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女无德

作者:君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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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拿下


      小郎君脸色铁青,怒声道:“让你跟踪人,怎弄成这副惨不人睹的模样。”丢尽他的脸!

      那人脸颊被蜜蜂蛰了好多个包,屁股及胯间更不用说,哽咽道:“少爷,您要为小人做主。”余光瞥见地上的花,只见好多只蜜蜂围着绕。

      “没用的东西!”

      赵叔淡淡道:“少爷,怪不得他,面前这对主仆武功深不可测。”赵三乃他嫡亲的侄儿,遂他的脾性焉能不知,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定是合计打不过这对主仆,对其求饶,却未成想死罪可免,活罪……唉!瞎了他那张全身上下唯一能见人的脸!

      “二叔,还是您懂侄儿。”

      “赶紧将裤子提上!”这个窝囊废!待处理完此事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赵暔儿背靠大树,慵懒道:“山棱,你家少爷的命就攥在你手上。”

      “少爷……”您报复心至于这么重吗?一句话就将他推出去,再看对面神色狰狞的主仆,眼里的冷意似要将他冻上。

      只听小郎君冷冷道:“赵叔,还愣着作甚,赶紧将他们主仆给我拿下。”

      赵暔儿挑了挑眉,淡笑道:“好大的口气!”

      赵叔走上前,阴翳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山棱神色沮丧的走上前:“大叔,你的对手是我。”

      赵叔冷笑一声:“你!不自量力!”

      “大叔,莫要看不起我,我的武功虽不如我家少爷稍许,但若你连我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我家少爷。”

      “既这般,老夫定要你知晓口出妄言是什么后果。”

      赵三一手捂着裤腰,一手捂着疼痛难忍的命根子,焦急道:“二叔,您要小心,他们主仆的武功深不可测。”

      赵叔瞪了他一眼:“那是你学艺不精!”眸光阴冷的看向山棱:“今儿他所受的折辱,老夫定要百倍的讨回来。”

      山棱揉了揉手腕,低叹道:“你们现在逃跑还来的及,不然一会儿落到我家少爷手里,唉……”

      “小子,得意忘形迟早要被人打回原形。”

      “大叔,您且放心,小辈有得意忘形的本事,若不然怎敢跟随我家少爷行走江湖。”

      小郎君看了眼神色慵懒的赵暔儿,冷笑道:“赵叔,与他墨迹什么!快将他们抓来给我。”

      赵叔点头,身形一动,人已飞到山棱面前,山棱挥手应对,因二人轻功了得,随后飘在树上大打出手,赵暔儿看了会儿,低笑道:“小郎君,看样子,你这仆人与我家山棱武功不相上下。”

      小郎君嗤笑一声,讽刺道:“赵叔,溜猫逗狗也差不多火候了,是时候拿出你的真功夫。”

      赵叔自打与山棱交手,一百回合后便知对方武功与他不相上下,更甚至高他一大截,遂现下不是他逗对方玩,而是对方在戏耍他,即便他用尽毕生所学,皆被他轻易化解,不由面露苦笑:少爷,此次咱们踢到铁板了!

      赵暔儿扣了扣耳朵,揶揄道:“小郎君,不知你功夫如何?看他们过招,老子手痒的很,不如你陪老子玩会儿。”

      小郎君脸色一变,后退两步,阴冷道:“你尚不值得我出手。”

      见此,赵三忍着胯间的疼痛走上前,脸色惨白的挡在主子面前,瑟瑟道:“少爷,你快快避开,此处由小人抵挡。”

      闻言,小郎君心里十分熨烫,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本少爷没有看错你!”

      “多谢少爷夸奖。”

      赵暔儿噗嗤笑出声:“用藤条系着腰带的你……”

      赵三脸色涨红,恼怒道:“我的腰带还不是被你们挂在树上。”

      “既然腰带没了,不如老子让你变成真正的白水煮鸭。”

      白水煮鸭意味着打输了就要将他身上的衣裳脱光,随后扔到花丛中喂蜜蜂,适才不过裸露半个腚,他的屁股及子孙根就被蜜蜂蛰了好几个包,还不知日后那处会不会不举,遂想到成了白水煮鸭的他,一时间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爷……这对主仆哪里是人,分明是恶魔,落到他们手里的人,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三回头看向少爷,一脸的生无可恋,悲壮道:“少爷,小的去了。”

      “你放心的去吧!若你出什么事,本少爷定会厚待你的家人。”

      少爷,您可知我乃赵家独苗!

      真要出何意外,他与二叔如何面对赵家的列祖列宗!

      少爷,您为何要得罪他们主仆!

      赵三脸色一僵,出师未捷身先死,此去他定是有去无回,打着哆嗦,颤声道:“少爷,不若您骑马先行离开,此处由我和二叔善后,至于他们……”顿了顿,小声道:“若我们叔侄有幸将他们拿下,定会带回去交由您处置。”

      “如此甚好!”小郎君看出事情不妙,遂早做好逃之夭夭的打算,快步走到骏马旁边踩上脚蹬,身子一跃,俯视赵暔儿,冷笑道:“本少爷在客栈等着你!”

      “这样啊……”赵暔儿摸着下巴,轻笑道:“小郎君,你可要快点骑回去!”不要被老子捉回来!

      “你……”小郎君瞪了他一眼,抽着马鞭,飞快离开。

      直到一人一马消失在树林里,赵暔儿方看向赵三,挑眉道:“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男子气魄。”

      话音一落,赵三扑通跪在地上,额头碰地,告饶道:“公子,求您饶小人一命。”

      赵暔儿顿时无语,适才一副忠心为主,可主子前脚离开,后脚他却不住告饶,不由对他再次刮目相看,淡淡道:“你倒是很会见风使舵。”

      赵三神色颓废:“小人尚有自知之明,武功不及您高,遂与你交手,定是不成功便成仁,公子,小人还没未娶妻生子……”捂着胯间不住哀嚎。

      那边与山棱比划的赵叔见侄儿如此贪生怕死,恨声道:“三儿,即使他留了你的命,老夫也会亲手弑了你。”

      “二叔,咱们老赵家就我这一颗独苗,我得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混账东西!”

      山棱眨了眨眼,手掌凌厉的挥向他,挑眉道:“大叔,你的对手是我,莫要三心二意,小心一个闪神丢了性命。”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大叔,我不仅嘴更拳头更硬,”话音一落,只见山棱两侧双手握紧成拳,对着他的脸颊狠狠一挥,赵叔侧身避过,可山棱好似有先见之明,另一只拳头出其不意狠狠捶向他的肚子,仅此一下,就将他从树上摔下地。

      这……这……怎么可能!

      他到底是什么人,力气怎这般大!

      见此,山棱晃了晃拳头,足间一点落到他面前,低笑道:“大叔,如今可是知晓我的拳头硬还是嘴硬。”

      赵叔脸色苍白的趴在地上,刚要开口便吐了一口血,不由咳了咳,半响儿方捂着肚子颤巍巍站起来,这个小杂碎!是他大意了,一着不慎竟中了他的计谋!

      跪在地上的赵三见二叔身受重伤,瑟瑟道:“公子,是我们叔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我们一命。”

      “三儿,莫要污了我们赵家的风骨,今儿便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夫又是一条好汉。”

      赵暔儿啧啧两声:“你二叔倒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他却不如你对老子胃口,知道为何吗?”

      赵三神色畏惧的摇头:“小人什么也不知,只求您饶过我们叔侄的性命。”少爷见苗头不对,立即撒腿逃跑,只剩二叔负隅顽抗,最后说不得丢了性命。

      “果真识趣,知道什么时候求饶,什么时候逃跑。”

      “公子……”

      赵暔儿嘴角上翘,揶揄道:“老子猜你此时定是在咒骂你家少爷,让他逃跑便真的舍弃你们落荒而逃。”

      赵三打着哆嗦,小声道:“小人不敢!不敢!”

      赵暔儿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放心!他会回来与你们作伴!”

      赵三猛地抬头,惊恐道:“公子……”

      谁料,赵暔儿不再搭理他,看向另一边:“山棱,将你的手下败将绑在树上。”

      山棱点了点头,走上前一把扯起赵叔,喃喃道:“还以为你武功有多了不得,唉!不过是花拳绣腿,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跟我家少爷挑衅,这下你们有苦头吃了,我家少爷玩起人来能让你们哭爹喊娘!”

      “你……”

      “我什么我!一个手下败将,有何脸面跟我耀武扬威。”

      赵叔气的脸色铁青,手背处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老夫武功不如你,自是你想如何挖苦便如何挖苦,可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日后等着承受苦果吧!”

      “事到如今,你也就能动动嘴,”山棱拿起藤条将他的手绑上,随后想了想,又脱掉他的一只鞋,然后……唉呀妈呀!这味道!熏得人忘爹忘娘啊……颤巍巍的拿着树枝挑掉他的袜子,飞快将其团成团塞进他的嘴里,调侃道:“大叔,你还是先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吧!”

      “呜呜……”赵叔也被自己的臭脚味熏得只翻白眼,不由使劲挣脱,奈何解不开藤条。

      山棱后退两步,轻声:“大叔,我这般做也是为了你着想,其一让我耳根清静清静,其二接下来发生的事,刺激的你咬舌自尽,那我岂不是犯了杀生的罪过。”

      “呜呜……”

      “放心!不会让你家少爷缺胳膊少腿,挺多脱光了衣裳当众游街罢了!”

      此言一出,赵叔怒火中烧,使劲挣脱身上的桎梏,见此,山棱语重心长道:“别白费力气了!你那侄儿被我捆绑后,使出吃奶的劲,最后还不是筋疲力尽乖乖被绑着。”

      到底是他的人,行事处处让他满意!

      赵暔儿看着眼前屈膝而跪的人,淡笑道:“想要老子饶了你们叔侄的命也不是不能,”摸着下巴走了几步,沉吟道:“现下你去给老子挖个坑。”

      赵三身子一颤,颤声道:“挖坑作甚?”

      “挖坑除了种菜便是埋死人。”

      “你想要……”

      “若你乖乖行事,这坑便少了你,不然老子不介意一坑活埋三人,知道吗?”

      “公子,求您饶过我家少爷,他……不是你们能得罪的人!”

      “此话你说过不止两次,可老子不在乎他是谁,但凡得罪老子的人,老子定要让他知晓惹怒老子的下场。”

      “公子,您还是杀了我吧!”

      赵暔儿诧异:“看不出你还有点骨气,不过这骨气一般都会成为白骨,遂你可想好了……”

      “公子,求您别为难小人,小人挖坑是死,不挖坑也得死,又何必白费力气,不如您直接杀了小人吧!”

      “啧啧……看样子,你心意已定。”

      赵三捂着胯间的痛处,垂头不语。

      赵暔儿眼含笑意,轻唤道:“山棱,他交由你处置,若他不肯动手,便只由你来。”

      闻言,山棱如遭雷劈,犹记不久前用马镫刨坑,难道历史还要重来一次,不行!绝对不行!为了不在重温噩梦,眸光紧紧盯着赵三,随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赵三只觉背后一凉,不由自主挪了挪膝盖,垂着头,躬着腰,好似将自己隐藏起来。

      赵暔儿足间一点,人已飞上树干,缓缓道:“老子去捉小郎君,回来时若没挖好坑,老子将你们一并活埋了。”话音一落,人影已消失。

      山棱大喊道:“少爷,您放心!小的定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务,”眸光看向赵三,脚尖碰了碰的膝盖,冷冷道:“赶紧起来挖坑,若敢不从,老子有千百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赵三脖子一梗,怒声道:“你直接杀了我吧!”

      “想死?”山棱眨了眨眼睛,掰着手指,缓缓道:“往日我跟随少爷招摇撞骗,折腾人的法子不尽其数,容我想想都有哪些法子,好似将人打晕扔在男妓馆里,还有为其吃春药,偏偏不给他找人泻火,活生生憋得此人行不了房事,更甚至将其毁容,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扔到乞丐窝里去要饭……”

      咳咳……以上所述,纯属虚构,他们主仆也就聊猫逗狗,最多就是将人蒙着脑袋胖揍一顿,其余时候,不仅人见人烦,连看门的狗都摒弃他们,更不用说山庄里的人见到他们主仆,躲都来不及。

      “你……”

      “我什么我?你到底干不干!”山棱内心在咆哮,很想胖揍他一顿,可想到留着他还有用处,遂威胁道:“在墨迹直接将你扔到马蜂窝,让它们蛰死你。”

      “你!你好毒!”

      山棱挥了挥拳头:“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赵三吓傻了,害怕的捂着胯间,痛哭流涕道:“少爷,您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俩煞星,小人为了赵家的子孙后代,只能对不起您了。”

      闻言,山棱轻轻舒了一口气,淡笑道:“这才对吗?”

      “镐呢?”

      山棱指了指马匹,轻声道:“马镫既是镐!”

      什么!

      马镫如何能挖坑!

      便是能用得挖到何年何月!

      山棱是过来人,见其一脸懵懂,不由走到马匹前卸下马镫,将其掰弯,走到石头旁磨了磨,见镫尖锋利些扔到赵三面前,不耐烦道:“赶紧挖,不然少爷回来,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赵三瞥了眼二叔,只见他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他,神色十分纠结,辩解道:“二叔,侄儿也是没有法子啊……”

      “呜呜……”你个窝囊废!他们要害少爷,你竟敢助纣为孽,若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赵家就得人头落地,如今只能祈求少爷快点逃出去。

      赵暔儿身影穿梭在树林中,很快找到策马奔腾的小郎君,嘴角微微上翘,提起内力,身子飞的更快,只是一息功夫便跃到马背上,紧紧搂住他的小蛮腰,耳语道:“终于逮到你了!”

      “你……你……”小郎君身子一僵,这人轻功竟如此了得,自打瞧出眉头不对,他便立即骑马离开,未料还是被他追上。

      “适才你匆匆离开,老子心中十分惦记,到底忍不住思念之情前来追你,”话音一落,赵暔儿轻声道:“小郎君,老子的功夫还可以吧。”

      “你……”

      赵暔儿不待他说完,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大笑道:“这翘臀结实的很,老子喜欢!”

      “你……你……你竟敢非礼我!”

      “淡定!淡定!”赵暔儿从他手中接过马绳,使劲一勒,揶揄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老子不仅要非礼你,还要让你亲身体会老子对你的热情。”

      小郎君脸色一白,厉声道:“你我皆是儿郎,莫不是你……你好男风?”

      赵暔儿搂着他的小蛮腰,低笑道:“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乖乖从了老子!”

      “你……若你碰我一根汗毛,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暔儿掉转马头,啧啧道:“在你将老子碎尸万段之前,怕是你早在阴间的奈何桥上等着与老子遥桥相会。”

      小郎君脸色惨白,声色厉苒道:“知道我爹是谁吗?”

      “那你又知道我爹是谁吗?”

      小郎君被他这么反问,一时间呆愣的不知所措,喃喃道:“你爹是谁?”

      “我是土匪,我爹当然也是土匪了。”

      闻言,小郎君气结,怒声道:“你那土匪爹能与我爹相提并论吗?”

      “同样是人,为何不能作比较,”赵暔儿夹紧马腿,骏马飞快的往回奔跑,只见赵暔儿声音一顿,惊呼道:“莫不是你爹不是人?”

      “放肆!”

      赵暔儿搂着他的小蛮腰,低笑道:“莫不是你爹是皇帝老子?”

      “我爹乃皇后娘娘亲弟,汝阳大将军。”

      赵暔儿长叹一声:“那又如何?我与你爹不曾相识,今儿便是将你们主仆三人弑杀于此,谁又能知晓乃老子所为。”

      小郎君冷哼:“你以为我寻你会不留后手吗?来之前早已送信于家中,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逮到。”

      “小郎君还敢吓唬老子,老子行走江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若临死之前,有你给老子作伴,这辈子老子活的不亏!”

      “看样子,你是非要我的命了。”

      赵暔儿沉吟片刻,轻笑道:“也许……”

      这是个什么答案!

      小郎君两侧大腿及手臂被他桎梏住,动换不得,遂只能被动的被他围在怀里,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一会儿,他们骑马归来,待小郎君看到两个随从的样子,顿时眼前一黑,心中那根救命稻草彻底没了,脸色极其难看:“赵叔……”

      “呜呜……”

      赵三已按吩咐挖好了坑,见少爷被那人挟持回来,垂着头小声道:“少爷……”

      小郎君眸光阴冷,阴霾道:“你在作甚?”

      山棱淡笑道:“大埋活人!”

      “你敢!”

      赵暔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坑不是埋你的!”

      小郎君舒了一口气,随即脸色一敛,冷冷道:“此处唯有我们主仆三人,不是埋我们,难道埋你们自己。”

      “这小嘴真是牙尖嘴利,寸步不让!”赵暔儿指着赵三,淡笑道:“你下去!”

      赵三愣了,讷讷道:“我?为何是我?”

      “快点!不然老子直接捏爆你的子孙根。”

      这么一惊一吓,赵三扶着腰带跳进去,小声道:“公子饶命!”难不成他挖的坑要他跳,这不是耍人玩吗?

      “山棱,扔土吧!”

      “好嘞,少爷!”山棱拿起马镫,往坑里扔土,赵三吓得哭了,哽咽道:“公子饶命!”

      “山棱,记得给他留个头!”

      “少爷,一回生二回熟,这是小的第二次办此事,定比上次办得更让您满意。”

      赵暔儿将小郎君从马上拽下来,淡笑道:“咱们去树根底下纳凉,可好?”

      “你好狠的心肠!”

      赵暔儿摸着他光滑的下巴,调戏道:“哎呦!小郎君生气了,可这生气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看的老子好生心疼。”

      “赶紧放了他,如今我已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三低泣道:“少爷,小人对不起您……”

      赵暔儿双手环胸,围着他走了两圈,啧啧道:“本以为你弃了手下离开,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挺大义凛然。”

      “少爷,他到底是何身份?”

      “皇后的外甥,将军的儿子!”

      山棱傻眼了,呆愣的拽了拽少爷的袖子,喃喃道:“我们好似惹了不该惹的人。”

      “怕了?我们的仇家还少吗?”

      山棱担忧道:“少爷,如今咱们前有狼后有虎,中间又惹了个皇亲贵胄,看样子,注定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怕甚?有老子在,谁也不敢伤你分毫。”

      此言一出,山棱感动道:“少爷,小的就知道您对小的最好。”

      “不过你在敢有落跑的心思,老子定扒了你的皮。”

      山棱讪讪道:“少爷,小的不过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赵暔儿看了眼绑在树上双目喷火的那人,皱眉道:“就这么放任他不管?”

      山棱噘嘴道:“少爷,不若您亲自去处置他吧!”反正他是不会再过去。

      “为何?”

      山棱扭捏半天,脸色涨红道:“少爷,他的脚太臭,臭的差点让我将早膳吐出来。”

      赵暔儿冷冷道:“适才你不是跟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少爷,小的那是在憋气,不然早被熏晕过去。”

      “至于吗?”赵暔儿不信邪,捏了捏小郎君的翘臀,冷哼道:“老子去看看,你将人看好!”

      山棱点头,上前一步轻易制住小郎君的双手,随后将马镫放在他的脖颈处,轻声道:“勿动!不然我手一抖,说不得要了你的命。”

      赵暔儿踱步至大树旁,离那人还有三步远,扑面人来的异味熏得他差点吐了,硬生生退了好几步,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厉害!这味竟比武功还厉害!堪称天下武功之首!”

      “少爷,您怎么样?”

      赵暔儿似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山棱,缓缓道:“老子与他的臭脚相比,谁更胜一筹。”

      “小的只能说不相上下。”

      “这就好!这就好!”日后这便是老子的保命符,技不如人时脱鞋立马能将人吓退!

      “少爷,此话何意?”

      “无甚!无甚!”赵暔儿脸色凝重的看向那人,诚如他家美人所言,自己的脚在臭也是香的,此人能屹立不倒,可见其心性有多坚韧,遂还是别招惹他了!

      就在赵暔儿沉思的功夫,便见小郎君被山棱吊在树上,转身继续往赵三身上扑土,半响后,只见他的脑袋露在外面,见此,赵暔儿笑的不能自抑:“小郎君,不若老子将狼群惹来,让你看看野狼是如何活啃人脑。”

      话音一落,赵三吓得眼睛翻白,晕了过去,赵暔儿嗤笑道:“真是个不经吓的东西!”

      小郎君磨了磨牙,恶狠狠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赵暔儿揉了揉额头,皱眉道:“山棱,老子总觉得他很眼熟,偏偏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少爷,您想多了,咱们与他不过几面之缘,谈何见过。”

      “也是!”此念头不过一闪而逝,赵暔儿看着主仆三人,低叹道:“之前你们那般耀武扬威,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世事可真无常。”

      “土匪!你到底想作甚?”

      未料,赵暔儿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道:“你身上可有银子?”

      “你……”

      山棱灵光一动,钦佩道:“少爷,还是您见地高深。”因面前这人捣乱害的他们没去成隔壁,所以打家劫舍的事只能告吹,可随身携带的银子又在日渐减少,遂眼前这只肥鸭子,说什么也得宰一宰。

      “山棱,近来你的脑袋瓜越来越聪慧。”

      “少爷,都是您教的好。”

      “将他放下来!如何做不用老子教你吧!”

      “得令!”

      山棱捡起一枚石子打在藤蔓上,没人接着的小郎君啪的掉在地上,顿时发出惨叫声,赵叔见此,急的呜呜大叫。

      山棱嗤笑道:“看看你这副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从树上摔下来至于让你疼的龇牙咧嘴吗?”

      赵暔儿低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

      “少爷,小的与您形影不离,若小的皮糙肉厚,那您岂不是……”

      “老子比你强多了,”赵暔儿猛地掳袖子,轻声道:“看看老子的肌肤白不白?”

      “少爷,您那是生生捂白的……”山棱顿了顿,小声道:“您的脖子跟脚下土一个颜色。”

      赵暔儿沉着脸,低声道:“此处又没有镜子,老子怎能看得到,不过山棱……老子刚褒奖你,你便蹬鼻子上脸扫了老子的颜面,胆子倒是越发的肥了!”

      “少爷莫气,小的说错话还不成,其实啊……您白着呢?”

      赵暔儿瞪了他一眼,恨声道:“赶紧上前翻看他的衣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手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再看看地上的土,他当真这么黑吗?怪不得美人总是嫌弃他!

      山棱点了点头,低头对地上那人咧嘴一笑:“小郎君,要不你直接跟我说身有哪些贵重的物件,不然我就要对你上下其手。”

      “滚!休拿你的脏手碰我!”

      “既你这般冥顽不灵,只能让我的眼睛及手指吃点亏,”山棱眨了眨眼睛,低笑道:“若是我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还妄你莫要在意,因为我是故意的!”

      “你……你……”

      “我家少爷早已有了红颜知己,你这细嫩的小模样尚入不得他的法眼,不过……若你想保命,我可将你纳在羽翼之下,这样我家少爷看在我的面上,定不会再难为你。”

      “你……你跟你主子一样喜好男风,你俩为何舍近求远,直接团作堆就是!”何必祸害旁人家大好儿郎!

      “这你便不知了吧!所谓喜好不同,所寻之人自是别样风味,待你尝过便会欲罢不能!”尤其是将人逗得脸红脖子粗,真是太有意思!

      “果然是对恬不知耻的主仆。”

      主仆二人异口同声道:“此言甚是有理。”

      山棱咳了咳,扯过他的衣领,恨声道:“如今你落在我们手中,还敢趾高气扬,真是不知死活!”气愤之下,抬手劈向他的脖颈,小郎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晕了过去,这回耳边没了噪音,山棱飞快的搜刮他的身。

      看看这都是什么?

      银票啊!银票啊!

      没想到他们竟然捞到一条大鱼,只手中这沓银票就够他们挥霍一段时日,喜滋滋的拿到少爷面前,迫不及待道:“少爷,您看……”

      “唉!从古至今,自投罗网的都是些傻子!”

      “少爷,您说错了,自投罗网的都是些膘肥体壮的傻子。”

      赵暔儿踢了踢昏迷那人,低笑道:“白瞎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郎君!”

      山棱撇了撇嘴,嗤笑道:“就他!大难临头时只顾落荒而逃的人!”

      “若你心仪他,老子允你收了他,日后一同上路。”

      “少爷,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可不是小的菜,说不得哪日就将小的出卖了。”

      “倒也是!咱们身份特殊,更该小心行事。”

      “少爷说的是。”

      “他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完了?”

      山棱点头,将银票及玉石等物件放在袖子里,轻声道:“少爷,如何处置他们?”

      “埋着的那人自是要鼓起坟头,”赵暔儿皱眉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小郎君,低声道:“他不是皇亲国胄吗?老子便让他尝尝没了银子,没了华丽的衣裳,没了贴身侍卫,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少爷,您打算?”

      “将他们各自分开,这样他二人脱险后定会率先寻找小郎君的下落,哪还顾得上寻咱们的麻烦。”

      “可是扔哪儿?”

      赵暔儿低笑道:“扔到穷山沟里。”

      “可这附近……”

      赵暔儿邪笑道:“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如今三人之中两人已晕过去,剩下那个你也将其弄晕,记得将他身上的银子搜刮干净。”

      “小的明白!”山棱顿了顿,苦着脸:“可他的脚太臭,小的着实难以忍受!”

      “不想过去直接扔个树枝将其敲晕便是。”

      “万一手重将人打死怎么办!”

      “那是他的命,既然老天想收他,与你又有何关系!”

      山棱想了想,附和道:“少爷真是既英明又果断。”

      “废话少说!赶紧去办事!”

      山棱从地上捡起一只树枝对着赵叔的脑袋打过去,只见他头一歪人已昏了过去,想到少爷的吩咐,山棱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快速将他的鞋穿上,异味总算消失殆尽,随后搜刮他身上所有的银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回少爷身边,握着手中的银票,喃喃道:皇亲贵胄的仆人,身上竟藏了这么多银子!

      赵暔儿摸着下巴,啧啧道:“日后咱们手里没银子了,就去皇亲贵胄的人家走一趟,想必收获定然不小。”

      山棱踌躇道:“少爷,那等人家内外院落定有高手坐镇,咱们轻易闯不进去,便是黑灯瞎火溜进去,也很容易丢了性命。”

      “你跟随老子这么多年,老子身上的威武霸气,你怎就没学到几分,”赵暔儿拧了拧他的脸颊,恨声道:“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少爷,一直以来您带小的坑蒙拐骗,何曾有过威风凛凛的时候!”

      闻言,赵暔儿气结,磨了磨牙:“你皮又紧了?”

      山棱龇着大白牙,嬉笑道:“少爷,忠言逆耳利于行!小的都是为了您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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