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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
斯帕克颤颤巍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这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泄气地坐回床,又和那双眸子对上,喉间滚动了一下。
“……”空气都沉淀下来,两人相望无言。
爱丽丝先转了头打量起这个狭小的房间:一张不大不小的矮床占了一半的空间,床头一个铁箱,墙壁上还有规则的线条,那里有个隐藏的小房间,刚刚男人就在那里倒了水出来。
转过头就能看到锈色的房门,房门边倒是有个柜子,柜子上堆着些杂物。再转一个角度就又对上男人警惕又看似凶恶的双眼。
哎,这房间逼仄的像个囚笼,现在关了她和这个小美味。
想到刚刚滚烫甜美的滋味,半饱的肚子都要再次鸣唱了。
“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想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捡到我的?”
爱丽丝的脑海只有那片火焰,其他的东西都无法现在记起。她觉得自己非常悲伤,心口像被蜂蜇后那样酸楚肿胀,不过刚刚进食后,这种感觉就削减了很多,好歹让她能够喘息过来。
“……见鬼的你说了些什么?”虽然声音软糯,但他真的无法理解,其他星系的方言?
爱丽丝歪了歪脑袋,用动作表达了“???”。
现在两人都意识到无法用语言沟通,爱丽丝低头想了一下,抬头就把斯帕克刚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发音不算标准,但斯帕克完全听出她说了什么,她甚至把语气也模仿了七分。
斯帕克感到今晚他的beta生涯面临最严峻的挑战,血槽和萌点都有被蹂躏的痕迹,这让他又习惯性地揉了揉耳垂。
“啊——”他长叹仰躺在床,决定被动接受现在的情况,看小家伙没有刚才那么凶残还乖巧,就先这样吧。
“想不到哥哥我年纪轻轻,就要养个小孩子,嗤。”
把地上的小家伙一同抱到床榻上,裹上之前的薄被圈在怀里,之前她昏迷,他们也是这样挤在床上的。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不一会斯帕克就浑身疲倦地陷入睡眠。
整个过程爱丽丝都依顺着动作,男人安静下来后,她才从被子里冒出头。
室灯已经熄灭,四周漆黑一片,头顶的发丝被呼吸拂动,这个男人的危险意识也太单薄了,就不怕她控制不住再次进食吗。
似乎他的粗神经自动淡化爱丽丝对他的物理伤害。
黑暗中爱丽丝仍能轻松地看清男人下巴上的短短的胡渣,他的眉头凑紧,睡得也不是太安稳。
看着看着,爱丽丝慢慢靠过去,一只手也钻出来往他颈项伸,他的味道太好闻了,被这么圈着,血液在那里鼓动诱惑她去品尝。
刚贴上那处皮肤,还没因温热而喟叹,就先把睡梦中的斯帕克冻了个机灵,他微睁眼睛,刮了她一眼,伸手摁了下露出的小脑袋,道:“睡觉!”
一惊一乍吓得爱丽丝缩着脑袋愣是没懂,手还贴在他脖子上,无措地搓了搓,偷吃的念头也吓没了。
就这么一夜充当抱枕睁着眼到男人醒,爱丽丝才有些困倦。
斯派克一睁眼就见少女满眼睡意,将她推进床内,起身去洗漱,想着还有剩的营养餐在,少女醒了也不会饿着,整理一下就出门了。
爱丽丝蜷缩在被团里,房间本就没窗,不开灯室内就没有一丝光亮,让她睡的很好。
她好像站在一个窗口,外面的某个高台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她在向他靠近,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那个人,有一头阳光般的金发,不像个吸血鬼。
“喂,小东西,你竟然睡了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斯帕克已经回来了,头发丝还在滴着水,俨然刚洗过澡。
爱丽丝嗅到了他身上清甜的气息还有一点沐浴液的味道。
见爱丽丝没回应,斯帕克上前掀开被角,准备给她换药,可是一掀开就就看到迟迟不愈的伤口已经结痂。
昨天她只狠狠咬了他一口,难道哥哥我基因觉醒,有了什么特殊能力?
爱丽丝看着眼前的男人提着眉毛,轻笑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从床上站起刚好可以到他的下巴,爱丽丝软软地靠上去,头顶蹭着他的下巴,像一只慵懒驯服的猫咪。
斯帕克的耳朵漫上了可爱的粉色,说了句什么爱丽丝没听懂,手指揉捏肉感很好的耳垂,他就没了轻声嘀咕,倒也没推开她。
顺着耳垂划到昨天的咬痕,浓郁的香气透过皮肤撩拨着爱丽丝,她有点饿。
双手交错在他的颈后,将他拉得弓了身形,“我有点饿,”知道他听不懂,爱丽丝抬头注视了他一会,用可怜的眼神询问他,“我想你是答应的。”
牙齿快速穿透了皮肤,斯帕克甚至都没有感到疼痛,爱丽丝就已经小心翼翼地吸食起来。
一口鲜血在口腔中回荡了两三圈才被珍惜地咽下,再吸入第二口,她的唾液也在渗入血液中,这会让他好受些,甚至,感觉更好。
斯帕克的呼吸急促了些,刚刚望进那双绯色,他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他愿意在此刻为她献上全部,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
还好小家伙有点良心,察觉他的情况就适时地住嘴,还像小崽子一样馋嘴地舔个不停,有点痒。
幸好他还年轻,要是老那么几十岁,斯帕克觉得自己光这两次就能回归宇宙了。
这次爱丽丝动作很温柔,就餐非常顺利还没有沾污两人的衣服。哦,爱丽丝现在只穿了一套内衣,这个可能有特殊爱好的男人完全没想到给她一件衣服。
被误解的斯帕克先生仍然没有意识到这点,等爱丽丝打扫完“餐桌”,他就急急忙忙地退开,又拿了一本书来。
随意地坐在床沿,指了指书又指着爱丽丝,摊开书自顾自教学起来,指着图片说一遍让爱丽丝跟读一遍。
爱丽丝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朝他笑了笑,开始跟着他学习这个地方的语言。
她很聪明,让斯帕克教起来很有动力和热情,凡是爱丽丝没跟上的地方,他都有耐心自己重复多遍,不知不觉就教到了深夜。
他的红发早就干透,因为没有梳理,现在保持着狂放凌乱的造型,爱丽丝趴在他的肩头,手肘撑在他的肩窝里,手指穿梭在他的发丝中。
“斯帕克。”爱丽丝叫着他的名字,很想说他的头发手感比想象中柔软,最后还是只能一遍遍地喊他。
斯帕克好心情地收拾书,一边耐心地“嗯”着,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种程度的耐心,教会小家伙这么多让他很有满足感。
一个过肩动作就把背后的小家伙转移到胸前,动作熟练地包裹,躺下,墙上一摁,关灯睡觉一气呵成。
“……”毫无睡意的爱丽丝被锁在被窝里,只好自己默默复习刚才的内容,眼睛兜兜转转最后盯着斯帕克的脸上。
真是一张帅气的坏人脸,脸颊上一块浅白的疤痕,不算大,却像是有意画上的妆容似的;鼻骨挺直,嘴唇薄厚适中,颜色浅淡但不至于苍白;那眼睛……
正对上对面睁开的双眼,爱丽丝送上一个甜笑,迎面就被一只手按进被窝里,伴着一声“睡觉”。
斯帕克的耳朵有些发烫,虽然他看不见爱丽丝笑,但是看到了那双眼睛就不自觉心跳加快,可能有些被小家伙盯视的恼怒,或者是被那黑暗中反光的眸子吓到了?
不管哪种可能,他都不会承认的。
等待斯帕克完全熟睡,爱丽丝轻手轻脚挪出被窝,抓过床头的书本,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继续开起来。
一本半旧不新的儿童读物,很快就翻完,爱丽丝推算着发音揣测着意思,大致掌握了日常用语。
仰头放空一会思绪,她起来走到门边,想着斯帕克打开门的方式做了,但房门还是丝毫未动。
放弃出门,又在房间里走了两回,从角落找出两本杂志,坐回原位慢慢看了起来。
爱丽丝的认知里不存在三种性别之分,但书里和儿童读本都有alpha、beta和omega的介绍内容,起初她以为是雌性、雄性和雌雄同体的三类的的换而言之,现在想来真是南辕北辙。
真是有意思的生物繁殖模式,真想知道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气息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她从斯帕克身上嗅到的独特气味是他的信息素?可是杂志里八卦新闻好像提到beta没有信息素也不被信息素影响啊。
斯帕克好像认为她也是beta,教她这个词的时候反复指自己和她,要不是先教了他的名字,她都要误以为他叫贝塔了。
想到这,爱丽丝提起胳膊,秀气的鼻子抽动轻嗅,本来以为是沾染到斯帕克的气味在身上,现在仔细闻起来,自己好像也由内而外散发出斯帕克一样淡淡的气息,血的原因吗。
学习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也没有永恒的黑夜,听着斯帕克的呼吸频率,他即将从深度睡眠转入浅眠。
爱丽丝放回书本又轻轻爬回薄被,拥抱住这具温暖的身体,她稍低的体温让斯帕克无意识地圈紧了被子,还有被子里的她。
等斯帕克舒坦地醒来,爱丽丝已经睡着,他轻声起床突然瞥到床头箱子上一小搓疤痂,停顿了两秒,返身就掀起被子一边。
目力所及是光洁白皙的皮肤,宛如最完美的塑体,伤疤从未出现在那具身体上。
默默塞好被子边边角角,这一定是发生在他熟睡后,但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爱丽丝离开过他的怀抱。
“啊——还好不在战场上,还有,之前就觉得小家伙半夜不想睡,现在实锤了。”顺带奚落了一下自己日益衰减的警戒性,斯帕克挠着背去洗漱。
睡得黑甜的爱丽丝不会知道,她看书无聊时扣掉的疤痂,已经暴露了她深夜不睡的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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