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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源治
八.奇怪的源治
“就知道打架，你看你这脸，马上就快破相了！”
她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知道啦知道啦。琉香，没想到你是个老妈子的命。”
琉香：“就知道贫嘴。”
“嘿嘿。”栗原坐到课桌上，“最近在酒吧的工作怎么样啊？我都好久没去了。”
“挺不错的啊。那个家伙还是每天晚上都来。”
“源治？”
“嗯。只不过昨天他好像不太对劲，一直坐在那喝酒，我问他话他也不回答。”
“诶，你们和好了？”
“是啊。”琉香歪着头，一脸甜蜜，“之前是我错怪他了，其实他人很好的。前几天我被几个小混混纠缠，是他帮我解的围。”
“哇哦~英雄救美什么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栗原心里有点不爽。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对了，你最近还和他来往吗？”
“我......没。”还是不要告诉她自己掺和铃兰的事了。
“这样啊......”琉香有点失望，“我还想问问你他昨天怎么了呢。”
“......”栗原盯了她一会，从桌子上跳下来，“琉香，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有。”
“别不承认。很明显。”
“......”琉香避开她的眼神，“毕竟他又高又帅又很可爱，能给人安全感，人也很正义......我确实是心动了。”
她伸出手，抚了一下她脸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喃喃的说：“有时候真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昨晚看到他那副样子，想说点什么但是真的说不出口，那样只会让他觉得烦从而讨厌我吧。真的，想接近他，却又做不到。”
栗原难得的没有开玩笑，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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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来看你了。”栗原拂去灰尘，把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今天天气很好，墓地也没什么人。风吹着她的头发，她的衣角，她的皮肤，凉凉的。
“我啊，一切都好。我妈还是在国外忙她的事业，泷谷叔叔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大家都很好。”
“就是有点后悔没听你的话好好学习。现在什么都不会，毕业之后也没出路，看来只能靠老妈养我了啊。”
“......”
“其实吧，自从你走后，妈就基本没理过我。“
“所以呢，我就抽烟逃课打架，想着能让她生气，骂骂我也好。”
“但是还是没用。她在国外和她的新家庭相处得很好，是真的很好。”
“她应该快要忘了我吧。”
“也多亏了她每个月都给我打一大笔钱，生活才能维持下去。”
“爸，虽然她不承认，但她心里一直都还是有你的。”
“我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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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拳叔，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她趴在沙发上，四处找着打火机。
“栗原，源治他居然是英雄先生的儿子！”
“我知道。”把所有靠枕都扔到地上，还是没找到，“......他跟你说了？”
“你知道你也不告诉我！你们两个合伙把我蒙在鼓里！”
“......哪去了。”又把所有的垫子拿开。
“什么哪去了？”
“没什么。然后呢？”
“时生的病你知不知道？”
“？？？时生怎么了啊？”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而且......成功率很低。源治这两天很不对劲，估计是因为时生的缘故。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听劝了，在学校里见人就打，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拉人。忠太因为拉人的事惹到了一年级的，被打了，就连牧濑也离开了。”
“啊？”栗原暂时停下了找打火机的动作，“我最近学校事多，好几天没去看他了。”
“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那我等会去找他。”
“唉，你们，可是我的梦想啊。”
“......”
她细细回味着这句话，不知不觉沉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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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我脑子快炸了。”
少年被阴影和烟雾笼罩，透过烟雾看他，是一番忧郁的景象。
“所以我又来给你排忧解难了。”栗原扯扯嘴角，和他并肩坐在台阶上。
“为什么我每次出问题了你都能找到我。”
她耸耸肩：“不忍心看你陷于水火中。”
他并未予以理会，还是和刚才一样，除了抽烟没有其他的动作。
“现在这个阶段最重要的——”
“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栗原单手托腮支在膝盖上，“那你想听什么？”
他沉默了数秒，目光投向远方：“我们认识多久了？”
“两三个月吧。”
发现他的目光不太对劲，又慌慌忙忙改口：“十、十几年了吧。”
他把烟头按灭，透过烟雾看着她的侧脸：“一直觉得，看不透你。”
“嗯......”他的视线很明显的能察觉到，于是始终不敢侧过头去与他对视，“那你说说看。”
“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话也很多，嗯......”他眯着眼睛，努力回想着，“很爱笑，也很爱哭。”
“那也不看是被谁弄哭的。”
她投去幽怨的目光。
“你可放过我吧。”源治低着头笑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总该经历点儿什么的。你不也一样。”
接下来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沉闷。正当栗原想说点什么时，源治先她一步，说：
“今天琉香跟我表白了。”
表白了？！
“真的假的？”栗原瞪着眼睛，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那你答应了吗？”
一颗心不知怎的猛烈地跳动起来，似乎还有些喘不过气来。对于他的回答想知道又不敢知道，强装镇定的捋了捋头发，却发现手是颤抖的。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把头抵在她的肩上，“烦死了。”
“是吗......”她努力的笑了一下，“这种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他还委屈巴巴的：“因为我不知道喜不喜欢她。”
“笨。这都不知道。”
“那你说，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他抬起头，期待地看着她。
“喜欢一个人啊——”
说到这里，她突然卡住。纵观自己18岁的人生，好像还真没喜欢过别人。
“我——”她侧过头，想跟他扯一番大道理，不料他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眉宇间的戾气消散不见，嘴角的线条是一个柔和的弧度，眼睛里似乎也闪着零星的碎光。
不带这么好看的！她迅速脸红，心虚的低下头去，自我安慰：都是兄弟都是兄弟都是兄弟......
“说啊，我听着。”
“......我也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哎，栗原——”
“？？？”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
老实的栗原迅速被他的话噎住，同时觉得他的问题简直奇怪到诡异的程度。
“难不成你喜欢......女的？”
“？？？”
防止他再次语出惊人，赶紧答道：“以前好像没想过......现在来说的话，一定要长得过得去，不丑就行，诶我是不是很肤浅。然后必须聪明，比我高，对对对还要能打得过我。最后，要能忍受我所有的脾气。”
他站起身：“知道了。”
“？？？”
栗原打量着他，怀疑他是不是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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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治：我长得不丑吧？
栗原：好看。
源治：我聪明吗？
栗原：比我聪明。
源治：那我们打一架吧。
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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