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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
千岁乖巧的坐在梳妆台前。
她翻着自己的书,没给自己忙碌的丈夫任何注意力。
赤司了解她的小毛病,在千岁的世界里,只有正在进行的事情才值得她的注意力,千岁总是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赤司抬起千岁的脸,认真打量自己画的妆是否合适。
男人在和千岁结婚后学会了很多技能。化妆、服装搭配、如何调制一杯好喝的气泡水等等,赤司征十郎像是小女孩爱自己的芭比娃娃那样,精心地养着自己的千岁。他溺爱千岁,当你遇到一个爱人,无法发现她到底在乎你什么的时候,你只能尽量把自己融入到她的生活里。
这是赤司征十郎的恋爱观。他不信爱情,爱意过于单薄,它只是人类私欲的一部分,你永远不知道人们心里想的是什么。现代心理学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和准确的化学实验,以冷酷的逻辑推理分析人的感情和性格,对浪漫和至死不渝给予最大的不屑,而爱情,它并不崇高,更不特殊。感情的分类太多,亲情、友情、爱情,赤司无法天真的将所有托付在千岁对他的爱上。
但赤司喜欢千岁,无需置疑,可他需要考虑其他事情,不是患得患失于千岁是否会嫌弃他,作为丈夫,赤司的信心是基于自己的实力。雄狮只要有足够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母狮就只能跟在他身后。
赤司的不信任感和忧虑是对于不受控制的其他方面,对未来的不知名的恐惧。赤司有确切的预感,像是无人生还的末日降临,而他是提前受到预警的疯狂祭祀。这种恐惧毫无缘由,它在某天突然出现,随后就是一直存在。
赤司在千岁的腰间系了了个可爱的蝴蝶结。软乎乎的布料托举着千岁的腰,赤司忍不住抽走她手里的书。
千岁眨了眨眼:“怎么了?”
赤司环住她的腰:“我爱你。”
男人埋在千岁的颈窝,千岁的手被拘束在他温暖干燥的掌心里,赤司让她赤脚踩在他的脚掌上,他穿着拖鞋,轻轻托起自己的妻子,像是拥抱着一朵云,亲吻着一片海,月光也随着他们的影子晃动。
千岁看着男人眼角的细纹,发胶将他赤色的头发梳理的优雅成熟,他的眼神诚挚,是全然的爱意。千岁不理解人们心血来潮时做出的怪异举动,她不能理解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尤其是感情方面。但她够宽容,她的家庭教育她要与人为善,所以,她就不拒绝,也不反抗。
千岁在心里计数,这种行为之前也有。
游艇的躺椅上、清晨洗漱前、宴会的帷幕后。她在心里倒数着。
三、二、一。
“出发吧。”
千岁抚过赤司颤抖的眼睫,男人的脆弱一闪而逝,又被迅速掩饰,千岁觉得他是在恐惧着什么。也许她应该询问,应该安慰。
但她不在乎。
宴会是在前往欧洲的游艇上举办的,展览的主题是西欧十九世纪,船只的内外布局设计经手上百家工作室,将设定狂的执念深入到了每一把银叉上的花纹。
千岁一上船,就忍不住拉着赤司到处晃,这里的装饰真是太讨她喜欢了,也只有财大气粗的铃木家才会真的将每件家具换成价值连城的古董。千岁热爱故事,这是她生命中唯一感兴趣的事,面对曲折离奇的故事,她有无穷无尽的探索欲和好奇心。
赤司跟在她身后,他跟向他致意的人点头,没有理会他们攀谈的想法。赤司所代表的阶级,给了他几乎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而能约束他的,也就只有御三家的其他两位家主,和在走廊上走马观花的千岁。
赤司拿出西装里的手帕,擦干千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不再仔细看看吗?”
“我有点累了。”千岁接过赤司暖好的白兰地,小口地饮着。
“那就看展览吧,在晚宴过后有很长的时间看。”
铃木家展览的时间长达十天,给客人留足了欣赏的时间。
“但我在电视上看到,铃木家的展览总是有小偷来。”
千岁怕自己晚上起来后展品就消失不见。
“只是个小偷罢了。”
赤司可不是孤身和千岁参加宴会,他的保镖团绝对不敢让他脱离监视范围半小时以上,即使政府和天皇日夜都想御三家家主暴毙身亡,但赤司真的死了,财阀与财阀间的托斯拉崩溃,这可不是现今这个畸形的压榨年轻人的国家能承受住的。
“他这次肯定——不会出现的。”
赤司笑道,就像个普通的丈夫向妻子承诺,会在晚饭前买回所需的调料。
本来只是去找‘燃烧的特洛伊’被铃木老爷子藏在哪儿的柯南感到一阵恶寒,他回头,却只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妇,除去年龄相差有点大外。
柯南瞥了眼看起来较为年长的男人,那种感觉很熟悉,他遇到的众多凶手身上都有这种特质。
那是对生命天然而又冷酷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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