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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小修)
即便行舒只是受封夫人,那也合该有大婚之礼的。然而朝会结束,戚均珩只见到了美人的睡颜。
不施粉黛,因为体弱的缘故也消了婴儿肥,看上去果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连太监的公鸭嗓也没有把她叫醒。
戚均珩只得一声不吭睡在了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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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均渝大殿上那番言语是调笑,可有几分认真他自己才知道。虽然自己一番言语,只给洛长舒添了麻烦。
他自嘲,毕竟自己只是个公子啊。
不知不觉在殿上喝多了酒,一扫席位,仍见不到人归来,晕乎乎地暗道果然是个胆大妄为的性子,同从前无半点相同。
于是早朝时,戚均渝带着宿醉过后的头痛站在殿上,由皇兄叫了两声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受封渝侯。
戚均珩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心里有愧是真,憋闷也是真。昨日差点下不来台阶,今早醒来眼见自己的新夫人睡得比自己舒服多了更是有气。
“你多大了,还胡闹吗?”
戚均渝见朝臣都退下了,便没个站样:“还?皇兄,我七岁入庸国为质,在他国如何胡闹啊?”
戚均珩闻言深深地看了自己胞弟一眼:“既然归国了,便不时去见见母后,她很想念你。”
戚均渝行了个不像样的礼,自顾自退下,道:“我以为她早该忘记我了。”
当年庸国与钧国两国相邻交邦,互换质子,他兄弟二人是为嫡子,可遭先帝不喜,戚均珩险些被遣去做了质子,要知道公子若做了质子,任他是嫡子也不可能再有继位权了。先帝是铁了心的,连王后有两个儿子,舍一个并无不可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王后一狠心,觉得长子更有盼头,便将小儿子舍了。
当年戚均渝不过七岁,正经的嫡公子,欢闹活泼的年纪,纵使与兄长一向友爱和睦,徒然入陌生的国度为质,焉能不憎?
戚均渝潇洒拂袖,临出殿门,笑了两声。
在大舟上时,几次三番送来的吃食中有毒,当他是傻的不成?
大太监赞子看着君主阴云密布的脸色,劝慰道:“渝侯殿下毕竟年少,心里一时不开解,也属正常。”
戚均珩沉默良久后道:“让几个管事嬷嬷去侍候一下永安夫人,女子恋慕丈夫,总要有人告诉她应做什么。”
是明明白白表示自己的不满了:你一个宗室教养的嫡女公主,先安寝便罢,怎么早晨也不知起来服侍夫君更衣?
赞子心里叹了口气,退下安排去了。
日上三竿,刚醒过来的行舒洗漱好后,正用着“早膳”,完全无视几个恭敬行礼的老婆子。
几个管事嬷嬷互看一眼,便自己起身了,其中一人率先道:“老奴几人,是宫中的老人了。陛下说了,公主初来乍到,恐不习惯,让我等来教您规矩。”
小秧是惶恐自家殿下做派的,但见这阵仗也甚是不满,刚要出声,行舒一摆手拦下,尔后撩起眼皮,悠悠道:“本宫确实初来乍到,不怎么懂规矩。”
“可本宫知道,主子不曾免礼,尔等贱奴不得擅自起身,主子不曾开口,尔等也不能先行开口。”
昨日身旁多躺了个人,根本不能安眠的行舒火气大得很:“陛下说本宫不懂规矩,可本宫瞧着,你们更不懂规矩啊。那如何教导本宫规矩?”
几个管事嬷嬷面色难看不善,想开口警告,毕竟这不过一个附属国的公主,还不得陛下心喜,第一日就惹了陛下嫌烦。
“小秧,送客吧。”
一向很有气势的行舒开口了,几个侍女便看似恭敬实则强硬地将几人全部扫地出门。
小秧略有愁容:“殿下,如今毕竟是在钧国啊……”
系统也道:【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
行舒不无所谓道:“我已经惹了君主不喜,做什么要顺着这几个刻薄讨嫌的老家伙?”看着都辣眼睛。
“况且,古往今来,一个宫中女子真的能这样轻易左右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态度吗?”
说到底,如今休战,是钧国见好就收,不可能庸国不和亲,就继续打下去。那么自然,不可能因为她只是不守一些规矩,就要人头落地,亡了庸国。
最多是自己日子不好过一些。可是,她是公主出嫁,侍女百十来个,嫁妆也还在她的库房里堆着,日子能难过到哪去?若是受了磋磨,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怕你这么不安生,戚均珩见你日子过得太好,让你“病逝”或者“不守妇道”遣送回国啊。】自古以来落得这样下场的和亲公主真的不少。
【他一个大男人,真要贤明,反而不会同我计较的。】
系统默了:【你认真的?】
【胡说八道你也信?】
【……】
然后下午,太后召见永安夫人。
系统幸灾乐祸:【好玩吗?】
行舒幽幽叹气:【这个时代真过分,老跟小姑娘计较什么?】
途径各宫,夫人打扮的行舒走在拱廊之间,见到前方庭院有一方荷花塘,戚均珩正和一大臣在旁的亭台中聊天商议,顿时眼前一亮。
“舒妹这是要去找皇兄吗?”
戚均渝远远地就见着这家伙,见她徒然停下,不乏恶意地忽然开口出声。
行舒压根没被吓到,只是心想天助我也,转身拉了一把这人的袖摆,装作被吓到地后退两步,眼看要跌到池塘里。
戚均渝也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大,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小秧大叫起来:“夫人!夫人您没事吧?都是小秧不好,未能护住夫人。侯爷,夫人都说了只倾心陛下,您做什么还要拉拉扯扯呢?夫人自幼体弱,方才险些跌入池塘,现在受到连番惊吓,怕是要大病一场了。”
戚均渝担惊受怕了下,听这婢女一通瞎咧咧,哪里不知道被算计了?刚才就该让这女人掉池塘里!
可普一看见那苍白的脸色,又有些迟疑,于是小秧把人接过后,他还道了句:“还不快去请太医!”
【给力!nice!系统,快快快病弱来一发!】
系统不情不愿:【风寒+7天】
幸好只花去了5个积分,不然得给这女人怄死。
等等,自己是被虐出了毛病吗?幸好什么啊!?
戚均珩迟疑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夫人和胞弟,在大臣“您绿云罩顶”的眼神下不得不出声问:“这是……?”
小秧像才看见君主似的,慌张行了礼:“陛下圣安。没……没什么的,夫人不是被殿下吓到了,只是,只是出来吹了阵风便受不住地病倒了!”
在场众人:……
戚均渝忍了忍,干脆拂袖而去。
小秧:“陛下,夫人体弱,奴婢便先行带着夫人回了?”
戚均珩糟心地挥了挥手,转首对大臣道:“永安素来有病弱美人之称,真是名不虚传啊,一阵风便吹倒了。”
大臣附和:“是啊是啊,呵呵……”
回宫路上,“晕倒”的行舒睁开眼,对着小秧比了个大拇指。
就见后者刚一笑,便脸色僵硬起来。
戚均渝:“舒妹,你又耍我?”
行舒登时虚弱地靠住两个侍女,费劲开口道:“我是真的病了,渝哥哥,刚才真是多谢你解围了。”
满腔怒气在一声调笑般的“渝哥哥”里烟消云散,尔后反应过来怒道:“你看我信你吗?”
“哎呀,不信你可以问太医呀!还有,渝哥哥,不是你说自幼思慕我吗?”
徒然心虚的戚均渝镇定道:“本王那是不想你落入我皇兄手中罢了,你不识好歹还怪我咯?”
终于聪明了一回的少年眯了下双眸,忽然道:“你刚才是在躲太后吧?”
行舒毫不心虚:“那是你的母后,我怕什么呢?”
【怕恶婆婆呗。】
【闭嘴。】
这躯体是真的不太行,行舒感到一阵精神不济,干脆顺着这股感觉利落地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戚均渝:“你还想耍我?”
“不是啊侯爷,夫人是真的晕过去了!夫人的额头好烫啊。”
年轻的侯王变了脸色:“愣着干嘛?把人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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