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桌清清白白

作者:赵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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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弃



      行人没什么反应,继续前行。

      刘暮停下脚步。

      容婳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特别是看刘暮驻足不走,似乎还要上来打招呼,更是窘迫到无地自容。

      她还清晰记得他说你是我敌人这句话,虽然在长兰河以为看到他温柔的一面,但显然那只是幻觉。

      刘暮确实顿步,马上迈腿进食堂。

      看吧,果然是幻觉。

      容婳长舒一口气:“你不能乱说话,胡乱理解,凭什么和解,我不会的。”

      王以北:“我希望你一直快乐。”

      容婳扯着嗓子:“我不快乐吗,我很快乐呀,你老气横秋,形单影只。”

      王以北不说了。

      ——

      假期。

      容婳接到阚珊的电话,让她和容常涧去茶馆玩。

      父女二人去茶馆,见阚珊在忙,放下带来的水果,找位置坐下,阚海来沏了一杯茶。

      阚海性格乖,叫道:“小爷爷好,姑姑好。”

      容婳夸道:“我们阚海放假会帮妈妈干活,可以呀,小暖男!”

      容常涧猜测是为了容易的事。

      阚珊忙了一阵,看阚海坐在桌前发呆,过来坐下。

      容婳:“阚海的成绩有提高吗?”

      说到阚海的成绩,阚珊直摇头:“上补习班没什么效果,他很用功学,还是学不会,我看着心疼。恐怕他以后只能来店里帮忙了,我怕这样下去没有学历将来的路难走。”

      阚海念小学四年级,一直成绩很差,班里雷打不动的最后一名。

      容婳安慰:“一个班总要有人最后一名嘛,我的成绩一般,上次考试班级排名二十四,不敢去看年级排名。顺其自然嘛,主要以教导人品为主。”

      容常涧喝了一口茶,问道:“女儿,容易考多少你知道吗?”

      这个……

      容婳犯难,见阚珊不知道容易的成绩,不敢直说,打马虎:“不在一个班,我不清楚。”

      阚珊说道:“容易的成绩我不担心。我和他爸离婚后他孤僻很多,和我视频没几分钟嫌烦挂掉。说来是我没顾及他的感受,当初最开始他希望我和他爸修复感情,我却选择离婚,他记恨我吧。”

      容常涧宽慰道:“孩子有想法一时接受不了可以理解。”

      阚珊看着容婳,开口:“婳婳,我和你哥即便离婚,容易还是我儿子,见他一面不容易,我想拜托你如果在学校听到他的消息,手机上告诉我一声。我知道你们年纪大点后玩不到一块儿没什么交流,你好歹能见到他,我只能麻烦你了。”

      容婳点头:“可以的嫂子,容易叫我一声堂姑,我是长辈,听到什么会转告你的。”

      “麻烦你了,让你跑一趟。”

      “哪里,我和老爹正好好久没一起出门,陪他走走。”

      “是啊阚珊,你要带阚海,还要打理茶馆很忙了,要适当的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容常涧道。

      在茶馆吃完饭,容婳挽着容常涧的胳膊在夜空下散步。

      容婳突然说:“老爹,你好傻。”

      容常涧笑笑:“你爹能当校长的人能傻到哪里去。”

      容婳噘嘴:“你太不争气了,傻到被查庆茹骗婚,房子存款全被她分走,只留下我这个拖油瓶让五十岁的你养。你那时多大岁数还相信爱情呢,现实一点管好自己的钱财啊!”

      每次说到查庆茹容婳就来气。

      记忆翻回到十六年前,容常涧回想起查庆茹决然离婚的那天。

      他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容婳挽留,查庆茹毅然甩开他的手,戴上墨镜,坐上出租车,摇下车窗,异常冷漠地说:“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图我的美貌吗?我为何不能对你有所图呢?”

      她年轻貌美,他却知天命的年纪,说是真爱,太虚伪了。

      随后,出租车扬长而去。

      没听到回答,容婳歪着脑袋看容常涧的表情。

      被注意,容常涧吸口气,看一眼女儿,笑着应道:“知道啦,你老爹被骗婚很丢人的,我当时是喜欢她,谁知道她从一开始目的不纯。”

      容婳:“这你还挽留,哥说当年你不想离。”

      容常涧坦言:“离婚对孩子影响大,你从小没妈和其他孩子多少有区别。我当年不想让你没妈想继续过下去。这些年,我最怕你有心事不告诉我,怕我不够细心,不够敏感,察觉不到你的不开心。你看容易,他因为父母离婚变多了。”

      容婳觉得自己和正常家庭的孩子区别不大,有没有妈妈不影响她的快乐,寝室的女生不都没看出她是单亲嘛。

      ——

      翰远中学,男生寝室楼下。

      好不容易蹲到,容婳疾步上前,挡在他面前:“有话和你说。”

      容易满脸嫌弃,没搭理,绕开加速快走。

      容婳追上去。

      “哎呀,你好奇怪,我只和你说几句话,你跑什么。”

      “不想见你。”

      容易直接跑起来。

      两人同岁,容易人高腿长,比容婳高出一大截,轻松将她甩在身后。

      容婳不服输,一直追。

      最终,容易喘着粗气在教室楼下停下来。

      容婳更甚,感觉快虚脱,怕容易再跑,马上牢牢拽住他的胳膊。容易怕这样的举动引来误会,要挣开,却被死死锁住。

      “你,你再跑,信不信我,让我哥打你啊!”

      “你松开。”

      “我不相信你,你给我个,准话,为什么要乱花钱?”

      容易看她喘不停,趁机用力挣开,避到一边:“你怎么不死心,你回去告诉我爸,我没话说。”

      容婳气急:“不是你爸,是你妈!她说你不理她,我来问你。”

      听到妈妈,容易表情霎时动容,不过只是一瞬,随即脸色更加难看,声音慢慢拔高:“我跟我爸,她有什么资格管我。我的事,与她无关!”

      容婳恼了:“怎么与她无关,她是你妈!她不知道你谈恋爱不知道你成绩,她什么都不知道!”

      容易极力控制情绪,看到路过的同学有人往这边注目,强压心中的愤怒:“容婳,你别管我的事。”

      容婳和容易没什么交情,正常情况下她不会三番五次被拒后还厚脸皮找来。

      看容易抬腿跨上台阶要楼梯,容婳急速跟上,在他身后说:“你爸妈关心你,你不能无动于衷。只是让你接她的电话,你为什么不肯?”

      迈步到上下楼梯的休息平台,容易停下脚步,注视着倔强的不肯妥协的容婳,心中更加愤懑,怒道:“你觉得他们关心我吗?你懂什么是离婚吗?你懂什么叫一人一个孩子吗?”

      容婳被问懵:“我……两个孩子当然一人一个。”

      “是吗!”容易冷笑,“孩子是物品吗?离婚房子一人一套,孩子一人分一个?我和阚海算什么,笑话吗?你根本不懂!”

      看容易要走,容婳慌乱地扯住他的校服,反问道:“你很懂?你懂什么了?”

      容易甩开她的手,眼里含着泪光,冷冷道:“我当然懂,我和你一样,被抛弃了!你应该比我懂的,你妈不要你抛弃了你!你还来问我干什么,你自己什么感受,我就什么感受!别跟我说你不恨你妈!”

      容婳彻底懵圈,愣在一旁,缓了几秒,问:“我哥,他没抛弃你啊。”

      说到容霁,容易控制不了情绪,眼泪在眼眶打转,别过脸,声音哽咽:“他不一样,他很早就放弃我了,他的心里只有工作,没有家庭。但因为他的职业特殊,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所以我不能抱怨,抱怨是不懂事,不理解。”

      泪水滑落,容易快速抹掉。

      来往的同学注意到站在转角平台的两人,站在台阶上看戏。

      容易不想被围观,几步上楼进了教室。

      容婳发现自己快控制不了情绪哭出来,在众目睽睽下,跑上三楼冲进教室,趴在桌上。

      十三班教室只有几个人,没人注意到她。

      缓了情绪,容婳吸吸鼻子,从抽屉搜罗出一小包饼干,吃完后拍了拍身上的校服,下二楼十班找容易。

      容易没想到她会找来,不愿见面。

      胡纯娜看容易一直不出去,见容婳在门外尴尬,不得不出来,说:“容易刚才进教室情绪有些激动,要不你换个时间吧。”

      又要和胡纯娜说话。

      容婳竟比之前坦然,礼貌道:“谢谢你,我想再等等。”

      胡纯娜回教室。

      容婳不想打扰十班的同学,站到走廊靠边的角落,看楼梯人来人往,看年少的学子脸上洋溢有大笑。

      容婳一点也笑不出来。

      刘暮上楼,经过二楼看到她无精打采地蹲在十班门前。

      容婳抬眼。
      四目相望。

      他看到她泛红的眼中难以掩饰的迷茫与失落,空空的,不似往日那般灿烂耀眼。

      容婳目光放空,没注意刘暮眼中有一瞬动容。

      看他注意自己,她当即挺身而立,摆正身体,眸色一凛,摆出凶恶的表情,吼道:“看什么看!”

      刘暮随即转身,继续上楼。

      容婳始终没等到容易出来,直到上课,不得不回教室。

      坐在后排的向品儿见她回来,拉住前排的税映桐问:“刚才我上楼拉她她不上来,还一副魂被抽走的样子,你有八卦吗?十班那个男生是谁?”

      税映桐:“听说叫容易。”

      向品儿:“一个姓,亲戚吧。”

      税映桐:“一个姓未必是亲戚,具体什么关系不知道。”

      向品儿懊恼:“上次传纸条被副班长教训,答应她不传,否则我肯定问,太奇怪了,在十班门口守那么久。”

      说到纸条,向品儿看向身旁的刘暮,吐槽:“明明是我传的纸条,被你中途截获,还害我被赖涵悠批评!”

      刘暮目视前方,平静地撕下一页纸,推到向品儿跟前,平静道:“写吧。”

      向品儿拿起笔,想到答应过赖涵悠,不好转头就反悔,把纸推回去,推脱道:“你写,我不写。”

      刘暮神色稍有异样,握笔写下:【你和容易什么关系】

      然后,扔给容婳。

      容婳坐在第一排,纸团没扔到她视线中,后面的张朝朝看见了叫她捡起来。

      容婳拾起来一看,这么好看的字不可能是向品儿写的,像是刘暮?

      她疑惑地转身,看到向品儿在兴奋地招手。

      这时候同桌赖涵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搭在容婳肩上,人靠过来:“不能传纸条,不然纪律委员记名的,你是校长的女儿,做点校长的女儿该做的事。”

      容婳只能转身将纸条扔进抽屉。

      不过,刘暮帮向品儿写字条?他不仅没扔被向品儿坐过的椅子,还帮她写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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