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隔壁小冤家

作者:太白爱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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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管闲事


      殷呖呖第二天脚肿的老高,尤其是被殷老爹用殷家独门按摩的方法揉搓后,肿得更高了。

      只能可怜兮兮的卧床不起,百无聊赖的她翻看起从易鹤安那里胡乱拿的一堆话本。

      却说看完《梁祝》后,殷呖呖正悲悯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惨爱情,突然又瞧见另一本看起来崭新极了的话本。

      说是话本,又好似并非话本。

      她将那书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脸色似因为受到冲击,呆呆的。

      那地上的书,被清风翻得哗啦啦作响。

      大抵是野史类的,字里行间记载的是前人的风流韵事,多数是皇室宗族,若是寻常的,殷呖呖倒不至于如此反应。

      但言的是那些个皇帝,好龙阳的荒唐事,还描绘的妙不可言。

      如若说她梁山伯与祝英台为同窗,纵使祝英台已芳心暗许,梁山伯那厢还未知祝英台的女儿身,两位“儿郎”亲昵无间,也不觉有什么。

      然,这野史,就完全颠覆了殷呖呖对感情的认知。

      她的唇嗫喏几下,哪怕是握草都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脑海里骤然闪过一道光,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赵译与易鹤安的对话。

      “你我一起……”

      “你要什么……”

      “只有我……”

      “若我不愿……”

      先前殷呖呖对此并不曾了解,如今不细想也还好,但往深处仔仔细细地想一遍,倒让她的心颤了颤。

      浮想联翩,心里密密麻麻浮起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更何况,此书是从易鹤安那里得来的。

      易鹤安竟有这种书?!倘若正常男儿,谁藏着这书来看?

      而且他还不是藏着的,就那么放在书案!

      没曾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倒看什么都是清明的,现在细细地回想着易鹤安叫她远离赵译的叮嘱,以及赵译独独与易鹤安相约的举动。

      愈是深想,愈是心惊。

      她赶忙摇了摇头,无凭无据不能单凭猜测,心头突突地跳,又禁不住的怀疑。

      且说老爹看不惯易鹤安非一天两天,赵译是他的亲侄儿,如若真有这等男好之事,岂不是要气坏她老爹?

      但这并非最关键的。

      她想到易鹤安,易鹤安可是易家独苗啊,想到易夫人对她种种的好,她的手便紧紧地攥起来。

      眸底划过凛然之色,不行,她要好好弄清楚。

      于是乎,赵译从学堂回来后,发现平日里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小表妹,从晚膳开始,眼神就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

      跟长了抓钩似的。

      素来淡定的他,都不免狐疑,但他只挑挑眉,漠然地用膳。

      直到他回房歇息,小表妹拄着根拐杖跳跳地跟在他身后,他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寻我何事?”

      “我……我何时寻你了?”拄着拐杖的殷呖呖面色尴尬,磕磕巴巴。

      “那你为何跟着我?”

      “宅子这么大,就许你走,不许我走?”殷呖呖死鸭子嘴硬。

      赵译不语,抬眸看向一侧,殷呖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霎时绯红。

      原来不知不觉已走到赵译的住处,她仅差一步之遥就踏到人屋里去了。

      再看赵译那凉凉淡淡的眸色,仿若在说“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表……表哥。”殷呖呖抓着拐杖的手沁出一掌心的汗渍,黏黏糊糊的差点连拐杖都抓不住。

      “要进屋说吗?”赵译看了眼殷呖呖的脚,说这话倒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她站在外面太过难受。

      奈何殷呖呖对他的阴影在不知不觉中已遮天蔽日,连忙摇头,“我站外头说就成。”

      赵译瞥着她脸色慌乱,眉梢轻扬,怕他?

      轻轻应了一声,“嗯。”

      单字,却透着微凉。

      “表哥,你觉得易鹤安怎么样?殷呖呖小心翼翼地开口,窥着赵译的表情,不肯放过一分一毫。

      说完做贼心虚地补充,“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完了,她编不出来了。

      “就是什么?”向来将情绪把控极好的赵译此刻冷哼一声。

      殷呖呖猛地打了个寒噤,飞快组织语言。

      “就是我素来识人不清,寻思着表哥替我好好析解易鹤安此人,不是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能将易鹤安知晓一通,日后也不必处处受制于他。”

      一番话,殷呖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说得她自个儿都要信了。

      可赵译淡淡地,冷然地,“你素来识人不清,为何就知晓我能将易鹤安看得透彻?”

      “我……”

      “你言你受制于他,素来不是以暴取胜?何必去解他的弯弯绕绕?”

      “我……”

      “纵然我告知与你,仅凭三言两语,安能将易鹤安玩弄于股掌?”

      赵译三问,殷呖呖卒。

      她看着赵译关门,讪讪离去。

      看来从赵译入手,是不可能了。

      她往回走的时候,抬起头,看见高高的白墙,又瞧了瞧自己的拐杖,瞬间头大。

      那堵白墙后的易鹤安,正在书案前翻找着什么,他眉头紧锁,“林叔。”

      在外的林管家听见自家少爷的召唤赶忙进屋,“少爷,你才退烧,快快回榻上躺着休息。”

      易鹤安置若罔闻,手里还在翻找着,“你看见我的那本……野史没有?”

      那是他在书斋里寻野史时错拿的一书,本想着送回去,但这两日又是心烦意乱又是生病,忘却了此事。

      “未曾。”林管家摇摇头。

      “打扫我房间的人,可曾误拿了去?”易鹤安面色极其不悦。

      一想到那种书被家中下人从他房里拿了出去,他脸色都难看几分。

      “这两日都是我来清扫的少爷房间。”林管家观着易鹤安愈发不好看的神色,心里苦啊。

      这两天也不知自家少爷受了什么刺激,下人都不敢近他身侧十步,也就他这看着少爷长大的,敢靠前了。

      他思忖了片刻,“少爷,你不如好好想想,这两天可有动过或是整理过书案?”

      动过,或是整理过?

      易鹤安的眸色凝住,殷呖呖!

      不想到她还好,一想到她,他整个人气都不顺了。

      现在又想到那本野史会在殷呖呖手里,他的气都要断了。

      “好,我知道了。”他咬着牙将门关上,又将自己锁了起来。

      坐在书案前,曲着的指节敲击着桌面,毫无规律的敲打,透露着内心的焦躁。

      毫无疑问那晚殷呖呖拿书的时候顺带将那本也拿走了,关键是他该如何从殷呖呖那里将书给拿回来?

      也不知她看到那本书没有?

      没看到还好办,要是看到了……明明已经退烧了,易鹤安却头疼得要死,斜的墨眉紧紧的拧起。

      殷呖呖。

      三个字,简直是他的魔障。

      在他冥思苦想怎么将书从殷呖呖手里拿回来的时候,他没想到,殷呖呖居然再次夜潜易宅。

      而且还是拄着拐杖翻进来的。

      对此,易鹤安薄唇紧抿,表面不动神色,内心都想将殷呖呖的脑仁撬开。

      这家伙到底有多执着于翻墙?!

      脚废了还要翻?!

      他易家正门是摆设吗?!

      “易鹤安。”殷呖呖抱着拐杖,嗫喏地开口,“我有没有吵到你?”

      易鹤安抬眸看了眼今晚的月亮,还是白的没错,可这翻墙专业户殷呖呖竟是拾捡了良心?

      “有话直说。”他了无先前的气定神闲,这次,态度冷冷的。

      眉眼间的不耐,叫殷呖呖想甩他几个拐杖,但她戳戳手指,“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和我表哥到底是个什么事?”

      “我之前说很多遍了吧?”易鹤安眉心一拧,“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四个字,甚至夹杂了点怒气。

      殷呖呖心颤颤的,带着哭腔,“易鹤安,你可不能啊。”

      “不能什么?”如点漆墨的眼眸一眯,带着不屑与不耐,“我的事需要你来过问?”

      “我没想过问。”殷呖呖被易鹤安冰冷厌烦的目光看得难受,懊恼自己为何要来趟浑水,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就是不能看着你引火自焚啊。”

      “引火自焚?”易鹤安眸色一沉。

      “对啊,我表哥他不是好人啊,你不能和他一起,不能。”殷呖呖反复强调了不能,可易鹤安只冷笑地看她。

      她气也上来了。

      “行吧,就当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与我表哥爱怎样怎样,要是真想在一起,我只说,你别将姨气着了。”

      说完,她拄着拐杖欲走,转身时,手腕上一股大得惊人的力量,将她狠狠往身后一扯。

      就连她整个人都被长臂禁锢住,动弹不得。

      “殷呖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身后低沉的声音微哑,掺着恼怒。

      “什么我在说什么?”殷呖呖挣扎无果后,反讥,“难道你病一场脑子也坏了?还是在装傻?”

      黑夜里,易鹤安的眼眸眯成一条狭长的缝隙,眸底碎芒攒动着危险。

      殷呖呖是看过那本野史了。

      他心间当即有了判断,“所以你是来我这里验证你的想法的?”

      温热的呼吸洒在少女薄弱敏感的耳尖,绯红蔓延之际,叫她心头砰砰地乱跳,如犹小鹿乱撞。

      这种异常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用手狠狠按压下,心有鹿撞,岂不是话本里用来描述男女主人公的?

      可她的手臂被易鹤安禁锢着,拐杖早掉在地上,她近乎依撑着易鹤安而站。

      五月衣衫早就薄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清晰,隔着衣料不停地灼荡着她的皮肤。

      “在赵译那里碰灰了?”易鹤安复而又轻笑。

      洒下的气息对于殷呖呖已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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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评论里有小天使问笔名,解释一下,太白指的是李白~当时取笔名测运势,实在不知道取什么好,就填了太白爱吃鱼。然后,大吉~(笔名不重要,文可看就成啦~请忽略我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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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师父作死以后
    主线师生超甜呀,单元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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