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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定远没好气地盯着文藏,自觉自己受了骗,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似的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看到文藏那副慌张的样子,他心里又平衡了许多,道:“小僧就此离去了,还望你玩得尽兴。”
说罢就要往外走,文藏好不容易才将他拐了进来,哪里愿意让他就这么简单的离开呢?
于是他连忙说道:“别走呀,该见的还没见呢!”
“该见什么?”
“你留下便知。”
“小僧不会再上你的当!”
“我怎么会骗你呢?相信我。”文藏一脸真诚。
定远有点犹豫了。正当他犹豫之际,几位女子从文藏身边离开,转而攀住定远的胳膊。
“小师傅何必心急呢?既然来此,何不好好享受?”
“是啊是啊,小师傅就随小公子一起留下吧。”
“……”
定远心中颇为恼怒这些女子的举动,但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不由得心跳加速,气血涌动起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愤恨的眼神投向文藏。
文藏虽幸灾乐祸,但也知道,要是再不把定远从女人堆里捞出来,恐怕他们之间的塑料友谊就要破裂了。
“诸位姐姐能否为我们准备一间包厢,让我们单独说说话?”文藏说道。
“好,你们随我来。”说着便拉着文藏往里走。
文藏使了使眼色,示意定远跟上,定远虽不乐意,但最终还是跟了去。
“小公子,小师傅,若有需要记得告诉我们,我们课都能满足的呢!”
女子调笑道,随后便关上门离开。
二人终于清净下来,定远没好气地质问道:“你明知我是出家之人,不近女色,为何又要带我来此风月场所?你这是何居心!”
“出家怎么了?你不还喝酒吃肉了嘛!我还以为你们没啥忌讳呢!”文藏无辜道。
“你!……”定远被气得说不上话来,的确,自己不像一般和尚,做出这样一番推论也不足为奇,可他总觉得被文藏坑了。
“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我带你来此是确为你好啊!”文藏排着定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哼,尽是歪理!”
“你想想啊,你们出家之人戒这戒那,好多东西不去触碰,但却想着要勘破世间万物,这可能吗?”
定远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文藏继续道。“所以啊,如若想勘破色,就需近色,若想勘破情,就需有情,于红尘之中走上一遭而不沾片叶,明晓万事万物而不为所累,方能说是勘破。”
定远沉思片刻,若有所悟,但仍有一团迷雾堵塞于心,于是道:“那我该如何做?”
“多听,多看,多想。”
定远连连点头,道:“文藏兄弟果然与我佛有缘,对于佛心的体会已经远远超越了我啊。”
文藏表面上不说话,但心里却在窃喜,不过他此刻却无心与定远说话。
本来来此是想逗逗定远,看看定远那副窘迫的样子,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他却又生出了其他心思。
其实这还不能怪文藏,主要是这儿的姑娘太会撩人,他的小兄弟一时间被气血冲了脑,久久不肯消停,这让他心里一阵阵作痒,总想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有何事?”文藏问道。
“我们花魁请公子一聚。”
白芷?文藏的心更加激烈地乱跳起来。
“你在这儿坐会,我去去就会,记得,多听,多看,多想。”文藏嘱咐道。
“嗯。”
在一女子的带领下,文藏来到了熟悉的门前。“砰砰砰”,“公子请来了。”
“嗯。”白芷慵懒地答道。
文藏轻轻地推开门,见白芷正坐在镜前梳妆,心里虽然好奇,但终归不敢靠得太近。
“怎么?不过来吗?”白芷问道,像是看破了文藏的小心思。
文藏挠了挠头没有说话,缓缓地走了过去,来到白芷的身后。
“好看吗?”白芷对着镜子问道。
“好看。”文藏羞涩答道。
“我看你是说谎,恐怕是觉得人家丑吧。”
“怎么会。”
“既然好看,那日你为何走了?”白芷像是有些委屈道。
“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你倒是君子了,可却害苦了我。”
文藏一头雾水,怎么这白芷今天就跟个撒娇的小姑娘似的,难道自己的魅力真有那么大?
“发生了何事?”
“哼,那天我醒来没见着你,你可不知我有多失落,怀疑了自己好些天总觉得是自己太丑,这才吓跑了你。”
“哪里的话,白芷姑娘如此美貌,我怎么会觉得丑呢?”
“我不管,你必须自罚三杯,不然我可不让你走。”
……
为什么总是喝酒?就没有那种令人害羞的惩罚吗?
“既然如此,我便自罚三杯。”
白芷起身,笑魇如花,看得文藏有些发怔,见文藏楞神的模样,她便笑得更欢了。
“萍儿,去拿壶酒来。”白芷吩咐道。
不多时,一壶酒便被端上,白芷连斟三杯放于文藏面前,道:“可不许反悔哦。”
文藏笑了笑,接连饮下,因喝得急呛到了,又连咳了几声。
“公子今天可不许走,人家还欠公子一晚服侍呢。”
文藏虽听得心动,但因为被烈酒所呛,脑子忽的清醒了不少。
他觉得一切太过反常,仔细一想,虽然现在时候尚早,但花醉内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而白芷对他的那副热切,也实在反常。
有诈?文藏怀疑起来,但又觉得今天是自己主动来这,别人总不至于提前布置好一切吧。
文藏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尽早离开,于是道:“我今天陪朋友来此,待会儿还要再与他到别处,恐怕今晚依旧不能留在这儿了。”
说完,不等白芷说些挽留的话,文藏转身就离开。
快步回到原先的房中,发现定远正盘坐在床上,文藏喊道:“定远,该走了。”
定远像是没听见一般,不为所动,文藏又喊了一声:“该走了。”
定远依旧没有回话。
文藏紧皱眉头,走到床边推了推定远的肩膀,定远立刻就瘫软地倒了下去。
不好!文藏心中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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