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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上官府
三日后,青城上官世家嫁女,上官蓁蓁一身红装,娇俏妩媚的走上花轿。
“女儿,你此去开封,山路遥远,且好好注意身体。去了那江北富饶地,定要主意端容德行,虽然我们是习武世家,也别让那名门出身的官家小姐小瞧了去,平白落了咱们的身份。”上官夫人府门外送女上花轿,恋恋不舍的嘱托道。
上官蓁蓁双手握着自己母亲的手,幽咽道:“我自幼与文泽表兄玩在一处,他对我自是体贴照顾,母亲不要为女儿担心,倒是您老人家孤身一人在家,才叫女儿担心。”
上官老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若不是你的父亲十年前病故,要你回家守丧。若是你这些年一直呆在江北你姑妈家中,说不定你和文泽早就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的婚事也不会一拖再拖,如今你也十八岁了,大姑娘了。”
上官蓁蓁和上官老妇人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在礼乐官的催促下,放下轿帘,步上了远嫁的路。
在送亲的队伍外,热闹的人群里,楚云庭一身白衣如玉,站在一家店铺的廊檐下,目送迎亲的队伍启程。
一个小斯模样的男子,一溜小跑,来的楚云庭的身前,将一纸素笺递给了楚云庭。
“公子,我家小姐要我将这封信交于你,还望公子亲启。”小斯完成任务后,一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楚云庭打开手中的信件,里面只有简短几字。‘一别安好,心下两宽’,自己娟秀飘逸,一笔一划,却忽的似刀子一般,划在了楚云庭的心头。
“嫂子,一路走好。”楚云庭低声念叨了一句,而后举起盛酒的玉葫芦,猛烈的喝了一口。
一口烈酒下肚,酒气带着舒适且使人麻痹的温度,流窜全身。他的脸色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似乎,有一丝红晕,浮上脸颊。
楚云庭笑笑,收了玉葫芦,朝着街巷僻静之处走去。
“还是去寻她吧,几日不见,不知又跑去哪里惹祸事,自己解决不了,喜欢给洛十四添加麻烦。”楚云庭似乎对着空气,低语了一句,或者,他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亓安安和东方倩儿自两日前,便偷偷潜入上官府,追查那《花蕊夫人》的画像下落。
上官府邸台楼阁,鱼池景台,样样俱全,颇有江南园林的风格。五步一竹,十步一假山,修竹垂柳,海棠娇艳,勾檐画栋,灰瓦青砖,建造的别致韵趣。
亓安安和东方倩儿二人,在上官府里外转悠了几圈,已经熟悉掌握了上官府邸的地形。
今日是上官小姐上花轿的正日,亓安安和东方倩儿,正趁着众仆从主人,去厅外送嫁的空档,二人在上官家西侧花园里,悄悄会面。
“上官小姐的花轿你可查探清楚?里面的夹层隔间,四处搜寻了?”一身土皂粗衫,小斯装扮的亓安安,悄声道。
“夜里,我已经仔细查探过,并未见到什么名画,而且,那上官小姐一百台嫁妆封箱时,我也在侧,亲眼瞧着,除了一些常用的物什器具,衣绸布料,珠宝首饰外,就那么几台徽砚,狼毫笔,宣纸。似乎没有别的嫁妆,你说那夜出现的老夫人,是不是在唬弄咱们?”一身丫鬟打扮的东方倩儿轻声叹息道。
“事出古怪,事必有鬼。我们二人小心着,身处陷阱,不知那老夫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我们平白给她做了枪头,且小心着,模莫要将自己折了进去。我这张脸,是丑是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俩要活着,平安的活着。”亓安安皱了眉头道。
亓安安焦躁的紧走两步,脚下狠狠地踢上 花园假山旁,那一处凸起的石壁上。
那石壁光滑圆洁,似乎常被人当作踏脚石踩踏,只是这处地势偏僻,假山石伫立四周,正好将亓安安与东方倩儿的身影,与外界遮挡住。
上官府戒备森严,府内设有家丁护院。亓安安和东方倩儿无法混入上官府,只得在那一日,尾随了出门办差的丫鬟小厮们,将他们掳了来,扒下衣衫腰牌,穿在自个身上,大模大样的走进上官府正门,正儿八经的做起差事来。
亓安安和东方倩儿二人,行事作风自然有一番独到的风格,若是二人自角门进入,必定有小斯护院盘查,她们二人从正门出入,自是打了主子的旗号,为主子办差事,所以也未曾有人为难与她们二人。
上官府嫁女,阖府上下,热闹非凡,里里外外进进出出,购置物件,采办嫁妆的仆役无数,有谁会有心思,刻意查问,府中两个顶替了他人的新面孔?
只是,亓安安那连踹两脚,不偏不倚的踩在了花园的暗门上。
“安安,你看那儿?”脸上涂满白粉,妆容堪忧的东方倩儿,伸手指了那假山深处洞开的石门,道。
“原来在这里。”亓安安恍然道。
许是那石门洞开时,动静太大,引来了府中人,随着急促而来的脚步声,亓安安也慌了神。
“倩儿,现在不是为上官小姐送嫁的时刻吗?府中怎么会有人?”亓安安小声嘀咕道。
亓安安转过身去,却见刚才还站在身后的东方倩儿竟然没了踪影,随即咒骂道:“什么人啊?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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