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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个泡泡
刚准备从台上下来的欢欢一眼就看到了前来滋事的一伙人,就是上次被它绑在树上求饶的那三个人类,它不会看错。
只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些古怪的东西,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顺着欢欢的眼神,本打算离场的观众也纷纷扭过头看向后方,虽然对目前的情况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决定留下来当个吃瓜群众。
布娜在后台也看到了基波他们,她不急不慌地跑到台前,拿起话筒:“各位观众朋友,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特意赠送一个额外的节目。朝我们迎面走来的是我们的朋友,他们将为我们带来机器兽表演,大家鼓掌。”
追上来的卡鲁本来刚想揪住老弟的领子把人拽回去,可台上的师傅却很兴奋地邀请这帮混蛋表演,他表示看不懂。
这些机器兽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只不过上次是头牛,还不是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四肢分离?
布娜胸有成竹,根本不带怕的,还想利用他们增加点新的噱头留下观众呢。
很快,基波一行人来到了台上,他顺着布娜的意思也拿过了话筒:“我们就表演一个机器兽对站马戏团怪兽的表演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要打架?
台下的观众喜欢得不得了,纷纷鼓掌喊叫表示支持,有些还迫不及待地嚷嚷着快点开始。
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欢欢跟布娜对了个眼神,然后把自己的团员招呼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气。
台上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基波为首的机器兽队伍,另外一个是欢欢带领的怪兽队。
接下来就是混战,观众席上甚至还出现了下赌注的,站机器兽队和怪兽队的五五开,因为谁也没看过这样的场面。
本来以为这些用废铜烂铁能在几分钟之内就能被OVER掉,因为上次那头机器牛实在是不堪一击,布娜想着它的这些兄弟姐妹应该也是半斤八两,厉害不到哪里去。
可惜她错了,大错特错。
最后连欢欢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另外的怪兽也是瘸的瘸,崴的崴,没有一个不带伤的。
血肉之躯怎么能对抗那些钢铁做的身体,随便一招就能让你嗷嗷叫。
基波手持控制仪,心里那个嘚瑟,还不忘调动气氛,让支持他的观众不断为他喝彩。
“看吧,马戏团这些家伙都是垃圾,以后别来看了,我们的才是无敌的!”
等到布娜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救场了,她出门也没带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下唯一的希望似乎只有在卡鲁身上了。
这些日子他闲着没事一直在训练自己,说是要练到有朝一日能在台上表演的程度,布娜一直没当回事,可现在似乎可以让他露一手。
不等她跑过去,卡鲁已经走上台,表演性地先把外套脱下,露出胳膊结实的肌肉线条以及腹肌,这是这么多天的训练成果,一定要让观众饱饱眼福。
基波看了一眼,有些酸酸地说:“练成肌肉男也没用,你敢跟我这的机器兽硬碰硬吗?”
同时,他还对着台下加了一句:“观众朋友们,你们等着看着小子怎么被虐吧,哦,顺便提下,他是我哥哥,亲哥哥哈哈哈哈。”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卡鲁并没有打那些机器兽的主意,他早就发现基波手里那黑乎乎的破玩意儿,只要打倒他就行了,费不找吃力不讨好去跟那些钢铁做的家伙鸡蛋碰石头。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激将法根本不管用的基波陶醉在暂时的胜利中无法自拔。
一个没留意,一记大力的拳头砸在了自己左脸。
好疼。
好特么疼。
“我靠,有你这么阴险的吗?哥哥你变坏了啊!”
基波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拽着控制仪开始从道义上指责卡鲁。
他还在等卡鲁给他道歉,又一记拳头砸在了右脸,这下更猛,直接把他打得转了几圈倒在地上,手里的控制仪早就掉在了地上。
卡鲁一个箭步赶紧抢夺过来,这下他基波可就不能狐假虎威了。
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基波哭得像个三岁小孩,指着卡鲁的鼻子继续谴责:“你可是我亲哥哥啊,呜呜呜,大家评评理,有他这么当哥哥的吗?”
知道自己没戏了,赶紧示弱,还要利用台下的观众博取同情心。
卡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卡鲁了,他知道什么人值得对他好什么人不值得。
“对待你这样的人渣就不用讲那么对规矩道义了,从今以后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弟弟。”
总感觉哥哥变了个人,自从跟了布娜之后嘴皮子也比以前厉害了不少,想起之前,都是基波怼哥哥的份,随便捏随便揉那种,哪有现在这般反击。
“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嘛,别、别打我了。”
再坚持一会都不行了,直接跪地求饶,这出息也是没谁了,比个娘们还娘们。跟刚才那嚣张的气焰一对比,更显得基波欺软怕硬。
几分钟之前还在为他呼喊的观众们早已成了卡鲁的粉,对他只有不断的“嘘”声以示轻蔑。
看着抱着头跪在地上的基波,卡鲁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想说。
这么多年了,忍了那么多年的好脾气终于爆发,以前他只是不屑理会这个不讲理的弟弟而已,但他要是蹬鼻子上脸,那他也奉陪到底。
那些失去了控制的机器兽成了真正的废铜烂铁,一个个跟雕像似地保持着打到一半中途停下来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滑稽。
卡鲁手拿着控制仪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干脆把设备砸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基波偷眼瞄过来,心那个痛啊,但又一个字都不敢说。
憋屈死你。
这时候,卡鲁环顾四周,发现不见师傅的踪影,更奇怪的是,之前跟着基波的律查母女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欢欢,看见师傅没有?”
此时,正拿着一面小镜子看着被打花脸的自己,欢欢用爪子摸着浮肿的伤口,越看自己越丑,越丑就越伤心。
看卡鲁站在身边,没好气道:“自己去找,我没空。”
卡鲁怒火中烧:“亏得师傅平时这么宠你,你就这么报答她的吗”
一脸忧郁的欢欢终于转过脸,把卡鲁吓了一大跳,卧槽,简直有些吓人,怪不得这家伙伤心成这样。
看来这个也指望不上了,卡鲁只能挨个角落慢慢搜。
按照师傅的性格,绝对不会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独自逃跑的,她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跑到化妆间门口的时候,他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很刺耳。
“布娜公主,你上次不是要刮我的脸吗?”
不好,是律查那个蠢货无疑了。
手里拿着各种化妆工具的母女俩被突然起来的巨响给镇住了,门被人一脚踹开,回头看时,卡鲁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
“谁敢动我师傅试试。”
当然,他刚才打完基波后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光着膀子好不凉快,看得律查都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卡鲁哥哥果然还是最好看的,连身材也那么优秀。
“卡鲁……”
“住嘴,以后别叫我哥哥,我嫌恶心。”
被打断的律查嘤嘤嘤地鬼哭了一会,然后开始解释刚才被卡鲁看到的情景:“我们、我们只是想帮你布娜公主化个妆,你看——”
说完把手里的化妆用具给卡鲁看,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们本来是打算给布娜的脸上画上乌龟,黑眼圈还有胡子,反正怎么难看怎么来,然后再把她推到台上让观众们嘲笑一番,简单来说就是不怀好意的恶作剧。
卡鲁没听她瞎逼逼,上前帮布娜解开了绳子,一脸关切道:“师傅,疼不疼?”
布娜揉着双臂,嘶嘶地倒着气,可想而知绑这么久都有印子了,能不疼吗?
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傅这么柔弱的一面,那张脸上竟然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卡鲁突然有种冲动,好像把师傅抱在怀里,可立马就把这种邪恶的念头掐灭了,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真真是变坏了呢。
布娜发现自己的右手臂被人举了起来,搭在对方的腿上,掀开袖子露出里面的伤痕。
然后一阵酥麻的感觉游遍全身,卡鲁在对着伤痕吹气,一口一口地不亦乐乎。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就像小孩子摔跤后妈妈给吹吹就不哭了,他觉得师傅应该会没那么疼了吧。
果然,抬头看的时候,布娜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
还好不是白眼狼,这些日子对他那么好果然还是有回报的嘛,这个徒弟没有白疼。
看着布娜嘴角微微的笑意,律查心里除了羡慕嫉妒更多的是恨意,凭什么她能得到卡鲁哥哥的心,她就不可以。
没想到本来想给布娜点颜色以解心头只恨,结果却成了助攻,她真想时光倒流把自己掐死。
“你们够了!”
布娜看着气急败坏的律查,用难得温柔的小女人声音对卡鲁说:“还不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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