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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盛夏祭典
“喂,蓝染!今天晚上空镜就先借我下,我会尽早送她回去的!”宴会结束的时候夜一拉着空镜冲着蓝染吼了一句也没管他答没答应就拉着她走了,“空镜,那绝对是夏夜祭里最不能错过的东西哦!”
“什么东西?”空镜不解地看着她,不要总搞得那么神秘嘛!“还有,到底要去哪里看啊?”
“流魂街。”
流魂街?她抬头看了眼头顶高远的苍穹,一轮明亮的弯月衬着两颗最亮的星辰,恰似一张微笑的脸庞。
——不是朔月之夜,那就没关系了。
刚走出白道门就看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流魂街的街道,两边悬挂着的灯笼绽放着晕黄的光点,星星点点地顺着街道、顺着人流,在明亮的夜色中延伸开去,远远的更像是萤火虫用生命燃烧起来的光芒。
“好热闹啊!”空镜不由感叹,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和这么热闹的场面。上次来流魂街时已经是她见过的最繁华的景象了,可是那与眼前的场景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那是自然。”夜一领着她走在人群里,“我说过吧,流魂街是这个尸魂界最贫穷却也是最自由的地方。这里住着尸魂界绝大多数的居民,别说这种节日了,光是平常也比瀞灵廷里要热闹有趣得多。”
空镜在人群里东张西望着,冷不防看见一头耀眼的银发。
那个男孩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前面一直转过头来跟他说话的黑发少女的身后,明明一脸高兴的表情却非要装出很不耐烦的样子。
——那不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男生吗?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小白?唔,好像不对。
空镜正苦思冥想着那个男孩的名字,一抬头,视线猛地对上一片葱翠的湖绿色。
——日番谷冬狮郎。
那个名字毫无预兆地映入脑海。
那个瞬间,尘世的喧嚣似乎一下子从她的身边远离,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那日夕阳下绵绵不绝的蝉声。
她遥遥地朝着那个满脸惊讶的男孩绽开一个纯粹而又绚烂的笑脸,正在想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夜一拉了拉她的手,从人群中走进了旁边的一条街道:“我们走这边。”随后她回过头来,“看见什么了?一直看着那边。”
“嗯?”空镜朝着夜一眨眨眼,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说完,她再次回转头去看向那个方向,视线所及之处终于只剩下不息的人流和晕黄的灯光。
“怎么了,小白?”
“嗯?……没什么……喂!说了不要叫我小白的!尿床桃!”
当夜一第五次拿出那张纸对着它自言自语着说“是走这边的吧?”的时候,空镜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夜一姐,你不要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地方你也是第一次去吧?”
“……”夜一一副很无语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她挫败似地叹了口气,“老实告诉你吧,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志波家,虽然我经常去他们家,但是那帮人搬家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说着她挥了挥手中的白纸,“这是他们新家的地址,真不知道又是哪个荒郊野岭的!”
空镜也很无语。她实在是不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她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荒郊野岭好不好!
夜一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喂,空镜,你有没有看见附近有什么很奇怪的建筑?”
“很奇怪的建筑?”空镜学着夜一的样子张望起来,却发现那边的夜一突然没了动静。她不由疑惑地扭头看去,看见夜一正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干嘛?”她下意识地抖了抖,看着那双金色的猫眼在漆黑的夜色中放出微微的幽光。那个眼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空镜啊……”夜一突然凑近她,“你的眼睛……”
——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她摸摸自己的眼睛。金绿色的猫眼眨了眨,在一片朦胧的暮色中光华流转,那幽绿的萤光竟是比夏日森林中翩翩起舞的萤火还要美丽动人,还要光彩四射。
夜一突然咧嘴一笑,猛地一把抱住她,脸上的笑容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你的眼睛真是太漂亮了!”
“啊啊,夜一姐!”空镜猝不及防,“没你这么搞突然袭击的!”
当空镜和夜一两人终于走到志波家门口的时候,等在外面的浦原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完全抛弃形象地朝她们吼:“我说你们也太晚了吧!我和海燕轮流出来等你们都轮了七回了!”
夜一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谁让海燕那家伙总是把家搬到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啊!”
“这也不能怪我啊……”门内传来一个很无奈的声音,“如果不离别人住的地方远点,我怕就不止搬家这么简单了。” 走出来的黑发男子——或者说是青年更合适,明明脸上的稚气还未完全褪尽,举手投足间却已经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可靠感。
“海燕哥哥!”看见来人空镜很高兴地冲他挥手,“好久不见,海燕哥哥!”
“空镜不是跟海燕就见过一面吗?”看着空镜这么热情地打招呼,夜一有些不解,“怎么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哈哈!”海燕笑得有些夸张,“我们志波家的家风就是无论什么人都能轻松打成一片嘛!”
夜一和浦原十分默契地扔过去白眼两对。
海燕讪讪地挠了挠脸颊,拉着空镜走进门去:“好了好了,空镜啊,我们去院子里,给你看好东西。”
——真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嘛!一个两个都卖关子!
“太慢了!”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再不回来我就不管你们了!”
海燕的额角瞬间爆出一个红十字:“喂!女孩子家说话注意点啊!”
月光下的庭院里,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长长的黑发在皎洁的银光中闪着健康亮丽的光泽。此时她正双手抱胸,看着进来的四人十分不雅观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还有,跟你说了不要动不动就翻白眼了!”
“大哥,”少女无奈地叹气,一幅老成的语气,“你怎么什么都管啊!再这样下去小心没人要你!”
“啪唧”海燕的额角一下子爆出两个红十字:“志波空鹤!有你这么跟大哥说话的嘛!”青筋跳啊跳,“还有,像你大哥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男人怎么可能没人要!”
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凉凉地飘来一句:“大哥,女孩子是不会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的。”
空镜闻声望过去,庭院一角的桌边坐着个十几岁的男孩,看起来比日世里稍微大点的样子,正一心一意地与面前的点心奋斗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
“啊,我怎么会教出这么两个弟弟妹妹啊!”于是,我们亲爱而又伟大的十三番队三席志波海燕同志终于爆发了,“别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两个!”
“切!怎么可能会让你抓住啊!对吧,岩鹫!”
“就是说啊!大姐!”
夜一和浦原早就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带着空镜在院子里的桌边坐好:“不用理他们,等跑累了就会停下来了。”
“……”空镜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当志波家三兄妹终于闹够了的时候,桌上的点心已经被空镜他们三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哦,结束了?”夜一连眼皮都懒得抬,将最后的一个和果子吞进了肚里,“可以开始了吧?”
空镜抬起头,看见站在她旁边的志波空鹤喘着气白了夜一一眼:“你可真是悠闲!”然后抬眼看了看这边的她,“就是这孩子吧!”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为自豪的笑容,豪爽地拍着她的肩膀道,“喂,小家伙!现在就让你看看将要成为尸魂界第一的烟花师的空鹤大人的烟花!”
——诶?烟花?
空镜揉了揉被拍得有些疼的肩膀,看着空鹤兴冲冲地跑过去。
——还有,不要叫我什么“小家伙”啦!
“嗖——”“砰——!”“啪——!”
随着不断发出的爆裂的声音,原本深蓝的天空顿时被五光十色的烟花染得绚丽多姿。
“哇——好漂亮!”空镜看得目瞪口呆。她以前只玩过哥哥带给她的线香烟花。当时她曾一度痴迷于那小小的宛如喷泉般的流丽,但是看着眼前不断在天幕中绽放的花火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烟花竟是如此令人震撼。
生命在那一刻突然变得微不足道。仿佛所有的挣扎都是为了这一瞬间的挣脱束缚,破茧成蝶。
“怎么样?很漂亮吧?”夜一抬头看着缤纷的天空,“绝对是夏夜祭里最不能错过的东西吧?!”
“嗯!”空镜狠狠地点头。美丽得让人忍不住微笑。
“呐,空镜。”夜一没有回头,依旧盯着眼前的美景,声音隐隐透出些许的沉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空镜扭头看她,却发现她和她身边的浦原似乎都在很专心地看着满天烟花,旖旎的色彩在他们的脸上投下交织着的光与影。她听见夜一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低得仿佛会随时被这此起彼伏的烟花声淹没:“我和蓝染,你更相信谁?或者说……更喜欢谁?”
诶?空镜诧异地看过去,她不明白夜一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她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我也不知道。”
“哎呀,原来答案是这样的啊!”浦原突然摸着脑袋傻笑起来,“看来我和夜一谁都没赢呢!”
“什么?”空镜抽了抽眼角,她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哈哈!”夜一的脸上再次露出疑似某种猫科动物的笑容,“我和浦原打赌,看空镜是更喜欢蓝染还是更喜欢我,输了的人要请赢了的人喝酒。”
“所以说……”空镜咬牙切齿,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吼,“你们竟然拿我打赌!?”
“好好休息吧,空镜。”
“嗯,夜一姐和喜助先生你们也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经过蓝染房间的时候,空镜发现那里的灯竟然还亮着,便轻轻敲了敲房门:“惣右介哥哥,你还没睡吗?”
“空镜。”房门打开,棕发的男子走出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回来了?玩得尽兴吗?”
“嗯。”空镜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夏夜祭真的很好玩。明年我还想去。”
蓝染微笑着:“好,明年我再带你去。”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很晚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有白打课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晚安,惣右介哥哥。”
“晚安,空镜。”看着空镜走进自己的房间,蓝染关上门,走到窗边。细细的凉风轻轻地从窗外吹入。
窗外竟传来细微的恭敬的轻声:“蓝染大人,为何最近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蓝染皱了皱眉:“要。”
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惶恐:“对不起,蓝染大人。我多嘴了。”
“没关系。”蓝染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隔壁的方向,那里是空镜的房间。镜片倏的闪过一片白光,他重新将视线投向远处深沉的黑暗中,嘴角似是想要勾起一个笑容却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我们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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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尽量在十章之内将序之卷结束掉,不然“战线”就拖太长了的说。
话说,这里的两只还算不上是相遇,只不过是因为冬狮郎太久没出来,只能让他在这里露个脸。
五番队队章「铃兰」 (すずらん)
花语:纯洁、繊细、幸福 (纯洁、纤细、幸福)
这是与队长最不称却十分切合队副性格的一种花……传说铃兰是森林守护神圣雷欧纳德(这是谁?)死后化身而成的小花,常见于法国婚礼,还有个颇有型的名字叫君影草。
那么何故这标榜爱与和平的番队会出现升天的蓝染大人?
另外,铃兰(May Lily)是五月五日的生日花,花语是纤弱。
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自己缺乏自信,讨厌自己害羞的性格,但有时又会不自觉地心跳面红,但其实心里也有大胆的冲动,只要有坚定的信念,一定可以改变自己的形象。 记住,恋爱除了本身要有热情外,也需要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