你泡麵了。”真是個煩人的話題!很煩人!白玉堂最討厭斤斤計較的人,尤其是男人!難道他白爺買一盒盒飯給人吃,還要跟人收錢?
      “哦。”展昭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頓飯,吃的不虧心。只要不變成吃了他的嘴短,那就成了。

      火車在西安站停了二十分鐘。就在即將開車的時候,白玉堂和展昭所在的臥鋪間出現了兩個男人。
      看見明明標著跟自己車票上一樣號碼的臥鋪上坐著別人,站在前面的男人小心地問了一句:“這是86和87嗎?”
      展昭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這個男人。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是個農民。黝黑而粗糙的皮膚,以及過早爬上臉頰的皺紋,讓這個人看上去比實際的年齡大了很多。可能只有五十左右的年紀,卻看上去能有六十多歲。常年的勞作讓他的後背有些弓,但即便這樣也依然保持了西北漢子的那種憨厚與硬朗。
      見對面的兩層舖來了人,白玉堂立刻站起身:“沒錯。這邊是你們的。”說完他扒住自己的床邊,一翻身就上了展昭的上鋪。
      得到準確的回答,這個男人才敢往里踏進一步。先把一個布袋子放到了地上。然後才會手拉過了身後站著的人。
      展昭的目光向後看去,頓時被后面的那個半低著頭的男人嚇了一跳。
      同樣是黝黑而布滿了皺紋的皮膚上,卻有著清晰可見的慘白。那是跟皮膚白皙不同的兩種白。簡單的說就是少見血色。眼窩凹進眼眶,讓兩隻眼睛看起來異常的大。過多的眼白加上沒有焦距的眼神,使本就完全無神的瞳孔看起來更加空洞和死寂。
      展昭完全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現一丁點生氣。
      以白玉堂的角度,他所看到的是這個男人消瘦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身材。跟他比起來,展昭就算是很“豐滿”了。“來看病的吧?”白玉堂問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病重,那么能讓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變成這幅病態模樣的,恐怕也就只有毒品了。
      打頭的那個男人臉上帶著拘謹和些許緊張。但他還是回答了白玉堂語氣和善的問話:“是啊。”簡單的兩個字,卻透露出很多無奈,甚至於絕望的感覺。他緊緊地抓著身後的人,然後將它推上了上鋪。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還會眨眼還會行動,白玉堂在看清楚這個人的容貌之後,也險些驚嘆爲什麽列車員會讓死人上來。這完全不是一張活人的臉孔。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能瞬間讓人感覺到後背發冷。
      連忙俯身看了看下鋪的展昭,也發現了展昭有些臉色發白。白玉堂再一次翻身跳下來。然後坐在展昭身邊,故意靠進了一點。
      展昭看著白玉堂:“你不睡覺下來幹嗎?”
      白玉堂笑著回答:“我從來沒有這么早睡覺的習慣。睡不著,聊聊天怎么樣?”
      “有什麽好聊的?”與其說是討厭白玉堂下來騷擾自己睡覺,不如說是討厭他靠進的距離。斜過目光看向一邊,正發現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打算從上鋪那個消瘦的男人手裡搶一個東西。
      白玉堂也同時發現了對面的動作。儘管看上去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要比那個消瘦的男人壯上許多。可看樣子,他用了渾身的力氣也沒有辦法從那個男人手中搶過東西。“行李放在床上沒有人會管的。”白玉堂平淡地說著。但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個五十多歲男人的臉。
      男人尷尬地撤回手,然後坐回到自己的鋪位上,搖頭嘆了口氣。“要不是那個害人的玩意兒,老二也不能變成這樣!”
      本是別人自語的一句話,卻讓展昭和白玉堂聽出了門道。上鋪那個男人懷裡死死抱住的東西,正事導致他變成那副尊榮的罪魁禍首。可那個東西被布包裹著的東西是什麽他們看不到。但能隨身攜帶的害人物品,恐怕就只有一種了。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微微一笑。發覺到展昭心里想的和自己的念頭吻合,他終於找到了難得的,同伴的感覺。“藥?”
      簡單的一個字,讓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但立刻他就晃了頭。
      白玉堂并不認為一個運毒的毒販會有多坦白。雖然自己所在的調查科不是軍籍,也不是警籍,甚至連薪水都沒有。但好歹也是國際性的政府機關。儘管一直討厭理跟自己無關的麻煩事,可正義感白爺卻是從來不會缺的。
      迅速的站起身,白玉堂伸手抓住男人的肩頭,然後從裡面襯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卡包,在男人眼前晃了一下,又迅速地放會了口袋。“我是警察,我現在懷疑你們身上□□。”
      展昭皺了下眉,因為白玉堂撒謊都不眨眼的態度。
      男人顯然被嚇壞了。“俺沒有!俺弟也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剛才的舉動讓人產生了誤會,他趕緊解釋:“他是俺弟弟。他手裡抱著的不過是個枕頭而已!絕對不是毒藥,絕對不是!”
      焦急的聲音帶這顫抖,展昭幾乎沒有懷疑男人的回答。能把毒品理解成毒藥的人,也的確是沒有什麽可值得懷疑的。只不過什麽人會抱著枕頭死不放手?一個枕頭又怎么會把人弄成這樣?“枕頭?”
      男人用力點了點頭:“俺知道挺難讓人相信,但是俺說的是實話。俺這次帶他到西安,就是爲了看這個怪病。俺這裡有大夫的診斷書可以證明!俺沒有說謊!”恐怕是一輩子都沒有跟警察打過交道。他顯得越來越害怕。
      白玉堂松開手,然後看了一眼上鋪的男人。“他是什麽病?”
      男人回答:“好像是什麽分裂什麽的。大夫說是精神病。不知道是俺們祖上哪輩兒缺了大德了。唉!”
      “精神分裂症?”展昭皺了下眉,然後湊到男人的面前問:“爲什麽不讓你弟弟留下來治療?”
      男人苦笑了一下:“沒錢啊!俺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靠山吃飯能養活一家老小就不錯了。本來俺二弟幹活勤快人也好脾氣。可是不知道從哪兒弄回來一個枕頭之後,就每天只想著睡覺。活也不幹了,話也不好好說了。從早到晚就是不停的睡。這不,一年沒到,就把自己弄成了皮包骨頭。俺村里的老人們說這是瞌睡病,睡夠了就好了。俺本來也捉摸著等他睡夠了就能好了,可誰知道上個月他突然跑來對俺說他被人殺死了。這可把俺嚇壞了。找了不少土大夫,可錢沒少拿,病也沒見好。這不,俺那大兒子從城裡打工回來說他二叔這是神經病了,得去城裡的大醫院看。俺這才拿了家裡所有的錢來了西安。誰知道住一個月院就得好幾萬,殺了俺俺也拿不出來啊!沒法子,俺只能帶著他回去了。”
      一個人會得精神分裂症的原因有很多。除了環境因素,心理因素等等之外,遺傳因素也是很大的成因。但因為一個枕頭兒愛睡覺,睡出精神分裂癥的事,這還是頭一次聽說。白玉堂繼續問:“他說他被人殺了?”
      男人回答:“可不!那天半夜,俺正在睡覺。他一下子撞開門,撲到俺身邊跟俺說:‘哥,俺被人殺了。替俺報仇!’俺當時差點沒被他嚇死。俺問他:‘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怎么亂說?’他就說:‘那些賤人貪圖我的萬貫家財,勾結奸夫殺了我。我不甘心,我要報仇!可是我回不去了!我死了就回不去了!’他說的糊里糊涂,俺根本就沒聽懂。”
      這個對話引起了展昭的興趣。“那他老婆孩子呢?”
      “俺弟妹七年前就死了。我二弟就有一個閨女,也已經遠嫁了。”
      白玉堂晃了下頭:“精神分裂癥病人說的話,通常普通人是不可能理解的。不過那個枕頭好像很可疑。”說著他伸出手指了指上鋪男人懷裡抱著的布袋。
      男人回答:“就是那不祥的東西!可是我怎么也從他手裡搶不過來。依我看,要是那枕頭沒了,他就好了!”
      白玉堂一笑:“簡單。我現在就把那個枕頭從他懷里弄下來。”
      展昭并不認為白玉堂會有什麽好辦法:“你別使蠻力!萬一傷到人怎么辦?”
      白玉堂撇嘴:“你少操沒用的心。你就看白爺的吧!”說完他站直腰身,伸手拍了拍上鋪的男人。“喂,誰把你殺了?”
      聽到這個問題,男人立刻把眼睛看向白玉堂。“呂波和玉嬌這個兩個奸夫淫婦!”
      被這個男人的眼神弄得一身雞皮疙瘩,白玉堂低頭問:“這倆人是誰?”
      男人搖頭:“俺們那地方根本就沒有叫這名字的倆人。他最近還跟俺說了好多奇怪的話。說他是什麽進士,還有很多錢什麽的。反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俺也記不住。”
      白玉堂挑了下眉。看來這病還真不輕,連身世都給自己遍好了。“既然你被他們殺了,想不想報仇?”
      上鋪的男人立刻坐起身,甚至頭碰到了車頂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應有的感覺:“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男人的動作迅速而生硬,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患病的活人。白玉堂沒準會意以為眼前詐尸。輕輕地呼了口氣,他指了一下布袋:“我是衙門派來的,你把這個枕頭給我,我好給你報仇。”順應病人的思路,是唯一有效的辦法。白玉堂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從事他那個職業,什麽事都必須要了解。否著很多情況下根本沒法應對突發事件。
      男人手指用力,緊緊地抱著布袋:“不能給你!給了你我就回不去了!”
      展昭皺著眉頭站起身:“白玉堂,你究竟想幹嗎?”
      白玉堂不耐煩地看了展昭一眼:“幫他啊!”
      展昭瞥了下嘴:“你還挺敬業的嘛!”還說什麽幫人,不就是好奇那個枕頭嗎!
      “展昭,你不說話白爺也不會把你當啞巴!”他不知道怎么這個叫展昭的小子總是能拆穿自己的小算盤!更何況他還是用了那會兒自己諷刺他的話來回敬自己,這使白玉堂的不耐煩升級成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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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校对。凑合看吧。很多错别字。各位也暂时不用帮忙找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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