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温暖了[香蜜]

作者:一景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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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择一人终老


      晋江文学城
      文/一景盛夏

      润玉望着月光下的小姑娘。

      小姑娘眸光清润,穿着一身青衣,皎洁的月光投在她身上,如同月下精灵,她在花间甩袖起舞,似乎下一瞬就会消失难觅,只见她一个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露出贝齿,笑得极为纯净。

      他胸中涨意涌动,有什么东西渐渐压得他喘不过气。
      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是手一抖,几滴酒液洒了出来,他连忙放下杯子,拭去酒水,整个过程颇为狼狈。

      玉萝的舞技并不高,此刻也只是乘着酒兴随意舞动,更像是撒酒疯。只是酒意微浓,脚下一个踉跄,似要倾倒。
      润玉还未动,身侧已有一个身影一闪而出。

      秦潼揽着玉萝的肩,待她站稳,连忙放开手,双手抱拳:“抱歉。”
      玉萝轻轻倚着他的肩,两手揪着他的衣袖,呵呵傻笑:“无妨无妨。”

      眼睛闪亮,勾唇一笑仿佛四月盛开的桃花,艳丽生香,额上那一点朱红越发妖娆。
      方才说秦潼眼神不好的彦佑立刻闭了嘴。

      “我听闻玉萝姑娘来自芋螺镇,自小未曾识字读书,今日一番见解,颇让本王大开眼界,原来有些文采不是饱读诗书便能有的。”

      熠王看着玉萝大放光彩,为自己属下不值,看她今日表现,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无错了。

      前日将自己身世说的如何如何凄惨,如今当着几位俊朗公子的面,却能将诗句信手拈来,他不信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能说出这番话。
      自作聪明。

      玉萝脑子清醒了一些,闻声,立刻跪伏在地:“奴婢未有一字虚言,方才只是即兴发挥,不知为何,脑中有这样一句话,许是什么时候看过,记了下来。”

      常年伴在熠王身侧的秦潼瞬间酒醒了大半,脸色惶恐,不知自家王上为何突然恼怒,同玉萝一起跪下。

      润玉皱眉,心中不适之感愈发浓烈,一时间他竟不知,是因玉萝跪伏在地的卑微,还是因同她跪在一起的秦潼。

      锦觅见局势不妙,立刻打圆场:“自从玉萝来后,我让她抄写药方,顺便教她了一些字,她很是上进,平日里还博览群书,加上本就聪慧,长进飞快。”

      锦觅如此这般解释,熠王未在发作。
      “我说你何必小题大做!”彦佑伸手拍了拍熠王的肩膀。

      熠王本就不喜锦觅的这两个朋友,彦佑的手刚搭在他肩上,他便一个闪身躲过,彦佑神色一变,两人就这样交起手。
      只是未过两招,彦佑反手一挥,将其定在了原地。

      秦潼见状,立刻起身进攻,彦佑嘴角勾起邪笑,长袖一甩,秦潼也被定在了原地。

      坐在席间的锦觅吓愣了,跪在地上早已不知今夕何年的玉萝却笑了,还拍手叫好。

      润玉无奈放下执在手中的酒杯起身,挡住玉萝的视线,脸色凝重:“今夜之事,彦佑,你逾矩了,干扰历劫,你就不怕天地天后怪罪?”
      彦佑无所谓的耸肩:“那有什么,我刚刚可是赢了堂堂天界火神,死而无憾!”

      见他懒散不知悔改,润玉无言,转头看着托腮花痴的看着她的小姑娘,捏了捏眉心:“今夜之事闹得有些大了,我需把诸位的记忆都消除了。”

      玉萝不解的看着润玉行至面前,身姿清逸,一袭白衣清冷绝尘。
      润玉脚步未停,看着坐在地上的玉萝,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依旧超前走去。

      一挥袖,玉萝连同锦觅都闭上了眼。

      润玉手快接住快要倒地的玉萝,将她打横抱起。
      彦佑不受他术法干扰,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啧啧,夜神大殿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管,去照拂别的女子,若是水神仙上知道你在凡间惹出这样的风流韵事,不知是否还会将宝贝女儿嫁给你。”
      说罢将手上的折扇一合:“你说,要是你俩的婚约黄了,是不是代表我彦佑就有机可乘?”

      润玉停下身,淡笑道:“我一直以为彦佑君法力高强,能够洞悉事实真相,似乎我有些误解,竟然连我的魇兽都认不出来,还说什么喜欢锦觅的话,水神可不会将自己的掌珠交给一个护不了她周全的人。”

      魇兽?
      彦佑惊了。

      将玉萝放回床榻,润玉伸手拂过她两侧的碎发,露出红润的脸颊,自上次摔了一跤,她便未再穿婢女宫装和双鬟发髻,头发披散着,女儿家的气质慢慢回来。

      指腹蹭了蹭女子柔软的脸颊,换得她侧脸贴近掌心,他心下一软。

      “若把你丢在院中睡一夜,过几日你又要喊叫肚子疼,呵。”
      润玉笑着摇头,给她掖好被角。

      *
      润玉回到九重天,径直去使者行宫。
      珊瑚得知玉萝安好的消息,松了一口气。

      “不知她是如何坠入凡尘,不是从因果天机轮盘跳下,恐是受了不少伤,可我查探了她灵识,寻不到灵根,灵力一丝也无,与凡人无异。”

      珊瑚脸色大变,“你确定没有出错?不是被封了灵力或者……”
      润玉摇头。

      此时,领命寻找玉萝和祸斗的天禄和云祇也回来了。

      “玉萝在凡间,熠王宫内,如今是花神水神之女身旁的婢女。”天禄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交代。
      此事方才润玉已经告诉了珊瑚,他冲着天禄点头,把目光转向脸色凝重的云祇。

      云祇青着脸,看了一眼润玉,不知该不该开口。
      珊瑚挥手:“夜神也是为玉萝的事情而来,你查到什么,但说无妨。”

      云祇抿了抿唇,眼眶通红:“当日,玉萝不是自愿下凡的。”
      摊开掌心,一双碎了的玉铃铛。

      *
      “殿下,玉萝在凡间还好吗?听邝露姐姐说她受了不少苦,要不要我去帮忙啊?”昙花挡在润玉面前。

      “她无事。”润玉头也不抬,径直走向另一排书架。
      昙花不泄气继续跟上:“那我能去看她吗?”

      润玉翻开手中经卷,神色淡淡:“可以,只要你能保持不变回原形。”
      灵力低微,日常变回原形的昙花默默闭嘴。

      邝露见状,连忙拉开她。
      “你如今灵根浅薄,入了凡尘,轻则灵气消散,重则灵根尽毁,你呀,就乖乖在璇玑宫等她回来吧,听话啊。”

      昙花不情不愿地撅着嘴,委屈巴巴望着邝露,点点头。
      两人看着在书架上匆忙翻找的润玉,也忙碌起来。

      *
      “秦将军,你怎么不在熠王身边侍奉?”玉萝倒掉药渣,转身便看见踌躇不前的秦潼。
      秦潼低头看着怀里抱的一堆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王上又命我去寻一些小玩意儿,我带来给你瞧瞧,顺便给我出出主意。”

      玉萝将药罐放在一边,将围裙和头巾摘下:“好说。”

      两人进了屋,秦潼将布包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九连环、彩球、沙包等等,比上次还丰富许多。
      她将沙包在手里捏了捏,好奇道:“王上让你搜集这些东西干什么?”
      刚问完,她便想通了。

      “讨圣女欢心?”
      秦潼点头。

      玉萝蹙起眉:“圣女贵为圣医族圣女,应该见过这些小东西吧。”

      秦潼摇头:“圣医族族规森严,常年避世,与外界无任何接触,历代圣女,不仅要替王上炼药,熠王归天后,还要为王上殉葬,身份特殊,她不可能接触过这些。”

      玉萝惊了,没想到圣女和熠王还有这么一层。
      秦潼接着道:“今日王上问圣女,可愿做一名平凡女子,或者熠王后,圣女径直拒绝,还说什么圣医族族规,圣女一生保持处子之身,不能婚配,哎。”

      这叫什么?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熠王定下这么个规矩,然后自己栽在了自己的规定下。

      玉萝憋着笑,见秦潼看她,连忙抿嘴道:“熠王对圣女如此上心,圣女又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或许应该再特别一点,圣女在山中长大,与山水亲近,而来北苑山庄这么久,大概也想家了,或,许可以送她一些鸟啊,鱼啊,花啊什么的,有生命的活物,兴许她会喜欢。”

      秦潼听闻,点点头:“有点道理。”

      “啊,对了,”他低头从怀中掏出两个精致的小圆盒子,“这是你上次你让我带的胭脂,我没买过女儿家的物什,那店家问我颜色,我想也没见你涂过,就随便选了两盒,不知你可还喜欢。”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玉萝接过两只不知什么材质的小圆盒,打开,白粉红脂,颜色极浓,果然是没买过。

      见他神色不安,合上盖子,笑道:“多谢秦将军,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秦潼松了一口气。

      “敢问将军,这两盒胭脂多少钱。”玉萝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户牌兑换的银两加上她给人算命,和在熠王宫服侍圣女的月前,如今也有三十两了。

      秦潼连忙摆手:“不值几钱,无需还我。”
      玉萝将银两全部倒出来,数了数:“这怎么行,拿人手短。”

      数了五两银子,想了想,又加了一两,再怎么说,人家还帮她跑腿了。
      秦潼见她执意要给钱,低声道:“一百两。”

      攥着六两银子的玉萝:“……”她能收回刚才的话么?
      这世道可真是无钱寸步难行!

      最终,玉萝将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还说剩下的以后发了月钱再还他,秦潼推辞不过,只好应了。
      玉萝这厢失了钱财,心里十分不舒坦,说了几句,便说有事要忙,送走了秦潼。

      秦潼看着面前关上的门,十分不解,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他还想约她过几天一起去花灯来着。

      *
      近日,熠王和圣女联手演的一出好戏,给南平侯来了个措手不及。
      玉萝才知道之前锦觅在愁什么,南平侯拿捏她们全族的性命为要挟,让她谋害王上,可是不知,早在罗耶山圣女和王上就暗通款曲,如今齐心协力,灭了南平侯的锐气。

      大患已解,王上不再折腾她们几个煎药,时间空闲了下来,锦觅和羌活张罗着要出去听书,她看了阴沉的天色,以身体不适拒绝了,留在屋里听雨。
      其实,是怕润玉来了找不到她。

      他又是几日没来了。

      锦觅和羌活离开后不久,雨水便落了下来。
      透过半开的窗,雨淅淅沥沥的,总也下不爽快,绵延不绝,玉萝呆在屋里倒有些烦闷。

      推开门,两手遮挡着头,一路小跑至院中凉亭。
      四面透风,有些凉意,扫落手上脸上的水珠,将衣服拍了拍,喉间有些发痒,忍不住咳嗽两声,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靠着棕色的圆柱,她将腿也抬了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下巴抵着双臂,歪着头,静静看着地面不断激起的水花,漾起的波纹。

      看着绵延的细雨,她倏尔想起,润玉是神仙,无论她去了哪里,他应该都能找的到。
      她为自己短浅的见识发笑。

      来到熠王宫,难得获得这样的闲适,她可以短暂的抛去自己是乞丐,是婢女,是低等人的身份,独享这满园的幽静。

      润玉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绿树碧瓦,棕色雕梁,衬得女子纯净清雅,她侧头看着雨水,伸出手去接,嘴角含着一抹浅笑,姿容恬淡,一身蓝衣使得她格外素静,就像是一副定格在画卷的美景。

      他带笑上前。
      玉萝听到脚步声便转过头,待看到是他时,眸中的恬静转为喜悦,最终还是掩下神色,放下双脚站起来。

      “鹿仙,你今日不忙吗,竟有空下凡来,不过要你失望了,圣女不在宫中。”
      她语气平平,掩饰着心底的喜悦。

      “我就一区区放鹿散仙,如今鹿都丢了,还有什么可忙的,”润玉笑着走近,在看到她眉间怏色,皱起眉,“你怎得脸色如此苍白?”

      玉萝闻言抚上脸颊,眸中满是疑惑:“有吗?许是前日夜里贪凉,踢了被子。”
      说罢搓了搓脸,硬是掐出几分红润,傻笑:“你看,不白了吧!”

      难得见她活泼,润玉没再作声。

      “站着干什么,来来来,坐下,一起看雨。”

      玉萝拉着他坐下,伸出手接住淅淅沥沥从檐上落下的雨水,水滴在粗糙的手心聚拢,盛满后顺着指缝流下,落在石板上,滴滴答答的甚是清脆。

      她回头冲润玉笑道:“我很喜欢下雨,因为下雨的时候大家都不出门,整条街都是我的,我可以肆意坦荡的走在路上,不用担心别人的目光,即便有人,也是打着伞顶着盖匆匆前行,我不用被异样的目光盯着。”

      “今日圣女和羌活出去了,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竟然有种翻身当主人的感觉哈哈哈哈。”

      见她精神头不错,润玉望着雨水,也笑了:“我听过无数喜欢或厌恶雨的说辞,还未曾听过如此别具一格的喜欢。”

      说完撩起袖子,也伸出手接了一捧雨水,侧头,见她认真的望着天上降落的雨水,十分喜悦,一瞬,他觉得自己似乎魔怔了。

      水神负责施风布雨,他修水系术法,雨水对他而言是再平常不过,此刻,竟觉得绵绵细雨,万种风情。

      察觉自己目光停留太久,他收回手:“她们出去听书,你为何不去?”

      玉萝单手托着下巴,依旧盯着伸出去的掌心:“听书不过是给一些没什么见识的人长见识,图个乐子罢了,况且,除了熠王英明神武勇武无双,他们还能讲什么新鲜的事情?”

      不经意将想法说出口,说完,她连忙转头,满怀歉意:“抱歉,我不是说圣女见识浅薄,我的意思时说书人爱糊弄人,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当着润玉的面说锦觅见识短,她真是……

      润玉看着小姑娘难得没了低眉顺眼的模样,多了一丝本该有的灵动,伸手将她眉头抚平,碾至她微湿的发丝,察觉她连衣裳都是湿的,眉头皱起:“小姑娘家家,整日忧思过甚,伤心伤肝,你可知晓?”

      说罢,手中幻化出一件湖蓝色披风盖在她肩头。
      “我自是明白你意思,无需紧张。”

      玉萝被他此番举动惹得脸红心跳,将披风裹紧,垂首轻声道谢:“前日听秦将军提起,我才知道,原来锦觅和熠王性命相连。”
      “若是熠王死了,她就要陪葬。”

      润玉没有接话,只是长袖一挥,一壶正在炉上沸腾的热茶呈在桌上,给自己和玉萝各倒了一杯。
      见润玉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她诧异与他的平静:“你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润玉不甚在意:“此事我早已知晓。”

      玉萝懵了:“你早就知道……上次还……还听我胡说八道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提高了嗓音,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见她炸毛,润玉抿唇一笑,眸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宠溺。
      “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还喝什么茶?
      她彻底坐不住了,站起身,踱了两个来回。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双手抱头,晃了两圈在他面前站定,神色笃定,“无论如何,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龙鳞,我定会护锦觅周全,不会再让你那么辛苦了。”

      润玉眉头一跳,什么辛苦?

      他送她龙鳞时那番话不过是顺水推舟,看她不敢收下龙鳞,又为了维护她那旁人都觉察不到的尊严,就随便找了一个她万不能拒绝的理由。
      似乎,让她误会了些什么?

      小姑娘下定了决心,身负重任般拍拍胸脯,目光坚定:“我办事,你放心。”
      “噗——”润玉笑出了声。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润玉便以外头风大为由,将她赶进屋,交代道:“你自小营养不良,身子孱弱,要好好保护自己。”

      玉萝辩解:“鹿仙可不是在说笑?我自小不怎么生病,身体强健的很!”

      见她想撸袖子,润玉连忙制止:“如今不比以前,你体质孱弱,又阴寒,每月那几日免不了要难受,若不好好护着,日后恐难育子嗣,就算为以后着想,也要护好自己身体。”

      这番话,让她不再挣扎,她仔细看着润玉说这番话的眼神,只有朋友或长辈的关爱与心疼,哪里看得到一丝别的东西。
      她想要的,她看不到。

      将窗户关小了一些,她老实坐下,幽幽叹了口气:“以前总想替人分忧解难,许是见得多了,我发现我并无什么解救世人的大爱,许是在这北苑山庄呆的久了,竟染上了一丝红尘气,此生,只想遇一城终老,择一人白首,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度过这短暂的一生。”

      “不过,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活着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所以不敢奢求过多,也不敢想以后。”

      总归,那个人不是他,她也没福气让他记个千千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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