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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群中年老板聚在一起打高尔夫球，如果说其中出现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而且他们明显还很关心这个女孩子，那么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是什么？
许悠悠也在思考，是这位剧组过于卧虎藏龙了一点呢，还是其中几个人是真的蠢。她这张鼻子嘴巴和悠悠爸一模一样的脸完全就能表明身份，小时候走出去不用看都让邻居街坊评价“是老许女儿吧”。再说了，她这张脸不提，这种环境这种地方，来这里玩别说来吃麻辣烫了，就算只吃个五仁月饼，还允许你用这种“愤恨不甘”的眼神看人了？
绝对是张承杰的桃花，这货就喜欢外表挺好看脑子不灵光的大胸女明星，最好十八线的那种。别以为她在美国啥也不知道，小江哥手上的八卦，那可是一摞一摞地和她倒。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父母不包办婚姻。
对娱乐圈不仅没有了解，认得出脸的明星大概也就十来个的许悠悠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不去想这些事情，反而吃得更加开心了。抿一口汤塞一口鱼豆腐，吃嘛嘛香地让一圈长辈都不由得感叹小姑娘在国外真是受苦了。只不过对于许悠悠来说，好吃就行，她最爱的还是街边冬天十块钱一碗羊汤的藏书羊肉加羊杂呢，管那么多干嘛。
“有意思？那悠悠你想去娱乐圈玩儿？你想的话我这儿正好最近好像有个什么投资之类的，你要不要考虑下？”
“没没没，也就就聊了聊八卦。我不追星的，就是好奇，没想进娱乐圈。”
“有这个想法就对了，娱乐圈有什么好去的。现在的演员都没什么真本事，全是明星。”
听着一群叔伯们的谈论，许悠悠笑了笑也没什么局促，反而很是坦然：“真的要说的话就是我一直都在网上写小说，叔叔伯伯们有什么娱乐圈的素材，方便说的就说下呗？”
“小说啊，写小说挺好。”
一瞬间扯开了话题，许悠悠和悠悠爸两个人对视一眼，父女两个多年默契，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悠悠爸也没说话，依旧笑着点头，下午打完球之后坐在车上，等到先把张家父子两个送回去，悠悠爸开出一段路才开口：“这算是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打球了，你爸爸我要退团咯。”
“退团？难道是因为我吃麻辣烫给你丢脸啦？”
“爸还得多谢你这顿麻辣烫，不然我都没个借口。话说这儿场地打球确实不错，但是排太紧了还要早起，没意思。至于退团的原因嘛，一个是我知道你不想见张承杰，没关系爸懂，不见就行了。另外一个嘛——”
“张承杰和剧组那个女N号在谈恋爱，贺叔叔和剧组的女一号有一腿对吧？不然也不会是订这里的高尔夫球场。要知道贺叔叔从来也没娱乐圈的资源，都是和爸你一样做房地产的，怎么就突然和我说娱乐圈有人脉呢？”
许悠悠撇了撇嘴，坐在后座上看着车窗觉得这种事情真没意思：“那时候他和我提到这个的时候表情还没啥得意的，反而特别肉痛，不对，应该是我看得出来他特别肉痛。顺口一提啊，剧组里还不止一个女明星还瞪我嘲我，联系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爸，你女儿我什么都不怎么样，耳朵好，眼睛做了激光之后视力5.0。”
“我还老花，最近眼神都6.0了呢。”
悠悠爸没忍住顶了一句回去，不过在听到许悠悠的说法之后也轻叹了口气：“反正有一就有二，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好聚好散，爸爸不和他们打球，也有别的地方去。”
“爸。”
“嗯？”
“高阿姨怎么办？”
“我找个日子和她说，你高阿姨她也是个女强人。”
“哦。”
想到当初分外照顾自己的阿姨，许悠悠就觉得有些难受，除了难受又生气，在生气里还有点无奈。这件事情只能当事人解决，也希望自家老爹和高阿姨都能给力点，该离婚就离婚。
“那老爹啊，你对娱乐圈，到底是怎么看的？”
“你小时候喜欢的那批，现在还有声音的。他们经历过了时间考验，现在我觉得都不错，还挺喜欢。流量明星不是正道，就一张脸，会唱歌演戏跳舞么？还不是粉丝都给撑起来的。拍个戏，擦破皮去医院差点就去晚了不然那都愈合了的，抠图不说一半还是替身上的那种，老爸看不起他们。”
听到这个评价许悠悠沉默不语地看着窗外，轻轻地点头：“差不多我也是这个想法。”
“啧，那个凌焕呢？你是真喜欢？”
“不。”
许悠悠勾了勾嘴角，笑得格外狡黠：“我是把他真当异父异母亲兄弟，爸，你多了个儿子，开心么？”
“啥！！！！等等许悠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多了个儿子？我和你妈就你一个！”
“嚯嚯，难道说不和我妈还有别人？”
“你这是污我清白啊，我许浪对天发誓，除了你以外我唯一的另外一个儿子在艾泽拉斯是个叫黑椒牛柳的牛头人，将来我死了你弟弟就交给你了替我继续守护女王……不对，怎么被你绕过去了，那个凌焕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凌焕就是我小弟啊。”
“阿嚏！”
拍完这一段，凌焕正好打了个喷嚏，乖乖笑着和所有人鞠躬道了个歉之后再说了一次台词才听到了导演的一声“过”。他们拍的速度很快，本来他过来还因为一些事情被人明里暗里排挤了不少，然而等许悠悠一来，他连盒饭都没了——
直接进场馆吃自助餐。
临时的助理跟在一边不敢抬头也不怎么说话，凌焕也不介意，只不过对那些从原来不屑变得谄媚，甚至于还多了点暧昧的眼神有些无奈。遇上了许悠悠之后他地位都变了，就算之前不知道，后来被科普了这个高尔夫球场的会员制之后凌焕开始深思自己到底认识了个什么人。
她还说自己是个二次元，明明就是个大小姐！
“凌哥，今天晚上就拍完了，公司说让你回去。”
“嗯。”
“对了，今天那个女孩子……”
“那是我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真要说什么关系的话，她是我亲姐姐行了吧？你就这么和公司说，不会有别的发展的。”
凌焕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盯着剧本上没两句的台词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富家公子应该有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富二代，然而富二代如今在他的脑海里的形象不是盯着个电脑染着红头发码同人就是带着黑框眼镜抱着switch打游戏。
许悠悠，有毒。
·
一个多星期过去，总算是结束了各路不能推拒的饭局，许悠悠的时差也调得差不多了。偶尔上上微信和叶明恒还有凌焕聊聊天，只不过她更多的还是用扣扣。这一个星期过去之后她就正式成为社畜，当然也并非是什么特别的社畜，差不多就是在悠悠爸的公司里装鹌鹑混吃等死。
“你真不去写写文案？当初你那句‘画一轮明月，是你安心的家’的中秋广告词，还有到现在用的宣传语‘看五湖风光，唯悠然一处’，再加上我们小区名字本来就叫悠然水岸，不少人都说好。”
“爸你饶了我吧，把我和妈名字镶进小区和公司也就你了好么！还有，这叫什么好？”
“我觉得这样最好，而且这样没人贴着我过来，也安静。”
悠悠爸嘟哝了两声，最后还是把悠悠放去了清闲坐班的部门，关照了几个部长领导之后随便许悠悠去玩。要他说许悠悠一辈子不工作都没关系，然而悠悠妈不乐意，觉得不管怎么样就算去前台也要有工作。从电视台调到政府办公室因此近年来格外关心民生的悠悠妈放话，全家都得听。
唉，我那混吃等死的人生。
“爸偷偷和你说。”
“嗯？”
“你上班，想写小说也没问题。”
对着许悠悠挤眉弄眼，悠悠爸拉开车门，对着许悠悠拍了拍肩膀：“当年我送你上学，现在我送你上班。”
“爸你不乐意？那我从明天开始坐公交车去了啊。”
“嘿，那你怎么不自己开车呢，不都有驾照了么？”
“为什么要开车啊，开车多烦，响应国家号召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懂不懂啊老爹？公交车多好，节省资源而且还能锻炼自己。”
“还锻炼自己，得了吧，当初你上学哪次不是我送的？现在都一个公司了给我省了这点钱吧，上车。”
拉开副驾驶座，看着方向盘旁边粘着的希尔瓦娜斯手办，后视镜下面挂着的牛头人牛角挂件，许悠悠深沉地拉好安全带，露出了自己包上的FGO英灵角色挂件两个。
行吧，公交车来回每天两块钱，算一年上班250天工作日就是500块钱，夏天公交车可能开空调变成每天4块钱。算算这笔钱，她爹那么节俭，这点钱一年能攒500多呢。
嗯，游戏里还能多氪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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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卧虎藏龙的剧组——悠悠表示吃瓜吃瓜
另外谁说悠悠没亲兄弟的，老爹的游戏账号不就是亲弟弟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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