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随笔

　　水库上，风和日丽。
　　两个年轻的孩子在水库的堤岸上嬉闹，蝴蝶在堤岸上的花朵头飞来飞去，风吹起两人的头发，鸡窝状。
　　孩子到了一个山洞前。
　　探头，脚步停下。
　　男孩子：恩！我们要不要进去探险？
　　女孩子（声音微拔高，饶有兴趣）：好啊！
　　转而头朝里看。
　　女孩子（眉微皱，迟疑）：可是...里面好黑啊！
　　手拽着男孩子的衣袖。
　　男孩子（眯起眼，嘴角弯弯，身体半倾，手伸出，摊开，手心一小截的蜡烛，一盒火柴）：当当当！...看，这是什么？
　　女孩子（眉开眼笑，拍手）：哥哥真棒！
　　男孩子（另一只手，拍拍胸膛）：那是，要不然我怎么能当哥哥呢？
　　拉手,向里。
　　特写脸部，小心翼翼，眼睁大，嘴微张。
　　全身，手缩起，微伸，脚尖踮起，慢步走。
　　黑暗中，一根蜡烛让男孩举在前面，烛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忽明忽灭。
　　走了一段距离，离洞口有点远了。
　　突然。
　　女音响起，音质沙哑旮涩，老年人的声音：有光了，真好！
　　男生眼珠子蓦然大睁，转身。
　　男孩子(小心翼翼）：妹，是你在说话吗？
　　女孩子（嘴唇嘟起，眼睛略睁，疑问状）：不是我啊！
　　同时，两人跳起来抱在一起，眼睛对视。
　　同声：那是谁？
　　啪啦！男生手中的蜡烛不小心掉落。
　　陷入黑暗，只剩下两双眼球在黑暗中，惊恐的滴溜溜转动。
　　随后，女孩的眼睛蓦然紧闭，黑暗中，只剩下男孩大睁的眼睛。
　　男孩拍女孩的背部：乖！不要怕！哥哥来找蜡烛。
　　略微推开女孩。
　　女孩颤抖的在一边，尽量不打扰男孩。
　　叱！
　　女孩（依旧紧闭双眼，颤音，小声）：什么声音！
　　男孩（强作镇定）：是哥在开火柴。
　　女孩：哦！
　　女孩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果然，见到他哥正举着火柴棍，看她呢!
　　但看到快燃尽的火柴棍，忍不住出声提醒：哥，火柴棍快灭了！
　　巧！随着女孩声音，火柴应声而灭。
　　男孩再次划了根火柴，低头，蹲下，女孩同。
　　女孩（蹲着，看男孩趴在地上找东西的样子）：哥，是不是找蜡烛？
　　男孩（边在地上摸索，边点头）：是的，妹妹也帮忙一起找吧！
　　女孩（环顾四周，乌黑一片，只有男孩手里火柴冒出的一点微弱亮光，有点畏缩，往男孩的身边移了移）：好的。
　　女孩低头看地下，帮忙找。
　　一根火柴熄灭了，男孩又划了根。
　　男孩（自言自语状）：好奇怪！明明蜡烛就掉在四周啊！怎么不见了。
　　男孩搔头，冥思苦想状，但不到片刻，又蹲下重新找。
　　随着火柴一根根的熄灭，没有找到蜡烛，眼看着火柴盒里的火柴已经不多了。
　　女孩（犹豫中带有颤音）：哥，还没有找到吗？
　　男孩（找东西状，没有望自己的妹妹）：是的。
　　女孩：哥。（声音拖长）
　　眼珠子有点晃悠，欺进男孩的身旁。
　　女孩（声音像是舌头打了个结）：你说，是不是有人把蜡烛拿走了？
　　男孩（低头寻找，没有反应过来）：哪能...
　　蓦然，男孩跳将起来，眼睛大睁，牙关打颤：有人把蜡烛拿走？
　　女孩点头，持续，稍后，男孩也加入点头的行列，两人眼睛都是大睁的。
　　对视，半晌。
　　女孩（双手捂脸，抽泣状，小声的哭泣声传出）：哥，我怕！
　　男孩（划了新的火柴棒，强撑状，搂着女孩的身体，自己的腿却蹲在一边打颤）：乖！不怕！有什么哥哥都给你担着呢！
　　女孩的抽泣声虽然在哥哥的安慰下弱了点，但诸不知，在这个山洞里，女孩小声的抽泣声却显得格外的诡异。
　　沙哑旮涩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略显高昂，但字之间的距离明显缩短不少，但距正常人的语音还有一段的距离）：是..什么.....东.....西？老娘......老娘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乞丐婆子....乞丐婆子！（后面的四字声音减弱，如碎语）
　　兄妹俩再次吓了一跳，火柴棍应声而落，山洞再次陷入一遍黑暗，两人眼睛紧闭。
　　朦胧中，好像有光的感觉，迟疑良久，男孩慢慢睁开眼。
　　两双眼睛蓦然对上。
　　“喝！”搂着妹妹，男孩跳开。
　　那边那双眼睛也一下晃到了一尺外。
　　男孩紧紧盯着那双眼睛，迟疑下，见到了那人手中的蜡烛。
　　男孩（颤抖着伸手）：那是我们的蜡烛。
　　沙哑旮涩的声音猛然响起：不给，我捡的，就是我的了。
　　听到声音，女孩在男孩的怀中转头，怯怯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蜡烛的亮光下，爆炸头上夹杂着杂物，脸上满布皮肉（皱纹做布袋状），一只铃铛大的眼睛望着自己。
　　“啊！”女孩尖叫。
　　反而把对面的怪人吓了一跳。
　　而这时，男孩也看清了怪人的全貌，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爆炸式头发，里面有乱草，碎布条啊什么的，身上挂着的是几块破破烂烂的布，腿上的衣服甚至还没有到膝盖，全身很瘦，皮包骨，很多布袋样的皱纹遍布全身，脸部紧绷没有表情。
　　男孩倒吸了一口凉气，定眼盯一会，才慢慢恢复正常状态。
　　而这怪人倒凑近来，好奇的看男孩怀里的女孩。
　　男孩浑身不自在。
　　“哎~~！”忽然，怪人悠悠的叹了口气。
　　男孩抱着女孩下意识的让女孩离开怪人的视线，眼珠子紧盯怪人：你干嘛？（声音作强撑状）
　　怪人（眼神追忆状）：哎~~想当年，老身也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啊！
　　低头，抽泣状。
　　男孩紧盯着怪人。
　　过了一会。
　　女孩的眼睛悄悄打开。
　　一只眼，两只眼，确定面前的是活人后，女孩的眸子亮光四溢。
　　女孩（眼睛睁大，还是有点略迟疑状）：刚刚叹气的是你。
　　手指想指着怪人，停顿了下，又缩了回去。
　　怪人见女孩理她了（眼角居然弯起了，扯出的笑容有点诡异）：是的，小姑娘，你们是不是要蜡烛？
　　女孩（倒吸口气，盯了怪人一会，确定这确实是她在笑，从男孩的怀里出来）问：老奶奶，是不是你很需要这根蜡烛？
　　怪人：是啊！我的家就在这里。
　　怪人把蜡烛照向一角，那里有很多稻草与破败的棉絮或者废报纸：这就是我家，现在只缺少一盏灯了，所以这根蜡烛...怪人小心翼翼的望着女孩。
　　女孩（眼角流泪了）：那老奶奶拿去用吧！
　　转头，用眼神询问小男孩，小男孩见到，微笑着点头。问：我们还进去不？
　　女孩看了看里面，有点犹豫不决。
　　怪人高举蜡烛：那里面是我的厕所，你们不要去了。
　　啊！男孩女孩同声，眼球爆出，惊异状，随后猛点头，大笑。
　　出洞。
　　男孩女孩回头，男孩：您跟我们一起回家么？我爸爸妈妈会照顾你的。
　　怪人（摇头）：不了，我想一个人自由自在。
　　女孩（上前，拉起怪人的手）：那...我们会回来看您的。
　　怪人（其实是一名乞丐，在阳光下看着小女孩，眼光是慈爱的，拍拍小女孩的手，点头，眼睛里有泪光闪现）：好的，你们以后帮我带灯吧！
　　男孩点点头，心里想：一定！
　　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山洞前都会放几根蜡烛与很多吃的，间或还有衣服与保暖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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