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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白乔先是做梦梦见她和霍凯南一起坐飞机出国，结果真遇上飞机失事了。可转眼她又回到了高考前那年，她在机场等了又等，一直没等到霍凯南回来。有一天，霍凯南早就已经出国的妈妈又来找她，说霍凯南在国外出车祸了。梦境之后又变了，变成了白乔才拍完的《倾国》的里的情节，她为了帮前朝公主隐瞒身份即将要被处死，穿着侍卫装的霍凯南突然出现，帮她挡了一剑。
白乔似乎能够意识到她做的梦就是看霍凯南各种花样去死，可脑子里清楚这个梦境不对，却又偏偏醒不过来，直到那声响。
霍凯南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就是这样，还能听见那样明显的响动，可见霍凯南这一下是摔得不轻。
加上坐飞机的时间，霍凯南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睡觉，人很疲倦。可在沙发上睡觉，他不是蜷着腿，就是把腿给伸到外面去，怎么睡都不舒服。好不容易睡过去，结果还从沙发上摔下去了。
霍凯南揉了揉身上，怕把白乔吵醒，正想轻手轻脚的上沙发继续睡，黑暗里传来白乔温声的问话。
“摔哪儿了？”她说着话已经从床上起来，按开了房间里的灯。
霍凯南这时已经坐在了沙发边上，装作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儿，地毯厚，关了灯快睡吧。”
白乔没关灯，看着他沉默了一阵，随后把床上的被子拉走了一些，留下了差不多一半的位置。她看向他道：“你睡那边吧，床够大。”
霍凯南很明显愣了愣，见她明显不是开玩笑，这才抱着被子上了床。
白乔这时忙关了灯，霍凯南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明天还是留在这儿陪爷爷吗？”白乔问完话后，才察觉到她对霍老爷子的称呼竟然已经脱口而出。
霍凯南侧躺着，和她隔着一段距离回道：“之前我们说好了在这边领证，明天我带你去登记。”
白乔这一天里虽然哪儿也没去，可受到的刺激也不小，一整天脑子都乱糟糟的，还真把这事给忘了。她没再说话，闭上眼却根本睡不着。她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又想起霍老爷子单独和她说的那些话，她猛然间觉得，她还真怕霍凯南发生什么意外，否则还就像霍老爷子说的那样，一辈子都会留下遗憾。
霍凯南一开始一想到白乔就躺在他身边，一时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可他刚才在沙发上实在没怎么睡着，兴奋劲儿一过人就睡过去了。
白乔听着他变得规律的呼吸声，睁开眼，在夜色朦胧中看了他很久。
第二天，霍老爷子一大早听说霍凯南要带着白乔去登记，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临出门前，还拉着霍凯南叮嘱：“今天白天就别回来了，自己找点贵的地方带小乔去吃饭。”
霍凯南疑惑：“为什么你要强调贵的地方？”
霍老爷子还真想了几秒，跟着理所当然地说道：“贵总没错。”
爷孙俩缩在角落里说话，白乔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否则她一定会感叹霍凯南在一些事上的处理方式还真是霍老爷子言传身教的。
今天仍旧是艳阳高照，气候十分适宜，霍凯南开车带白乔驶离了别墅。
白乔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天使之城，出了别墅后她一开始看什么都新鲜，可等新鲜劲头过了，她才觉得奇怪起来，侧首看向霍凯南问：“登记结婚的地方有这么远吗？”
霍凯南偏头朝她笑了笑：“我们不在洛杉矶市登记。”
白乔之前在国内见过他几次，他总是一身正装。来了这边他明显放松了许多，穿着简单的短袖衬衫和牛仔短裤，头发没有刻意去打理，人显得年轻了不少。他的轮廓十分深刻，五官又长得恰到好处，刚才那么戴着墨镜背着阳光朝她一笑，她竟然有种被晃花眼的感觉，心脏都像是漏跳了一拍。
白乔收回视线，暗骂自己没见识。她虽然一直没大红，也没演过女一号，可娱乐圈的帅哥还是见了不少，真不至于对着霍凯南发花痴。可她刚把帽檐往下压了压，才反应过来霍凯南刚才说了什么，更疑惑了：“我们为什么不在这边登记啊？”
霍凯南一手撑住车窗边沿，一手握住方向盘回道：“这边和我们国内不太一样，领结婚证书前还要先申请和办仪式，而且不能在同一天。”他说着看了她一眼，“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没那么多时间。刚好离这里不远的橙县当天就能拿证，所以我们还是到那边去，一次到位比较好。”
白乔面上神色淡淡，可哪里看不出霍凯南是故意的。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算到了，估计还怕不能赶快拿到证书，她和他申请以后，都还可以反悔。
霍凯南见白乔不说话，还一个人自顾自地说道：“我的确挺着急的。”
到达橙县后，霍凯南就带着白乔去交钱填资料。
两人这时候还遇到了一对来自华国的留学生，两个年轻人也是来这里登记的。他们见霍凯南和白乔明显也是中国人，便大着胆子上前来询问可不可以彼此当对方的见证人。
那个年轻姑娘看起来要活泼一些，笑着解释道：“根据申请的结婚证书的类型，见证人是可以没有的。可我们俩现在还没决定好毕业后要不要回国发展，就想还是先在这边把证给拿了。我们俩刚才看你们俩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一起，所以才过来问问的。待会儿还要办仪式，有见证人祝福，总觉得会完美一些。”
白乔看了霍凯南一眼，见对方示意她来做决定，便在年轻姑娘的一脸希冀下，答应了下来。
填完了申请后，霍凯南就带白乔在结婚登记处的小礼堂举行仪式。
白乔这时仍旧觉得很不真实，念誓词时都还觉得人踩在云上。到了交换戒指的时候，她又紧张起来，直到看见霍凯南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婚戒。
交换戒指后，就该新郎亲吻新娘了。霍凯南顿了顿，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因为角度问题，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他在打擦边球。
那对年轻的留学生情侣帮两人拍了很多照，霍凯南和白乔礼尚往来，也留下来当两人的见证人，同样帮他们拍了不少照片。
两对新人都领到结婚证书后，那个年轻姑娘拉着白乔拍了合照，又找路人帮他们四个一起拍了照。
年轻姑娘为人热情，大概也是觉得有了今天的经历，她们四人也算是很有缘分，话越来越多，“我真觉得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但我又想不起来。”
才正式成为她老公的年轻小伙站在她身旁一脸无奈：“看到长得好看的姑娘，你总是这么说。”
年轻姑娘点头道：“也是，丑的人总是丑的各有特点，美的人却很相似。”
年轻小伙摇头叹了口气：“又胡说八道。”
年轻姑娘并不理他，还朝白乔道：“要不我们今晚一起……”
年轻小伙一只手拽住了她，另一只手朝白乔和霍凯南这对新婚夫妇挥了挥，笑着与他们告别。
“走吧，我们也回去了。”霍凯南心想那小姑娘也太不会看人脸色了，谁想结婚当天来个莫名其妙的四人聚餐啊？
白乔脑子还处于有些晕眩的状态，“嗯”了一声，一个人就大步的往前走。
霍凯南无奈的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车停在那边，走反了。”
白乔略显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看得霍凯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走了。”
回洛杉矶的路上，白乔不可避免的想起刚才霍凯南的那个吻。虽然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刚才他轻轻一碰，还是让她心中悸动不已。
“爷爷让我带你去好点的餐厅吃饭，不求好吃，只求够贵，可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那些。”霍凯南又笑着看了她一眼，“太过正宗的华国菜这边很难找，我带你去吃我小时候爱吃的那家快餐店好不好？”
白乔如今脑子也不见多清醒，呆呆地应了。
霍凯南带白乔去的还真就是一家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一点特别的普通快餐店，霍凯南带她进去，点了两份汉堡和饮料，便带着她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小时候我爷爷工作忙，奶奶又去得早。我爸整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我妈又一年到头都有演出。有时候我不太想回家，那么大个房子就我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那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
霍凯南以前很少向白乔讲他小时候的故事，他说这话时白乔听得很认真，从他的三言两语中就能够猜到他小时候很孤独。
白乔曾经一度以为，她们俩当年会那么容易靠近，和两人都不太正常的家庭有关。如今听起来，不免也想到自己小时候。
“试试这里的汉堡，味道真的不错。”霍凯南笑着催她。
白乔拿起汉堡咬了一口，其实还真没尝出和其他汉堡有什么区别，但也许是夹杂着幼年时霍凯南的那点情结，她朝他点了点头。
两人吃过简单的一顿后，霍凯南又带着白乔到周围走了走。
这里是霍凯南读书时候常来的地方，到处都有他的回忆。
白乔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想，说起来两人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可霍凯南似乎总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应该也意识到两人没办法轻而易举的回到以前，便用这种方式拉近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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