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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聂笙躺在暖阁的坐榻上,脸颊虚白不见颜色。
奉御隔着兰花绣帕诊脉,晋白在旁不敢言语生怕打扰到。
萧止问:“如何?”
奉御收手起身作礼道:“回王爷,陛下应是身子疲累,久久没有合眼,再加上大动肝火,情绪浮动之后难以支撑才晕倒。”
萧止瞥向晋白等着解释。
晋白为难的点点头,“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曾休息过半分。”
审问完绿衣,又赶紧上朝去,折腾到现在,加之昨晚生死边缘,和今日贴身侍女叛主……
“下官这就亲自去煎药,待陛下服用后好生睡一觉便可。”奉御道。
“去吧。”
尚药局一干人等齐齐退出去,晋白跪在坐榻边,帮聂笙捏好被角。满心懊悔,责怪自己失职。
“王爷要不要去休息一阵子?奴婢在这守着便是。”晋白说。
“本王等陛下醒了再走。”
晋白倒是理解,陛下身子乃大事,万不可马虎,做臣子的担心也是该的。
想着他便寻了张椅子搁置在旁,以便萧止休息。
“陛下以前可曾如此?”
“啊!?嗯……回王爷,陛下身子向来康健,可能是这两日心绪起伏太大。”
反正在方才他是知道绿衣死了的事儿。
这么想,陛下身边是真的,连个贴心人儿都没了。也不知道苏尚侍何时回来,晋白惆怅的想。
“日后,打理陛下身边事物的宫人,你都要亲自审查一遍。”萧止正经起来倒叫晋白不大习惯。
他当然不会违逆,毕竟这是他的职责,只是从今以后要更加小心。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他再是不敢见到第二次。
过了一个时辰,聂笙才睁开眼,脑袋深陷软枕之中,她尚未理清目前处境,晋白先是激动的跪下来,砰的一下叫她看过来。
萧止快步于她身侧,“陛下可有哪里不适?”他忙问。
聂笙一看到他,立马想起来怎么回事。
“朕晕过去了多久
?”
“一个时辰。”萧止回。
说完,聂笙就默默盯着他再看看两眼欢喜的晋白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萧止以为她哪里不适,着急渐渐浮现。聂笙眨眨眼,无辜道:“朕只是在怀疑,过去的一个时辰,你不会趁朕睡着贿赂他吧?”
晋白浑身一抖,“陛下,奴婢对您忠心耿耿,这辈子都不会变的。”他忙的委屈兮兮表忠心。
萧止俨然被她气笑,“这可就是陛下的不对了,臣可是一直陪在这不敢有半点马虎,这点儿心还是日月可鉴的。怎么被陛下说出口显得臣就卑鄙无耻了呢。”
“王叔倒不必妄自菲薄。”聂笙想要坐起来,晋白正为自己受到质疑而暗自神伤,也就十分的没有眼色。
萧止伸手去扶她,被她躲过,随之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好歹是臣及时接住陛下,再把陛下抱到这儿的。陛下可就见外了……”他厚着脸皮瞎胡扯。
“还是见外着吧。”她靠一己之力坐起来,神色倦怠。
“陛下,这药您要不要先喝点儿,已经温了。”晋白听到话才将方才委屈全部收住,端起一旁搁置的玉碗。
“怎么连点儿蜜饯都不备着。”隔着远儿萧止都能闻到那股子恼人的药味。
这次晋白是真委屈了,他看看陛下,又看看萧止,欲开口解释,被聂笙抢先。
“不必如此麻烦。”聂笙端起碗,眉头也不皱一下,将那苦药一口气干了。
等她再抬眼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只手,掌心躺着一枚橙黄晶莹的果脯。
萧止扬扬随身带着的小佩囊,上绣鸳鸯纹样,“臣习惯随身带着甜食,陛下尝尝?”
聂笙再是面不改色也不能忽略口中苦涩,她一向不爱在药后吃这些,奈何人家一脸真诚,她甩不得脸子。
捻起送进口中,甜意瞬间将苦涩药味压下去,“这佩囊细致精巧,想必……是哪个红颜知己相送吧。”
萧止抓起那袋子细看,“细致吗?不就绣了两只鸟?哦,在淮州遇到一个货郎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称是自己的娘子病重,就随便抓了一把佩囊买了,没想到还挺耐用的。”
聂笙和晋白乍一听,两人无话可说,这人亏得有副好皮相不然真真讨打。
人家那……两只鸟。明明是鸳鸯绣得活灵活现,就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聂笙也不得不赞同这绣工娴熟精巧。
结果到他嘴里……完全变味。
萧止走出宫门,安静的夜晚对周围的感觉会变得十分的敏感,他踩着月光一路往王府走去,今日倒是稀奇,老远就看着管家提着灯笼在门口候着。
那方一见到自己就忙得快步跑过来,“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
老管家在王府多年,少有如此在门口候着他。
“一个时辰前,大理寺少卿提着一人,来到王府要见王爷。称是重要之事。”
“严执?”他问。
“是,严少卿一直在府中等着。”
严执被暂停手中全部事物,就剩个官职在身,这还是袁修在朝会上假意求情得来的。
穿过回廊远远就看见正堂中,站着一个身姿修长的人。
而他脚边,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正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萧止一来,严执便行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这人……”萧止嫌弃的看了眼瘫倒在地的大汉,一身臭臭的,好像是腥味,也不知道几天没擦过身了。
“回王爷,此人便是之前下官追赶的屠夫。今日下朝便知道大长公主一案交由王爷主审。所以便先把这人带来此地。”
他现在不能进入皇宫,毕竟宫里眼线众多,要是被抓住把柄又得给陛下添堵。
“这人脑满肠肥的,长得倒是挺像那那么回事儿。”萧止直接坐在旁的椅子上翘着个腿儿,还挺自在。
“经年饮酒吃肉所致。”严执偏还规规矩矩的回答他。
萧止忍笑,“行了,咱俩也不兜圈子。陛下把这件事情交给本王,本王便会竭尽全力完成。你与袁修之间与陛下之间本王可猜测一二。你如果信得过本王,就把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信不过的话,那本王只好自己亲自去查。”
严执纠结了,虽然恒王看起来比袁修要靠谱些,但陛下没有表态他不敢吐露太多,只道:“此人曾为宫中骁卫,从大长公主府中消失的万两黄金全部藏在他家地窖之中。下官连夜追查,才在乞丐街找到他。”
“下朝之后,有关于大长公主案的卷宗都已经送到王爷府上,如有任何不明,下官皆可解释,这是下官腰牌,可以调遣大理寺的人。”严执说着,把一块金腰牌送上。
萧止接过在手中掂量几分,“行吧,你先回府,明日本王会再进宫一趟。”
之前跟聂笙谈及其他要事,偏忘了聂笙对这案子的态度。
“下官告退。”
萧止打着哈欠,瞥眼地上躺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看模样是遭了罪,衣衫褴褛,脸颊黝黑,都快看不出轮廓。
“一字不语不就等着他走嘛,严少卿下手是重了点哈。不过你皮糙肉厚的,受得住受得住。”
边绥吸了吸鼻子,络腮胡子弄得他嘴巴周围痒的很。
“小人要见陛下。”
“天还没亮呢,就想着做白日梦。”
边绥被他气得不行,这哪有做王爷的气度,一出口三番四次的讽刺他,贬低他。
他沉下一口气,“倘若王爷告诉陛下,小人知道五年前皇宫失火,关乎先太子的事,陛下不会不见的。”
“好大的口气,可是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那万两黄金的事儿你可没交代。”
听到关乎五年前谋反一事,萧止眼皮掀开一点儿,看起来实在不动声色。
“小人只为保命。”
“你的命在本王这里可不值钱。”
“如果先太子没死呢?”
萧止站起来,拔出悬挂在墙上的利剑,直指边绥,于脖子前不过分毫处,边绥一动不敢动。
“胡言乱语,本王可以立刻结果了你。”
“小人若有一句谎话,不得好死。”
“你还知道什么?”
边绥自嘲笑笑:“当年那具先太子的尸体到底是谁,小人想陛下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如今先太子的踪迹也只有小人知道。王爷可以杀了我,不过在宫里当差数年,小人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倘若小人一死,整个京城都会散布关乎先太子的谣言,到时候陛下的位子能不能坐稳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放肆。”
银光一闪,边绥虽然说得胸有成竹,内心实则害怕至极,唰的一声,他脸上的胡子去了一半。
不得不说萧止剑法不错没有割伤。
“这些话你大可以对严执说,你偏要辗转送进本王耳朵里是何居心?”
边绥笑了声,“像我这种人谁也不信,万一方才那位严少卿不对劲,小人岂不是把自己给折进去?”
“你凭什么相信本王?”
“就凭当年是王爷在大火之中救了陛下,割了谋反之人的头颅。怕是如今,陛下也不知道是王爷救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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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预收《花瓶美人[重生]》
曾笑和肖羁第一次见是在学校天台,天时地利人和,曾笑见到那张足以令任何女生为之心动的脸,她嘴里却蹦出一句:
“帅哥,拜把子不?”
“……”
残忍被拒。
多年后,一位美妇人拉着冷峻的男人热情的对曾笑说:“来,笑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侄子肖羁。”转头美妇人又对肖羁说:“愣着干什么,快叫小姨,这是你妈我刚拜的姐妹,见证人可是关老爷。”
刚刚重生回来的曾笑对上男人的眼,心里那叫一个悔啊,上辈子命不好和渣男斗智斗勇,死之前想着要去把年少时遇到的那个白衣少年搞到手,结果她挂了。
哪知道刚活过来在大街上随便救的人就是她准备要搞到手的白衣少年的妈,忍着一把辛酸泪,曾笑扬起惯常妖娆的笑容,
“嗨,大侄子。”
“……”
妖娆系放飞自我的妖精女主x冷淡系禁欲深情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