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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这事儿臣知道，当时还在淮州，听闻结果，武昌伯削去爵位，啧啧……可惜啊。年轻时意气风发，没想到老了老了栽在美色上，也不知如今他老人家后悔不。”
“武昌伯夫人诰命在身，当即和离，如今日子倒比以前过得舒畅。”
“各人不同，选择不然，命也不同。”萧止道，最后一颗糖葫芦解决。
嘎儿嘣儿脆。
聂笙点头，“话说，王叔怎还未娶亲？今日入府，似乎不见有女子痕迹？”
换了别人问，萧止就把那人团吧团吧给那啥了，面前这位，打不得骂不得，重话也不敢，他咳了声，“臣不急。”
“王叔已经二十有八了吧？寻常子弟早已子女簇拥。”
“……”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时时刻刻提醒他的年纪。
“王叔没有心仪女子？”聂笙确定自己只是出自君臣关心。
“这……臣也急不得。”他尴尬笑笑。
好难啊。
聂笙认真的看着他，“还是……提上日程吧，毕竟也老大不小了。”
萧止笑意僵硬，“陛下说得是。咱们先去找小宦官吧。”
不说差点把晋白给忘了。
可等两人到酒坊的时候才发现情况不妙。
酒坊内被砸得乌七八糟，地上甚至还有血迹，陶罐瓷器皆成碎片，食案不见得有几张好的。
聂笙瞥见柜台处窝着一个人，那衣角正是晋白。
“晋白？”
她唤了声，那方回神了般，从柜台下面冒出个头来，小脸雪白，眼下挂着几滴子血迹，他哆嗦的定了定神，看见聂笙和萧止，简直快要落眼泪了。
“陛……公子~”腿软的要往这边过来，结果撞到一桌案就给啪的一声倒下了。
萧止面色沉凝，将他扶起来。
这周遭充满了剑痕，发生过打斗。
“发生了什么事？”整个酒坊连个管事儿都不在。
聂笙帮他倒下一杯茶，虽说已经凉了，不过还是能让他缓缓神的。
“是……严少卿出事了。”他捧着茶杯颤着嘴说道。
“严执？”聂笙眼皮跳了跳。
晋白连连点头继续道：“严少卿好像在追什么人带着几个属下，追到此处发生了打斗，伤及了几个百姓，结果追的那个人好像还是逃了。严少卿便带着几个受伤的百姓去医馆。”
聂笙微微蹙眉，好像有些事变得危险了。她相信今日的事儿很快会传到各朝臣的耳朵里。
不行，她要见严执。
而且不能在宫里见。
“去大理寺。”
她落下一句话。
她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借由萧止的名头进入大理寺。
会客厅里坐了半响，严执还没有回来动静。
因为这事儿，彻底将聂笙的心情扫荡而空。
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见到了严执。
不太妙的是他脸上挂了几处伤，衣服也被扯破了几处，总之实在狼狈。
见到聂笙和萧止时他大为惊讶，吩咐所有人退下，“臣，严执叩见陛下，拜见王爷。”
萧止看出他们有话要说，碍于自己在场，道：“臣倒是第一次来天下闻名的大理寺，可逮着个机会，好出去看看。”
待他离开后，聂笙这才沉沉开口：“这次的动静这么大，你明知朕当日是在朝会上如何向众臣保证的。”
她实在愠怒。
严执跪地不起，“是臣之疏忽，事发突然。臣的人追查黄金，发现在京郊的一村落的屠夫家中发现线索，地窖中便是大长公主府丢失的黄金，正欲于京城铁铺捉拿那屠夫，哪想竟武艺超群，臣折了三个属下，一时没控制住心头急躁，便大动干戈一路追逐，不料那屠夫挟持百姓，造成如今情况，是臣失职，请陛下恕罪。”
“这事儿已经由不得朕恕罪与否，明日朝会上定然会有臣子站出来弹劾你。到时候朕该如何回答呢？”
“臣……”严执极度后悔自己的莽撞，他给陛下造成了莫大的麻烦。
“行了，后悔也于事无补，你先说这件事追查到谁了？”
“在刚刚臣得到消息，那个屠夫名为边绥，曾经在宫里当过差，任左骁卫，后因宫中政令更改，从而出宫，其他的事还得捉到人才能知道。”
……
于马上，此刻正是午夜时分，掠无影似乎被主人冷落尤为的不高兴，聂笙心思不在此处，整个人好像失了魂。
萧止同晋白一样的速度，“陛下经常这样？”
晋白一直担心着自己的马撂挑子不干，萧止的话突然而来，他紧张得抓紧缰绳，“回王爷，这还算好的。只是陛下思虑颇多，奴婢就是个宦官插不得嘴的。”
聂笙正在思虑案子的事儿，明日过后定然不会再由严执查案，她要另找一个值得信服的人。
遥想满朝上下，有能力者又是她能够相信的几乎寥寥。
他们不知道暗处一支箭正对着他们，蓄势待发。
“咻。”利箭划过风，将其撕裂般冲刺而来，萧止常年在战场上习惯的敏感有了察觉，耳朵动了动，危险的直觉让他头皮发麻。
“陛下小心！”晋白忙喊，只见萧止踏马而起跳到聂笙的马上，覆住她微凉的手，紧紧把缰绳掌握在自己手中，利箭穿过耳侧，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驾！”
掠无影算是有了用武之地，那箭的目标暂时不知是针对谁。
“是谁？”聂笙侧首急问，耳边呼啸的风都像是追逐的杀意，悬在边缘。
“还不知，穷追不舍。”萧止正经下来，声音在她头顶响彻。
几支箭接连而来，险险避过，这个时辰少有百姓在街上。
“前面有刺客。”聂笙看见前方钻出来几个黑衣人，手持剑刃。
萧止当即折中从当中小巷子穿过去。
“那边是御河。”聂笙异常的冷静，身后人的呼吸和心跳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她甚至不回头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不用担心。”他沉静道。
聂笙心头一怔，她以为对方会说“不用怕。”
”嗯。”
临近御河，窜出来三方人马，将他们团团包围，萧止打量他们，“目标在本王，就不必为难女子了吧。”
他跳下马，守在聂笙跟前。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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