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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的等候
人这一不高兴吧,说话的语气自然就好不起来了。
“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电话那头终于出了声音了。那是一个有些暗哑的声音,变形的几乎让我听不出来他就是艾岩。
“林青,别挂,是我。”
是艾岩,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艾岩这样的声音,心里有一个地方莫名的被揪了一下。
“林青,你在那里?”
我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那个小区的名字,也没有看见比较能有代表性的标志就说道“我在外面,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给我发消息吧!我晚一点回复你。”
“林青,你搬家了?”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一颗属于‘林青’的心此时有些不受我的控制,话就这样的脱口而出。
“没有。”
“那好,你先忙吧!”
嘟......嘟......嘟......
这下轮到艾岩他挂我的电话,我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瞪眼,心里有些不爽。
“我们回去吧。”张高人说道,手里把玩着一个淡蓝色的叶型玉佩。
我在他手里的那个玉佩上面停顿了一下,那上面散发的气息我太熟悉了,那是鬼气,为什么张高人手里会拿着这样一个四下逸散这鬼气的玉佩?刚刚明明还没有。
刚刚我打电话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抬眼看了一下那原本已经灰中带黑的雾气,发现那雾气里的黑色竟然在慢慢的淡去心知自己因为艾岩的这一通电话已经错过了一下很重要的东西了,话不能等张高人在说第二遍,我也只是快速的看了一眼便发动了车子。
好车子开起来就是不一样,就连我这个车白痴也能感觉得出车和车之间的不同,这大概也和开车不开车有关系吧。
那小区的事情就这样的告一段落了,那天我没有和往常一样的中午就回去了,而是去了这附近那几个比较大的家具城,虽然说着周五等他们一起挑,但是人家也要下班啊,估计大柱他们到了我这里也快到了家具城下班的时间了。
还是去先去挑一遍的好,顺便也现把价格好好的挑一下,等大柱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把我选好的那几张床让他们随便挑一个,那不也是一样的挑了吗?
哇哈哈哈哈哈,我好机智,只是心下那一种无法忽视的不安是怎么回事?找不到原因,我也只能强行的按下了自己的那一种不安,把它当成了一个女人每个月总有的那几天心绪不平。
就这样逛了一个中午的家具市场,等高人的午睡时间过了在开着车过去,带到了下午饭点高人赶人的时候我又去逛了几个小时,一直逛到了他们下班,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8点,这个时间点,周五无论如何也能赶得及来买床的。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一个砂锅米线当了晚饭,我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去了,冬日里天黑的有些早,我住的那个小巷又是个偏僻且没有路灯的,还好我这是开着车回来的,如果换了是摩托或者是电车什么的我估计我是不敢那么晚才回来。
车灯开着近光,照得地上的有些石头子都反射着灯光,我车开的更加的慢了,心里还在回味着今天张高人让我开的那个车叫什么来着?是叫做福什么来着?忘记了,但是那手感,那座椅啧啧。
到了门口,手上稍稍打了一个弯,让我的二手小□□靠边停,车头才微微转过来车灯就照到了那边树下蹲着的一个人影,我吓了一大跳,那人被车灯晃了一下眼睛,伸手遮挡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人......是艾岩......此时距离他给我打电话已经过了将近十个小时......
K是四季如春、K市只有春秋两季、K市四季共同穿戴、K市几乎不会下雪.......
所有一切有关于K市的说法没有一条是说K市完全不会冷。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即使在温暖如春的K市,这个时候的也会让人感觉到冷的,何况现在太阳早就已经下了山了,那哈出的气息也是带着点点白雾的。
我急忙拉上了手刹下了车。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等的?”
“和你打电话的时候。”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电话里不会说吗?”我有些气恼,回身踹了一下车轮,其实我比较想踹人的。
“你不是说你不方便接电话吗?”
这人的脑子一定是有毛病的,我电话都接起来了,他多说一句话能怎么样?能掉一块肉吗?
随手从车里拿了一块备用的小毯披在了艾岩的身上,我很生气的嘱咐了一句“等我停好车。”他刚刚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想来真的是冷坏了,这样的天气,虽然和那些北方的冬季不能比,但是你要是在室外呆上十个小时你试试?何况今天的天气算不得好。
这个缺货,他身上没有带钱吗?他就不能去个酒店开个房?即使这里没有酒店但是提供给情侣的小旅馆可不少,环境是差了一点,但是好歹挡了风也暖和啊。
三下五除二的把车子停好,拉着人就进了屋子。
也不在客厅呆着了,直接就进了我的房间,大家可不要误会啊,我这样着急的拉着他进了房间可不是去做坏事的,这不是因为我的房里里面有一个空调吗?这个空调这个时候不用还与等到什么时候用?
刚把空调打开,我整个人就被艾岩给按到了怀里“你都不去看我......”
声音很是委屈,让人一听就心酸,一心酸就忍住了把人推开的冲动。
我就这样任由他抱了一会,看着他一点放开的迹象也没有,我就动手把他的胳膊从我的腰间扯了下来。
“感觉暖和了一点没有?”
“没有!我还是觉得冷,你在抱抱我就能暖和起来了。”
这明显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呢,面对着那红的很明显的眼睛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自己的冲动给压下去。
“我送你回去?你把地址给我。”
艾岩倔强的闭紧了自己的嘴。
我真的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幼儿园的小盆友都比他懂事,就是他那幼稚的程度说他是小班的小朋友都是高看他了。
我无奈的拿起被的随手扔在床上的车钥匙晃了晃偏头看他“那我送你去酒店?”
“我没钱!”
艾岩的这句话说的到是干净利落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
我把自己额角的青筋给按了下去,算你狠,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
可是为什么艾岩这个富家小少爷会不带分文的在我门口等了十几个小时?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一点也不像一个被赶出来的样子,只是可能是因为在风里等了我很长时间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
离家出走?
但是原因呢?
为了‘林青’?
‘林青’对于他来说有是怎样的一个人?重要吗?重要为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消失?一点音讯也没有,徒留一个弱女子面对各方的狂风暴雨,这样的心结不是简单的一句被‘禁足’可以能化解的。
不重要吗?不重要为什么又在什么最垂危的时刻也想着来到她的身边?一而再再而三?
我拿出了手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从来都没有保存过艾家任何人的电话,通话记录里那么多没有记录名字的号码,我怎么能从里面分的清楚那个是他们的电话那个是骚扰电话?丧气的把手机扔到了旁边的大床上,我很无奈“艾岩,我们好好的谈谈。”
“谈可以,只能是我和你谈,不能是你和我谈?”
他和我谈与我和他谈又区别吗?
没有吧!~~~~~~~
一时之间我有些糊涂了。
“那好,那你和我谈吧!我们现在就谈?”
艾岩的手臂倔强的揽上了我的腰“我又冷又饿还困的厉害,林青,你真的那么狠心?”
我看了一下躺在我大床上的手机,叹气,我确实没有那么狠心,也许那个‘林青’还在影响着我。
*
我今天就应该把床给买回来的,我发誓。
看着那个裹着我的被子,枕着我的枕头呼呼大睡的人,我第几次后悔来着?不记得了,反正只有看到他、想到他正睡在我的床上我就后悔的恨不能自己今天一见到他就把他打包带去酒店。
收拾了外间的残汤剩羹,至少他有一句话我可以肯定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他真的又冷又饿。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用绵绵的被子隔了一个三八线,自己则找出了叶锦的被子盖在身上,求求你们不用提醒我男女授受不亲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里就那么一张床,是我睡还是他睡?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索性两个都睡吧!
就当自己和他就是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了。
夜里有些凉,我左右倒腾的努力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这叶锦的被子因为放置的时间有些长了,盖起来竟然不如我的被子暖和,眼神又落在了绵绵的被子上面,那个也不经常用,一床也不大顶事,算了,多躺一会就自然暖和起来了。
拉了灯,听着艾岩那细细的呼吸声,我头一次感觉自己好像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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