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反白莲花大作战

　　听着里头的声音，江渺渺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只祈望圣上能够稍稍清醒些，莫要做些不该做的，否则不管是圣上还是朱允正，在世人面前都会再难抬起头来。

　　朱允正攥着拳头，手上青筋毕露，自始至终都沉默着不发一言。

　　江渺渺碍于身份不便闯进去，只有抓住身边候着的最得圣上欢心的宦官，请求说：“还望公公进去劝解一二，保住圣上和王爷的体面，公公的恩德，我与王爷日后不会忘记的。”

　　对方稍稍权衡一下，道了句：“王妃放心。”就悄悄潜入了帐子。

　　圣上的好事被打搅，脾气也上来了，爆喝：“你这死阉人，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那人出来后，对江渺渺说：“王妃，您也听到了，奴才实在是无能为力……”

　　江渺渺少不得同他周旋一番才作罢。

　　里面的女人喊了声：“王爷救我！”

　　一直忍耐着的朱允正听到这话，怒气已经到了顶点，身子刚动了一下就被江渺渺拉住。江渺渺也不愿看到眼前这副局面，可一旦反抗，只会把更多的人拖向黑暗的深渊。

　　附在朱允正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王爷以前教我的。王爷难道想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吗？”

　　朱允正听了，双手无力地垂到腰侧，呆呆站在那里，眼里最后的光芒也被消散掉。

　　帷帐里面，女人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江渺渺听得分明，像只柱子一般杵在身旁的朱允正同样没办法忽视。

　　活了三十余年，朱允正从未像今天这般屈辱过，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宠妾受人凌辱却又无能为力。

　　圣上如此行事，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

　　看着身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朱允正，江渺渺时刻不敢放松，唯恐他一时冲动做出不妥的事。

　　于是上前几步，握住朱允正的手臂，江渺渺时刻不敢放松，唯恐他一时冲动做出日后追悔莫及的事。

　　于是，上前几步，搀住朱允正的手臂，情真意切地说道：“妾先陪王爷出去吧。”

　　朱允正像个失却了灵魂的木偶人，任由她牵着往外走。

　　两人都明白，继续呆在这里不仅会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人变本加厉地践踏他的尊严。

　　等到只有两人，朱允正才带着满脸的悲怆之色向江渺渺问道：“他已经有了一切……为何……为何还要如此羞辱于我……”

　　江渺渺怜悯地望着他，久久不言，反而是朱允正一直在自言自语：“我在外面听着瑶娘的呼救声，却不敢上前哪怕一步，我真是个懦夫！”

　　不仅是他，江渺渺同样感到有心无力，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哪能阻止得了天子？

　　江渺渺拍着朱允正的背，喃喃道：“妾身明白王爷的苦衷，我都懂得……”

　　她声音极小，是说给朱允正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这一夜夫妇二人皆是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撑到次日凌晨，才有平素一向和齐王府有走动的内侍透口风说圣上幸了朱允正的爱妾，似乎颇为满意，看情形是准备给个分位带回宫去了。

　　江渺渺听后心里五味杂陈，勉强挤出笑容把事先准备好的金锞子递上去。

　　抬头看朱允正，朱允正的身上早已不见昨日的激愤，反而一派云淡风轻，似乎他只是个看戏的局外人。

　　自先帝山陵崩至今已有五年光景，可朱允正却经历了过去三十年都不曾接触过的黑暗面，当年也曾忿忿不平，但接踵而至的苦难遭遇悄无声息地磨平了他的棱角。

　　他知道当今圣上一向戒备甚至厌恶当年曾和他交恶的自己，这几年对他的磋磨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朱允正甚至可以预想到，一旦此事泄露出去，他便会毫无疑问地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听到爱妾的呼救，朱允正脑中曾有一瞬闪过不顾一切冲进去的想法，差点就如此做了。

　　朱允正不敢想象若没有王妃的阻止，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也许还活着，也许早就下了黄泉。

　　依着圣上的性子，若他果真闯进去，不给他安个弑君的名头恐怕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

　　当看到齐王夫妇依旧同昨日一般低眉敛首跪在那里的时候，皇帝走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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