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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尚云裳听见这个名字瞬间沉默了,眼神缥缈不知在想些什么。
“哼,我当是谁,不过也是个侧室生的。”一句话拉爆了我对这个圆脸大眼青年的仇恨值。
“住口,你也配说他的不是。”这尚云裳从一开始到现在就说了这句人话。
“云裳,你为了他就这样对我,他湛蓝澈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要是让我见到他,定会让他俯首称臣。”那个圆脸大眼的忿恨的说。
“秦少主,这话说的有些大了吧!”尚云昊边品茶边笑着说。
“这话你敢当着湛蓝澈本人的面说吗?”肖剑英在旁不咸不淡的说。
“有什么不敢,他算什么东西,尚阁主也太看得起他了,他推荐了这么一个毛头丫头,居然让她成了阁里的大夫,要是我早就打了出去,省的毁了阁里的声誉。”
我转身慢慢向他走去,边走边说:“这位公子说话真是一针见血,小女本是个庸才,公子一番话让小女汗颜的很。”说话间我来到他的桌前,拿了茶壶给他斟了茶,不小心撒了些水,从怀里掏出了绣着兰花的手帕擦了擦桌面,边擦边接着说:“到时候损了回春阁的名声,确实对不住尚阁主的栽培,”说着收回了手帕,慢慢离了他桌前,往原地,厅堂的正中返,边走边说:“不过在阁里呆了不少的时日了,就算是个庸才也有了些精进,治公子这种毛病还是治得好的。”
“你说什么?”那位秦少主站起身来向我喊道。
“我说治你这种人的毛病,我还是治的了的,”我转身瞪着他说:“你目中无人,无故诋毁他人,什么嫡子、庶子,你不知道英雄不问出处,不管黑猫白猫会捉老鼠的就是好猫吗?不管嫡庶都是一姓血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湛蓝澈好与不好岂是你这种人来评说的,你若真是看不惯他,找他本人去打上一场不管输赢,也算是个人物。向你这种只会在背地说三道四的人,早就输给了他,因为他从来都是靠实力,不是靠说话。
我一气呵成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心里舒坦多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师兄的坏话,他也敢。话说完了,我才注意到周围安静的很,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那个圆脸大眼的好像也愣住了,一时没做出反应,只是受了刺激一般瞪着我。
突然一人冲到我的前面跪在了地上“阁主、各位大人,小奴御下无方,这就带了下去好好责罚。”我一看是陈胜,看来他是想帮我一把。
“她既然敢说,就得承担后果,要不然让我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我秦家的脸面何在?”那位秦少主站起身来向我走来,脸上狰狞的笑,望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我的心里怕极了,师兄我又逞能了,还是没憋住,还是让人家利用了,但是我绝不会让人在我面前这么说你,师傅没了,我只有你了。
“阁主……”陈胜向尚云昊叩首请求。
“没你的事,一边去,一边去。”尚云昊不耐烦的冲他说。
陈胜看了看我,眼里有着不舍,我冲他笑笑,他跪退到一边。
秦少主到了我的身边“你是真不想活了?”我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说:“药量还是少了,下次要加大一点……”话音没落那位秦少主就倒了下去!还用手指着我说“你……你……”我什么我,连我这个黄毛丫头都没防住,还想和我师兄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尚云裳见姓秦的倒地,立刻赶了过来,摸了摸脉搏,探了探气息“你敢下药?下的什么药?”
“七日回魂散”我打他肯定打不过,只能下药了,在我用手帕擦茶水的时候便下了药,这药无色无味,最适合对付江湖人士防心慎重的人,只是量少了点,发作的慢了些,刚才又拿手帕抖了点才药倒了。
“哈哈哈,有意思,你居然敢给他下药,你可知道他是谁?而且你敢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下药,真是胆大的很呀!就是不知你要怎么样收场呀!”正坐的那位大少爷看来现在心情很好。
我想在场的人,尤其是在座的这几位应该看出我对姓秦的下了药,这些都是用药用毒的高手,既然没点破就是默许了。就因为不知他是谁,才没下重药,要不然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要让他吃些苦头的。
“忘忧的事当然是由阁主做主呀!忘忧本是局外人,一个小小的医者,虽说与湛公子只有几面之缘,但他有恩于我,就算是死了,段不会让人在我面前这么侮辱于他。我现在是回春阁的人剩下的是全凭阁主发落。”我向尚阁主施礼,希望他早早收场。
“沈姑娘与湛兄交情匪浅,竟让她不惧生死,大哥咱们回春阁现在可是真吸引人呀!”
尚云昊呀尚云昊,没想到你还是不罢休,你还想干什么?我目视着尚云昊,若是目光能杀人,他都死过好几十次了。
旁边的尚云裳命人把姓秦的抬了下去,盯着我问:“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阿姐是问她与湛家的关系还是与湛蓝澈的关系?”没等我开口尚云昊就接了话。
“唉!我这个阁主现在也不好做,各方面势力都要平衡,大环境也要顾及,还望哥哥姐姐体谅我的难处,向门主,父亲说明一下现在的形势,等手头的事处理清了我便亲自回门中向他们禀报。
那位大少爷沉思了会儿道:“秦绍阳没这么好打发,等他醒了你要怎么说?”
“大哥呀,这丫头有一句话说的对,不管嫡庶都是一姓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说对吗?”
这位大少爷起了身说到:“云裳,我们去云洲吧!别耽误了门里的大事。”
“大哥,那药的……”大少爷挥了一下手,尚云裳住了口。大少爷便领着一行人等走了出去。
“恭送大哥、大姐,”尚云昊倾身施礼,阁中人也齐声欢送。
屋里的人陆续的都走完了,就剩下五六个人,尚云昊,白如雪、肖剑英,还有那位和蔼的老者,外厅的厅主陈胜,还有我。
陈胜说了话:“阁主,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带沈大夫下去了。”
尚云昊还在品着茶,一阵沉默后,“你们都下去吧,然后用手指着我说:“她留下”。
厅里只剩下我和尚云昊了,晚春的风刮起了屋里淡紫的窗幔,飘飘飞舞,显得美丽而又落寞,我的身心都很疲惫好像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人,孤独的一个人。我从没有过这么想念过师兄,非常希望他能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我就会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听他说“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我”。
看着那边还在饮茶的人,不由的想笑又不由的想哭。我笑着说:“尚阁主,可达到你的目的?我的表现可还让你满意?”
我坐在了他对面的桌子上,“我从没把你当过好人,但是也没把你想的这么坏,可今天你让我知道了,你坏透了,你怎么对得起我……湛公子的嘱托,你把他对你的信任置于何地……”
“哗啦……”只见尚云昊把桌上的茶具用手臂一扫,全部摔在地上。
“信任,哈哈……,你跟我说信任,你敢说你们没有欺瞒我什么,你用毒的本事可是这两个月里学会的?你敢说你们就是单纯的恩义关系,从见你们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这么简单,既然你们瞒着我,就别怪我利用你。”
他看我的眼神有着气愤,却又像有着些许伤痛。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隐私,我们并没有恶意,可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单纯来学医的,为何却让人们误会成了别的事,甚至牵扯上湛家,我知道你不过是想把水搅浑,只不过想用别的事来转移他们对你的注意力而已,对不对?”
“哈哈,你真是聪明的可爱,我一直赌你会不会因为湛蓝澈失了分寸,若是不失,这戏变唱不下去了,哈哈!你终究是个可爱的人,肯为了一个人去死,这也是我欣赏你的理由。”
他带着诱惑的微笑向我慢慢靠近,他把手伸向了我的面颊,我躲开了。他放下手身体向我靠近“怎么你听到他们说湛蓝澈的话受不了了?你觉得难听?你觉得是对他的侮辱,可我就是听着这些话长大的,那时候兄弟姐妹说,亲戚朋友说,就连那些低贱的仆人们也在说。我现在有了这回春阁,这是我的心血,这是我的一切。”
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向是要把这一切都要抱在怀中。
“可是他们又想要抢走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他的眼中闪烁着既美丽又危险的光彩!
我觉的我该离开了,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我站起了身“阁主累了,该休息了,无忧告退了。”
我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右臂被轻轻向后一拽,我向后退去便倒在了桌子上,随后眼前人影一晃,尚云昊便压了上来,这个姿势着实暧昧,我边挥舞着双臂边嚷:“尚云昊你是吃的茶,又没喝酒,撒什么疯呀!”
紧接着手臂被按住不能动了“你就这么讨厌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又是有些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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