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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有系统地学过音乐理论知识么？
凌焕沉默了那么一瞬，露出了个有点勉强的笑容：“我，我就稍微学了点基础的。”
“哦明白了，整首曲子真的不错，除了那两个和弦，至少我听着没有什么不和谐的要素在里面。”
许悠悠知道叶明恒是帮自己问的，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而叶明恒则是借了许悠悠的便签和笔，把自己在国内的手机号和家里座机电话都留了下来：“这个是我电话，有遇到事情打我电话，我能帮肯定帮。”
“可以啊，这是我的号码，凌焕你别按错啊。不是别的，我们全家人的手机号尾数都是特意弄了一样的，你要按错，说不定就打到我妈那边去了。”
许悠悠也顺势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看着拿出手机还一脸懵懂的凌焕没忍住乐了：“怎么了？”
“这个，不是，我们才……”
“才认识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倒是多个人多条路，我毕业回国在国内工作，多认识个人是个人。”
“我没我爹那种聊个十分钟就能成朋友的超能力，不过确实叶明恒说的话没错，多个人多条路，偶尔聊聊天让你吃吃我的安利也挺好的。”
凌焕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把手机号和座机什么的记到了自己的手机里面，看着通讯录里多出来的两个人眨了眨眼睛：“悠悠姐，我手机号是这个。”
还挺机智，用手机打了没写下来。
接过凌焕的手机，两个人对照着电话号码记下来之后反正都是飞行模式就打了一下电话存好。许悠悠和叶明恒没什么，倒是凌焕笑得很开心：“我还是第一次交上圈外的朋友。”
“嗯？公司管的很严格？”
“是啊。”
许悠悠摸了摸下巴，重新开了个文档，用一种特别循循善诱的语气开口：“焕啊。”
这个称呼可真是……
凌焕愣了愣，偏偏还乖巧地应了一声，就听到了许悠悠的声音：“我呢，是个网文小作者，下个坑有点想稍微牵扯到一点娱乐圈的事情。但是吧我只知道电视台怎么弄的要做什么，你能不能给我点素材？”
这什么骗小孩的语气？
没有问什么八卦，只是很单纯地询问录制一档节目的流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看着许悠悠的打字速度，凌焕莫名有点羡慕的感觉，回应的速度慢慢放慢了下来，一般来说正好是许悠悠打完一行字凌焕正好说完。叶明恒在旁边看着，偶尔转过头看到两个人还稍稍讨论一会儿，觉得这小孩确实挺好的。
虽然那句“你们是二次元”，让他们觉得压力太大。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就说嘛，录音棚被抢还有可能，演播厅怎么可能被抢？时间都是安排好的，一个主持人一个主持人上，规定时间里要完成相应的录制，怎么可能抢演播厅这种布置好的东西。最近看的几篇娱乐圈文真的有点过头了，抢演播厅，你怎么不去抢直播呢。”
“悠悠姐，那你以前在电视台看过什么节目的录制啊？”
“我想想啊，差不多就是我们地方台的法治时刻，今日新闻。哦，高中那会儿还参加过一次电视台的模拟庭审。”
那还真是，硬核。
·
这次飞机坐的很开心。
许悠悠很难得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几次过于坑爹的航班攒起来的福气都用在了这里，让她遇到了两个还算不错的同行者。
最关键的是，没有小屁孩的哭闹，简直太棒了。
虽然自己在码字的时候偶尔凌焕会过来看，不过他更多的则是沉迷在动画的世界里，就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乐趣一样看这部《排球少年》看得格外认真，虽然是从第二部开始看的却也津津有味。坐在另外一边的叶明恒则是执着鲤鱼王，许悠悠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一条被人钓起来吃掉的鲤鱼精，看看这鲤鱼王，都已经到500连了还没出个稀有闪光小精灵。
文字流淌在txt文档上，许悠悠很少用码字软件码字，她就习惯最简单的txt文档，码好了再放去word里面看字数。刚才和凌焕聊着稍稍知道了一些节目流程，许悠悠索性就给女主安排了一个电视台的身份，索性就写了个职场文。
她从来写文都是随心，写自己想看东西喜欢就好，虽然成绩一直不温不火，但好歹每天能赚一杯奶茶钱，不喝奶茶还可以去给游戏充钱氪金。盯着自己的女主人设想了半天，许悠悠瞥了一眼身边的叶明恒刚想开口就打了个寒颤。
不行，这样不仅会给人感觉她在拉郎，要被听到了还肯定会被凌焕这个傻小子说“悠悠姐，你是腐女吧”。
简直就是公开处刑的社会性死亡，男主的研究员职业必须换。
“对了，悠悠姐啊。”
“嗯？”
“我问你个事儿。”
瞥了一眼凌焕看到的地方，许悠悠点了点头保存了文档，看着他也多了点好奇：“你想问什么？”
“就是，在你眼里啊。”
“赶紧的说完。”
“我帅么？”
这个问题的回答难度，不亚于买了洛丽塔小裙子回家被悠悠妈抖开，发现里面裹着一本BL全车同人本，还捡起来问自己这是什么的绝望感。
盯着凌焕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许悠悠只能说和百度上面那张照片挺像的。没什么整过的痕迹——就算整过她也看不太出来。一双眼睛巴拉巴拉地和小鹿似的，脸又特别小，看上去虽然有点女气但不娘。但是要说帅不帅……
“我对帅哥不帅哥的，没感觉。”
许悠悠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坦然开口：“我能分辨出女孩子是不是个美女，但是男孩子就很难。”
“那就是，我不帅？”
“在我眼里，就，那样？”
许悠悠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凌焕的表情，看到他纠结的脸一下子神清气爽了起来：“而且在我眼中，帅的都是纸片人。”
哦，二次元，惹不起。
“就比如说你看这部动画里面，每个人都特别帅，对吧？”
凌焕瞥了一眼手上自己看的起劲的动画陷入沉思，不得不说确实每个人都很帅，但是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没理会陷入新一轮沉思的凌焕，许悠悠正好一章和大纲人设全部码完，打了个哈欠看着旁边两个凌焕照旧捧着ipad看得起劲，叶明恒则是直接头一歪睡过去。稍稍考虑了一下她索性也不继续码字了，把电脑放好毯子往身上一拉，耳机则是链接了飞机上的娱乐系统，挑了一会儿看到海顿的作品集没忍住笑了一下，点开之后选了循环播放。
许悠悠从六岁开始练钢琴到十六岁上高中了才彻底放下，在美国偶尔都会摸一摸弹着玩，对各个古典乐音乐家也都很了解。她的话除了巴赫以外她最讨厌的就是海顿，也并非是别的原因，只不过因为各种循环以及旋律死板再加上很无聊，基本上听海顿就秒睡。
这种时候放海顿，再好不过。
在飞机上的睡眠一向不是很安稳，一般来说许悠悠自己也知道会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醒一次，其中热醒一次把毯子拉下再冻醒一次把毯子盖上，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六次许悠悠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离飞机落地还要六个多小时实在没忍住噎了一声，发出一丝类似于抽泣的声音。
长途飞行最惨的就是当你醒来满心以为快要到了，结果飞机告诉你你好，我们才刚过白令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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