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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丑的第一次相遇
*
男人将大衣脱下，仆人早已将今日份的报纸熨好了放在桌上。
其实已经20世纪了，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但是他喜欢老派作风。
他看了看报纸，老样子，无趣的很。
是啊，整座哥谭，几乎都被他们掌控着。
除了蝙蝠侠和阿卡姆那些疯子，毫无波浪。
当他看到谜语人的消息时，有些好笑，这报道实在太扯了，搞得好像东方红色国家的版面。
什么哥谭人民众志成城齐心抓捕谜语人，这事在大都会发生还差不多。
当他的视角移到附带的照片时，瞳孔不由一缩。
那个女孩……韦恩家的养女……卡莲•苏？
*
卡莲揍谜语人那事闹太大了。
布鲁斯有些头疼，他必须转移公众注意力……
是再叫上一大群超模开party还是飙车什么的呢？
不，不行，这些太过稀松平常了。
他看到走进来的迪克，心下突然有了主意，他收养卡莲和杰森的消息，当初并没有公宣。
而他记得，自己曾经宣布收养迪克，并为迪克开了一场宴会庆祝时，这个消息可谓轰动全城。
虽然这第二次收养达不到那种效果，但也必定万众瞩目，正好可以尽量为卡莲打造一个柔弱、纯洁、天真……emmm虽然和她差别太大了……总之怎么不符合她那日暴揍谜语人的形象就怎么来。
*
于是，这天早上，布鲁斯在餐桌上宣布他在三天后会在宙斯大酒店办一场宴会。
我和杰森作为他的新的养子养女正好借这个机会向公众露个面。
迪克也给我们解释，这正是上层人的程序。
先容我吐槽一下……这个宙斯酒店的老板是马克西米利安·宙斯来着……
行吧，又是一个反派，好在这位还没成为反派。
至于马克西为啥成为反派，漫画里说是因为他的妻子离开了他，但为啥他的妻子离开，这就不知道了。
总之，自那之后，马克西便陷入了疯狂，自以为是古希腊的主神宙斯，并走上犯罪道路。
这位反派很典型的哥谭式反派，没有超能力，但是个不错的领导者，十分狡猾，很快就在哥谭树起一股□□势力，在DC的连载史上，他始终是哥谭市备受尊重的□□头子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有一个女儿美蒂雅，是一个不错的父亲。
他的武器是能释放电流的高科技权杖，这点倒是颇符合我的心意。
不过，我算是搞不懂这个宇宙什么鬼了，重启前后的各种设定混杂，有的人是重启前设定，有的是重启后设定，还有两相混杂的。
“啊，话说，为什么要办舞会？”虽说我没过过上流人士的生活，但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原先看电视剧什么《绯闻女孩》也大概显示了豪门人家一个纸醉金迷的剪影。
布鲁斯要办舞会这没毛病，反正他是花花公子人设，不隔三差五来个盖茨比那样的宴会才不合理吧……但怎么要带上我和杰森……
好吧，好像在公众面前露个面也没毛病，但可能因为没怎么见过世面，原世界我家顶了天也就一个中产阶级，老妈就是个领死工资除了一张脸还有她的脑子就平平无奇的公务员，总而言之感觉很不自在。
杰森也说：“这感觉很毛骨悚然的。”
他本来就一穷小子，现在实现阶级跃迁是好事……但这跨度也太大了，简直跟马克•吐温的《王子与贫儿》，贫儿换了个王子身份，天翻地覆的差别。
布鲁斯：“……”
卡莲你这瓜娃子！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
迪克：“……”
一场舞会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我求助一般看向迪克。
说真的，我真的不是太想上什么宴会，听着就规矩多，万一我出了什么洋相呢？
迪克摊手道：“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我不会跳舞啊……这么仓促。”
最重要的是，难道你们都没总结出每逢布鲁斯办宴会必会出事的定律吗？我在心里狰狞的呐喊着。
布鲁斯：“……卡莲，你和杰森还小，不用跳舞。你们要学的就是一些社交礼仪，只要还过得去就行。”
韦恩家的孩子，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
杰森则是一副很夸张的样子，努了努嘴，“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参加丑恶的上层人士虚伪至极的应酬交际。”
我想当个小透明，但是生活所迫。
我也心有戚戚然的点头：“我要起义！推翻万恶的资产阶级。”
迪克好脾气的和我们两人说，“小翅膀，你现在就是丑恶的上层人士中一员。卡莲，你现在也是万恶的资产阶级中的一员。”
“嘤嘤嘤。我被腐化堕落了。”
“别特么叫我小翅膀。”杰森有些羞恼。
“杰森少爷。我想你应该注意一下用词。”阿福走过来给他续上了一杯牛奶。
看着又一杯满满的牛奶，杰森瞪了一眼迪克。
我举起手，“弱弱问一下，你们抓住了阿卡姆那些疯子吗？特别是小丑。”
迪克摸了摸我的头，“放心啦，我和布鲁斯已经把小丑关回阿卡姆了……不过还是有一些犯罪分子……”
布鲁斯看了迪克一眼，迪克秒懂，这是让他闭嘴别让卡莲想太多。
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小丑才送进去没多久，要搞事也应该没那么快。
然而听到后半部分，整个心又提起来了，还有一些犯罪分子……
“话说是哪些啊？”我坚持问道。
“额……”迪克为难的瞟了布鲁斯一眼。
布鲁斯对我说，“别担心，哥谭不少名流都被邀请了，宴会的安保措施会加强很多。”
我还是觉得心好慌怎么办。
我把宴会看的像上战场似的，不是那些勾心斗角的战斗，而是实打实的战斗。
迪克看我的悲壮的像似赶赴刑场样子有些好笑，“都说了没事的，卡莲你还当心什么。”
我很严肃的和他说，“你不懂，我从昨天开始右眼皮一直跳！在古老的东方有一句很灵验的俗语，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迪克这才有些担心，不过他的关注点有些不大对，“眼皮一直跳？这是眼睑痉挛。卡莲，这个发作时间长吗？频繁吗？女孩子应该不喜欢打针吧，那我买些口服的安定、佐匹克隆……”
我：“……”
看着迪克一脸真挚的担忧，我感觉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别忙活。我要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
来到宙斯大酒店，我发现还真是切合酒店的名称，完全的希腊风，颇多希腊神话雕塑，廊道周围也全是与希腊元素有关的装饰。
确实很符合马克西的审美，我心想。
不过，我为什么要来酒店呢？
当然是针对某个定律做准备啊。
我包了一个房间，打开提包，拿出电脑。
我需要将整个酒店系统的控制权，比如中央空调和通风系统。
如果有人在宴会的时候，关闭了通风处，在中央空调什么的安个装置释放毒气那就完了。
对！我说的就是稻草人，以及小丑。
稻草人还在牢里呆着。
小丑也确实被抓起来了，但小丑女还不知所踪，鬼知道这对夫妇会不会来个里应外合的大暴动，上演飞越疯人院。
最主要我不知道布鲁斯和迪克他们抓回小丑时，对他下的手够不够重，能不能躺尸个三四天。
我叹息，说来说去，小丑他们就是欺负老实人。
要搁别人，即使不杀他们，多半也要打断脊椎骨叫他们终生残疾不能搞事。
不过，除了《致命玩笑》明确过小丑的身份以外，小丑的过往可以说是扑朔迷离极为神秘，蝙蝠侠曾坐在莫比乌斯椅上询问小丑身份却得到有三个小丑的答案，新52重启后，给小丑加上酒神因子的设定，使得小丑变得更为棘手。
因此，从我被收养开始，我就一直在为防备小丑做准备。
我可以确定，这个世界绝不是任何一个电影宇宙或动画宇宙，大概率是一个混杂了各种设定最终合理化类似漫画主宇宙的存在。
如果说诺兰电影中的小丑是混乱的代理人，充斥着破坏一切欲望的无政府主义者，那么漫画里则是更加没品更加凶残的人渣。
他是众恶的集合体。
《家庭之死》中用撬棍凌虐杰森，最终炸死了杰森，《小丑的归来》中用酷刑将红罗宾提姆逼至疯癫，洗脑成为新一代小丑，《灭族之灾》中剥下自己的脸皮与哈莉的眼皮，又一次次重复他与蝙蝠侠的对决，伤害了戈登和芭芭拉，还将蝙蝠侠视若珍宝的家族成员都给绑了起来，骗老爷说剥下了他们的脸皮，将阿福的眼睛用氨气弄瞎，还毒过杰森整张脸，《黑暗骑士归来》里在博览会发放有毒棉花给16个童子军，小孩无一幸免，《不义联盟》中用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扰乱了超人的神经，让超人一直以为自己在和毁灭日打斗，实际上杀死的是自己怀孕的妻子露易丝，《致命玩笑》射中芭芭拉的脊椎骨，导致芭芭拉下半身瘫痪，同时拍摄芭芭拉裸照，将戈登的衣服扒光，然后套上狗链关进牢笼中，在他面前播放自己女儿芭芭拉的裸照，08年《小丑》中他被阿卡姆疯人院释放，渴望重掌罪犯大权，小丑和他曾经的跟班蒙蒂一起走进脱衣舞俱乐部的后台，要“讨论”权力的重新分配，几分钟后，蒙蒂脖颈之下皮肤全被剥掉，还因为强尼的前妻暴露了他的行踪给双面人，□□了强尼唯一的羁绊——他的前妻。《机密档案》中小丑为了让更多的人像他一样，炸毁了哥谭上空的飞艇，里面被小丑毒液污染过的玻璃碎片，如同暴雨一般落到城市，杀死了许多人……
如果要给恐惧找一个代名词，那么他便是恐惧。
而且，不知为何，从布鲁斯宣布举行宴会后，我心头就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预感。夜晚做梦总是能梦见那个疯子，绿色头发，惨白皮肤，被刀割裂的嘴角咧着，涂着干涸的血色一般的口红，穿着紫色的西服在狂笑。
不管是我神经过敏还是对小丑的恐惧，我都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在我挪用蝙蝠洞的超算资源控制了整个宙斯酒店的系统后，又设下了各种伪装的蜜罐，只要不是在计算机领域造诣颇深的人，我可以保证没人可以察觉系统权限的转移。
之后，我又在各种不已察觉的角落，比如画像后头、灯罩里头等地方，放上了我之前在实验室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多谢布鲁斯总是给钱那么大方）。
只是参照蝙蝠洞一些专门针对一些反派的装置，有设计原型的话就像照着抄作业一样简单，作为动手党的我购买了材料就可以批量仿制。
在布置完一些道具之后，我正要离开酒店，却在廊道碰见了一个工作人员，应该是杂役什么的。
与他擦肩而过时，我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眼睛余光不由自主飘向这人，发现他身上穿着严严实实的，唯一暴露出的手臂苍白至极，学生物工程的我很容易就联想到马尔福林液浸泡的人体皮肤组织。
男人头上戴着帽子，只露出同样惨白不已的额头——他的下脸戴着一个口罩，不过，他的鼻子应该又高又尖，这很容易给人阴鸷的感觉。
走出几步后，我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极为敏感，在我转头看向他时，他也转头了，目光碰撞的一瞬，我先退避了，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深渊一般，我匆匆离去。
路上，我心绪不宁的回想着那人的特征。
苍白的皮肤，阴冷的感觉，这绝不是普通人。这种关键时刻，我不敢轻易放过丝毫线索。
皮肤这么白的……又不是普通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急冻人？No no no！除非是新52的设定，否则急冻人不会反派气场强成这样，更何况他还没出场，好像也没闯出这名声，更何况，等他弄出名头后也该离不开冷冻装置，毕竟他那体质常温都受不了。
我遍寻脑内的反派，最后得出一个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小丑！
但是，布鲁斯和迪克不是三天前才把他送进阿卡姆吗？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小丑，在酒店出现绝不可能无的放矢，很有可能就是针对大后天的宴会。
那这样……我在酒店的布置，至少针对一些反派的布置都极有可能在这位犯罪大师的眼皮底下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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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都怪小丑，一写他，什么沙雕灵感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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