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之谜

作者:莲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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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


      瑶池宴饮之后,西王母单独将周穆王留下说话,说的什么不得而知,只觉得周穆王表情异常肃穆,与周围的气氛不太相合,即使只是一幅画,也能让人体验出几分凝重感。在周穆王的上方,画了一个白衣人和一只恶鬼缠斗在一起。我心一惊,这里居然也有恶鬼的标志,应该和我们所追寻的恶鬼标志,是同一个。
      只是,这两部分内容八竿子打不着边,不知道为什么被画在一幅画里,一写实,一抽象,相距甚远。我琢磨半晌,才猜测,看这布局,十有八九表示的是西王母说话的内容。
      念及此,我心中又是一惊,原来早在周穆王时代,他们便已经知道了恶鬼的存在!
      我头脑中一阵翻江倒海,若是在周穆王时代就有人知道了恶鬼的可怕,那经过了这三千多年,为什么从没有听到谁提起过,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防御恶鬼的措施。如果真是早三千多年就知道了这个符号的含义,为什么到了我们这个时代,我还要被这个符号耍的团团转!
      我忍住乱飞的思绪,静下心来,继续往后看。随后西王母从身后招来了四个人,四人皆对周穆王跪拜行礼,敬畏有加。四人双腿跪地,一只手放在心脏处,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我认识这种跪拜的姿势,这是当时周朝发誓的方式,表示下属对君主永不变更的衷心,若有违背誓言者,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我一愣,这又是搞得哪一出,为什么西王母手下的人,会对周穆王发这种毒誓。
      后来,这四个人便跟随着周穆王回到了周朝,并跟随者周穆王东征西讨,去到了很多不同的地方,他们命大军开山,掘坟,铸造了很多大型工事,并且铸造了很多铜鸟,将这些铜鸟放到了所修建的工事之中。
      我突然明了,原来,我们追寻的这一切的源头,竟来源于西王母告诉周穆王的这个秘密。周穆王和一行人为了完成西王母所托,才弄出来这么多幺蛾子。可是,我还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需要以四千年为长度来传承。
      我又回去看壁画上西王母对周穆王说的内容,画面是在过于潦草,分析不出什么有效内容,只是一黑一白两个符号,黑色的那个我很确定是恶鬼,白色的这个……我想着,会是谁?
      白色的人影自从下地宫中以来我也见到过几次,第一次是在三星良渚地宫,白龙所幻白衣男子,第二次在良渚棺材的壁画上,也见过一个死去的男子。
      如果这些地宫记录的故事都是一脉相承的,如果每次出现的恶鬼符号都代表同一个意思,那是不是,这个白色的人影,死去的男子,也代表的是同一个人?
      难道这个人就是,胤川?
      因为感觉接近了真相,我的心跳的快了几拍,突突的不受控制。
      真相是否真的如此?我们追寻的谜底,就是胤川与恶鬼的牵绊?
      秦简上记载的神尊胤川,和恶鬼恶斗的神尊胤川,张止和陈家人都在寻寻觅觅的神尊胤川……我不由得陷入沉思,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糟糕!”我不知道在沉思中陷了多久,突然被耳边陈柳的惊呼声打断,“进入地宫的通路被堵上了。”
      我方才只顾着看壁画,完全没顾上看陈柳和陈昊在做什么,此刻回头,不知道他们打开了哪里的机关,地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暗门,暗门上有通向下的台阶,只是还没往下延伸几步,就看到下面的通路已经被碎石堵死了。
      这个变故明显出乎陈柳的预料,她的脸色变得很差,回头问陈昊,“与杳儿联系上了吗?”
      陈昊点头,“方才收到她的信号,正在向这里赶。应该半个小时的光景应该就能和我们汇合。”
      陈柳闭闭眼,也没了别的办法,道,“就地修整一下,等等她们。”
      陈杳,又是一个陈家主家的人。我心想着,看着陈柳的脸色,猜测很多陈家人连同张止都在这个地下的地宫之中,我们这次要找的那个凤凰玉棺,应该也在那个地下地宫之中,眼见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却横生这样的枝节,陈柳心中定是不爽快。
      小臂上之前和巨蛇搏斗受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我将绷带拆开透透气,再重新上药裹上,药和伤口接触,疼的我咧了咧嘴。陈柳也坐下处理着肩头的伤口,我看她绷带上已经有血迹渗出,想必是伤口又撕裂了,她背着十几公斤的装备,爬山涉水,一路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我不由得想起杨薇薇,她也是这样,仿佛身子就是铁打的,不知道痛一样。这个念头一起,我又有点想念杨薇薇和明哥了,除了陈柳附近还有不少陈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境况如何了,有没有与他们交手,胜负如何。
      因着怀疑陈柳肩头也有一个红色的印记,所以这次陈柳换纱布时,我留了个心眼,装作整理自己的伤口,其实是不停用余光在瞟着她的肩头。然而于偷窥这道,我还是太嫩了些,我以为自己装的很自然,却没想到完全逃不过她的目光。陈柳瞟了我一眼,正好与我视线相接,见我偷看她,也不恼,只是大大方方的将肩头上的衣服一把扯下,光洁白皙的美背突然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窘迫,又有些羞恼的赶紧转了个头,感觉脸微微有些发烫,陈柳却不以为意,笑着又将衣服穿了回去,有些戏谑,“不用看了,我肩上的有一个和陈昊一样的图案,这是我们陈家人的族徽。”
      啥玩意儿!我脸上的表情管理系统彻底崩盘,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你们陈家人的族徽,那为什么我背上也有一个——我冲动之下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只不过话绕到舌尖生生让我忍回来了,嘴巴颤抖一下,差点咬到舌头。
      这是什么道理,陈家人的族徽,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肩头。难道说我是个隐藏的陈家人?我随即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很确定这不是从生下来就有的。虽然我没有自恋到没事儿照镜子看自己后背什么样子,但是如果我肩头有个胎记,我活了二十年怎么也应该知道。我想问陈柳为什么陈家人会有这样一个族徽,但是纠结片刻,还是保持沉默,如此关头,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可能是我的欲言又止的面部表情太过精彩,陈柳轻蔑的笑了笑,“你那点小心思,还是别在我面前耍了。你后背上也有个和我们陈家一样的印记,陈昊早就看到了。”
      被她拆穿,我有点羞赧,但是既然已经说开了,便不再藏着掖着,“是,我是也有这个胎记。这个胎记是什么意思?陈昊方才提到这是一种诅咒,诅咒的内容是什么?陈家为什么要以诅咒为族徽?”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你们陈家人脑子有毛病吧,只不过这句没有说出口。
      陈柳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道,“诅咒比族徽的说法更准确一些,以前只有我们陈家人受到这种诅咒,所有小孩子生下来不满一年,身上就会长出这种红色的胎记。你不是我们陈家人,被打上这种印记是因为受了和我们一样的诅咒,你若是想活命,便好好同我合作,我还可以考虑考诉你一些内幕。你若总是这样像防狼一样防着我们,那我也救不了你。”
      我无言以对。虽然我现在相信他们暂时不会害我性命,毕竟方才遇到大蛇,陈柳和陈昊也算是拼了命在救我。可若说让我全心全意信任他们,我确实也还做不到。上次在良渚同阿欣的经历给我留下了太过于可怕的回忆,我很怕,最后等着我的结局,又是陈家人的枪口。
      我梗着脖子,倔强的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现在比较讨巧的是说一句,“咱们都走到这个份上了,以后肯定听柳姐的。”如果明哥在这儿,他肯定会这么说,然后捅捅我让我也表态。然而毕竟明哥不在,而我也还是无法违心的与人示好。这句话现在就卡在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见我憋的脸都红了,陈柳也不以为意,“得,你还是个养不熟的,罢了。”她转身将伤口裹好,再将衣服重新穿回身上,找了个柱子靠着坐下,闭目养神。一路辛劳,有休息的机会不容易,我盯着墙上的壁画又看了一会儿,没再看出什么所以然,于是也闭目养养神。
      这一路是在太辛苦,我闭上眼睛,也很快陷入到浅睡眠之中。
      还没等我睡实,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我整个人从浅睡眠中被惊醒,感觉整个身子往下以坠,从半空摔到地上,我费力的睁睁眼,逆着光看不清门口来人是谁,只见两人一胖一瘦冲了进来,手中端着弩,对着殿里熟睡的陈柳和陈昊就是一阵扫射。
      我定了定神,才看清来人是杨薇薇和明哥。我连忙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去,只是动作没有陈柳的快,她见我想跑,在地上打了个滚,直接滚到我身后,杨薇薇怕伤到我,放箭的速度也变慢了,就趁这个功夫,陈柳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抓,我躲闪不及,冷不防被她揪住身上的背包,一个趔趄身子向一边歪去。杨薇薇立马抓住这个空档,冲这边补了两箭,陈柳不得已一个回身闪躲,手上的劲儿松了松,我趁着这个功夫,也管不上雅不雅观,就势一个轱辘滚到了杨薇薇脚边,陈柳还想冲过来抓我,明哥立马抬弩替我断后,几箭射出去,将冲着我冲过来的陈柳拦在了身后。
      此刻,陈柳与陈昊也全副武装了起来,两方严阵以待。杨薇薇踢了还摊在地上的我一脚,“赶紧起来,有手有脚的,打啊。”
      我“哦”了一声,觉得此刻被杨薇薇骂也是一种幸福,接过明哥扔来的弩,与她两人并肩作战。
      陈柳和陈昊的武力值不用说,我们这边只有杨薇薇能打,虽然以一敌二勉强可以打个平手,但是由于带着我和明哥两个拖油瓶,在拳脚上还是略显吃力。她回头嗔了我两个一声,“打不过不会跑吗,愣着干嘛!”
      我和明哥本来还想在旁帮杨薇薇一二,但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和明哥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往门外冲。此情此景下,不给杨薇薇拖后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两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保护的这种面子问题……恩,从下墓的第一天开始,我的面子就已经不要了。
      我步子跑的急,这一路一来又惊又险,也没有好好休息,精疲力尽,跨门栏的时候腿下一软,一个趔趄被门栏绊了一跤,一个踉跄,就顺着门外十几级的台阶便跌了下去。
      我像个罐头一样咕噜噜的滚下台阶,每级台阶都颠一下,颠的我头晕脑胀,从最后一级台阶上滚下去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酸痛的扯着疼,而且身下有个地方被不知什么东西咯着了,像是摔在了不平整的碎石上,咯的我直疼。我艰难的翻了个身,忍着身上每一丝都在疼痛的肌肉,转过头去看看刚才被什么东西咯着了。
      不看不知道,看到后吓得我一身冷汗,整个人连疼都顾不上了,直接往后窜出去了半米,那是半只从土里伸出的手,不知是有尸体,还是一只断手,总之从手掌往下全都埋在土里,只有半只手露在外面。手掌没有任何失水干枯的迹象,方才压在上面,也没觉得冰凉,这就说明,手很有可能刚死不久被埋在这里,如果是尸体,那人可能还没有死是被活埋的。
      我心里打了个哆嗦,进殿的时候还没注意到这里有之手,怎么就么一会儿功夫,就出现这么个邪性的玩意?明哥从台阶上跑下来问我摔得重不重,我顾不上回答,指着那边伸出来的半只死人手给他看。明哥脸色一沉,下意识的去拂了拂那手旁边的土,看能不能看出个所以然,然而一拂之下,整只手从土里露了出来,明哥却变了脸色。
      我见他脸色惨白的可怕,赶紧问他怎么了,只听明哥声音哆嗦了一下,“你看那手指上的戒指,是不是很眼熟……”
      我赶紧顺着明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整只手露出来以后,中指上有一个银色的小戒指,我凑过去又仔细看过了一眼,发现戒指靠近手心的地方有一个小的凹槽,不禁心下一凛。
      这个戒指果然眼熟,这是……杨薇薇不离身的东西。
      我对这戒指,印象很深刻。我和明哥第一次见到这戒指的还打趣过她,说她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女子,怎么还带戒指这种碍事儿又小女生的装饰品。当时薇薇说,这个是张止送给她的成人礼,这不是一个简单地戒指,这个戒指在靠近手心的地方有一个小机关,关键时刻可以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细铁丝,可别小看一根铁丝,很多情况下都是可以保命的,是张止专门找人来给她定做的。
      她那时说的洋洋得意,还有一种小女生的甜蜜感,说她小叔看起来虽然面冷,实则心很细。所以对于这只戒指,我印象非常深刻。
      可是为什么这只手上为什么也有这么一个戒指?戒指上也有一个凹槽机关?我的心止不住的寒意直冒,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女子都有这种订做的戒指,且都来到周穆王墓的概率,有多大?
      我掌心有些冒汗,和明哥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抽出工兵铲便开始顺着这只手的方位开始挖,不管不顾的三铲子下去,露出了下面埋着的人的模样,我们将皮肤表面的浮土拍去,明哥突然双腿脱力跪在地上……
      我的心一直一直往下坠,仿佛坠到了冰窟窿里面。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的心情了,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土下面埋着的,果然是杨薇薇。
      我伸手去探了探,已经没气了。
      殿内的打斗声源源不断的从头顶传来,心底寒意层层上涌,冻的手脚发颤,我已经不敢去思考,如果埋在这里的是杨薇薇,那么,里面那个和陈柳和陈昊打架的,又是谁?
      我感觉头脑已经烧成了一片浆糊,如果这里的人才是杨薇薇,那我们这一路走来,在我们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我觉得脑子混混沌沌,心中害怕的快要爆炸的时候,我忽而感觉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猛地惊醒,我使劲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恢复了意识,见阳光透光门撒进来,淡淡打在殿内,照的空气中的我还是保持着方才靠在柱子上的模样,这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
      这一路上,真假杨薇薇已经搞得我精神错乱,连做个梦,都又梦到她。
      拍我肩的人是陈柳,她蹙着眉看着我,“你没事儿吧,手舞足蹈的,别做了个梦把自己吓死了……”
      我有点窘,还好陈柳拍醒了我,不然我真不知道会不会在梦里被吓死。我长舒一口,只听殿外有脚步声传来,陈柳陈昊立刻惊觉的睁眼,盯着门口的方向,我也有些紧张,不知进来的会是谁。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个身影打在门上,霸道的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明哥!”见着门口进来的人,我激动的叫出声来。然后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哎呦贼疼,这次不是做梦!
      我这个激动的站起来,想要迎上去,才看到跟在他身后的进来的人,不是杨薇薇,而是一个面生的小女娃子,脚步登时便顿住了。
      这种地方,怎么还有女娃娃来,又是怎么和明哥搅和在一起的?
      我狐疑的打量着那女娃子,她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头发完全扎在脑后,青春洋溢,但是脸上有种与年纪不符的成熟。模样虽不出挑,但看着就让人觉得聪明。如果她是我的初中同学,那我们初中的的年级第一,一定是她。
      女娃子进门便和陈柳打了声招呼,“柳姐。”
      我看了明哥一眼,了悟,原来是陈家人。看来,明哥跟我一样,是被陈家人抓了。
      陈柳对这个新进门的女娃子带着几分客气,冲她点点头,“杳儿。”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切入主题,“下去地宫的通道被堵住了,你可还听三叔提到过别的通道。”
      陈杳往那地道中看了一眼,微微蹙了蹙没,“这里确实是下不去了。通道应该只有这一条,这里堵住了,若想下去,有点麻烦。”她随手捡了个碎石块,麻利的在地上开始写写画画,“我爹之前给我画过这里地宫的地形图,叫我一定背过。整个地宫的结构很复杂,一环套着一环,有利有弊。弊是身在其中的人容易迷路,但利却是整个空间四通八达,一个堵住了,还可以想办法从别的而地方进去。”陈杳画图的手微顿,冲着她画得地形图仔细思考起来,“虽然没有现成的通道,但是打个洞到地宫最薄的墙面,然后放个炸药下去,应该还是可以进去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陈家人都变了脸色。地宫明显已经发生了坍塌,内部情况不明,此刻若是再放一颗炸药,效果如何?
      陈柳对于放炸药的提议颇为犹豫,她犹豫再三,小心翼翼的问,“保险吗,会不会引起二次坍塌,凶多吉少?”
      陈杳在她画好的地宫图上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又将碎石捡起来,十分郑重的在其中的三处打了叉,“据我的推测,这个地宫大概有这三处最容易坍塌,不知道第一次坍塌是哪里引起的,但是就我的经验来说,整个地宫的承重设计颇为合理,一处坍塌引起另两处接连坍塌的概率很小。如果我们在这里爆破……”她又在另一地方画了一个叉,“只要炸药的量控制合理,我有九成把握不会引起二次坍塌。”
      陈柳很信任她分析的点点头,“那好。我跟你去挖洞,陈昊你看着他们俩,杨家那小妮子还没到,只差最后一步了,别出什么乱子。”
      陈昊应声,陈柳和陈杳便提了工具出去,此刻我才顾得上好好和明哥说两句,“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和那个陈杳混到一起去的?”
      明哥往地上一坐,喘口气道,“别提了,我和薇薇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时,便没了你的踪迹,我俩一路顺着脚印追去,没跑两步,我便被人一棍子打晕了。”明哥摸摸后脑勺,“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给撸了来,真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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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列子·周穆王》:“不恤国事,不乐臣妾,肆意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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