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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夫人对我超级好的
修正--三啊
景府来不及大宴宾客,只说再定个好日子再给各位亲朋友好送请柬来喝酒。
唐国公府自然是也送东西来了,唐九是国公府里的小少爷,与景姣珠自幼时便有婚约,也因为这个,景家有什么喜事,唐家总是没有忘记来送礼热闹热闹的。
“景将军,这是我们沐夫人特地精挑细选的礼物,还请将军笑纳,若是有不合心意的,还请景将军多多担待。”唐府管事的人赔礼说道。
沐夫人是唐国公的正妻,是唐九的亲生母亲,也是唐家后院执掌中馈的主母。她办事向来礼数周全,没有什么错漏。
“管家自谦了,唐府那次送来的礼物不是用心之至,我哪里会有什么不喜欢呢?”
“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管事弯着腰笑着,摸了摸胡子,左右看了看,又接着问道,“咦,怎么不见景小姐呢?”
这时景姣珠正把尤玉从后门送走,尤玉死活不愿意去前面。前面都是达官贵人,她不愿与他们碰见,免得被瞧见了,又有人在尤府嚼舌头根子给尤夫人听。
送走了她,景姣珠才回到前厅去。他哥哥怎么这么慢啊,景飞垣那脾气难道能和那些人寒暄半天?不会的,他不喜那些道貌岸然之人,可他在干嘛呢。
景姣珠犹豫片刻,还是走到前厅去打探。她发现这宾客们都散了,只有唐府那个管事的管家在与景飞垣说着什么。
唐府的管事瞧见了在门后面探出个小脑袋的景姣珠,他立刻乐呵呵地冲她笑。
景姣珠看自己被他发现了,她也就不躲了,也慢慢地走了出来,却又在管家面前站定垫了垫脚尖,仰脸冲他乐。管事的是唐府的老奴,平时对待景姣珠很是和善,他看着这丫头他也觉得开心。
“景小姐,来,这时沐夫人特地让我带给你的。”管事把盒子从他身后站着的丫鬟手中拿过来,接着把盒子打开,递给景姣珠,说道,“沐夫人知道你喜欢吃糖葫芦,她嘱咐我路上有见着有买糖葫芦的小摊子,就给你也带上一串,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没种样式都给你拿了一个,你看你喜欢吗?”
盒子里躺着很多种样式的糖葫芦,亮晶晶的糖浆裹着鲜红的山楂,山楂又大又圆,还有很多水果的,同样也是亮晶晶的。
景姣珠双手接过盒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管事看她这么开心,也乐了,说道,“你喜欢就好了。”
景飞垣看着景姣珠那么开心,他也就点了点头。唐府也算是有心了,送了那么大一堆金银珠宝锦罗绸缎过来,倒也没忘记给景姣珠额外再带一串糖葫芦。
寒暄半天后,管事也回去了,大伙儿都走了,就剩下景姣珠和景飞垣。景飞垣看着抱着盒子如获珍宝的妹妹,忍不住问问她,“阿宝,你喜欢唐国公府吗?”
喜欢。
阿宝点点头。
“那你喜欢沐夫人吗?”
沐夫人对她很好,沐夫人出身高贵,但是对她疼极了,半点都没有端架子来冷淡她,阿宝很喜欢沐夫人。
她又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唐九吗?”景飞垣说着,“就是唐昱,唐家排行第九的那个小祖宗,你看得上他吗?”
看得上,当然看得上,唐昱那么好,大家都喜欢唐昱呀。景姣珠皱着眉头,她身边那么多人都喜欢唐昱,唐昱当然好啦。
景姣珠点点头。
“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景飞垣皱着眉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可景姣珠容不得别人说唐九不好,她抿嘴不乐意了。
景飞垣见好就收,也不多说,“行,你喜欢就行。我本来想要是你不喜欢,我就把婚拒了,咱挑个好点的,可你怎么喜欢他?”
他的表情相当不解,仿佛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见妹妹不乐意了,他立刻换个话题说道,“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和我说说。”
他出征快满一整年了,景姣珠不仅长高了,还长漂亮了,不过依旧是那么可爱。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见着她了,他也想听听景姣珠说说她平时的生活。哪怕是拈花种草,他也会觉得有趣愿意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可哪有什么好玩的事。景姣珠摇摇头,她倒是总惦记着她哥哥平安归来。
见着左右都没人,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小荷包,踮起脚把它放到景飞垣的手相心上。看她这么郑重,景飞垣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可他也没看出这个荷包哪里不对啊。
“这是你绣的?绣得真好。”景飞垣夸道。
不不不,不是我绣的。
景姣珠摇头,接着在他手心上写上“尤玉”这两个字。景飞垣皱着眉头,这么熟悉的名字,可他半天还真记不起来。
“尤玉,谁啊?”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景姣珠给他比划了好半天,可他还是茫然。急得她都要跺脚了,原地转圈圈。终于好一番折腾后,景飞垣终于是记起来了,“哦!你说的那个尤玉是不是偶尔来串门找你玩的那个,我就说嘛,名字很熟悉啊。”
景姣珠点点头。他可算是记起来了,累死她了。
“这是她绣给你的?挺好啊,拿着吧。”景飞垣又要将荷包递回来。景姣珠都要被他气哭了,这荷包上明明绣的是鸳鸯,他都不能看看清楚吗?
“噢噢噢哦哦,绣给我的啊,哦哦哦,哎呀你别急呀,你别…哎!哥哥错了错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景姣珠递手帕,但是还是不解,“她给我这个干什么?我也用不着啊,多浪费。”
景姣珠听到这话,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刷的一下又出来了,她急死了!她原地捂着脑袋蹲下,自闭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拉住景飞垣的胳膊,凶巴巴地指了指自己。
意思是,你看我!
“看你看你。”景飞垣其实很能理解她妹妹的意思,只要不过于复杂,他都能懂。显然在他眼里,哪些儿女情长比较复杂的东西,他不是很能瞬间明白。
景姣珠指了指荷包,又指了指他,然后她伸出两个小指头,碰了一下。
你懂我意思吗?
“不是,阿宝,你慢点,再做一次。”景飞垣苦大仇深脸,他真的不是很能理解阿宝这套复杂的动作,这都跟谁学的。
景姣珠又伸手,又指了指荷包,如此反复躲多次,景飞垣终于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说她要嫁人了,对不对?”
对对对!景姣珠狠狠点头。
“嫁谁啊?”景飞垣随口问了一句。
景姣珠指了指他,点了点头。
“嫁给我?”景飞垣的脸更苦大仇深了,他皱眉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景姣珠听到这个回答,她疑惑地看着他。景飞垣说道,“我这总是要在外出征的人,一两年也回不了家一次,我就不祸害别人姑娘了,你替我还给她吧。”
为什么这样。景姣珠不愿意接过荷包,她指了指景飞垣,又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有心上人吗。
“没有没有,哥哥我忙得很,哪有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景飞垣果然还是比较聪明的,想到这个地方后倒是一点就通。
景姣珠蔫头耷脑地点点头,然后接过荷包。景飞垣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尤玉,可是我就算了,等天下平定了,我再说谈婚论嫁的事。”
.
景姣珠点点头,没有再催促什么。她看了看手上做工精细的荷包,又看了看景飞垣,景飞垣摇摇头,道,“好了,吃饭去。”
好。
景老夫人,景飞垣,和她自己,都坐在桌子旁等着景安过来吃饭。
“爹。”景飞垣见景安来了,随即站起身来行礼,景安笑着摸了摸胡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官职比我都要大了,还给我行礼干什么。”
“爹您说笑了,儿子哪里能那么目中无人。”景飞垣低头恭敬地答道。景安笑的更开心,“行啊,我儿能有今天,我真是高兴,高兴得很!”
父子两说着说着就坐下吃饭,景安和景飞垣的都有些客气和礼貌。因为景飞垣自幼更多的时间呆在军营,长大后更是久在沙场,回来的时间少之又少。回来那么少,他几乎总惦记着他的妹妹,更关心他的妹妹,这一来二去,父子俩的感情倒没那么深。
不过客气也总归有些好处,就是景飞垣和景安从未有过特别大的争执,几乎都是和和气气地说事。就连这次景安当面夸赞景飞垣,也是实属难得。
景姣珠知道,她爹是真的高兴了。
吃顿饭老夫人和景飞垣总是给她夹菜,她的碗里面堆得像个小山丘。她哥哥回了,可她却吃得不开心。
她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往嘴里扒饭,却忍不住地想,尤玉可怎么办,真的要远嫁吗。
第二天天刚亮,锦绣便进房交给景姣珠一张纸条。景姣珠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揉了揉眼睛,便见着纸条上写着:阿宝,我即刻嫁往冀州,我来不及知道你兄长到底对我是什么态度了,不过这样反而也好。勿念,尤玉。
景姣珠蹭地一下站起来,她看着锦绣,指着这纸条问她这是谁送的。锦绣说着是有个自称是尤府的小丫鬟,一大早在后门给她递这个,那小丫鬟说是等了好久,好不容易天亮这才有人开门,她拿着纸条说是尤玉写的,让她帮忙交给景姣珠。
锦绣知道尤家二小姐和景姣珠关系好,她就帮忙送过来了,谁知道景姣珠反应这么大。
“哎呀小姐干嘛这么急地要出去!”
“哎呀小姐穿上披风啊!”
“小姐你这头发还没有挽好!”
“小姐小姐!当心脚下滑!看,差点摔着了!”
“小姐你怎么从后门出去了?”
锦绣一路跟着,跟着跟着就跟到了尤府门口。景姣珠指了指路人,又拉了拉锦绣的袖子,锦绣点点头,喘着气问道,“打听一下,这尤府办喜事吗?这地上这么乱,新娘子已经迎接走了?”
“哎呀早就走了!”路人摆摆手,“出了奇了,你说哪有半夜把新娘子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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