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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讫
周阮毫无反抗之力,不只在武力上,在口头上,她也不是宋鸣的对手。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激烈的反抗,愤怒的詈骂,垂死挣扎……
一一表演了个遍,到底还是被宋鸣拖进了房间。
她紧紧的贴着门,明知出不去,还是恨不能变成纸片人飘出去。
宋鸣好笑的道:“周阮阮,要不要我教你个乖啊?势均力敌,你或者还有可能挣扎挣扎,就现在,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周阮不甘心的道:“宋鸣,你都已经得逞了,还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宋鸣不想再答,只丢下几个字:“尽兴。”
周阮恨恨的把脑袋磕向木门,恨不能磕死算了。
这是宋鸣自己的地盘,他就要放松多了,将钥匙扔进门柜,脱了西服外套,连行走的背影都透着慵懒和志得意满。
周阮挪开视线,甩了甩脑袋,沉默了半晌,像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道:“你把视频删了。”
宋鸣无所谓的道:“好说啊。”
周阮一下子就松驰下来。
到底太天真,她以为这就是一个男人的诺言。
孰不知在宋鸣的心里,这话的意思与她所想,完全南辕北辙。
可周阮不明白这个老奸巨滑的男人的谋算,她停止了挣扎,有些认命的麻木。
宋鸣对周阮道:“去洗澡。”
周阮:“……”
他嫌弃她?周阮满心羞耻。
她也就犹豫了那么一瞬,宋鸣已经不耐烦的揽着她,将她强硬的推进卫生间。
他把周阮塞到浴缸里,顺手打开水龙头。
冷水一下子就浇了周阮一头一脸,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宋鸣替她调水温,不冷不热的道:“你可别等我动手,我没那么好耐心。”
周阮并没磨蹭多长时间,很快裹着浴巾出来。
她的衣服全湿了,根本没法穿。
虽说围着浴巾哪哪儿都不舒服,可也只能凑合了。
宋鸣坐在沙发上,手指间点着一枝烟。
他头发是湿的,显然也洗过了。
听见动静,他扭脸看过来。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又清冷又寒凉,还透着几分犀利,堪比X光,这一刹那,已经把周阮瑟缩、退避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
周阮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准备,这一刻都只有窒息。
她很想哀求他:放过她吧。除了这个,他让她去杀人放火她都肯。
可宋鸣只有冰冷的两个字:“过来。”
不容置疑,也没有一点怜悯和同情。
周阮迟疑的挪过去。
路并不长,就是再长,也有尽头。
宋鸣的视线落在她修长的脖颈、圆润的双肩,漂亮的锁骨。
真是鲜嫩可口,谁不想一口吞下肚呢?
他什么都没说,只掐灭了烟,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宋鸣将周阮抱到楼上,扔进他那张宽大的床上。
他的床不像周阮的床那么精致,颜色也是灰黑白,没什么看头。
床品上更没有馥郁的浓香,甚至还有点儿烟味儿。
总之处处都让周阮不自在。
她别扭的扭脸,透着明亮的落地窗,看着外头的楼群,心里仿佛空旷的天空,飞过一群飞鸟。
宋鸣已经压下来,他想要亲周阮。
周阮嫌弃的躲开,被宋鸣捏着下巴,强势的拧过来,重重的咬上去。
立时就见血了,周阮痛得低呼。
他属狗的吗?怎么又咬人?
宋鸣挑衅的回一句:“你咬回来啊?”
周阮气怒交加,果然反咬回去,哪知正好如了宋鸣的意,他一下子就撬开了周阮的齿关。
周阮无比的恶心,她喊,喊不出来,推,推不开,满脑子都是宋鸣那柔软又强势的攻击。
一旦防线失守,主动权就不在周阮手上了。
宋鸣放开她时,周阮脸色潮红,浑身细汗,和要窒息而死的人没什么差别。
她大口大口,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些恶毒的对宋鸣道:“你能不能快点儿?我还要赶时间。”
这话算是彻底得罪了宋鸣,他眼底立时升起一股“狰狞”。
周阮很快尝到了激怒宋鸣的恶果。
她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闭着眼,把自己当成献祭的羔羊,等到被屠杀血尽,只留下一具空洞洞没有温度的身体,寄托着某些人的满足和希冀。
但宋鸣并不急着吞食,他像是逮住了老鼠的猫,将猎物翻来覆去,似乎是在找寻下口的最佳时机,也或者是炫耀这一刻的胜利。
一寸一寸的袭击,跟凌迟也不差多少了。
不过,他这次仍旧没能“尽兴”,再一次被手机铃声打断。
宋鸣原本是想不理的,不过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他脸色一变,当即下床,出了卧室。
听不见他说话的声音,但能这个时候打进来,可见是多么急。
周阮不知道是解脱还是绝望。
她甚至想,老话是没错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看宋鸣那狼一样的架势,她是被他盯上了的。
若是如了他的意,他说不定转瞬就丢到后脑勺去。
可现在,怕是一时半会,他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还有视频在他手上。
但她仍旧不免有劫后余生之感。
凡夫俗子一个,哪怕是杀头的恐惧,她也总盼着往后推迟一刻也是好的。
周阮像贪生的小兔子,生怕惊动宋鸣,一点一点的挪到安全地方,用浴巾竭力把自己裹得更严实。
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哪怕她披戴着铠甲,在宋鸣跟前也照旧不堪一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阮才见到去而复返的宋鸣。
他神色平静,瞧不出来有什么必须要处理的急事。
周阮呆呆的望着他,眼里是茫然,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置她。
宋鸣朝她一扬下巴,道:“我送你回学校。”
周阮眼睛一亮,可触到宋鸣那不悦的神色,她便又压了回去,哦了一声,垂眸窘迫的道:“我衣裳,都湿了。”
宋鸣道:“十分钟后,有人给你送过来。”
周阮心猛的跳了跳,抬头盯着宋鸣问:“你往周家打电话了?”
他怎么能自作主张?
宋鸣朝周阮走过来,满脸都是意味不明的笑,道:“你这人……还真是,挺有意思。”
刚才吓得要死要活,这一缓过劲,立刻生机勃勃啊。
说她是打不死的小强,虽说难听了点儿,可挺贴切嘛。
周阮后退,几乎要挤进墙角了。
宋鸣跟着靠过去。
周阮掩耳盗铃般的用窗帘把自己藏起来。
宋鸣的热汽呼到她脸上,让她无所遁形。
“你这话问得有意思,到底是希望我打往周家,还是不希望?”
“不,不希望。”周阮狠狠瞪他。
“哦?怕你爸知道?你爸就盼着呢,你可真不孝。”宋鸣讽刺的道。
周阮抬手就要打,被宋鸣钳住手腕,嘲弄的道:“你居然还怕丢人?旁人都是怕丢人丢到家里,你倒是和她们不同,很愿意丢得满世界都知道啊。”
旁……旁人?
也是,他都这么老了,还无妻无子,光有权有钱算什么?
就他这么变态,也不知道用这种下作手段,欺负多少姑娘了。
一想他昨天对她这样那样,还打算碰她……
周阮就觉得浑身都刺痒、难受,她小声儿辩解:“清者,自清,总之,不是你说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周阮恼了:“没什么意思。”
一劲问什么问?凭什么他问她就要说?
宋鸣用力一扯,就将周阮从窗帘里抖落了出来。
周阮低叫一声,仿佛被剥了壳的蟹,软弱又无力。
宋鸣就那么直直的瞅着她,道:“我很不高兴。”
接二连三,每次好事都被打断,换成圣人也得有脾气。
周阮低头瞅自己脚尖。她总不好这个时候欢欣鼓舞的庆祝他的“失利”。
但要她向宋鸣施以同情?呸,休想。
宋鸣目光咄咄的盯着周阮,就是不松爪子。
周阮被他压制的都快喘不过来气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又不是我让你不高兴的。”
宋鸣哈哈大笑,轻佻的道:“也是,你只会让我高兴。”
周阮直磨牙:不要脸。她小声反抗:“可你只会让我不高兴。”
“谁说的?你昨晚上不就挺高兴?”
又,又来。
周阮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羞耻的道:“你把视频,删掉,咱俩,就算两讫了。”
宋鸣气息一沉,冷呵一声:“两讫?”
周阮瞪他:“难,难道不是?”
“哈,你还真是会算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你总懂吧?”
周阮扭脸,色厉内荏的道:“我,我交了,该你了。”
这是打量他没时间和她缠,所以得便宜卖乖呢。
宋鸣往周阮身上挤了挤。
周阮失声惊叫:“你起开。”
宋鸣道:“十分钟又怎么了?我照样能让你……”
周阮捂住耳朵:“我不管,你凭什么攥着我的把柄?”
宋鸣的手机又响了,他没接,只朝周阮笑了笑,道:“大侄女都这么大度了,我要是再和你一个晚辈计较,倒像我不是人了。行,视频我可以删。”
周阮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
“今天我也放你走,不过,你总有自投罗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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