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好私语

作者:树下晾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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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玉清宫,乃天帝寝殿,曾迷路时路过一次,如今仍巍然耸立在这九重天上。
      跨过金龙盘旋的宫门,一股草木清香便扑鼻而来,不由在永烨怀中轻轻一嗅,永烨身上便是这味道。突觉心旷神怡,不甚欢喜。待香味更浓些,永烨停下脚步将我放在了一张床上。
      在我还未曾适应眼下状况时,永烨也上了床。
      接着,我的衣带被轻轻解开,我才如梦中惊醒般抓住了欲脱我外袍的手,“永烨?”青天白日,我俩都在床上干嘛,难不成......想起之前我俩亲热被小圆团抓包的事,我不由脸热。如今小圆团还在呢,万一又突然醒来该如何是好?
      永烨未答话,也未停下,脱掉我外袍后,小圆团也被他从我怀里抱起放到了一旁。见他又解开了我的外衣,我的脸热又升了好几度,不由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永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俩做这种事似乎不太合适。
      他依旧没理会与我,任我抓着他的手褪下了我的外衣,接着中衣。随即,我便感到一凉,里衣也被他褪了下去,“永烨!”我不由往后挪了些。
      他还是没理会我,轻柔的触感便从我的左腕缓缓延伸至肩膀,唤起了一段又一段让人面红心跳的记忆,我不由敏感一颤,立即抓住了他的手,“永烨。”
      这时,“还需换一次药。”永烨却淡淡道。
      接着,他解开我左肩的绷带,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我的脸瞬间便再次熟透了一回。
      他是有意戏耍我的吧?曾为天佑时也总这般捉弄我,好看我笑话。
      可如今他呼吸均匀,心跳平稳,一点没有天佑那般得逞之后该有的姿态。是我想多了?意识到这一点,我便又想拿出天机镜逃到无人荒原,觉得甚是丢人。
      熟练换好药之后,永烨便帮我穿好了衣服,见他还要为我治疗内伤,“不用了,我习惯自行疗伤。”我道,若他替我疗伤,定会有所耗费,且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本就不足挂齿。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永烨,你回来怎么不派人通传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许是看到我与永烨手握着手在床上的微妙画面,他立即停住了脚步,“你们先忙,我稍后再来。”
      “洛尘君,等一下!”我赶紧放开永烨从床上下来,“你莫要误会,永烨是在为我疗伤。”
      洛尘君这才转身看了看我,“原来是疗伤,我见你面颊通红,以为你们......”
      “咳......”这时,永烨咳嗽了一声。
      洛尘君闻言便止住了话语,爽朗笑了两声,“甚好,甚好!我原本担心永烨若知是我让你去的极寒之地,定会问责于我,如今看你们这样,我便宽心了。”
      “可有事?”永烨道。
      洛尘君被永烨颇为严肃的语气问得一愣,“没事,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便又匆匆退了出去。
      洛尘君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看他来得匆忙定是有急事,本想叫住他,还未开口他便又急忙走了。“要不,你先去见洛尘君。”我对永烨道,“我也好安心疗伤。”
      永烨沉默了片刻,“也好。”
      这次去极寒蛮荒之地,我修为损失不少,要补回来才行。永烨一走,我便进入了芥子修炼。期间,又怕耗时过长,永烨寻我,中途打断了一次,发现他并回来过,我便又继续修炼。
      再次从芥子中出来,永烨已坐在前厅书案前,见他手边摞着的文书高度,想必他在此有些时辰了。
      “你既回来,怎么不唤我?”我来到他身旁紧挨着他坐下。
      “你身体如何?”他说着握住了我的手腕查看。
      除了损失的修为我已将内伤尽数疗好,“已无碍了。”我答。
      许是从我的脉象得知了结果,他便放开我的手重新拿起了一本文书。
      见书案上那几摞尚未阅过的文书高度,便深刻体会身为天帝当真责任重大,公务繁忙。本打算悄悄离开避免打扰到他,可刚打算起身,便被他握住了手。
      “陪我。”他淡淡道。
      他为天佑时总是撒娇让我陪他干这样那样的事,包括批阅奏章,此时虽语气冷淡离撒娇差得远,也止不住我忆起往事心内一暖。“哦。”我答。
      本以为我没再动作他会放开我的手,结果他却一直没放,不知是不是忘了。怕他批改文书不方便,便忍不住动了动手提醒他。
      经我提醒,他收回了手。感觉到手背的温度正在消失,我下意识想将他的手抓回来,可他却拿起一本文书,已然来不及了。
      略微失落过后,忆起从前他若坐在书案前,我必会在旁研墨。见他文书看得认真,我干坐也无聊,便打算旧事重演。
      自从目不能视后,我便没做过研墨之类需要我仔细拿捏分寸的事。原也自信虽需拿捏分寸到底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找了一会儿,我才在模糊的白雾中找到砚台的所在,接着,好不容易寻了墨条,没过多久,我便感到手中湿润粘黏,似乎染了墨。
      我从未觉得自己竟这般成事不足。本想趁永烨没注意时偷偷擦掉,可因看不见,天界的墨又不易掉色,擦了很久,整双手一直是淡淡的白雾。本以为擦掉了,可将手凑近一聞,却一股浓浓墨味儿。
      这时,我听见永烨放下了手中的文书。怕他发现,我立即将手背在身后。可永烨似乎还是发现了,不疾不徐将我背在身后的手抓到了前面。
      他沾湿手帕轻轻擦拭了会儿我的手,“你可是在意你的眼睛。”
      我就怕他会这样问,“没在意!”我回答得无一丝犹豫,再说,我本就不在意,若非说我在意,那便是再也不能将他映入眼底这一点。
      他继续擦了会儿,“近来天界不太平,我要离开几日。”永烨道。
      “离开?”我疑问,可想想永烨如今身为天帝,要上掌三十六天,下辖七十二地,职责定是要比人间执掌一国的皇帝大了数十倍不止。人间皇帝尚且御驾亲征,微服私访,偶有天帝出马的棘手之也事属正常。
      听闻永烨继位之时,洛尘君还请了斗姆元君坐镇,但奈何反对者众多。我那时没了仙元又陷入昏迷无法帮他,醒来后,便听闻天界除个别根深蒂固的反对者之外已基本太平,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心疼。他是天帝,亿万双眼睛盯着他,行事注定光明正大不能像我这歪门邪道般快刀斩乱麻,想必这些年,要平定如此乱局,一定殚精竭虑,十分辛苦。
      本想问可以陪他去吗,我或多或少可以帮到他,但想到他言语中让我留下之意,我便问不出口了。
      如今的不太平,应该是指魔界的侵扰。自从盼真当了魔界的王,魔界便不断骚扰天界,听闻近来更甚。盼真虽与我交好,但他却是一界之王,且我们交往只谈情义,我也没有任何立场参与他的内政。权力之争向来如此,未太过分,我也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再说我怎可陪着永烨去面对盼真,这么一想,我便更不能陪他去了,“何时走?”我道。
      “明日一早。”他答。
      也好,我便可趁这几日去妖界陪羽儿,省得她以后闹我,“好,我也要去妖界一趟。”
      我竟没发现幽萤何时不见的,陪永烨用过晚餐后,他才风尘仆仆抱着无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
      “主人,主人,我发现天界还挺好玩的,有好多漂亮姐姐,这都是她们给我的。”说着他一股脑儿将怀中的物件倒在我面前。
      我不由担心,“你可有闯祸?”
      他拍了拍胸脯,“我这般聪明乖巧,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男孩子,怎会闯祸呢!”似是闻到食物的香味,“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啊。罢了罢了,我去仙女姐姐那儿吃。”我都还未来得及拦,他便又一摇一摆地跑了。
      我虽担心,但好歹他是上古神器,修为又如此高,应该不会吃亏,只愿他别闯祸,便由他去了。
      “我与洛尘有事商议,你若困了,便歇息吧。”永烨继续看了会儿文书道。
      我应了声,他便走了。
      房间空荡,一时安静便突感有些寂寥。想着永烨也是职责所在,我向来不需要睡眠,此时也不困,便打算继续进芥子修炼。刚来到床边,我便听见外室有脚步声传来,心内一动,转身道:“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永烨在我面前停下,久久未发一言。
      我觉得奇怪,“你不是与洛尘君有要事相商?”我道。
      “是。”他答。
      “那为何还站着?”我莫名道。
      “等你睡了,再议不迟。”永烨说。
      等我睡了?我疑问看着他,所以,你去而复还是为了让我睡觉?不过不论如何,他能站在我面前,我便不由嘴角上扬,“嗯。”忍不住将他抱了个满怀。
      “睡吧。”他轻拍了下我的头。
      “嗯。”可是他的怀抱好暖,身上好香,我舍不得放手。
      “睡吧。”永烨再次道。
      “嗯。”我还是舍不得。
      从我抱住他的那一刻起,永烨便像是棵老松一般直直站着。许久,见我还是不愿放开他,他便抱着我的腰,像拔萝卜一样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突然举动,我“噫”了声后便被他提着压在了床上。
      我仍旧抱着他,两具身体一上一下紧贴在一起,别提有多暧昧。他不甚轻柔的呼吸还打在我的唇上,一呼一吸,像是猫抓一样挠得我的心痒痒的,不由地,我便面红耳赤窘迫地放开他偏头避开。而下一刻,温热的触感便落在了我脖子上。
      因为敏感怕痒,我不由想躲,可刚有动作,温热的触感又落在了我的唇上,接着又从唇移到了鼻子、眉心、眼睛、脸颊,最后又回到了唇上。
      经过绵长的快要夺人呼吸的一吻后,永烨将我紧紧拥在怀中,“睡吧。”他道。
      永烨的吻和怀抱似乎有安眠效用,渐渐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正午,永烨早已离开,不仅如此,从守在我床边的仙官口中得知,连洛尘君与幽萤都跟永烨走了,我便一人回了妖界。
      见我回去,羽儿自然高兴得紧,她高兴我便也高兴。之前仙官告知我若永烨回来便会让幽萤寻我,于是我安心在妖界待了三日,第四日傍晚,幽萤那小小身影才出现在我眼前。
      也才三日未见,平日陪羽儿玩耍或是练功不自觉,直到幽萤出现,我才意识到自己对永烨的思念比想象的还深,以至于一见到幽萤我便只想立刻奔向永烨。
      幸有天机镜,我在第一时间来到玉清宫。可还未见人,我便察觉到空气中被稍浓的熏香覆盖几近于无的血腥味。
      登时我心内一惊,急忙搜寻永烨的身影,眨眼瞬间,我便发现永烨正侧卧塌上,身边围着洛尘君和永烨的贴身侍从泽玉、扶琮三人。
      不知为何永烨隐藏了自己气息,我不能得知他此时的状况。但看其余三人的状态,我便知永烨受伤了。且这屋内的熏香与永烨身上的味道不符,想来是临时为了掩盖血腥味才用上的,若不是我看不见,我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被刻意隐藏的血腥味。那么他为什么要隐藏,是怕被我发现?难道他伤得很重?只有这个可能了,所以他还特意在我面前隐藏了自己气息。
      “出了何事?”想到这里,我快步走向永烨。
      我悄然而至,出声后屋中三人才得知我的存在,在我快接近永烨之前,洛尘君忙起身挡住了我,“你怎么回来了?”惊讶之余,见事情已然暴露便叹道:“这个幽萤,准是没乖乖待着。”
      我想绕过洛尘君,可事已至此他仍然拦着我不放,想来永烨应该伤的不轻,我便焦急对永烨道:“让我看看你!”
      永烨看了看我,本以为他会如洛尘君般阻止我接近,结果他却挥退了泽玉和扶琮,柔声对我道:“过来吧。”
      永烨发话,洛尘君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我身前移开。片刻后,我便得知永烨内伤不仅严重至少丢失了几十万年修为,且魂海不稳似是受到严重震荡。
      他有一魂三魄原不属于他,虽知这点震荡不可能将那早已是永烨的一魂三魄分离,但我却忍不住担心,本打算进入他的魂海查看,永烨却握住了我的手。“别担心,我无碍。”永烨缓缓道。
      “对,永烨早已今非昔比,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洛尘君在一旁连忙补充道。
      总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此时永烨重伤在身我也顾不了旁的,“我给你疗伤。”我道。别的事乃至永烨受伤的原因,等他安好之后我再探究也不迟。
      “那个......”一旁的洛尘君迟疑了一下,接着又道:“有事唤我。”
      洛尘君前一脚踏出了玉清宫,永烨便道:“我给你辟了一处院子,你先去看看,我疗了伤便来寻你。”
      没想到他会这般说,脑中无由空白了一瞬,“可是......”我信他能自行疗伤,可我......
      “听话,你此前耗费颇多。”他放缓语气道:“我心疼。”
      我更没想到他会这般说,他这样一说,犹如糖衣炮弹在我头顶炸开般,震得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甜得下意识只想乖乖听他的话。
      待回过神时,泽玉走了进来,似是为我引路。本想再说什么,可永烨那一句杀伤力太大,我硬是无法从化成云雾的脑里找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自己什么时候跟着泽玉走了都不知道。
      待被引进一座宫宇,洛尘君迎面朝我走来,我才开始后悔自己听了永烨的话。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我此时返回造成永烨的干扰就不好了。只得安慰自己永烨一定会无碍,想想也是,永烨半神之身怎会连我都不如。可是,永烨必定要吃些苦头,想想其中滋味......我还是去帮他吧,护法也好!
      刚一转身,“思昙君!”洛尘君再次挡在了我身前。
      怎么又是他,他怎会在此?我忍住将他一掌拍开的冲动,“可有事?”
      “呃.....那个,你不想知道永烨是怎么受伤的吗?”洛尘君断断续续道。
      我不由蹙眉,成功被洛尘君吸引了注意力,“谁伤的他?”
      洛尘君似是舒了口气,“这事要从头说起,来,我们坐下谈。”说着就拽着我坐了下来。
      “你可知北海水君鹿尹?”洛尘君问道。
      知道一些,他曾是驭坤的极力拥护者,此前我还听闻他与魔界串通,打算伙同东西两海起兵造反。不过此人修为平平,不成气候,我便将他忽略了。难道,“竟是他伤的永烨?”
      按理说,永烨修为深厚不可能轻易被人所伤,特别是北海水君此类修为不济的人。
      “差不多。”洛尘君道,“我们大意轻敌,入了鹿尹的圈套。”
      竟真的是他!能将永烨伤成这样那厮定是用了什么卑劣手段。想到此,不由生出将那厮挫骨扬灰的想法来。
      反正现在也无事,正好收了他的修为能给永烨补一点是一点。一有这般念头,我便祭出了天机镜,打算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大概是觉察到我的意图,洛尘君连忙拉住了我,“你这是作甚?”
      没想到洛尘君今日会一而再地阻拦我,我意已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便对他施了强力定身术。凭洛尘君修为,若要解开,估计到时我已将鹿尹的头都带回了。
      “不是,等等!”洛尘君连忙道,“鹿尹已被永烨斩于诛天剑下,如今魂魄已散,你这时寻仇怕是晚了。”
      .....
      我无奈返回,总觉得今日的洛尘君有些不对劲,“你究竟何意?”我忍不住问道。
      “先将定身术解开。”洛尘君道。
      “你先说。”我道。
      “你不解我便不说。”落尘君又道。
      ……
      “解开啊!”见我没有反应,落尘君催促道。
      “你不说我便不解。”
      “好吧,如此,我们便耗着。”
      也不知事态怎就发展成眼下这般,我与落尘君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俩俩相对无言了片刻,一股清风携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在乾坤宫等了近一个时辰,实在等不及了。”清朗的声音一顿,“你这是……”
      看清了来人,“我不是让你在宫中等我,你跑来这里做甚?”落尘君道。
      只见那身影轻飘飘凑到落尘君身旁,伸手扶着洛尘君的腰低头在落尘君耳边悄悄道:“想你了。”紧接着,将话锋突然转向了我,“在下南海水君绰瀛,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思昙上仙吧,久仰久仰!”
      南海水君......之前似乎在哪儿听过他的名号,不由打量了他一番。此人修为醇厚,竟有一百万年!再看看洛尘君那不足四十万年的修为,不由感叹如今的天庭竟还有绰瀛君这等深藏不露的上仙。着实惊讶了一番之后,突然想起之前为杀驭坤他也有出力,不敢怠慢,起身回了一礼,“此前多亏绰瀛君鼎力相助,不胜感激!”
      绰瀛君仍旧将手放在洛尘君的腰间,“思昙君严重了,我家尘儿的事便是我的事,分内之事而已。”
      听到这里,我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我便听见洛尘君悄悄对绰瀛君说道:“呆子,胡说八道什么,快将定身术给我解开!”
      绰瀛君悄悄回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叫声好相公便给你解。”
      “你若不解便滚回你的南海,从此不要再来找我了。”
      “别啊!好相公这就给你解。”
      ......他们该不会以为我目不能视便耳力也不佳吧。
      见绰瀛君始终放在洛尘君腰间没舍得放下的手,又听了这些对话,我突然有些没眼再看这二人。
      绰瀛君修为如此之高,解我的定身术便不再话下。见他抬起放在洛尘君腰间的手下移了些接着又拍了下去,紧接着,洛尘君便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向后拧了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洛尘上仙饶小的一条命吧!”
      见绰瀛君求饶,洛尘君便松了些力,接着绰瀛君便又凑到洛尘君耳边悄悄到:“若废了我的手,以后谁来抱你!”
      ......这两人......是真以为我听不见吗?
      见二人拉扯起来便没有停下的趋势,我不由咳了一声,“二位若有急事,便请回吧。”
      两人这才停止了拉扯。洛尘君看了看我,犹疑了片刻,道:“你不想知道我今日找你所为何事了?”
      我再次无言以对,有事你倒是说啊。
      “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与你促膝长谈。”洛尘君道。
      与我......“促膝长谈?”
      “既然你不愿意谈,那去我那儿下棋。正好我酿了几坛桃花酒,你给品品。”
      “?”
      “也不愿?那就让他给你弹曲,他的琴艺可谓是天上第一。”
      见提到自己,绰瀛君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
      “还愣着为何,走吧。”说着我便被洛尘君与绰瀛君一左一右拽去了乾坤宫。
      既然来都来了,再三推诿也无用,只得安静坐下等绰瀛君为我弹奏一曲。
      琴弦拨动,丝竹入耳,片刻,连我这个不通琴音的粗俗之人都觉得绰瀛君的曲调恍若那高山流水,时而悠扬悦耳,婉转缠绵,时而如鸣佩环,余音袅袅。不愧为洛尘君口中那“天上第一”的称号。一曲之后,我便沉溺在了琴音造就的意境之中,不知身处何地,是何日月。直到四曲皆毕,琴声止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回到现实,眼看洛尘君将我面前的酒盏倒满。
      陈年佳酿,一开坛便芳香四溢。我不胜酒力,怕会误事平时也滴酒不沾,况且洛尘君这佳酿酒劲十足光是闻着味儿我便有些醉了,自然是不敢喝的。
      可不料洛尘君盛情难却,只此一盏,我便人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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