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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骑种马
骞潮升起床的时候,头有些晕。他抓紧在仆人没进来收拾之前,把桌子上的绿色配饰藏入怀中。想起十五岁那晚,自己起床的时候四肢酸软,头晕体乏,连师父都看出不对劲了,问他是不是没有睡好。
“我爹说我武功差,表哥就教我练武功咯!”林平修替他回答时义正言辞,潮升却通红了脸。
现在回想那个场景,他也笑了起来。练武功,亏他说得出来。
那时候的平修明媚又洒脱,出身高贵,家中显赫,浑身上下都是精气神,惹来多少仰望。这天之骄子一般的少年,唯有那夜在他怀中时,宛如一只狡猾柔媚的猫,极尽旖旎风情。
若是他人倒也罢了,可这人是自己的表弟。林府家教森严,此事绝对不能传扬。
两人心照不宣,把彼此的秘密隐藏起来,一藏就是二十几年。
……
用过早膳,骞潮升与姑父姑母辞行,他有要事在身,林峰夫妇也不便留他,只是叮咛嘱付他事情办完了马上回来住。林峰还用眼神提醒他,不要忘记昨晚说过的话。
“表少爷,马已经备好了。”福叔将昨日骞潮升得的良驹牵来,那马梗着脖子,嘶鸣不已。福叔纳闷道:“只是这马怎么烈得很?不服管教。”
骞潮升摸了摸马鼻子,马立刻安静下来,他笑道:“只怕良驹都是有些脾气的。”而后翻身上马,向狼山行去。
路上,骞潮升也感觉这马似乎兴奋得厉害,跑起来一窜一窜的,好像兔子一般。诶,兔子?古有良驹“赤兔”,那是马中龙凤,莫非也是因为跑起来一窜一窜而得名吗?
他并不懂马,稀里糊涂地想着,只觉得马这样跑应该会很累,难得它还保持着高速。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马鞍硌得□□生疼。
骞潮升想勒住马,好好查看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可那马当真不听使唤,干脆跑都不跑了,在狼山附近跳起来。“吁,吁!”他紧抓着马缰,企图用口令喝止它,可马像聋了一样,什么指令都不听。
正当他费力与之抗衡的时候,座下的马骤然停了下来。骞潮升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马脖子,提脚离镫,正欲下马,没成想那马又突然发起疯来,嗖地一下向山林冲去。他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没防备地被这股力道一带,脚被缠住,直接大头朝下栽了下来。但他何许人也,手疾眼快地拽住缰绳,头才不至于做了垂地扫把。
手上发力,一点一点,把自己从倒立的姿势拯救起来,可马儿这时尥起了蹶子,似乎疯狂地想把他摔下来。
什么毛病啊这是!骞潮升暗中骂娘,平视马腹,赫然发现一肿胀之处,才知马匹未骟,尚在发情。此时被缠住的脚在不断的颠簸中脱扣,他终于被甩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缰绳缠身,勒带着他连滚了七八圈,还被马蹄踏了好几脚。
那马拖着缰绳扬长而去,他怀中的药包在身后撒了一地,浑身关节酸痛不已。他翻身爬起来,将药包尽数拾起收好,而后向马消失的树林走去。没走多远,便见一群野马在饮溪吃草,而他的那匹坐骑,还带着马鞍缰绳,正骑在一匹母马身上疯狂输出。
骞潮升苦笑一声,卸下包裹,扔在一旁,背靠大树就地坐了下来。
自从他名扬天下,还没被谁按在地上摩擦打滚过,这匹马做到了。那几脚马蹄踩得不轻,他揉着胸口,看着这场面,欲哭无泪。
种马毕竟是种马,只有它骑别人的份,哪有别人骑它的份?
“差不多得了啊,咱还得走呢。”大概是气糊涂了,他对马说起话来。可看了半天,种马面对送上门的后宫来者不拒,殷勤耕耘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罢了罢了,缘分尽了。
骞潮升拾起包裹,腿微瘸地沿着小径走远,一代大侠的背影有些许狼狈。
周围的马虽多,都是未经驯化的野马,他没法骑乘,只能靠步行了。他先用轻功赶路,但实在费内息,索性走一段路,再用轻功奔驰一段。
这只种马难道也是朱晦的计策之一吗?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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