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

作者: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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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晚上


      第十四章: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明天下午回意大利。”姚落说。
      “那,祝你一路顺风?”符我栀抬了抬剔透的高脚杯,“顺便再祝你下次回来时能有人陪你一起。”

      “行啊,到时候我拉着我老板一起,保证不孤单。”
      “你知道我意思是祝你早日脱单,工作狂再不注意身体真的会秃的,有个人看着你起码不会让你秃的太早。”符我栀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把我攒的各种防脱发产品给你,你不会喜欢那种感觉的。”

      “你已经秃了吗?快来让我看看……”
      “还没有啦!以防万一而已!”符我栀悲伤地捂住脑袋。

      姚落哈哈大笑,后面忽然有人喊她,她和符我栀说了两句便走了过去。
      符我栀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放下酒杯,端起小餐盘准备找点甜点填肚子。

      她在S市上了四年大学,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姚落家,姚落自幼出国,四年来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她们俩都约着出去玩儿,真待在S市的时间倒是不多。

      符我栀品了品几样小甜点,口干,正要找点解渴的饮料喝,身侧伸出一只干干净净的手。

      陌生男人穿着颇为正式的西装,五官端正,身材挺拔。
      他给她递了杯橙汁,朝正忙着的姚落那边递了个眼神:“落落说你有点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

      符我栀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姚落这是在替她物色小帅哥。
      “谢谢。”她接过橙汁,低头抿了口。

      “我叫程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互相认识一下?”男人笑着问。
      符我栀放下杯子,笑了下:“符我栀,程先生说笑了,这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程隽也笑了,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符小姐名字很特殊,是不是有什么寓意?”

      符我栀眨眨眼:“没有啊,只是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的栀子花刚好开了,我爸指着栀子花说就叫栀栀吧,我妈觉得太随便了,我爸只好又添了个我字,听着亲切。”

      “听得出来符小姐家庭很幸福。”
      “普通家庭的普通幸福而已。”符我栀说,“程先生呢?”

      “我的名字吗?没什么意义,我妈按电脑键盘随便按出来的。”程隽有些无奈。
      符我栀这回是真的想笑了。

      后面人不小心碰到她后背,程隽虚虚扶了把她的胳膊。

      符我栀道了声谢。
      有人喊了程隽一声,他只好先离开。

      符我栀肚子真饿了,开始继续寻觅起美食,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转过头,目光游移了一圈,瞧见一个服务生背影刚好没入外院的门外。

      有一点点眼熟,认错了吧?
      她蹙了下眉,心说自己也没病啊,怎么看着个背影都能想到危玩?危大少爷什么身份,服务生?搞笑呢吧。

      啧,一想到那家伙心情就极度不爽。
      符我栀不高兴地一连灌了三大杯红酒,呼出一口气。

      程隽过来的时候,符我栀已经有点脸红了。

      “符小姐,你喝了多少?”他有些诧异。
      符我栀比了个“五”的手势,随后不以为意地说:“我酒量很好的。”

      可是这些酒是姚落特地挑选的,好像后劲比较大的吧?
      程隽观察着她的脸色,她眼神清明,除了脸稍微红了点,其他都还好,便觉得她应该没醉。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姚落本想留符我栀睡一觉的,符我栀却不大好意思,毕竟她和姚家的人都不熟,第一次来就夜宿在这儿,不太礼貌,便拒绝了。

      姚落只好让姚放亲自把她送回去,路上,符我栀酒精后劲开始发作,思维有点混乱。

      思维混乱以至于她半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了次车,还买了一沓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在姚放懵逼的目光中施施然坐回了车里,一歪头就自在地睡着了。

      姚放只得忍了疑问,亲自送她到门口。
      符我栀还在睡着,他下车,准备开门喊她。

      后面又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外套的高个儿男人。

      “我来吧。”
      姚放听见那人说。

      “是你?”姚放看了他一眼,说,“下午你给我开的门。”

      危玩点点头,拉开车门,被姚放拦了一下。

      “你们什么关系?”姚放不放心,毕竟这是他姐姐好朋友,他得注意着。

      “她男朋友。”虽然是前男友。

      危玩心情不太愉悦,然而当他看见符我栀怀里抱着一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而睡得歪七扭八时,这种不愉悦瞬间变成无奈。

      “她怎么醉成这样?”

      “可能酒的后劲有点大。”姚放说,“你真是她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会这样住在一栋楼里?”

      那也不是不可能。姚放仍旧狐疑。

      危玩瞥他一眼,俯身喊了符我栀一声。

      “栀栀。”

      符我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嗯?”

      尾音黏腻,带着点被吵醒的不高兴。

      危玩看着她眯瞪的模样,顿了顿,喉结微微滚了一圈,而后才朝她伸出手:“下来。”

      符我栀眯眼看了他半晌,抱紧怀里的东西,出其不意地拒绝:“我不。”

      姚放:“?”
      不是男朋友吗?怎么女朋友看起来不想见他?

      危玩吸了口气,伸出两只手:“我抱你,下来。”

      符我栀想了想,又说:“公主抱?”

      “贵妃抱都行。”危玩说。

      “贵妃抱是什么抱?”符我栀有点欣喜,“那你,你这小太监,你快贵妃抱我。”

      危·小太监·玩:“……”

      她往前蹭了蹭,被他双手揽进怀里,她还是不满意:“你不是说贵妃抱吗?这明明是公主抱。”

      “这是祖宗抱。”危玩说,“比贵妃抱高级,行了吧?”

      “哦,那行吧。”符我栀抱紧怀里的东西,指挥着,“那赶紧送本宫进去,本宫要沐浴更衣。”

      姚放:“……”
      这是什么诡异的剧本。

      危玩一边抱着符我栀,一边朝他示意:“多谢,我带她进去就行了。”

      委婉的逐客令。

      姚放看着他们俩进门,松了口气。
      他之前看见符我栀买的东西了,有点渗人。

      危玩抱着她进门之后就往一楼去,路过楼梯时被她阻止了:“等等,放本宫下来,本宫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这人还醉上瘾了。
      危玩放她下来,然后看着她推开他,径直往楼上跑。

      危玩:“?”
      一回来就上楼找他?

      他勾了下嘴角,跟着她上楼,在后面注意她身形稳不稳妥。

      符我栀神秘兮兮停在他房间门口,然后叨叨咕咕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张驱鬼符咒,涂上胶水,啪地一声拍他房间门上。

      危玩:“???”
      “你在干什么?”他低头问她。

      符我栀白他一眼:“你看不出来啊?我驱鬼呢。”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住的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他是人吗?他就是魔鬼!”符我栀不满,然后捂着嘴靠近危玩,神秘兮兮地说,“我偷偷告诉你哦,他真的是鬼,晚上还要跑到我梦里吓我!我这次有准备了,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梦到这只丑鬼!”

      “……”

      危玩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该从哪里吐槽呢?骂他是鬼就算了,还丑鬼?
      而后他注意到另一点:“你做梦会梦到他?”

      “你好啰嗦,你不要妨碍我工作。”符我栀挥开他胳膊,继续认真贴符,从上往下贴了个满。

      她负责往符咒背面涂胶水,危玩就负责给她递符咒。

      “你梦到他什么了?”危玩诱哄着问。

      符我栀一边找空余的地方贴符咒,一边回答他:“你猜啊。”

      “我猜不出来。”
      “你再猜猜。”

      危玩停住给她递符咒的手,漆黑的瞳孔定定凝着她。
      “我猜,你梦到的都是不好的。”

      “你好聪明。”符我栀高兴地夸赞他,“我梦到他现场劈腿,然后我打爆了他的脑袋,场面特别血腥!”

      危玩:“……”
      在梦里究竟谁才是魔鬼?

      符我栀叹了口气,靠着满是符咒的大门,哀伤地说:“然后他就变成了鬼,日日夜夜缠着我让我还他命来,好可怕。”

      危玩:“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会?”符我栀怒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会?”

      危玩扶了扶额:“我是谁?”
      符我栀眨眨眼:“危玩啊。”

      危玩指了指门,又问:“那里面住的是谁?”
      符我栀肯定道:“也是危玩啊。”

      危玩屈指敲了敲她脑袋:“所以我们是同一个人,我说不会就不会,知道了吗?”

      符我栀盯着他看了半晌,恍然大悟。

      危玩松了口气,下一秒,他额头上被毫不留情啪上了一张湿湿黏黏的三毛钱符咒。

      符我栀的声音在他耳畔萦绕:“原来丑鬼就在这里!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急急如律令!”

      危玩:“……”
      撒酒疯玩什么林正英cosplay呢?

      符我栀唰唰又忘他脑门上贴了两张符咒,然后站起身噔噔跑下了楼。

      危玩在原地深呼吸两口气,缓了缓,抬手摘掉额头上的三毛钱符咒,黏,脏。
      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对他,他当场能把人扔下楼。

      “符我栀。”他站起身喊,“你看着点路,别摔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沉重的“咕咚”。

      符我栀应了他的乌鸦嘴,距离地面还剩三四个台阶时不小心绊到多肉盆栽,一头栽了下去。

      危玩脸色大变,三个台阶并一层三两下跑到她身边,扶着她肩膀问道:“撞哪儿了?我看看。”

      符我栀抬头看他,眼里蓄了一包晶莹剔透的眼泪:“我就说你是倒霉催的鬼吧?”

      不,她刚刚明明说他是丑鬼的吧?
      危玩皱眉盯着她脑门,靠近右眉梢的地方红红的,他小心抬手碰了碰那里,符我栀立刻倒吸冷气。

      危玩手一顿,压着眼睫看她:“疼?”

      “你试试疼不疼啊!”符我栀瞪他,然后语气一软,“你,你轻点。”

      这声音让他心口一滞。
      分手之后她就总是浑身带刺地挠他,还真没这么软地和他说过话。

      他见过喝醉的符我栀,这丫头总说自己酒量好,喝起酒来就没个节制,醉了之后还很清醒,就是容易忘事儿。

      比如说,恋爱时忘了他们正在恋爱的事儿,分手后,忘了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儿。

      危玩沉了沉眼,伸手替她揉了揉脑门红红的地方,她就睁着那双杏子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过了今晚,她就能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了。

      危玩手下的动作稍稍停住,符我栀忽然开口问他:“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危玩身子探过去对着廊檐下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她脑门上的小鼓包,果然还是鼓了起来。

      “没去哪儿。”他随口说,“起来,我去找点冰给你冰敷。”

      符我栀蹲在原地不动,非要问清楚:“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危玩已经站起了身,她蹲在他腿边,还没有他半条腿高,小小软软的一团,抬着头,固执地看着他。

      他手里还牵着她的细细白白的手指,低眉对上她双眼,默然片刻,回答道:“去找你了。”

      “去哪找我了?”
      “去你朋友家找你了。”

      “你怎么能进去呢?”符我栀紧紧蹙眉。
      危玩咳了一声,微微撇开眼:“找了个服务生,给了点钱,扮成服务生进去了。”

      然后一进去就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得那么近,当场又被气走。

      原来当时看见的那个背影果然是他。
      符我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危玩拉拉她手指,妥协似的说:“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哦。”符我栀松开他的手,拒绝他的搀扶,扶着膝盖慢慢站起了身。

      危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凝眉看了她片刻。
      符我栀揉了揉脑门,然后自顾自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忘了告诉你,刚刚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就酒醒了。”她冷酷地说,“刚才问你那些问题也只是故意想羞辱你而已。”
      危玩:“……”

      符我栀朝他递过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啪一声关上门。
      危玩盯着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门,神情复杂。

      须臾后,他用食指指节抵了抵眉心,长长地、无力地叹了口气。
      这酒疯子说得倒是一本正经,她要真酒醒了,就不会把厨房当成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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