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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小弟,祖宗,你倒是吃啊!”杨不悔夹了块肉递到小弟嘴巴,可那狗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个十足。
“你说你这胃口怎么就这么小,才吃两块肉就饱了?”她叹了口气,抱起小弟的上半身,让它和自己对视。
结果那狗的脖子就和断了一样,她一抬起它立马垂下。
杨不悔无奈扶额,根本毫无办法,若不是她这两日和它处的久,她甚至都要怀疑她面前的那晚挡住他们马车的是一只。
狗还是那只狗,怎么脑子就和抽了一样,一条神狗倏地变傻狗。
杨不悔无奈,只能想着要将它送到蓝玉那儿。
她原本是想让下面的人送小弟上坐忘峰,可偏偏坐忘峰的人得了命令不准送狗上去。
杨不悔心里焦急,于是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跑到坐忘峰后的小路,带着小弟从那上了山。
小路不像大路有些人为搭着的楼梯,杨不悔只能靠着手脚去爬,好在她过去无聊之时偷偷爬过数次故而上去的也不算费力。
“蓝玉。”杨不悔上去时,蓝玉正在练剑。
她刚放下小弟,它就叫唤着朝蓝玉跑去。
“小弟?”蓝玉收起剑招,弯腰抱起它,小弟汪了一声,钻进他怀里。
杨不悔与蓝玉不怎么熟,原本想着送完小狗就下山去,却不想蓝玉已经先一步看见她。
“杨姑娘,留步。”
杨不悔挠了挠脸,有些尴尬的转过身。
蓝玉把小弟放在地上,握着黑剑抱拳道:“多谢杨姑娘。”
杨不悔笑说:“客气了。”
“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她指着下山的的方向,转身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蓝玉摸着小弟的头,眼中若有所思。
第二日清晨,杨不悔起床打开房门的瞬间,有一束杜鹃花放在门前。
她弯下腰捡起那花,放在手里细细打量,半晌以后,将那花带回屋子,她找了把剪刀,一边回忆幼时看纪晓芙修剪花枝的场景,一边剪去不协调的枝叶。
忆着忆着,杨不悔觉得她有些想念纪晓芙了,如果可以她其实挺想去现在的峨嵋看看,抛开灭绝不说,她其实对娘亲长大的地方存了几分好奇的。
只是……
杨不悔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三日,门前两束杜鹃。
第四日,三束。
第五日,四束。
杨不悔看着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再放进一束的大花瓶,有些丧气的将那花扔到桌上,她鼓着脸蛋,脑袋瘫在桌上,思考着比挂牌子更好的拒绝法子。
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和前几日一样,趁着天黑,将那写着“不要送了”四个大字的木牌挂在门上 。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花是谁的送的,整个光明顶十三峰,这个季节还开杜鹃的只有坐忘峰。
蓝玉看着便是执拗的人,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想和她道谢,可她却不能轻易去亲自感谢好意。
她是个定过亲有婚约的人,那人正在武当等着她。
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
她这边因为蓝玉的事疲于应对,那边远在峨嵋的纪晓芙更是因为峨嵋派的大乱,此时应接不暇,身陷囹圄。
那日,她匆忙赶回峨嵋之后,刚入山门,便被一位陌生的弟子拦住。
纪晓芙惊道:“你是何人?我乃峨嵋掌门周芷若。”
那弟子当即变了脸色,大喊一声:“来人!”
立即有其他几个作峨嵋女弟子打扮的陌生面孔从两边走出,齐齐拔剑攻向纪晓芙。
纪晓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了心神,失了先机,加之对方人数远在她之上,武力又不弱,几十招以后,纪晓芙被生擒。
她被褫夺了佩剑,押至正殿,那里掌门之位上正坐着一个身着青衣,蒙着面纱的女子。
纪晓芙看那人望她的眼神,于她那双熟悉的狐狸眼,当即便猜出对方便是失踪多时的丁敏君。
“哈哈哈,周芷若,你终于来了。”丁敏君一见纪晓芙狼狈被擒的模样,立即癫狂的大笑。
她走近纪晓芙,掐住的脖子,阴测测道:“周芷若,这次就算是明教的妖人也保不了你了,也不枉费我这几日对外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打消了明教中人的顾虑。”
她越说手上就越是用力。
纪晓芙被她猛地一掐,只感觉窒息感不断向她侵袭,让她喘不过气,她急于挣脱丁敏君,可偏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丁敏君的笑容越来越疯狂。
就在纪晓芙以为她要被她掐死在这大殿之时,她却突然放开了她的脖子,转而将手放到了她的脸上。
纪晓芙重获自由,大口大口的喘气,丁敏君见她此时神情狼狈,眸中的嚣张越发明显。
她轻轻的抬起纪晓芙的下巴,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她的脸。
“你说,若是我在你这脸上划上一道痕,你会怎样?”
她说着,眼中嚣张不再,恨意顿生。
手指微微用力,纪晓芙感觉自己脸上似有丝丝粘腻的流出。
她也不过一寻常女子,有悦己之人,心中不免惊慌,只感觉背后有丝丝冷汗溢出。
“杨逍!”她心中惊惧,不由念起了杨逍的名字。
“嗯!”就在纪晓芙以为周芷若这张脸保不住之时,却听丁敏君闷哼一声,神色痛苦的收回了手,捂住自己的肩膀。
她脸色惨白的对扣押着纪晓芙的弟子说:“把她关到地牢,好好看着。”
“是!”
纪晓芙被解了身上的穴道,那几人大力推搡着将她带到了了一处黑暗无光的地牢边上。
纪晓芙从未想过这峨嵋竟也如此牢笼,想是过去灭绝从未有机会对峨嵋弟子使用,她才闻所未闻。
“进去吧!”有一人伸出手在她后背猛地一拍。
纪晓芙甚至来不及挣扎,便已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在下坠。
好在那地牢不深,下面又铺着厚厚的稻草,她几乎是在瞬间就落到了实处。
“好好呆着吧!”纪晓芙还未来的及爬起,那地牢顶端便被重重的盖上了石板。
地牢之中的光亮被瞬间掩去,变成漆黑一片。
黑暗中,纪晓芙脸色惨白的伸出手,解了自己的哑穴。
她颤抖着手摸索着地牢的石壁,不停的敲打呼喊,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
“嘁!”
纪晓芙正要开口大喊之时,忽然有一道沙哑的女声从她右边响起。
她心中打怵,下意识去拔自己的佩剑,可这才想起自己的剑早已被丁敏君拿走。
“你,你是谁?”纪晓芙有些惊慌的靠着墙壁,手中已暗暗运起掌法,就想着若对方攻过来,她可以及时面对。
可却不想,对方在一声嗤笑后,就再也没了响动。
纪晓芙紧张的贴着墙壁坐下,尽量放轻自己喘息的声音,她的精神高度集中,脑中一直绷着个弦,小心翼翼的听着四周的响动。
黑暗中,一切都是未知的,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难。
只是,纪晓芙奔波数日,原本便疲惫不堪的纪晓芙此时精力更是已经消耗彻底。
她有些疲乏的拍了拍脸,想要驱散睡意。
那就不出声的女人再次说了话:“丫头,别那么重的戒心,我若是想杀你伤你,对你不利,方才便可以动手,何苦等到现在?”
许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铁链在相互摩擦,生涩,刺耳,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让人不免胆寒。
纪晓芙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往旁边又挪了些。
对方又是嗤笑一声,然后问道:“你是灭绝的弟子。”
纪晓芙神色一变,但没有出声,她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想来被扔到这里的,定是她的弟子了。”
“丫头,你可知我是谁?”
她说到这句时,声音稍微圆润正常了些,纪晓芙松了口气,回道:“晚辈资历尚浅,还不能认出前辈。”
“呵呵呵呵。”那人听罢,竟是痴痴的笑出了声。
纪晓芙不知她笑从何来,但当下的情况,也没有余力再做别的,便只能安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笑得痛快了,便戛然而止。
纪晓芙呼了口气。
对方继续道:“我叫慈善,你肯定不认识我,灭绝绝不会允许有人还记得我,这世上如今定是只知灭绝这一人。”
她的语气中三分怀念,三分恨意。
纪晓芙不动声色的屏住呼吸。
慈善捂着眼睛,神情极为痛苦。
但纪晓芙看不见,只是她能听得出这个叫慈善的人似乎和灭绝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似乎不是好的渊源。
“我问你,如今灭绝与孤鸿子怎样?”
慈善靠近纪晓芙,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纪晓芙抿了抿唇,如实答道:“孤鸿子师伯多年前便已故去,师父今日也已驾鹤西去。”
“她……”原本只是想通过了解她人口中他们的情况,来加大自己想要活着出去的念头。
结果,却是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结局 。
慈善有些茫然的伸出手,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还是说出。
纪晓芙见她半晌不答话,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你还好吗?”
“他们是怎么死的?”慈善继续略过纪晓芙的问题,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师父是因为……”她刚想开口解释,却不想对方竟似乎并不想知道答案,她突然欺声上前,在纪晓芙来不及去反应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半晌之后,慈善突然痴痴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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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我想说,觉得我写的差不好的你不看就好,也没什么,但是请尊重我喜欢的角色,你有你喜欢的我理解,但我也有我喜欢的,有时候二次元喜欢一个角色不亚于三次元喜欢一个明星,所以请相互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