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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衣竹贤眉毛一扬,吃力地站起身道:“不行,方才紫竹迸裂之象显是大难临头之兆,我虽重伤在身,却也不能坐视不理!”说时将手轻抚胸口,拉开闩榫,强自步出门外。
几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徐天佑在旁道:“竹贤兄,莫说此时你有伤在身,就是你此刻安然无恙又怎能在一两个时辰之内赶往紫竹门?即便你赶去,我看最快也得天明时分,到时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啊!”
白菡萏搀扶着他道:“是啊,紫竹门远在嵩山,一时也难以赶到,再者你清元消耗过甚,实是有心无力,不若安心养伤,待伤愈后再去吧!”
衣竹贤云风趋息的月空道:“小时候我常看到师父在夕阳衔山之时站在栖霞岭的醉松下呆呆地凝望着北方,手里还拿着一块锦丝织就的手绢,有一次我走近他时竟未被他察觉,还听到他口中喃喃地叫着云儿云儿的名字,当时我年幼无知,对彼时师父之情状甚为不解,方才听天佑兄道来才知道师父口中的‘云儿’原来就是如今紫竹门的掌门玉尘师太!”说时转向白菡萏道:“既然她曾经是我师父的师姐,便也就是我的师伯,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任其遭遇不幸呢?”
徐天佑讶然道:“原来竹贤兄的师父竟是云枫二老中的沐松云前辈!”
张熙亦道:“怪不得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来是去了醉松山自立门户!”
衣竹贤道:“自我年幼时仙师便对我谆谆教诲,以期我将来能把醉松派发扬光大!”
张熙不解地问道:“你说醉松山现在是醉松派?”
衣竹贤望着云风趋息的月空道:“小时候我常看到师父在夕阳衔山之时站在栖霞岭的醉松下呆呆地凝望着北方,手里还拿着一块锦丝织就的手绢,有一次我走近他时竟未被他察觉,还听到他口中喃喃地叫着云儿云儿的名字,当时我年幼无知,对彼时师父之情状甚为不解,方才听天佑兄道来才知道师父口中的‘云儿’原来就是如今紫竹门的掌门玉尘师太!”说时转向白菡萏道:“既然她曾经是我师父的师姐,便也就是我的师伯,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任其遭遇不幸呢?”
徐天佑讶然道:“原来竹贤兄的师父竟是云枫二老中的沐松云前辈!”
张熙亦道:“怪不得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来是去了醉松山自立门户!”
衣竹贤道:“自我年幼时仙师便对我谆谆教诲,以期我将来能把醉松派发扬光大!”
张熙不解地问道:“你说醉松山现在是醉松派?”
衣竹贤双目凛然,道:“是否有醉松一派,以后便知!”说时右手曲张,将炽莽燃起道:“此刻最要紧的,便是要赶往紫竹门,以免我正道同仁枉遭荼毒!”
白菡萏眼波流转,看着他道:“那就让我与你一同去吧,以我的道行应该帮得上忙!”
张熙道:“衣大侠已受了伤,如若连白姐姐也去了,那些邪教中人转而复来侵袭云家庄怎么办?”
徐天佑朗声道:“我去!”声音铿锵有力,甚是坚决。“竹贤兄已受伤,白姑娘留此有所照应,也能防那些邪教中人卷土重来!”
张熙道:“什么,你去?以你的本事,去了怕也是白白送死!”
徐天佑道:“我说小宝,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别老是咒我死?”
张熙嘴角一抿,面颊上立时现出两个小酒窝:“我哪有老是咒你死啊?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徐天佑无奈地道:“实话也好,咒我也罢,我懒得理你!”又对衣竹贤道:“我虽有心前往,只是本领所限,怕是一时难以赶到!”
衣竹贤道:“天佑兄如此英雄气概实在令竹贤折服,只是竹贤却怎能让你只身犯险?”
徐天佑轻拍衣竹贤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一场,再如此下去,便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衣竹贤展颜道:“既如此,此行须得小心!我这炽莽神剑,可助你速去嵩山!”言落道一声:“炽莽神兽变!”话声落处,便见一只银白色飞马自剑印内幻化而出。
你看它,周身沐虹,四蹄如盏。双翅掠翎,银鬃飞展,其矫健之姿端地是俊逸不凡。衣竹贤上前抚了抚它洁白的鬃毛,附耳对它低语了几句,又对徐天佑道:“我这神兽会助你速去紫竹门,到了那里后只可暗中打探,切不可现身造次,以免惹祸上身!”
徐天佑道:“嗯,我知道了,这就赶往嵩山去!”
衣竹贤道:“嗯,你上去吧!切记要暗中行事,待我运息调元、神炼清元复原后就去助你!”
徐天佑一跃跳上神兽,道一声:“我去了!”正欲飞去,忽听张熙道一声“慢!”
徐天佑一回头,便与张熙满湛温情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方想发问“什么事”,却见她只微笑地点点头,温言道:“小心点!”
徐天佑也点点头:“我会的!”便轻拍一下兽颈,炽莽神兽就如箭一般朝嵩山飞驰而去。
一路上只觉凉风吹面,耳畔呼呼生风,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就见前方嵩山太室、少室二峰在皎洁的月华下两相拱立,一东一西,中衔皓月,映目生辉,殊为壮美。
繁星在两山缭绕的云雾间若隐若现,煞是朦胧可爱。
尤其是那被淡云仙气笼罩的少室山,在月光下如舒展的莲花,其上而立的峰岩,便宛若是位憬捂如来、初出莲台的得道佛尊一般,怪不得有人称少室山“少室如莲”了,果然是山如其名。
再往下看时,那处于少室腹地的少林寺却被一团黑色烟雾笼罩着,看情形有异于寻常。山脚下的紫竹门此刻也竟还有灯光透出窗外,黯黄的灯晕似乎正昭示着莫名的凶机。
徐天佑驾着炽莽神兽来到山脚处,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落下,对炽莽神兽附耳低语道:“神兽兄,你先回壬庄去吧!如若竹贤兄伤愈,就让他速来解围!”炽莽神兽闻言一展羽翅,折转身电射而去。
徐天佑在树林里潜行打探,见紫竹门的大门竟自大开着,从窗外隐约可见里面几十名尼姑和带发修行的女弟子被一些黑衣人横剑抵着脖子,跪在被打碎的桌椅碎片中,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树林,潜至离门较远的一扇窗下屏息窥听。
就听得一个阴沉厚重的声音道:“师太,你若再不说出‘聚魄芝兰’的所在,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个沉着的中年女子的声音不卑不亢地道:“聚魄芝兰乃是我紫竹门至宝,岂能落入你魔宫手中?”
那个阴沉的声音稍许一顿,继而平静地道一声:“杀!”
便闻“啊”的一声惨叫,一名女弟子当即被弑而亡。
徐天佑缓缓站起身,从窗棂里向里窥望,只见一名带发修行的紫竹门女弟子横尸当地,颈中正不断地涌出血来。
见此情景,他心中既惊且恨:惊的是想不到紫竹门自玉尘师太及其门众竟悉数被来敌挟制,可见来敌本领之高,深不可测,再则紫竹门遇险,那处其腹地的少林寺居然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令他更加愕然。恨的是来敌手段如此残忍,以诛杀紫竹门弟子来要胁玉尘师太说出“聚魄芝兰”的所在,端的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先前发问的那名“首敌”又问了一句:“聚魄芝兰到底在哪里?”他眼神阴鸷,脸色铁青,相貌却很是英俊。
玉尘师太披一身浅灰色麻衣尼服,头上戴一方灰色的布帽,听得那人再次发问,已是闭上双眼,置若未闻。
那人又道一声:“杀!”徐天佑闻声就欲现身阻止,却听“啊”的一声痛呼,已然不及,又一名女弟子血溅屠刀,殒命当场。
那人看一看玉尘师太,方欲发问,却又止住,这次直接下令道:“杀!”话音甫落,便听徐天佑在窗外喝一声道:“且慢!”人已转向正门而入。
屋内诸人均现疑惑之色,不知这人是谁,来此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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