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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秦叔,您来了。”
“你小子这么晚了不睡觉,叫我过来想干什么??”进帐的魁梧大汉边说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中气十足地说道。
“方才回来途中经过您那里,看烛火还亮着,就知道您还没睡,索性斗胆把您叫来了。”宋安泽笑着为秦贯倒茶。
“小兔崽子,看你脸色哪儿有一点斗胆的样子!”秦贯嗔怒道。
接过宋安泽奉的茶喝了两口,秦将军才问道:“说吧,叫我来有啥事?”
“有几个问题想请您解答。”宋安泽垂眸盯着眼前的地形图缓缓道。
“什么问题?”秦贯放下茶杯走到案前。
“按说匈奴人的本都在关宁城北面,且后来我们的人在城北面一道峡谷——”
说着,伸手指了指图上位于关宁城北部距离稍远的那道非常不显眼的沟壑,“——也就是这里,发现了敌军大批人马驻营留下的痕迹。”
“是这么回事儿。”
“那为什么当时他们是从西边的大漠里打来的呢?这两处的距离,未免有些远了吧?”
“你今日从西门出去,可曾看到沙暴?”秦贯忽然问道。
“今日天气晴朗无风,未曾见到沙暴。”
“你刚来不久,不知道关宁这里天气无常得很。…但说无常倒也有些规律,冬春日日沙暴,过了芒种就稍微好些,等立秋一到,就又开始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按理说确实他们该从北边儿来,但是这两次却又都是从西边来的。来的时候,正是借着沙暴作掩护。”
“冬季物资短缺,匈奴犯边比较频繁,但只欲抢些补给,所以人马不多;且冬日商旅往来也不甚频繁,城门紧闭反而受祸最少。春季冻土消融,草原多生湿地沼泽,匈奴人行动受限,故不便越地而来;只有夏秋两季,兵强马壮,无后顾之忧,故此时祸乱较多。”宋安泽皱眉道。
“不错。但最近他们次次从西边的沙漠攻来,打得守城将士猝不及防,还威胁了商道上客旅的安全,搞得人心惶惶。听老李昨日说,入城的外商少了近三分之一。”
“秦将军。”宋安泽盯着地形图上那座将沙漠与草原分隔开的险峻石山开口道:“这座山当真如图上所绘般连绵无断吗?”
“这地形图虽经过数代守关将士改绘,但其实只是大致的地势。但黑山周围环境之险恶,地貌之复杂,就连最有经验的向导也望之却步。”说完,秦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就算是有,那群只懂骑射的匈奴人又是如何知道那里有一条蹊径的?”
“我想不到还能对此有更可能的解释了。我想我可以……”
“停停停宋老弟,你是不是要说,你可以去探查一番?”
“是。”
“你还小呢!这事不同平日的巡查,随随便便就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你途中撞上匈奴怎么办?再者,你在沙暴里迷了路怎么办?陷了流沙怎么办?你…”
他见宋安泽只看着他不说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唉,行行行,别那么看着我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也想到过,只是风险太大,从未实践,但这事太危险,不能你独去。明日可以同老李他们商量商量…”
宋安泽展颜一笑:“谢谢秦叔!”
“你个小兔崽子…啧,明天再说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回去了。”说着就嘟嘟囔囔地往门口走。
“好的秦叔!您慢走!麻烦您了!”边将人送出帐。
“行了,你别出来了,外头太冷。你小子赶紧给我回去睡觉!别胡思乱想!明天要是见你打一个瞌睡,我就要你好看!”
“一定就睡!您慢走啊!您也早点睡!您…保重身体要紧!”
秦贯在涩涩寒风中边往回走变连声答应,走到半途才觉着刚才那小子的话不对劲:“合着半天,那小兔崽子是嫌我年纪大了才保重身体啊!!!”
又气又笑,个小兔崽子…
送走了秦将军,宋安泽又研究了一会地形图,拿出这几次的战报仔细分析。
室内的光线忽然变暗,宋安泽惊觉地握住手边的剑抬起头,才见是案上的三盏灯油尽了一盏。
宋安泽将一盏灯向自己拉近一点,不禁望着橙黄的灯光出了神。
回神环顾四周,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简陋的营帐陡然生出几分温馨的气氛。
宁静,但又有些寂寥。
拿过案上一沓信纸,宋安泽又研了墨,思索半晌后,写起了什么。
帐外有风呜呜地摩擦出怪响,但此刻他却唇角带笑,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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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最近好颓废呀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
陷入自我嫌弃的深渊
无论怎样还是加油( _)
为表达我懒惰这么久的歉意
下次更一个章外的宋沈往来书信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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