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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银时收起了自己散漫的神情,严肃地说道:“比起那些,我有更重要的事。”
土方瞟了一眼银时,又把目光转向亨利。
亨利看到两人严肃的样子,不禁也正襟危坐:“什么事?”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次发生。”银时的眼里闪着寒光,他从未对亨利做出过这样的表情,可一旦表露出来,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不论什么时候,与其想着怎么死得其所,不如漂亮地活下去。就算为此而和政/府为敌又怎么样?我们三个可是同伴,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一起承担。”
“就是这样。”土方一只手搭在银时的肩膀上,露出一个桀骜的笑容,“我们有自己的处世准则、善恶标准。只要我们坚信你‘无罪’,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他的手摸上腰间的木刀柄,压低声音:“赌上我的武士道,绝对会保护你的。”
亨利一直挂着的微笑倏然消失,他看着两个少年认真的神情,最终郑重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这次的事,对不起。银时,十四郎。”
银时和土方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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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亨利只好操控着小船朝一个固定的方向航行。小船又在海上漂流了三天,期间亨利教授了两人基本的航海术,他们终于看到了岛屿的影子。
几人把小船绑在码头,背着行李上了岸。
“终于靠岸了。我还以为咱们回在海上漂流至死呢。”土方后怕道。他的嘴里叼着根牙签儿,说起话来一翘一翘的。因为亨利不允许小孩子抽烟,无奈之下他只能拿一根牙签聊以慰藉。
亨利笑着安慰他:“又不是伟大航路那种乱七八糟的天气海流和磁场。这里只是北海,咱们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的。”
银时捂着肚子,皱眉道:“肚子饿了。我看到糖分大神在向我招手。”经过几天漂流,他的以一头银发都变得软趴趴的没有精神,看起来有点可怜。
自从亨利发现他们两个在对航海术一窍不通的前提下擅自将渔船开了出来,还来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海域之后,就一直挂着鬼畜的笑容使患者两人在船上干一些操控航向的力气活,美其名曰“传授知识”。还不由分说地停了他们的饭后甜点。总之,这三天可谓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银时和土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亨利抬头看了看天色,拍板:“总之咱们先去吃饭。顺便搞清楚这里是哪里。”
这句话如同天籁,原本没精打采的两个人终于赚回来一点儿精气神。蛋黄酱蛋黄派,草莓牛奶巧克力巴菲,他们来了。
银时和土方一左一右走在亨利两边,三人在热闹的集市上慢慢行走。路上有普通人也有海贼,目前来看没有人闹事,气氛也很祥和。
“说起来,亨利以前去过伟大航路吗?”银时想起来亨利刚刚说的话,好奇地问道。土方也打起了精神,看向亨利。
“嗯。”亨利点点头,“其实我是出生再伟大航路的某个小岛上的,之后再船上长大,直到十岁才被送到北海。”
亨利的眼神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刚想说什么就被面前几个人打断了。
“喂,识相的话就把身上的钱交出来!”五个小混混打扮的年轻人挡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长棍,笑得十分猥琐。
三人目光平静地看向挡住他们前路的五个人,连话都懒得答。
路上原本悠闲行走的行人们看到有人闹事,纷纷加快了脚步,给这里腾出了一片真空地带,路边的小贩也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推着小推车离开了这里。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手哦,抢劫失败的概率是99.9%。被反抢劫的概率是85%。”
对峙的两拨人有志一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占卜师打扮的年轻男子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里握着几张塔罗牌,正专心致志地把他们安放在面前的支架上。
男人神情冷静,脸上透着默然。一头金色的长发十分显眼。
“哈?”小混混里边为首的家伙走上前,一脚踩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压低脸和对方对视,“胡说八道写什么,看爷爷给你点教训。”说着抡起了手里的钢管朝对方头上砸去。
银时和土方冷艳旁观。这家伙出声之前,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那里有个人。可见他很强,这种程度的攻击,随随便便就能躲过去的——
“嘭!”一声闷响。钢管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金发男子的脑袋上。
“咦??”银时和土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被攻击的金发男子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塔罗牌,而与此同时,剩下的四个小混混中的一个人,突然抱着头发出一声惨叫。血液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划过脸颊。
小混混的头头也被这惨叫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不爽道:“鬼哭狼嚎什么呢!”可在回头看到自己属下的惨状之后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瞪大眼睛,脖子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面前的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是——巴尔兹·霍金斯!”
他突然害怕地浑身颤抖,倒退了两步,对身后的小弟说道:“快,快跑!”
说着自己也转过身准备逃走,却被两个小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土方和银时已经握着刀挡从两边包围了这群小混混。银时露出一个鬼畜的笑容:“现在才想着逃是不是晚了一点儿,最起码留下点儿东西吧。”
小混混虽然被突然出现的巴尔兹·霍金斯吓破了胆,却是从心里没有把两个小孩子当回事。毫不客气地对两个人吼道:“给我让开,小屁孩们!你们想找死吗?”说着抡起手里的钢管朝银时头上砸过去。
银时轻巧地闪开了小混混的攻击,从他身后轻巧一踢,那家伙就失去平衡趴在了地上。银时趁机抡起木刀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小混混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昏了过去。剩下的几个也被两人轻轻松松地干翻了,结束战斗的两人蹲在地上,开始对五个小混混进行搜身。
亨利则从始至终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满载而归的银时和土方吧木刀重新插回腰间,满意地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回到了亨利的身边。银时和土方看了眼路边的占卜摊,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收回目光,和亨利一起朝餐馆的方向走过去。聚在一起的人群自发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北海并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这样的闹剧每天都会发生。习以为常的人们马上恢复了正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街道也马上就恢复了喧闹。
到了餐馆,趁着亨利去取餐的时候,土方瞟了眼银时,问道:“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是发现了什么吗?”
银时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那个巴尔兹·霍金斯,在将来也会成为一名大海贼的。”
土方点了点头,又挑了挑眉:“怎么,被吓到了吗?这可不像你啊,银时。”
银时露出一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对土方道:“自己喜爱的故事里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变成真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这种激动的感觉你不懂吗?宅十四?”
被戳到痛脚的土方龇了龇牙,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
亨利端着食物回来了。三个人开始热热闹闹地吃起了午餐。
“我刚刚看过了最新的悬赏单和报纸,没有出现我们的名字。所以暂时是安全的。”亨利一边吸溜着意大利面一边对两个小家伙说道。
银时和土方点了点头,埋头吃饭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慢。
“老板!”银时敲了敲桌子:“再来一份香草甜甜圈!”
“你也该少吃一点甜食了,银时。这样下去会长蛀牙的哦。”亨利习惯性地劝说。
“我每天都有认真刷牙啦,不会的。而且这次已经三天没有迟到甜食了。”银时一边将巧克力巴菲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顿了顿,又问亨利:“所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土方闻言也抬头看向亨利。
亨利说道:“其实这个计划很早以前就有了。我想建立一个海上医院,成立船队环游世界。见识所有的疾病。原本打算再过两年,等你们两个大一点儿再将这个计划提上日程的。”
“我吃饱了。”土方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扭头看向亨利,“现在就来做吧。很有趣不是吗?我也会帮你的。”
银时点了点头:“我和十四也有出海的打算。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就顺水推舟,直接开始行动吧。”
亨利看着两个表情淡定,仿佛只是说出“晚饭要吃甜食”这种日常小事的孩子,微微动容。他微笑着说:“还真是可靠啊,你们两个。”
银时警惕地看向他:“不要爱上阿银我哟,阿银我只喜欢温柔美丽的小姐姐。”
土方也鄙夷地看着他:“这么快就暴露自己恋童癖的本质真的好吗,大叔?”
亨利:“......”
他究竟在感动些什么啊?这分明就是两个嘴巴毒得要命的熊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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