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千年一瞬

　　42.第二个项目

　　闪闪第二天就被斯莱德送了回来，只不过刚刚回到霍格沃茨的小精灵有些浑浑噩噩的，神思不属，也不知道到底遭遇了什么，别的小精灵对此倒也不是很好奇，任由闪闪一个人发着呆。
　　对于看到的那些记忆，斯莱德也差不多有了打算，一个本来应该在阿兹卡班的人逃了出来，到现在也没有被发现，或许是隐姓埋名躲起来了，又或许是去做了什么事情但用的不是自己的名义。
　　从记忆分析来看，斯莱德更偏向后者；不过现在也不太能确定对方到底有什么安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斯莱德倒也不是很紧张，见招拆招而已。
　　目前的问题应该是他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才对。
　　上次斯莱德帮忙拦截了一次丽塔的采访，但是丽塔似乎觉得海格身上很有话题，在别的年级上课的时候还是找了过去，然后东拼西凑写了一篇文章出来，主题是怀疑海格作为一个混血巨人，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给学生们上课。
　　海格受到了许多质疑，甚至于连课都没有办法上，找了个暂代的教授过来。
　　斯莱德再次确定，自己确实不是很喜欢记者这种生物，或者说，他真的很不喜欢丽塔这样的记者，一个教授能否胜任，那是应该由校长和学生们来判定的事情，而不是记者、报纸、家长或者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围观者。
　　很烦人。
　　而且《预言家日报》上面居然还写了个耸人听闻的标题：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
　　报道上面还写了海格体格庞大、相貌凶狠，多次在课堂上带来具有高危险性的生物并导致学生受伤，但邓布利多对此视而不见；而还有证据证明他并非是纯血，而是巨人混血，巨人生性残暴嗜血，上个世纪因为自相残杀而濒临灭绝，仅存的十几个却加入了“神秘人”的阵营——诸如此类具有强烈暗示引导性的句子在文章里面数不胜数。
　　听说海格因为这个报道而消沉，已经一周没出现在教工桌子上了，也没有履行自己看守猎场的职责，而格拉普兰教授担任着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代课教师。
　　下课之后，斯莱德能看到格兰芬多三人组没有回城堡，而是往海格的小屋那边走，斯莱德也跟着一起去了，他很久没有踏足那个地方，这不代表他对海格有偏见，尽管斯莱德确实认为海格在课程内容的选择上有点问题，但他从来不觉得海格是一个如报道所写的凶恶的人，相反，善良单纯还有点傻乎乎的。
　　哈利发现了跟在后面的人，干脆停了脚步，等斯莱德过来跟他们并行，说实话，这会他们有点忐忑，因为这个漂亮优雅的少年不仅仅是朋友、勇士，他还是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会主席，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着权力，他这会儿去找海格该不会也想要说什么开除或者解雇之类的话吧。
　　“维尔，关于海格……”哈利有点犹豫，他不知道关于海格的血统的部分怎么会被丽塔知道，明明他们都瞒得很好，也没有人说出去，海格自己更加不可能说，但是现在居然被登到报纸上面搞得人尽皆知，“你接受吗？”
　　斯莱德莫名其妙地瞥了哈利一眼，一时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赫敏却想起了一个细节，一年级的时候，维尔在列车上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麻瓜巫师，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也早就知道了海格的血统问题。
　　“维尔，哈利是问，你能接受一个混血巨人作为我们的教授吗？”赫敏挑明了说。
　　“嗯。”斯莱德点了一下头，“关于海格的血统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再说了，连狼人都当了一学年的教授，一个混血巨人，只是选修课教授，没什么问题。”
　　果然，这个人早就知道了。
　　几个人走到了海格的小屋门前，敲了半天的门却不开。
　　哈利和赫敏有些着急了，一边拍打着门一边劝说海格，告诉他不论别人怎么想，至少他们肯定是接受海格的血统的——门是打开了，不过出来的不是海格，而是邓布利多校长。
　　“你们来看海格？为什么不进来呢——哦，你也来了。”邓布利多校长有点讶异也有点欣慰地看到了站在最后的少年，“很高兴你也能认可海格。”基本上只要这个斯威夫特认可了海格，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都不会说什么。
　　几个人进了海格的小屋，就看到这个大块头坐在桌旁，眼睛红肿，头发乱糟糟的，形象十分狼狈，斯莱德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并不打算这会就开口。
　　等邓布利多校长和哈利赫敏将威逼利诱、真心安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等等手段都过了一遍之后，海格的精神好了许多，他强忍着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我不接受你的辞职报告，海格，我希望你下周一就回来上课，八点半跟我一起去礼堂吃早饭。”邓布利多校长不容拒绝地说道，说完这些就离开了，将余下的时间留给了几个学生。
　　斯莱德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哈利他们安慰着海格，和他开着玩笑，海格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自己的事情，包括他的父母和过往的经历，最后严肃地看向哈利：“哈利，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自己，混血——我那时候也担心自己在学校不适应，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毕竟我只是一个混血巫师，你也是……可是看看你现在，哈利，你是学校的勇士！”
　　海格的话显然没说完，哈利也不说话，只等着听下文，但是他有点尴尬——因为理论上来说，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现在正在后面角落里坐着，哈利很怀疑海格哭得视野模糊以至于他根本就没看到跟进来的维尔。
　　“哈利，你知道我希望什么，对不对，我希望你赢得比赛——让大家都看看，不仅仅只有纯血统巫师才能做到，用不着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海格认真地看着哈利。
　　“恕我直言。”少年清清淡淡的嗓音打断了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托付。
　　屋子里面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角落，海格更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纯血的勇士也在这里坐着。
　　“我是想告诉你，从理论上来说，哈利是纯血巫师。”斯莱德表情淡漠，“广泛来讲，父母双方都是巫师，后代就是纯血巫师，很显然哈利是符合纯血条件的，更何况波特是古老的纯血家族。”
　　这个话题直接就被堵死了。
　　斯莱德看向海格：“你不用因为自己的血统而失落，和巨人混血并非完全是什么坏事。而且从巫师的定义来说，一方是巫师，另一方是魔法生物，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纯血。”似乎担心对方不明白，斯莱德又举了个例子，“就比如德拉库尔小姐，她有媚娃血统，但我们还是认为她是纯血巫师。还有，学生会认可你作为教授的能力，你不需要因为外面的报道而质疑自己。”
　　觉得自己把该说的话说到了，斯莱德站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又补了一句：“但是，海格教授，我真的要跟您提个意见，弄点平和的东西到课堂上来，之前的炸尾螺确实弄伤了不少学生。”
　　从海格小屋离开之后，斯莱德就去了猫头鹰棚屋，他需要卢修斯帮点忙，丽塔这个记者打听了太多不该听的东西，这很不正常，她获取信息的渠道有相当大的问题。
　　所有事情回归正轨之后，日子也过得更加快了一些，哈利在纠结怎么样才能在水下待一个小时，而斯莱德试图找到巴格曼先生问问能不能带宠物参赛，却总是找不到人，最后也就放弃了，估计赛事组不会允许这么投机取巧的方式，那他还是用其他咒语好了。
　　二月二十三日的晚上，斯莱德悠闲地窝在宿舍的沙发里，看着萨拉查出去又回来。
　　“你拒绝他们啦？”斯莱德笑嘻嘻地看着回来了的人，“巴格曼先生他们的脸色应该很精彩吧。”
　　或许吧，反正萨拉查拒绝了之后就走了，他们似乎有别的魔法物品来判断到底谁是勇士“最心爱的宝贝”，不用他当场推荐，但自己作为斯莱德最心爱的宝贝而被教授找过去，萨拉查还是有点高兴的。
　　二月二十四日，第二个项目开始，学生们早早就接到了通知，穿上厚厚的长袍去了黑湖边上，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了可做观众席的高台，但是比赛都在湖底进行，就算在上面也看不到什么。
　　斯莱德跟萨拉查一起走过去，别的勇士都换上了轻便的泳装等待下水了，只有斯莱德还穿着整齐的长袍，甚至还裹了一条银绿相间的围巾。
　　看着哈利好像吞下去了什么东西，斯莱德大概有数了。
　　“哦，斯威夫特。”邓布利多校长和其他评审都看到了闲适地走过来的少年，邓布利多校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的装扮，“你准备好下水了吗？如果你穿成这样的话会很辛苦的。”这些衣物沾了水都会变得沉重，这少年想什么呢。
　　旁边围观的人眼中也都写满了疑惑。
　　斯莱德不为所动，冲教授和评审们点点头：“没事，我就这样下去。”
　　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炮声一响，勇士们就纷纷潜入了水下，斯莱德当然也不例外，但他的衣服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浸水后变得沉重——斯莱德用魔力屏障隔绝了自己和水，根本就没有让水沾上来。
　　顺着歌声的方向很容易就能找到人鱼广场，一路上也不是没有水底生物想过来找茬，但是被斯莱德脖颈上的蛇小姐一吓唬，纷纷退去——原本斯莱德是想让莉亚直接下来救人的，他连水都不想下，但太过显眼了，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他本人下来，然后莉亚负责解决这些不长眼色的魔法生物。
　　人鱼广场周围围绕着凶恶的人鱼，广场上面有四个人被绳子固定，他们脸色发青有些僵硬，缓缓起伏着，斯莱德猜测应该是喝了某种安睡魔药，再加上闭气的魔药，然后才能让他们也这样长时间待在水下。
　　斯莱德站在广场上，一个一个看了过去，从左往右依次是卢娜、赫敏、一个穿着德姆斯特朗校服的男孩和一个有着一头云雾般银发的小姑娘。
　　后面那两个一个是克鲁姆的朋友，另一个应该就是芙蓉的妹妹了。
　　显而易见，属于斯莱德的“宝贝”是卢娜——这么想也没错，卢娜现在可是斯莱德最心爱的小徒弟了，老师过来救自家徒弟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人都是在水下游泳，只有斯莱德是闲庭信步似的走动，周围的人鱼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现象。
　　斯莱德走到绑着卢娜脚踝的那根绳子旁边，蛇小姐显然很明白自家主人的意思，上去就是一口，两根手指粗细的麻绳被一口咬断，然后斯莱德抓住了绳子，魔力屏障瞬间沿着绳子延伸，将卢娜也包裹了进来——水流被隔开，浮力消失，原本浮在水中的姑娘不由得落了下来，然后被斯莱德接住了——显然，她刚刚醒过来，如果斯莱德不接一下的话搞不好这姑娘就要砸在人鱼广场的地面上了。
　　教授们给的魔药也很神奇，只要一离开水就会醒转，卢娜也醒了，分辨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有些惊讶：“我们没有出去？”说完才发现不对劲，“我在水下能说话？”
　　“是魔力屏障。”斯莱德示意了一下，“与水隔绝，跟在陆地无异，你当然能说话。”一边解释，斯莱德一边给了卢娜一个快干咒，毕竟虽然已经把她和水流隔开，但之前她可是一直泡在水里的，浑身都湿透了。
　　卢娜没说什么了，虽然听起来这么轻描淡写，但她知道这魔法没那么容易。
　　“时间还早，我带你看看黑湖，有些生物可不好抓，课上也不怎么会讲。”斯莱德说道，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成绩，也不着急上去，如果三强争霸赛当中霍格沃茨只有他一个参赛者的话，他可能还需要顾忌一下分数，但现在霍格沃茨有两个参赛者，他只要最后保证哈利赢了就行——跟自己学校的小孩抢这个荣誉，斯莱德表示没兴趣。
　　斯莱德自己都不在意分数，卢娜也不多问。
　　“这边走。”斯莱德拉着卢娜在水底穿行，“上面那些是格林迪洛，会攻击人，不过其实没有太大的危险性。这种水草才比较难缠。”斯莱德伸手往旁边抓了一把，拽过来几根绿绿的草叶，细长，在斯莱德的手里舒展着，是十分无害的姿态，“它们怕我，所以很乖巧，如果是面对普通的外来者，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那些是什么？”卢娜指了指不远处一片红色的果子，她各科都学得很好，家里又有一个喜欢研究各种生物的父亲，很少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血蠕虫。”斯莱德说道，语气中有点厌恶，“一种很会伪装的魔法生物，它们会变化很多种形态，比如变成诱人的果子、漂亮的鱼、或者是红珊瑚之类的，引诱不同的生物过去，然后趁其不备发起攻击。它们有牙，还有毒。”
　　斯莱德带着卢娜走过去，伸手捏了一只——那只果子在斯莱德的手里变成了足有拳头大小的血红色虫子，明明是蠕虫，居然真的可以看到张开的嘴里锋利的牙齿。
　　这虫子就没有刚刚的水草有眼色，可能是因为智商确实太低了，这会还冲着斯莱德龇牙咧嘴的。
　　【莉亚可以吃吗？】趴在领子里面的蛇小姐又冒头了。
　　“随便，我猜这种东西没跟霍格沃茨签订契约。”斯莱德松了手，还在下落中的血蠕虫就被蛇小姐一口吞了。
　　卢娜盯着斯莱德领子里面的蛇小姐，虽然她听不懂蛇语，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能听出来嘶嘶声细微的不同，于是抬头去看自家老师：“老师，蛇语……不是蛇佬腔的人可以学吗？”
　　这个问题让斯莱德非常意外，想了想才回答：“有点难，因为蛇语不像其他语言有着区别很明显的发音，普通巫师想学蛇语，基本上是异想天开。不过你要想学的话，可以试一试。”斯莱德对自家徒弟十分纵容，想学就学了试试呗，学不会也无所谓，斯莱德摸了摸塞西莉亚的脑袋，“我让莉亚教你？莉亚会在羊皮纸上写英文，你可以对照着听。”
　　蛇小姐听到了这个对话，眼神一下就亮了，期待地看着斯莱德，又看向卢娜，她还是第一次教别人呢？她也想当老师！
　　卢娜向蛇小姐伸出了手。
　　塞西莉亚高兴地爬到了卢娜的手上，然后又顺着衣袖往上爬，最终在这个姑娘脖颈上安家了，她喜欢主人的小徒弟，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
　　看时间差不多了，斯莱德伸手揽住卢娜的腰，然后抽出魔杖念了个上升的咒语，破开水面带着卢娜回到岸上，将女孩带到陆地之后斯莱德就松了手，转头去找自家族长的位置。
　　斯莱德带卢娜上来的时候距离一个小时的时限已经过去了五十五分钟，按理说应该是非常靠后的名次才对，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是第二个上来的。
　　克鲁姆排第一，芙蓉被格林迪洛缠住没能脱身，而哈利在斯莱德已经上岸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旁边马上就有人拿了绒毯过来准备给他们裹上，然后一看这两个人就愣住了，卢娜全身都是干的，看上去就没沾水，但她还是被庞弗雷夫人灌了一瓶口味出众的感冒药水，至于带她上来的那位勇士——现在正在自己的舍友旁边说着什么，浑身干燥，和之前一样戴着围巾，头发都没有乱一丝，就好像根本没下水一样。
　　唯一能证明两个人之间有过联系的，就是那条青翠青翠的小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斯威夫特的宠物，现在却在卢娜的脖颈上挂着。
　　学生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项目说的可是勇士们要营救自己“最心爱的宝贝”来着？
　　卢娜·洛夫古德？！
　　维尔·斯威夫特最心爱的宝贝？！
　　霍格沃茨第一美人和疯姑娘不得不说的故事？！
　　学生们仿佛看到了丽塔·斯基特新文章的标题在自己眼前以大字的形式飘过。
　　站在湖边围观比赛的肖娜掐了自己一把，明明圣诞舞会之前维尔和卢娜都还不认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进展这么快？
　　和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们站在一起的希尔和奥莉莎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所以说，难道以后维尔会跟卢娜在一起吗？”奥莉莎变调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味，“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
　　希尔看看身边的妹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也是维尔自己的事情，爸妈都管不了他了，你还指望能影响他不成。”
　　奥莉莎的脸颊鼓了鼓：“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维尔那么厉害的人——值得最好最好的。”
　　“他喜欢就行了。”希尔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自从维尔打算脱离家族之后，奥莉莎就很失落，而且对他的关注也更多了。
　　卢娜喝过了药水之后就站到了斯莱德旁边，主要是因为只有站在这里才能清静一些，不会被好奇的同学们追着问东问西——顶着斯威夫特的眼神去八卦他和卢娜的故事，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斯莱德收了卢娜做徒弟的事情，并没有瞒着萨拉查。
　　“卢娜，明天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斯莱德邀请道，“正好周六，可以去霍格莫德村，我们明天城堡门口见？哦对了，把你的笔记带上。”斯莱德指的是卢娜自己的魔文笔记，“虽然没作业，但我还是要检查一下你的进度。”
　　卢娜眨眨眼，嗯了一声。
　　哈利是卡着点上来的，带了两个人一起上来——他是第二个到达广场的，但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被救走，看芙蓉没有过来，还想办法将她的妹妹加布丽也救了上来。
　　斯莱德只能说，可能这就是格兰芬多天生而来的正义感吧，估计哈利也很清楚赛事组不会真的让加布丽在下面淹死，但还是决定救她。
　　最后的排名，斯莱德排在第三，但由于神奇的手段——明明潜进水底了却不沾水——和强悍的实力，这方面主要是人鱼的转述，它们提起这个黑发少年的时候语气满都是忌惮，因此，评审们最终给他的分数倒也不低。
　　综合目前已完成的两个项目的成绩，斯莱德仍旧暂排第一。

　　卢娜换上轻便的长袍走到霍格沃茨城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身高略有差距的少年站在一起，个子比较低的那个拽着另一个的衣袖，漂亮的脸庞上露出欣悦的笑容，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好感；那个高一点的少年眉目俊朗，略微弯起的嘴角勾成一个温柔宠溺的弧度。
　　不知道什么，卢娜感觉自己不太想过去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超高瓦数灯泡的未来。
　　生活不易啊。
　　倒是斯莱德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姑娘，冲卢娜招了招手。
　　“你很喜欢卢娜。”萨拉查轻声说道。
　　“卢娜真的很有天赋。”斯莱德也不否认，而是跟萨拉查提起了正事，“我觉得卢娜能学精灵语，家族里面是不是还有点这方面的卷轴，我可以拿走吗？”
　　萨拉查偏过目光看向卢娜，又转回来看斯莱德：“家族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取用，不用通过我，我之前不是就告诉过你了吗？”看着少年有些懵的眼神，萨拉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叹息一下他的低情商，“我告诉过你，我想把你的名字留在我的旁边——作为斯莱特林家族的族长伴侣，你可以使用所有的权限。”
　　卢娜走到斯莱德和萨拉查面前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老师耳朵都红透了，顿时眼神就变得有点微妙，嗯，看样子……这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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