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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幸亏大家的热情参与（？），骑马战的队伍数量已经由最开始的11支缩减到了5支。
“那个叫赤谷的家伙，绝对是恶鬼吧？”看着已经变得有点空荡荡的赛场，障子目藏感慨道，“按照往年的赛制，一般入选名额在16个左右，我们是不是应该以小队排名第四为目标比较好？”
倒也不是特意去给赤谷小队送人头，只不过爆豪和轰那边的个性战斗实在是有点吓人：冰山封路，飞空爆破，各种火花带闪电，正常人都不太想介入这种神仙战场。
相比之下，这支纯体术骑手+功能型马的队伍看起来就淳朴了很多——对部分拥有远程攻击个性的小队来说，尤其如此。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不管后天再怎么努力，赤谷海云的危险性终究还是比拥有强大个性的爆豪胜己、轰焦冻更低一些……
然而事实证明，赤谷海云也是一个神仙。
“我可不想再被她抓住舌头了呱。”蛙吹心有余悸地按了按胸口，刚才要不是赤谷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是舌头所以吓了一跳，可能她也要被拉下地了。
要知道，当时赤谷海云的一只手可是被峰田实黏性葡萄给粘住了——其实现在也粘着，但完全没有影响她的行动，反而因为有一个牢固的支点，让她的行动方式更加难以预测了。
之前她还要靠双手的肌肉来维持平衡，保证自己不会摔下马，但自从手被粘起来后，她的动作就愈发肆无忌惮，甚至可以在队伍高速飞行时把整个身体荡下来，像个人工摆锤一样对敌队进行精准打击。
虽然赤谷的体力明显也被消磨了不少，但障子还是不打算轻举妄动。毕竟前面也有不少怀着“已经对战了那么多人应该早就没力气了”想法的人惨遭滑铁卢，他不打算重蹈他们的覆辙。
“还是放弃她吧。”他叹了口气，“虽然B班的那个钢铁个性的家伙也不太好搞，但总比和恶魔交手好一点。”
“笨蛋，现在难道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吗？”峰田实说，“比起亲自和敌人战斗，不如把敌人引到恶魔的巢穴让他们和恶魔战斗啊！”
×××
“感觉我的个性应该被猜测得差不多了呢。”心操说，“切，那个看起来很耿直的红发鸟窝头居然没回答我，本来还想试着抢走那1000万分让他们三振出局呢。”
御茶子讪笑：“心操君似乎对爆豪同学怨气很大呢。”
从刚才开始就在提议要去搞爆豪小队，还不断暗示赤谷最好一脚踩在对方的脸上让他去亲吻大地什么的……
“我觉得被那位轰同学渔翁得利的情况比较高哦。”赤谷说，“话说回来，那位黑色马尾的女生——是叫八百万百对吧？似乎是通过体内血液或脂肪之类的东西进行实物制造的个性呢……虽然我对自己无个性的现状也没什么不满，不过这种程度的个性还是有点羡慕呢。”
“比起爆豪同学或者轰同学那种强大炫目的个性，海云反而比较喜欢八百万同学的个性吗？”
“是啊，超级喜欢。”赤谷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八百万百，叹息道，“真好啊，现实中的万能腰带。比赛结束后要是能交个朋友就……”
话还没说完，她倏地压低了身体，躲过了这次毫无预兆的突袭。
然而，在实际看清偷袭的东西是什么之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反手又将错过的荆棘牢牢地拽在了手里。
因为荆棘强大的拉力，赤谷的身体隐隐在向前倾，但她一点也没有即将失去平衡的慌张：“丽日桑，等我说‘浮空’，就用个性。”
“诶？”御茶子懵了一会儿，“可是……”
“没关系，用吧！”
御茶子看不到赤谷的脸，但她能隐约体会到对方的那种兴奋。
是的，兴奋，就像之前骑着假想敌飞跃悬崖时那样，即使不用去看她的表情，都能预想到她此刻的眼神，闪闪发光——那是笃定自己疯狂的举动会成功的自信。
而御茶子愿意对她的这份自信予以信任。
“好的！准备就绪！”
“阿明，如果对方突然放弃用力，就轮到你表演了！”
“No probleml~倒不如说，此刻正是向全世界的支援工具开发企业展示我BABY的最佳时刻！”
另一边，铁哲小队似乎也对情况进行得如此顺利感到意外。
“什么啊，居然没躲过去啊。”铁哲没看清赤谷抓住藤蔓的过程，只以为是赤谷不小心被藤蔓捆住了，“盐崎，把她拖过来。”
“好的。”盐崎茨飞快地收回自己的荆棘，“诶？意外地轻松呢，是没有体力了吗……不，不对，太奇怪了。”
铁哲瞥了她一眼：“奇怪？什么意思？”
“赤谷海云本人没有半点抵抗也就算了，但她的手不是黏在队友身上了吗？现在我应该是在拉着他们全员才对……”盐崎迟疑了一会儿，“但荆棘现在的触感有些轻飘飘的。”
“轻飘飘的？难道说……”铁哲愣了一秒，猛地回过头，“盐崎，快停下！把他们甩……”
“已经来不及了！钢铁之躯同学！秘技——！”
少女畅快的笑声在此刻宛如恶魔的低语。
“Kryptonite ring kick（氪石戒指飞踢）！！！①”
铁哲彻铁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感觉胸口兀地一重——因为个性的原因，倒也不是很痛，但那种冲击力却直接让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视线里，只剩下还没意识到情况，一脸呆若木鸡的队友们。
…………
“太帅了。”常暗低声道。
障子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是我们刻意挑衅B班造成的结果，但当初没有选择去送菜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啊。”
峰田实倒是颇为得意：“我的计策果然没错吧？虽然赤谷没躲开偷袭这点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不过只要结果是好的……”
“那位赤谷同学是先避开了荆棘再刻意抓住的呱。”
“诶诶？”峰田吃了一惊，“刻意抓住？那可是荆棘哦！跟蛙吹的舌头不一样，是带刺的啊。她都不会觉得痛的吗？话说，一般人会在眨眼间毫不犹豫地做出这种事情吗？”
障子说：“虽说一般人都会觉得痛，不过情况发展到现在，还想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她的话，已经有点不太妥当了吧？”
“也是呢，毕竟是‘赛场上的赤发之鬼’啊。”
障子瞥了一眼峰田：“……那个名字是什么？随便给别人取外号不太好吧。”
“很酷。”
“常暗啊……”
“是场外观众给她取的啦。休息时间我在INS上看到的。”峰田实说，“虽然不清楚她除了骇入假想敌和地雷之外具体还做过些什么，反正赤谷海云现在人气超高的，实时搜索数量有爆豪和轰加起来那么多。”
障子抬头看了看计算分值的大屏幕：“现在应该会更多吧。”
巨型的LED屏幕上，红色的“比赛结束”的字样被放大呈现在正中央，然后依次出现了四支队伍的名字。
最高的是爆豪的1000万分，第二是赤谷相当可观的原队分值+其他折戟小队分值，第三的轰队数值没有太大变动，只是多了一个小队的107分，最后是他们……虽然只有56分，但小队苟活成功，顺利地熬到了最后。
“那么，入围最后一轮比赛的选手已经确定了。”
其实午夜也有点无语，毕竟今年比赛结束的时间比以往短太多了。
虽然也有骑马战本身规则的原因，但说到底……还是因为“用个性恶意攻击其他队伍导致马队分散是违规的”这条规则没有对个别选手奏效的缘故。
不过就目前来看，午夜仍然兴致很高——倒不如说，有变数才有趣，每年都是那几个攻击力强大的个性互殴的话，也未免太无趣了一点。
“那么，接下来公布最终对战的名单！”午夜挥了挥手中的皮鞭，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Tada~根据抽签得出的结果——请看大屏幕！”
16名参赛选手，八组PVP，总共四轮对战。
屏幕上，选手的姓名和照片依次亮起。在个别几位受到极大关注的名字弹出来后，在场的观众发出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那个，海云……”在看到对战表后，御茶子担忧地看了自己的友人一眼，“没问题吧？”
赤谷笑着摇了摇头，作为对友人的安抚。
“没什么，只是……”赤谷略微一顿，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一处——而在擂台的另一侧，那个半红发半白发的少年也正看向她。
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地交织，彼此脸上都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然而气氛却无端地紧绷了起来。
她喃喃道：“真是微妙又充满恶意的组合呢。”
职英家庭出身，天生拥有强大个性的少年，对战普通单亲家庭出身，少数边缘人群的无个性少女。
8强晋级赛A组，赤谷海云VS轰焦冻。
×××
中场午休的两个小时，赤谷海云去见了自己的老师13号。
“恭喜你进入第三轮比赛。”13号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现得真是太好了，海云，在场几乎所有的观众都被你震撼到了。”
“毕竟遇到了很不错的伙伴啊。”赤谷说，“不过这次来找老师，其实还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
“怎么？要和轰同学对战，感到不安了吗？”
赤谷摇了摇头：“不，对战本身倒是其次……我还是直说好了，13号老师，除了父亲安德瓦是排名第二的职业英雄外，那位轰焦冻同学的家庭，是不是还有一些其他的特别之处？”
闻言，13号愣住了——这个举动也间接说明了她猜测的正确性。
“唉，你还是老样子，对某些事总是那么敏锐。”13号叹气道，“不过，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轰焦冻，焦冻——从名字上看，外加联系他父亲的个性，应该是同时具备冰火两种属性的个性吧？但从比赛开始就没有见他使用过。”赤谷说，“他的发色、眸色，外加使用冰系能力时一直在用与白发同侧的右手，看来应该是左右各一侧，相当均衡的个性。刚才骑马战时，由于过度使用冻结能力，导致右侧体温过低，动作有所迟缓……宁可暴露自己的弱点，也不愿意使用火系能力来缓解肌肉的僵化，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吧？”
“他的家庭情况，涉及到‘那位职业英雄’的个人隐私，我实在是不方便透露给你，海云。”13号说，“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他的家庭情况，你就会理解他这么坚持的原因。”
13号的话让赤谷感觉莫名的熟悉，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又本能地感到有些难过。
她撇开视线，目光回到了擂台上：“看来和他脸上的烫伤有点关系。”
“再这么深究下去，你的行为就有些不妥了，海云。”13号说，“倒不如说，你对他好像有点太过在意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赤谷海云没有回答。
当13号忍不住看向她时，后者的视线正略微失焦，像是沉浸在了什么回忆中。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赤谷海云——怅惘、悲伤，像是被困在旧时光中的亡魂。
许久过后，13号才等来了一声叹息……冗长、沉闷，充满了负面情绪，几乎都不像是他所熟悉的弟子了。
察觉到老师的担忧，赤谷很想给他一个微笑，可她却失败了。
于是她垂下了嘴角，放任那种凉风吹过伤口后细碎的痒意。她很想忽略它们，但越是如此，它们就越是守在那儿，就好像此刻徘徊在心底挥之不去的记忆碎片一样，永远都亘在那个地方，从未离她远去。
“不，没什么。”她轻声道，“本来是觉得，他有时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但是仔细想想，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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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①梗出自JLA（justice league action，正义联盟在行动），原文“Kryptonite ring punch（氪石戒指冲拳）”，光是名字就看得出来是在打大超，文中的“钢铁之躯”也是在暗示这个hhhhh。
由于精力有限，应该只会重点描述海云云的PVP，其实也有点想写心操VS爆豪的，但感觉现场应该是心操被咔酱暴打……不行，我要保证每支股票在文中的逼格在同一水平线上【喂
以防万一，这里申明一下——赤谷想起的不是骑士桶！虽然他们和自家老爸关系都很烂+都想干掉老爸+脸上都有伤疤（还都是烫伤），但真的不是！老爷他只是当爹比较失败但安德瓦是连当人都有问题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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