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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他自顾自地低于诉说,锦觅眼皮越发严重起来 ,恍恍惚惚之间,她已然躺在了润玉的卧榻上,酣甜入梦……
“累了,就睡吧”
耳边似有若无的低语,锦觅皱了皱眉,哼哼几声,唇间被一片冰凉之意覆盖…
这是哪里来的香蜜?这味道,甚是甘甜,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睡梦中的锦觅很是满意,痴痴一笑……
趁着她熟睡,方才一个浅尝即止的轻吻,润玉未曾想她会做出这般大胆回应,周身一颤,迅速起了身,红着脸。
他睁着眼睛,心跳极快,继而查探卧榻上的人,还好,锦觅睡的很死,想来今日累了,又陪着自己看了一夜奏折,这会子怕是打雷也叫不醒她。
天快亮了,润玉做夜神以来,常常日夜颠倒与长夜为伴,浅眠的毛病怕是改不过来,他失笑替她揶好被角,拿了一本书,坐在卧榻边的椅子上,又看了起来……
一夜好眠,锦觅醒来微微睁眼,深吸一口气,这被褥怎的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坐起,环顾四周。
“我怎么睡在这”她拍着脑袋思索一番,昨日她来找润玉,询问花界之事,苦苦等了一夜,他却要与自己说故事,后面她听得迷迷糊糊…
润玉本就浅眠,细微的动静也极其敏感,见锦觅醒来,方才反应过来,许是昨夜看书太累,靠着这椅子小憩了片刻,收了书,冲锦觅微微一笑道“醒了”
“啊”
润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书,两眼泛红,现出疲倦的笑容。
他,昨夜一直坐在这里看书吗?许是我占了他的床,害他没地方睡,想到这里,锦觅有些歉疚,赶忙起身。
“你,你要不要睡一会,我这就起来!”说着,锦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润玉拦住她,盖好被子,笑了一下。
“无妨的觅儿,我方才,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已然恢复体力,没事的……”话毕,却抑不住咳了几声,听邝露说,他血灵子的伤时而复发,常常疼痛的夜不能寐,如今看来,当真所言非虚。
锦觅陷入沉思,遥想爹爹在世时,事事为自己考虑周全,他曾说过,若是哪一天自己身归天地,锦觅无人照顾,有润玉在,他方能放心的下,别人他是断然信不过的。
她还傻傻地问着,那凤凰呢!
爹爹当即变了脸色,唯有他,万万不能,除非我不在了,锦觅吓得再不敢提,当时爹爹知晓娘亲殒灭真相,为荼姚所害,自己在凡间历劫之时,那毒妇派奇鸢制灭灵箭,煞费苦心,不过是为了了结自己这条小命,其心可诛!
锦觅与凤凰,他断然不会同意,除非他不在了,可就是那一句!
那一句,除非爹爹不在了,没成想,竟是一语成谶!
锦觅闭上眼睛,手握成拳,锥心之痛泛滥至四肢百骸!
对荼姚她恨之入骨,于穗禾她更无半分怜悯,天理昭昭,终有轮回,她只恨,只恨自己没能亲手了结了她们!
这场战争里,她唯有,愧对于他,也顿悟,魔界大婚之时,他曾言之。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你当真会放了旭凤吗?”面对锦觅突如其来的质问。
润玉微微有些惊讶,半响,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君无戏言!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从今后,我也会恪守本分,做你的天后,再也不想着逃走了!
为了他?你倒是豁的出去!
锦觅扭头不语,他不是向来只在乎结果,又何苦如此追问。
你以为天后只是个虚名,人人可做得,你可知天后身上肩负的………
那你为何不娶别人!谁稀罕这劳什子
你……
长久的沉默,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异常 ,想来明知故问了,他的心思,这些年来,她是知晓的,这般出言伤他,倒显得自己狼心狗肺了,还欠着他半条命呢!
锦觅总是有一种本领,将人哄上云端,又猛然摔下,她偷瞄润玉,脸色不太好,方之刚刚失言,以前这些诛心之言信手拈来,今日,倒有些不忍。
“你…你身体好些了吗?”锦觅小手轻拽他的衣角。
“觅儿若少说些混账之言气我,怕是好的快些” 心里有气,到底不忍,伊人垂首,心里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接下来的日子里,按润玉的要求,她住在了他的寝殿,同吃同寝,先前他有邝露伺候自己有飞澜,倒也相安无事,没成想内殿的事,他现在不让这二人插手,每每送来茶水点心,都让放下就走。
“最近怎么也没见你同我提花界的事了”润玉看着奏折,也不抬头,问道。
“难为陛下还记得花界”锦觅幽怨道,我倒是想提,每每你都顾左右而言他,哄着我来这陪你批了这么多天的奏折。
听她颇有抱怨之意,润玉低头笑了一下,一边写着注解,一边道“今日朝会上,已经下旨恢复十二芳主职位,现下,可是放心了吗?”
“当真”
原本站在他身后书架旁翻东西的锦觅,听得他言,愣了一下,慌忙将东西又塞回去,转身,强压心底欢喜,他到底还是在乎自己,没有食言。
“润玉”锦觅呆立着思量半天,才轻轻吐出谢谢两个字。
润玉放下奏折起身拉起锦觅的手,坐在自己旁边,耐心道“我知花界芳主,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处处维护,我都可以依着你,可觅儿知晓,你的纵容只会害了她们,千万载来若无我天界庇护,怎得你们在水镜里万世无忧……”
他细细说与她听,锦觅垂首,她不懂政治,却也知晓润玉此番恩威并施,旁敲侧击提点她,君臣之道不可忘。
“锦觅……锦觅谨记陛下教诲!”小手几番挣脱,唇角微抿,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觅儿,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我们才是夫妻,旁人再亲也都是外人,这个道理你懂吗?” 润玉单膝跪在她身旁,两手握着她的小手,想来他每日受人朝拜,回了家都还给他的小妻子了,将那小手按在自己胸口。
“夫妻,又该如何?”锦觅不懂,她自小无人教养,四千年来男女不分,又怎会知道怎么做一个妻子。
润玉一愣,转念一想,她的身世经历,更生出怜意,怕她不懂,只简单道:“觅儿什么都不用做,今后,你心里有烦闷或是什么事情只和我说就好,不必找其他人,”
“岁月很长,以后,我们还有很多要一起经历,我们……我们还会”润玉敛了口,脸颊微红。
“还会什么?”锦觅好奇道。
润玉只盯着她的脸,耳根发烫,那四个字细如蚊吟,锦觅却听到清清楚楚。
“生儿育女”
锦觅先是一愣,继而陷入深思,眉头微皱,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润玉尽收眼底,他有些慌乱失措,摸不清锦觅心思,忍不住轻唤一声。
“觅儿,你在听吗?”
锦觅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眼光闪烁。
“是润玉唐突!”他轻咬下唇,有些尴尬,唯恐自己失言惹她嫌恶!
“不不不”锦觅连连摇头,锦觅虽是个烈性子,却是耳根子极软,忙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
“我只是有些问题,不太明白”四千年水镜的日子,无人教养,锦觅哪里懂这些,今日听得润玉提起,十二分的好奇,润玉素来无所不知,便由他来为自己答疑解惑。
“觅儿,但说无妨”
先前是个葡萄的时候,只需授一授粉便能开花结果,如今,自己是一朵霜花,而润玉又是一尾龙,这要怎么生孩子!
“你知道吗?嗯?”锦觅继续追问着。
面对锦觅的连番问题,润玉耳根发烫,人人皆知的事,她却不懂,继而低头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小脸。
“你若是……答应!我就告诉你”他的声音很轻,温柔的溢出水来。
锦觅一惊,她自然知道这个答应是甚意思,润玉的回答让她措手不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多么羞耻的问题,恨不得要断舌头,随即低头缄默。
锦觅脸红了,面对他灼热目光,实在做不到一口回绝,只说再容她想想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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