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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司?饭团?
十老头坐镇的流星街,在娱乐方面的八卦,多是哪个区和哪个区又发生了碰撞,或者是哪个区老大又拐了个美人,亦或者是谁的货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无一例外的,这些流言或是与当权者有关,或是与强者有关。
流言总是伴着强者出世,一如当初横空出世的强盗团伙幻影旅团,一如近期突然冒出来的魔术师与他的助手。
说起魔术师,流星街的人不免想起另外一个魔术师,自称为魔术师的战斗狂人西索。实际上,见过西索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认为比起魔术师他更像一个小丑,性格恶劣又危险。比起西索这个变丨态的疯子,另一位的魔术师名头则显得更实至名归。
魔术师之所以是魔术师,是因为他的能力超乎常人想象,不论单打群殴,亦或是暗算下毒,这位魔术师永远都有招数化解。
其实在魔术师前面还有个修饰词——仁慈的魔术师,这仁慈形容的则是魔术师的助手。
原因之一是助手出现的时候,魔术师从未杀人,有人特地调查过,往往在助手知道的时候犯到他头上的人,最重也只会被打断四肢。但是若有人动了助手,魔术师也不吝啬于送他下地狱,这让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助手是魔术师的软肋。
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位助手会定期丢垃圾——食物或者水,流星街最稀缺的东西。
被丢出来的人是死是活暂不论,这丢出来的垃圾就很惹人觊觎。
对于一些老人,他们很清楚本地势力早已划分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魔术师二人组可以说是最好下嘴的一块肥肉。没人怀疑他们的食物从哪里来,丢那么多还有没有,就像没人怀疑过他们会是哪一方势力的人一样。
大家都很肯定一点,就是魔术师有食物,取之不尽的食物。
可惜这些只是最初的认知,足足一个月,从他们赶走这间小楼的原住户开始至今,足足一个月,魔术师不避讳任何来挑战的人,不论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有人上门都会被他折断四肢丢出门外。
这种情况直到某天结束。
那天,助手丢的垃圾引发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斗殴,或者说是试探。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不过是寻常小事,但这场战斗的主要牺牲者是一群孩子。
仁慈的助手不负仁慈之名,她要求魔术师救了那几个濒死的孩子。魔术师也不负魔术师的名号,仅仅是几分钟,面若金纸的孩子就恢复了战斗力。
这一消息,不算轰动但也算一枚深水炸丨弹。
这个地方,治愈能力太过稀少,魔术师这一手的的确确是震慑到了众人,没人愿意惹怒一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医生。
助手的要求与魔术师的行为,再一次在众人心里强调了一个认知,助手是魔术师最大的软肋。
有软肋的人,才更让人放心,这也是各大势力至今没动他们的原因,自然,橄榄枝也不会少。
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医生,况且这个医生如此看重他的助手。
流星街势力怎么波动西本善不管,他只负责锻炼宝生岚的体术,不过最初的擂台也有好处,就是现在他不用整个宅子布警戒,整日拘着自己也关着宝生岚。
那一个月的无差别接战,让流星街的宵小都认清了事实,治疗能力的暴露也让流星街的地头蛇们对他有了新的价值评估,西本善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不过若说他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大概就是自家青梅缓慢的训练进度了。不论是体术亦或是念,都太慢了。
“我跑不动了!!!”宝生岚的手脚都带着负重环,现在她别说跑步,光抬脚都觉得沉的不行。
“需要我的帮忙吗?”西本善步伐轻松的落后她半步,比起她气喘如牛步履沉重,他轻松的好似来郊游。
“不!用!了!啊!”宝生岚一听这个提议就恨得咬牙,自从竹马在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契约能力开始,他就再没隐藏过,甚至故意在她身上用各种奇奇怪怪的能力。
比如这个让她恨得牙痒的能力——暗示。
西本善抿唇一笑,凑近她耳畔下了指令,“跑起来直到极限。”
话刚落,宝生岚一改之前的步伐沉重,迈开腿开跑,表情却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没错,只顾着气愤的她忘了不能应他的话。只要回了,哪怕一个拟声词,那她接下来就会身不由己的去执行他的指令。
可惜了,吃亏无数次的宝生岚今天依旧跌进了同一个坑里。流星街居民发来贺电。
在院子里跑了二十圈以后,宝生岚抵达了极限,暗示结束的时候,她有种自己小命也跟着结束的错觉。
“快,去做饭。”很明显,西本·扒皮·善与她持不同态度。
“我迟早…迟早死在你手里!!!!”缓了有一段时间,宝生岚才有力气回话,也仅仅是回话。西本善没有帮她,如跑步时候一样,落后她半步,维持着这个能够应付一切意外的距离,等她爬起来,陪她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啊我要累死了嗷嗷嗷嗷嗷!”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瘫在沙发里,彻底缓过来之后的宝生岚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咋呼能力。
“阿岚,如果你连寿司都做不好,那下次的麻辣烫就由你来吃。”西本善拎着她中午的产物——没有海苔没有任何佐菜只撒了三两颗芝麻的饭团,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可是…这个饭团也很好吃啊…”宝生岚小声嘀咕,也就只能小声嘀咕,毕竟如果真让她去吃那些麻辣烫,对不起,她拒绝。
许是到了瓶颈,也可能是心态问题,宝生岚对于锻炼的热情越来越低,不论是体术还是念的累积。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体术锻炼被控制的次数越发的多,日常饮食也越发的简单,例如那个写作饭团读作寿司的东西。
“你还想离开这里吗。”西本善很无奈,他能帮一时,却不能一直帮,不得已他只能给她画大饼,“难道你不想出去找酷拉皮卡吗?”
“我想…”这话她说的自己都不信。
西本善看得出小青梅的情绪不对,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闹什么情绪,总这么不上不下的不是个事儿,他想今天说开,“那为什么呢?”
宝生岚知道他问的什么,可是十几年粗犷的汉子心在这一段时间的磋磨下,硬生生的挤出了点点小女儿忧愁。
烦恼的种子从刚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埋下了,发芽则是他们到达这间不错小楼的那天。
那天,他们运气不好,选到的房子有主。
宝生岚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没办法去阻拦,这个时候她想起被西本妈妈所托付的事。
“拜托你,看着小善,看着他,让他做一个人。”
西本妈妈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畔,可眼前的却是西本善单人剿杀一屋子人的现实。
这可是十几条人命。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她已经做了,她要西本善放过剩下的人,在西本善已经清理掉头目以及疑似高层的三几个人以后。
西本善毫无异议的就答应了她,只是打断了剩余人的手脚,丢垃圾一样丢出了门。这一丢,奠定了后面连续一个月没日没夜的骚扰。
她被安置在二楼,周围布下了警戒,没人去骚扰过她,但她每晚都能听到打斗声,混着惨叫或是威胁。虽然每天她起来的时候,不论是客厅还是庭院都干干净净,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有人上门。
一个月的骚扰,西本善没有受伤吗?当然有,这一个月,西本善找她帮忙偿还了8次代价,她没敢问也不好意思问。
自责浇灌了忧愁,成功将幼苗催长成树苗,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长进的念能力。
当初那个葱油饼好像耗光了她全部的天赋,别说后面的理想,就算是简单的寿司她都做不好。体术永远跟不上竹马的脚步,哪怕他已经放水到她都能察觉的地步;念能力的拓展除了葱油饼和白水,她再也做不出其他像样的食物。
简直…就是个拖累。
“这就是你最近萎靡不振的原因?”看完她的心思,西本善再一次感叹女生的心思真的难猜。
他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宝生岚,她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阿善肯定又在她身上乱用能力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偷窥我的心思!!”宝生岚嘴上这么叫着,可内心深处不可察觉的松了口气,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被挪开终于能见到太阳一般轻松。
“是我的不是。”母亲教导,与女生产生分歧时,一定要先反思自己是否做错过什么。西本善道歉道的干脆。
“你现在的可活动空间的确是比过去宽裕,但对于你自身实力的认知空间却依旧不足,是我考虑欠妥当,不该一味地要求你锻炼,而不带你去实战。”他的语调平缓,叫人不自觉听话。
“对不起阿岚,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明天我就带你出去实战,今天的晚饭,再好好尝试一下吧。”附带摸头杀。
“好!”宝生岚被自家竹马哄得迷迷糊糊的,一时冲动许下了大饼,“吃不吃金枪鱼寿司!我给你做!”
只是……
“啊哈哈哈总…总会有一点偏差,那什么好歹有海苔是吧!”
西本善没说什么,捏起面前裹了海苔的饭团,这个时候吃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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