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时代

作者:青石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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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林晓曦一行人是最早到黄岭金家的,看着那黄金镶的门牌,心中对金家只有一个印象:壕门啊!
      随着万玉进了金家,林晓曦最先注意到的是金家的家主,生的一双丹凤眼,薄唇,眼中看着众人时都闪着光,林晓曦不喜欢那人的眼神,感觉满是试探、审视和不屑。
      金家的家主是一位年轻人,年纪二十六岁左右,拿着一把扇子时不时的扇着,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林晓曦听见万玉叫那人:金琰。
      金琰穿着一身金色外袍,领边和袖口皆用白色丝线镶边,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很有钱。
      林晓曦收回放在金琰身上的目光,紧紧的跟在霍去病的身侧。
      众人在前厅坐下,金琰与万玉寒蝉了几句之后,像是终于注意到了他们二人似的,带着笑容问道:“仲远,不知你身边的这二位是?”
      万玉笑着,对金琰介绍道:“这位侠士曾在路途中救我于危难之中,那位姑娘是这位侠士的朋友,他们二人亦是叶少忧的朋友,此次前来就是找他的。”
      金琰笑着点头,看向二人,拱手道:“在下金琰,字玉白,不知二位?”
      霍去病回礼道:“霍远,小字去病。”
      “林晓曦。”她不喜欢这个人拿着试探的语气问他们的姓名,所说心中有气,但是说话还算比较温和。
      金琰点头:“如此,即是仲远的救命恩人,又是少忧的朋友,就请将金家当做是自己家,不要客气。”
      林晓曦嘴角挂着客套的笑容,不说话。
      金琰见二人无意多说什么,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万玉的身上,与他探讨此次魔教之事。
      林晓曦在旁边听的无聊极了,时不时的往霍去病的侧脸看去,见那人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便又将头转向厅外,看着院子里种的花草。
      他瞧见院子里有一种蓝色的花儿,花朵像是蝴蝶一般,而且时不时的会有真的蝴蝶停留在上面,她看的有些出神,便将他们的谈话悉数抛到了脑后。
      “林姑娘似是对我院中的花儿很感兴趣,如若觉得我们谈的事情无聊,您尽可到院中赏花。”金琰见林晓曦将头一直看着厅外,知道她是对这些魔教之事不敢兴趣,便出言提议。
      林晓曦回神,看向身侧的霍去病,只见他带着笑容,对她点了点头。
      她起身俯身,语气轻柔:“如此,我便不打扰众位谈正事了。”
      说完便转身往厅外走去,金琰见她已经离去,这才开口问道:“霍兄,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霍去病看着金琰,语气笃定道:“自然,以往我行军作战,讲究的便是包抄之术,你刚说过苍黄山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但是有一处是可以上山的,派遣的人如若可以躲过他们的眼线包到后方,与前方的我们配合,自然是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万玉倒是对霍去病的方法非常赞同,正想说此计可行,奈何金琰却道:“后方上山处太过危险,不仅有魔教教使把守,而且地势更是险峻,怕是派遣的人会凶多吉少。”
      霍去病收回视线,只得道:“那只能重新想法子了。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人多动脑多,自然就会有万全之策出现的。”
      众人点头,自是认可这句话的。
      林晓曦出了大厅,便在院子前院里晃荡,她本来只是觉得那花儿有点儿好看,多看了几眼,谁知那金琰竟是有礼的将她给请出来了,她自认为这么短的时间没有得罪那位财主吧!
      林晓曦越想越觉得憋屈,坐在前院的石凳上,看着荷塘里的荷花发呆。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自己这头低的也太快了,一个时辰都没到,就把头给低的低低的。
      她右手有节奏的敲着石桌,这时对面走过两个穿着嫩绿色外衫的年轻女子,发髻上并排插着两支黄金流苏簪子,目不斜视的就从自己的眼前走过了。
      林晓曦只得感叹道: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姓金了,有钱啊!女子簪一支黄金流苏还不行,得两支。
      林晓曦觉得人和人的差别还是挺大的,瞧那两位女子穿得戴的,再看看自己穿的戴的,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她看着荷塘里的荷花,上面还有一只蜻蜓停在花上,瞬间觉得好奇,毕竟在自己的时代,只有自己孩童时期在公园里才见过蜻蜓了。
      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荷花上停着的蜻蜓,想看看能停多久,却被一阵声音打断了自己的观察。她寻声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在为什么事情争执着。
      “兄长说了,钱财不能外露,你每天带着难么多银票出门,不是外露是什么?”女子的声音很尖,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兄长说了,不能饿着自己。”男子声音低沉,只是一味的在陈述些事情,也并未真正想与女子争执。
      “你每次出门带的银票,都够你在锦味轩吃上四辈子了!”
      林晓曦听到这里总算是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了,无外乎就是男子出门带的银票多,女子有些看不惯罢了,从两人的语气听来,想必两人是金琰的亲人了。
      “叫兄长评理,银票不就是拿来花的吗?”
      “评理就评理!”
      两人说着,竟是已经往大厅而去,林晓曦不想错过这样一场好戏,赶紧跟了上去,在门外偷看。
      “兄长,妹妹又说我带的银票多了!”男子一进大厅,连人都还没完全看清是谁,就开口诉苦。
      “本来就是,出门带吃个饭就带一万两的银票,真当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女子紧随其后,并不给金琰思考的时间就开口说理。
      金琰一脸无畏的看着两人闹腾,等两人都闹腾够了,才起身对霍去病和万玉赔礼道:“让两位见笑了。”
      说完,就看向自己的弟弟妹妹,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语气很是平淡的道:“昭儿,你知道你二哥喜欢结交朋友,总有些事情是需要金钱去打理的,以后就不要再说你二哥了。”
      金昭儿听完金琰的话,乖巧的点头说:“好吧,兄长。”
      男子却是笑开了颜,金琰又道:“晚暄,以后金钱的事,还需自己度量。金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是凭空便来的。”
      金晚暄嘴角向下,语气很轻的道:“知道了,兄长。”
      金琰:“好了,我正在与客人谈事,你们就不要再捣乱了。”
      两人这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并未行礼,只是对金琰说:“兄长,我们走了。”
      林晓曦听到这里,赶紧悄悄的离开回到刚刚的地方,对着金家的事情倒是多了几分兴趣。金家做成这黄岭最大的门派,还没有被魔教吞噬,不是他太强大,就是他别有隐情,亦或者是另有靠山。
      林晓曦瞧着那荷塘里的荷花,突然注意到之前那朵荷花上的蜻蜓不见了,眉头紧蹙,看吧!没有瞧见它起飞时的样子。
      金家作为黄岭的第一大门派,有着雄厚的财力和物力。金家弟子一般在后院习武居住,没有家主的传唤一般是不会到前厅这边来的,所以林晓曦在前厅的院子里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除了看见端着东西的侍女家丁走过,却是一个金家弟子打扮的人的都没有见着。
      她想,金家这么有钱,侍女都簪着黄金流苏,家丁黄金腰牌,那金家的弟子想必是会有更多的黄金在身上才对,所以她对金家弟子的打扮倒是有几分感兴趣。
      三人商谈事情出来,霍去病忙叫上院中赏花的林晓曦,一道往后院而去。
      金家的后院很大,除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场之外,练武场的后面分别有东西南北四方的厢房院子,还有专门男弟子居住的雅望居和女弟子居住的淡梅居,金家的亲眷居住的兰苑,以及金琰居住的茗香水榭。
      林晓曦跟着他们走完这些地方,再次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林晓曦与霍去病被安排在南院的厢房,南院厢房一共是六间,除了他们二人住的两间之外还有四间空着的屋子。
      是夜,林晓曦因为吃的太撑出门消食,正好就瞧见在院中舞刀的霍去病,她去到院中的亭子里坐下,望着水中映着的月亮,时不时锦鲤的游动,荡着水纹,使得那水里的月亮看的并不那么的真切。
      霍去病收招往林晓曦的方向而去,瞧她看的出神,也不出声打搅,只是默默的坐在她的对面,陪着她一道看那水中并不真切的月亮。
      似是知道对面坐的是谁,林晓曦开口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
      霍去病知道许是她心中有些思念家乡,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待她的下一句。
      “我长到二十多岁,一直都是在父母的身边,连出去工作了我都没有自己独自到外面租房子,生活在他们的庇护下,我不知道我的车祸是不是已经造成了我的死亡,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特别的伤心。”
      霍去病是第二次他听她说她的事情,第一次被他打断她没有继续下去,这一次他没有打断,她却停下了。
      “算了,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呢?”
      霍去病看着林晓曦的侧脸,眼中满是温柔之色,轻声道:“现在你的身边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才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林晓曦回首看向霍去病,看着这个她曾引以为傲的少年英雄:“你知道吗?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就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
      霍去病笑,是啊!他刚来的时候也以为就是一场梦。
      “结果我醒了,然后睡了之后就又来了。”林晓曦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我当时觉得割腕之后我就可以回去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霍去病不是很懂她话中的意思,但是从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应当是对留在这里一直都很难过的,但却无法改变这个现状,只能被迫接受。
      “后来随着叶正他们一道往红溯走,我发现其实这个地方的很多东西也和我的家乡差不多,慢慢的就找到了归属感。”林晓曦嘴角挂着笑,但眼中满是落寞之色,“可是为什么这个时代总是要打打杀杀呢?你知道吗?第一次在云楼被魔教袭击的时候,我看着被风霜杀掉的那些教徒,心里是很害怕的,因为我没有自保的能力,我在这里除了被人抓住,任由他们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没有还手之地。”林晓曦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稻草一样,抬眼看着霍去病吗,嘴角的笑容也开始明朗:“现在不一样了,你有自保的能力,就意味着我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你应该不会不管我吧!”
      林晓曦说完这句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霍去病。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一种使命,无形的将他和林晓曦紧紧的拴在一起。
      “我不会!”
      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林晓曦的心上,她顾不得其他,眼中猛地盛满了泪水,像是害怕他会反悔一样,右手紧紧的抓住了霍去病放在石桌上的手,开口道:“那今日,我们便在月亮下起誓,结为异性姐弟,此生只要一方活着,另一方就必须为之付出一切,肝脑涂地。”
      霍去病没有想到林晓曦会想到的是结为异性姐弟,他一直以为她的眼神追逐着他,心里应当是喜欢他的。
      他愣住了,一时竟无法接受她说的话。
      林晓曦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愿意,两只手便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急切的道:“你不愿意吗?”
      霍去病愣愣的看着她,心里有些乱,他们经历的一切从脑海中飘过,每一件事都印证着她是喜欢自己的。
      林晓曦见他还是不语,心里有些气,觉得自己付出一切别是被他当成自己理所当然了吧,收回双手,眉头紧蹙道:“霍去病,我可是救过你,帮你求着薛前辈收你为徒的!”
      霍去病听她的语气是有些恼怒了,这才收回思绪,看向她的眼中:“你为我做过许多,只是为了与我结为异性兄妹?”有些不信,他便出言再次求证。
      林晓曦见他似是被什么烦恼着,语气温和的问道:“霍去病,你怎么了?”
      “只是为了结为异性兄妹?”
      “是姐弟?我比你大。”
      霍去病看她有模有样的纠正自己的话,心中愠怒,但却压制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为我做了三个多月的饭,我练武你便在院中等我,做的着许多的事情,只是为了结为你说的异性姐弟?”
      林晓曦愣了,看霍去病的模样,似乎是误会了一些什么。本来是前倾的身子,瞬间往回收了。
      “你说话!”霍去病声音放大,吓得林晓曦哆嗦了一下。
      见林晓曦不说话,连带着本是凑近自己的身子都瞬间收回了,明白这段时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嘲的笑了笑,也不问话了。
      林晓曦担心霍去病是不准备管自己了,忙道:“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霍去病看向林晓曦,嘴角挂着苦笑,重复道:“救命恩人。”
      林晓曦点头,见他态度有些软化,忙乘胜追击道:“你可是我们中国的民族英雄,我仰慕你多年,你可别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啊!”
      霍去病突然捕捉到她话中敏感的词语,瞬间像是获得新生一般,笑着说道:“你仰慕与我,怎的是与我结为姐弟,而不是与我厮守终生?”
      林晓曦知道,这霍去病果然是误会大了,自己追个偶像,难道还就必须把自己的一生都追进去吗?仰慕与爱还是不同的,自己懂,但这个古人貌似不大懂。
      “仰慕你,并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你,你明白吗?”林晓曦小心翼翼的说着,看着他表情的变化。
      他许是第一次了解到她的内心,眼中满是苦涩,嘴角的笑已经很是难看。突然他站了起来,拉着林晓曦到院中,举起左手:“我霍去病,今日在月神的见证下起誓,与林晓曦结为异性姐弟,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也再所不辞。”
      林晓曦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但听到他满是恳切的言语,很是感动,举起右手:“我林晓曦对着月亮起誓,我这一生哪怕还有一口气在,也要护我弟霍去病的周全。”
      霍去病听完她的话,知道一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笑着看向林晓曦,嘴角带着乖巧的笑容:“姐姐,此生怕是要让你担惊受怕了。”
      林晓曦一下子裂开了嘴,右手搭上霍去病的肩膀:“没事儿,姐姐胆儿大!”
      院中满是两人的笑声,林晓曦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有了寄托,有个弟弟了,就有了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在金家呆了几天,林晓曦和霍去病已经逛了黄岭的好些地方,哪家酒楼菜色最丰富,哪家酒楼味道最好,林晓曦都摸得明明白白。
      今日她本打算带着霍去病去那家味道最好的酒楼吃菜喝酒的,谁道刚到前厅院子,就见好些人从金家的大门进来,林晓曦见都是些不认识的,不想与这些人打照面。正准备拉着霍去病往回走,一会儿再出门吃饭。谁知刚拉着霍去病的衣袖准备转身的时候,却被人生生的给叫住了。
      “林姑娘,霍先生!”
      两人寻声望去,却见阿燕从人群中走出往这边而来。林晓曦有些惊喜的与霍去病对试一眼,见阿燕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了,忙出声问道:“阿燕,你们到了!小春呢?”
      “金家主人正在与少庄主寒暄呢!小春跟在少庄主身后,可不敢独自就进来了。”
      阿燕笑着说,眼神看着两人,却见两人挨得很近,又不敢问些什么,只得道:“这段时间两位可还安好?”
      霍去病笑着看向身侧的林晓曦,只见她说道:“好的好的。就是有些想念你们。”林晓曦说完朝阿燕靠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主要还是想小春做的酥饼。”
      阿燕哈哈大笑了几声,看着林晓曦道:“此次便可让小春给姑娘做些新鲜酥饼了。”
      三人都笑了,阳光正好,洒在院中的荷塘里,荷叶上的水珠慢慢的滴进了荷塘,引得塘中的锦鲤纷纷而来,围着那片荷叶打转。
      林晓曦往门前看去,见有位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只看的她的侧颜便觉得定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发髻上的一只簪子随着她的笑轻轻荡漾着,手指白皙,一看就是个世家小姐出生。许是因为站在通风的地方,本应垂在胸前的头发扫在她的脸上,她轻轻的拨弄下来,举止优雅,像是一幅用色彩细细描绘的美人画。
      霍去病随着林晓曦眼神的方向看去,开口道:“真漂亮。”
      林晓曦狐疑的转头看他:“你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什么了我就看到什么了。”
      阿燕却是不懂,只得笑着。
      林晓曦不知怎的心中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般,回身拉过霍去病的胳膊,笑着对阿燕说:“许是会耽误一些时间,我们先回去了,一会儿我便去找小春。”说完,拉着霍去病的胳膊便往回走。
      阿燕摸不着头脑似的看着两人的背影,见林晓曦紧紧的拉着霍去病的胳膊,又想到了自家的少庄主藏着的那个泥塑娃娃,只得叹气往回走到叶正的身后。
      叶正与金琰相谈甚欢,小春站在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站在叶正身侧的王沧和王嫣然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倒是整个画面看起来甚是和美。
      阿燕站在小春的右侧,小声附耳道:“我刚见到林姑娘了。”
      小春很是高兴的抬眼看向阿燕,语气有些上扬:“姑娘先到了?”
      阿燕点头。
      小春控制不住的好心情,连看王嫣然都觉得顺眼了很多。见自家的少庄主还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心里有些着急,忙侧头看向阿燕:“姑娘可想念我们了?”
      “应该是想的吧!”阿燕有些不确定,但见林晓曦刚瞧见自己的时候那上扬的嘴角,想必也是想的。
      小春开心的点点头,见金琰总算不说话开始引着众人往内走了,便急急的走到叶正的身侧,叶正见小春有意加快自己的步伐跟上自己,便放慢了速度,低下头来,听到小春细语道:“少庄主,姑娘比我们先到了。”
      叶正眉毛上扬,掩饰不住的好心情,金琰最先发现他的变化,开口问道:“少忧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叶正笑着回道:“偶遇旧友。”
      金琰点头:“却是值得高兴。对了,之前来金家有两位也自称是少忧好友的,现下你们也可见面了,来人,去将客人请来。”
      侍女一下子就明白家主说的是谁,领命下去了。众人继续往前厅而去,王嫣然甚是好奇,趁着众人不注意便踱步到叶正的身侧,轻声问道:“哪位旧友呀?”
      叶正看了眼王嫣然,不语。
      王嫣然不免有些憋屈,却还是笑着道:“让我猜猜,许是小春之前服侍的那位。”
      叶正垂眼看向王嫣然,但眼神已然说明王嫣然猜对了。
      王嫣然笑着低头,做着害羞的模样,但眼神却是十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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